迎著瑞木懿漸冷的眼眸,麗妃壓抑著心里愉快,輕聲說道:“她未免也太忘恩負義了,當天晚上就不告而辭了?!?
瑞木懿聞言,先是一怔。
視線隨即越過麗妃的肩膀,看向站在一旁默然侯立的侍女,沉聲吩咐;“更衣,備車!”
雖然不知道墨羽為何會不告而辭,但心里明了,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得到墨羽。
麗妃聽著瑞木懿的話,剛才的愉悅,頓時全然消失。
急急的抬手抓住已經咬牙支撐著身子準備起來的瑞木懿,氣急攻心的尖聲說道:“王爺,你這樣又是何苦,她跟本就不在乎你。”
說話間,看到瑞木懿驟然變冷微瞇的眼眸,呼吸頓時為之一澀。
瑞木懿的性格,但凡決定的事,從來不容枕邊之人多言。
就算是她身為南越國送過來和親的,被皇上欽點為九皇子妃,也是一樣。
抓著瑞木懿手臂的手指松開一點,輕嘆出聲:“我也只是擔心王爺重傷才醒,太醫吩咐定要好好靜養,若是王爺出去有什么閃失,皇上怪罪下來,我們如何擔當得起。”
“本王的事情,還輪不到別人擔當?!?
瑞木懿皺了皺眉,抬手,將手臂從麗妃輕輕扶著的指間抽了出來,勉力站起身在侍女的服侍下更換好衣服。
再不看麗妃一眼,徑自離去。
麗妃緩慢的將手放到自己膝蓋上。
低頭看著自己尖尖的指尖,嘴角逐漸往上輕揚起來。
無聲嘆息一聲后,低低的開口:“你既然逃過了那一劫,偷生那么多年了,為什么還要來和我爭?”
瑞木懿斜倚著車廂壁坐著,從車簾被風不時吹開的縫隙中,看著外面的湖光風光和時不時迎面而過的路人。
馬車緩慢停下,瑞木懿勉力踏下馬車,視線環繞一圈,看到憑湖而立的墨羽時,心里石頭落下之間卻又是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