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阡城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對眼前女子那一抹冷漠,全然沒有放在心上,只輕輕的呵笑了幾聲:“那若是我不給你呢?”
她抬眸看他,聲音不冷不熱:“你為何不給我藥?”
“你是否要給我一個解釋,我沈阡城何時多了一個女徒弟。”
“呵呵,你多了一個我這樣天資聰慧的徒弟,便應該偷樂了,不過,我可從未承認過你是我的師父,你當不當得起我這個師父,還要看你的真本事。”云卿塵說完后,身影猛然一掠。
沈阡城不過是眨了一下眼睛,便感覺手掌心空空的,他趕緊攤開一看,發現丹藥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對面的女人,則拿著丹藥,漫不經心的裝進了藥瓶子里,轉身打開了房門。
正好就看到河徒那個白面小生站在門口,他回頭看到打開房門的人正是云卿塵時,臉上露出了笑意:“小師妹。”
“住嘴。”
河徒趕緊抿了抿嘴,一臉錯愕的說:“師父說,我多了個師妹。”
“你師父好不要臉,你怎的也不要臉。”云卿塵回頭瞪了他一眼。
河徒不解了,他抬眸看了看沈阡城的方向,然后又看看云卿塵,可那云卿塵已經從他眼前走過。
沈阡城便從房中緩緩走出,望著云卿塵離去的方向,眼眸微微瞇了瞇,唇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河徒再次看向沈阡城道:“師父,那……她還是不是徒兒的師妹。”
“會是的。”沈阡城掃了眼他背上籮筐里背著的草藥,道:“河徒,你就跟隨為師身后吧,為師要親自為那些百姓研制解藥。”
“師父要親自出手?”河徒所知,沈阡城除了替墨玄鈺醫治之外,從不再替他人醫治,只因為……
“嗯。”沈阡城點頭,快步的離開了此院。
……
無明村的老百姓被青衣與無恨解救出來,他們從無明村出來的時候,情緒有些激動,青衣與無恨懂武,避開了那些發了瘋的老百姓的攻擊。
如今那些老百姓的情緒都被親自到現場的墨玄鈺給安撫好了。
云卿塵拿著藥,走出了自己所住的那個院子,在經過鳳氏兄妹所住的院子時,她聽到鳳景籬狂燥的怒吼之聲。
她沒有停下腳步,快步的經過此院,可是,鳳景宏剛好從里頭走出來,叫住了她:“玄王妃,請留步。”
云卿塵微微頓了頓腳步,回頭掃了他一眼道:“景王殿下有何事?”
“我妹妹籬兒的病情在加重,你是不是應該進去看看她的情況,或者先將解藥給我妹妹,待我妹妹好了,讓她告訴你解藥的秘方。”鳳景宏看到鳳景籬那慢慢潰爛的臉龐,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他很清楚鳳景籬投的疫毒有多兇猛,快則三日,慢則半個月,得不到解藥定會死去。
此次他來靈武帝國還有要事,怎么能在這里死去。
何況鳳景籬是太后的寵女,若她有何事,他這個三哥亦難辭其咎。
云卿塵呵了一聲:“還有解藥的秘方啊,那為何不將秘方拿出來換,等我將解藥配出來,一定第一個讓你妹妹先服用。”
“你這個賤女人。”風景籬突然從院子里沖了出來。
她手里拿著一把匕首,沖出院門時,就將匕首放在掌心,狠狠的劃了下去,鮮血立刻從她掌心里流溢而出。
她揚起了滿是鮮血的手,往云卿塵的方向撲了過去。
鳳景宏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并沒有阻止,他眼眸露出了狠戾之色,衣袖底下的雙手暗暗攥緊。
眼看鳳景籬快撲向云卿塵,可這時一道白色的身影驀然閃現到云卿塵的面前,然后一腳將那撲過來的鳳景籬踢飛了出去。
鳳景籬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莫將軍趕緊帶人出來,將鳳景籬與鳳景宏包圍了起來。
云卿塵抬眸掃了眼沈阡城,并沒有說什么,轉身便走。
鳳景籬卻在她身后尖叫:“云卿塵對吧,你想拿我的解藥來研制出更多的解藥是嗎,我告訴你,你做不到的,本公主的解藥是用鳳鸞國特制的天鈴花制成,天下間,唯有我鳳鸞國后宮有這種花,此花乃我鳳鸞國國師大人親自培養出來的,鳳鸞國離溫州十萬八千里遠,縱使命人送過來,那溫州城的老百姓也已死絕了,我告訴你,我不光在吃水井里下毒了,我還在溫州上空投了毒,今夜的風好大啊,那五萬鈺麒軍恐怕要做亡魂了。”
“哈哈哈哈!”
鳳景籬說完,猖狂的大笑了起來。
云卿塵瞳眸狠狠一縮,遠去的腳步又折返回來。
她走到了鳳景籬的面前,居高臨下的漠視著眼前這個惡毒的女人,隨后伸手揪住了鳳景籬的頭發,迫使的她仰高了頭,張開嘴巴。
她從空間里拿出了今日從死尸身上采來的血,統統倒進了她的嘴里。
鳳景宏瞪大了雙眼,怒吼:“你給籬兒吃什么?”
“疫病死者的血。”
“你住手。”鳳景宏拔劍,往云卿塵沖去。
沈阡城轉身,伸手握住了鳳景宏的劍,用力一折。
他的劍頓時斷裂成了兩截。
鳳景宏紅了雙眼道:“我會回鳳鸞國,向我皇兄匯報你今日所為,云卿塵,好一個玄王妃,你就等著我回來討伐你吧。”
他狠狠的扔下了劍,轉身離去。
云卿塵抬眸,望著鳳景宏離去的方向,聲音響亮的說:“景王殿下,你與你妹妹在溫州城投了毒,便想抽身離去,你真當玄王殿下是傻子,他手下的人也是傻了不成,莫將軍,將景王殿下與籬公主以及他手里三千士兵扣下去,跪守在嶺東廣場外,我五萬鈺麒軍今夜若成了亡魂,便讓他們一同陪葬。”
“你……”鳳景籬猛然瞪大了雙眼看她,她的唇角流溢著疫毒血,眼眸中露出了一絲絲的惶恐之意。
這是怎樣的一個女子,報復人的手段竟絲毫不差于她,甚至……更加的惡毒。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云卿塵將那十一管藥管收入空間,然后居高臨下的掃了她一眼,語氣淡淡的說:“我其實是個善良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