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鶯歌無奈嘆氣,看來,是沒有恢復了。也許,這就是天意吧,逸塵也曾說過,一切都看造化,也許這就是天意吧,天意如此,便就這樣罷,大不了自己陪著他就是。
“昨日,是我不好,莫離不要生氣,娘子跟你賠不是。”江鶯歌好言好語的哄她。
“沒事。”還是兩個字,但就是不愿意回頭看江鶯歌,江鶯歌想,自己還是將楚莫離看得太孩子了,就算是孩子,也是有自尊心的,只是昨日楚莫離那般赤裸的眼神,江鶯歌當時著實是著急,所以不受控制的說了重話。
見楚莫離沒有要轉身的意思,江鶯歌無奈問道:“餓不餓。”
“不了,你先回去吧。”楚莫離下逐客令,江鶯歌呆在原地,關心的話到嘴邊咽下去,第一次見這么直接拒絕自己的楚莫離,江鶯歌一時有些無法適應。
“我……那我走了。”江鶯歌站起身,這樣的楚莫離,是陌生的,總給人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是不是吃了藥后變得薄情了?江鶯歌看了看楚莫離的背影,最后還是走出了紫竹閣。
回到自己的住處,江鶯歌想不通楚莫離到底怎么了。晚上時,楚莫離也沒有來,春雨去紫竹閣沒有見到江鶯歌,知道肯定是回了住處,江鶯歌沒有想到春雨進門后居然帶了一個她怎么都沒想到的消息,就是楚莫離要回紫竹閣住。江鶯歌當即呆立在那里,不知該用什么表情或者什么心情來接受這個消息。
“娘娘,管家,讓我將話帶回來。”春雨見江鶯歌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春雨,將桌子上的飯菜撤了吧。”
“娘娘……”春雨不忍,再一看桌子上的飯菜,全部都是楚莫離愛吃的。“到底與王爺怎么了?”春雨明明就感覺不對勁,王爺平日里最喜歡的就是和小姐形影不離的呆在一起,只要在王府,就必然不會有分開的時候,可是如今,居然已經到了分開睡的程度,這里面,肯定有些什么事是她們不知道的。
“我不知道。”江鶯歌真的不知道,到底哪里出問題了,今日聽楚莫離的聲音,應該是沒有恢復才對,可是這番變化,江鶯歌又覺得哪里不對,若是當時恢復了,以一個正常弱冠男兒,必然不會是那番行為,江鶯歌覺得,自己應該去問個究竟。
“春雨,我們去紫竹閣。”她定要去查個清楚,不論結果如何,至少不至于這般不明不白。
剛到紫竹閣,江鶯歌看到,管家居然在門外候著。
“管家?”平日里管家一般在王府中難得一見的,自己只要不提說與管家見面,這王府似乎都沒有管家這個人。
“娘娘。”管家見到江鶯歌來,似乎并不吃驚。
“王爺呢?”
“在里面。”管家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江鶯歌走進去,見屋內亮著燈,江鶯歌進屋,居然見到楚莫離在看書。
“你,在看書?”江鶯歌看著楚莫離,驚訝的問。
“嗯,父皇說,多看書才是一個王爺該做的。”楚莫離的聲音響起,再一看,滿臉的天真,江鶯歌想,自己真的是想多了,罷了,這藥沒用就算了吧,雖然費盡千辛萬苦,但只要楚莫離好好的,便沒什么遺憾的。
再一想到六皇子楚莫笙說過,就算十三特殊,但是也不會允許讓一個女人絆住了腳,江鶯歌覺得,楚莫離會有這番行為,定然是受了皇帝的意思。當即也放下心來道:“那你早些睡,什么時候想過來了就過來吧。我等你。”
“嗯!”楚莫離點頭,江鶯歌笑著,拿過床上的披風來,蓋住楚莫離的背。“最近天氣變化無常,早晚還是有些涼,你可要注意身體,明日我送些早膳過來,聽聞你最近進宮的時間未變,晚上我在琉居等你吃飯。”
琉居是江鶯歌現在住處,江鶯歌沒有注意,門外琉居兩個字被藤蔓遮住,應是最近清理時露了出來,江鶯歌在下午回去時發現了這兩個字。
“我先走了。”江鶯歌看到還是以前的楚莫離,沒來由的心中一陣輕快,她,其實是害怕下午那個楚莫離的,陌生的感覺,總覺得好像要拒她于千里之外。
而房梁上的騰云則一臉嫌棄的看著下面主子的表演,主子真的是很會演戲啊,簡直比那些名角兒會演多了。
“下來吧。”楚莫離放下手中的書。“最近的情況如何?”江鶯歌一轉身,楚莫離原本天真的眸子迅速收攏,再一看,居然一片冷漠。
“前日收到一封密函,聽聞是皇上要立太子了!”
“是嗎?”繼續拿起書。“肯定是我那臉軟心慈的六皇兄了!”冷淡淡的聲音,騰云問:“主子有何打算?”
“此事有待商榷,我那機敏的父皇,怎么可能這么隨便就立太子!當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說完看著騰云道:“你已是多年沒有握刀,暗影樓這么多年沒有出現在江湖中,這就是招待他們的盛宴了。”說完在書案上丟下一封信,騰云看看信封,上面蓋著暗影樓的圖標,一道鬼魅的黑色寶塔。這是綠波給的,看來,綠波的情報收集已經在正常運作了。
騰云拿起桌上的信,拆開一看,居然有人重金刺殺皇城第一樓的老板!皇城第一樓,是一家酒樓,各方賓客不斷,上到達官貴人,下到黎明百姓,都上這來吃飯,而第一樓的老板樂善好施,每月十五廣施米粥與廣大窮苦百姓。是誰,會想要殺這個老板?
“騰云可聽過一句話,知道越多便越危險。那第一樓客人復雜,各路消息都在那里匯集,老板知道的,可能還不比我們少,有人殺他,不足為奇。”楚莫離站起身,將披風那在手上,往屋內而去。
“此事做得干凈利落些,順便立威風,要讓所有人知道,暗影樓,從出江湖了。”
“屬下明白。”騰云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