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逸行對著郭奉大吐苦水。
常盛聽著藍逸行的話,心中怒火一下就冒了出來,怪不得自己的盛世感覺到不穩(wěn),原來是這么一回事,有這么三個門派在四處燒殺搶掠,同時本城的守城將軍也帶著士兵干同樣的事情,自己的盛世能穩(wěn)固了才怪!
那守城將軍,又是守城將軍,他們的這些守城將軍怎么一個個都一個德行,看來這軍方,真是爛到骨子里了。
在蒙山城四處搗亂,這不是直接毀自己的根基嗎,這些人,絕對不能留下!
常盛直接對郭奉謎語傳音道:“郭奉,留下來,把這四方的人全部都處理了,然后我們再走。”
“是,郭奉明白。”郭奉同樣用密語傳音回答一聲,轉(zhuǎn)頭對藍逸行說道:“好了,藍大人對蒙山城的情況我已經(jīng)了解了,今天我就以皇子的名義發(fā)出皇子令,召集這些人來郡守府一聚,在國家危難之際還搗亂,我倒要好好會一會他們!”
“今天晚上?”藍逸行驚恐的望著郭奉,不怎么敢相信的問道:“今天晚上見他們,我們不等到七皇子帶著賑災(zāi)的大部隊來到這里,然后再對付他們?今天晚上我們就召見他們?他們可都是桀驁不馴之輩,并不把朝廷放在眼中,而且還一個個實力高強,那三個門派還有本城的守城將軍,他們個個都是先天境的高手,甚至有一個門派的掌門據(jù)說已經(jīng)要突破先天了。我們自己召見他們是不是……”
藍逸行小心的提醒著郭奉,告訴郭奉,對方的實力很強,而且很是跋扈。
“對就是今天晚上,七皇子他還忙,如果按照我們正常計算的路程,七皇子他是不會來蒙山城的,畢竟蒙山城等于沒有受災(zāi)嘛!好了,現(xiàn)在麻煩藍大人幫奉準備些筆墨,奉要寫封書信交給三個門派的掌門還有咱們城的守城將軍。”
“還準備筆墨,這小子是不是跟常盛呆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他也變得傻了!”
藍逸行聽著郭奉的話,心中大罵起來,如果不是郭奉代表著七皇子來,他直接就要開罵了。
自己都說了,那三個掌門實力高強,也都是桀驁不馴之輩,一個個全部不把朝廷放在眼里,給他們書信召喚能有什么用?
即使是三皇子的手令,他們會給面子前來,但是想要抓捕他們,甚至跟他們談判,那是一點可能都沒有的。
反正他們的實力強,這里又是天高皇帝遠,他們是不會聽朝廷的招呼的,就算是三皇子前來也不見得有用!
郭奉竟然不聽自己的,還要給三人書信,這三人到時候跟郭奉不歡而散事小,怕就怕郭奉年輕氣盛惹怒了對方,讓對方生出殺心2來,那就不妙了。
尤其是郭奉這邊還有個傻子常盛在,惹怒對方的可能就更大了,搞不好,自己都要因為這件事而丟掉小命。
可是沒辦法,郭奉都說要法書信了,他是代表著七皇子來的,誰也無法阻止他!
郭奉等藍逸行叫來仆人研好墨水,在紙張上以七皇子的名義召三個門派的掌門和本城的守城將軍前來,隨后又把皇子令印在了紙張上。這才派人送了出去。
藍逸行自從郭奉把紙令發(fā)了出去,便一直坐立不安的在房中走來走去,不斷算計著,等到那三個掌門前來,自己應(yīng)該怎么應(yīng)付。
一直等到傍晚時分,府院中,突然有仆人來報:“郡守大人,萬刀門掌門,海天幫掌門還有千機門大弟子應(yīng)約前來。”
“郡守大人,守城將軍丁琨大人派副將應(yīng)約前來。”
“什么,三個門派的人和守城將軍的人一起來了。”藍逸行豁然一下站直了身子,慌慌張張的對來匯報的家丁說道:“快,前面帶路,本老爺親自前去迎接幾位貴客的。”
藍逸行的話剛剛落下,一聲粗獷中充滿了霸氣的聲音便從門外傳了進來。
“哈哈……迎接,不用迎接了,我們自己走進來了。”
話音方落,大廳的門一下被人暴力的推開,力量之大直讓兩扇門被推開后,還不停的來回搖晃著,發(fā)出一陣“吱吱”聲。
門口處,一個身材高大,全身肌肉求虬結(jié),虎背熊腰的壯漢邁步走入房中。
再后面則是一個身形消瘦,一臉陰冷的中年男子,在兩人的身后則是并排走著一個年約二十余歲,面容還算俊朗,不過舉手投足間都充滿了傲氣的男子,以及一個身穿鎖甲,腰掛寶刀的將軍。
透過四人打開的房門,還能清晰的看到院子中,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郡守府的家丁。
“藍大人是吧,你府上的這些家丁太不懂規(guī)矩了,老子來你府上是看得起你,他媽的,那群廢物還敢阻攔老子。老子呢,今天心情又不好,就把他們?nèi)克腿ヒ婇惲_王了,藍大人你有意見可以說!”
身形高大的漢子一進門,雙目在常盛和郭奉身上掃了一眼,隨即收回目光抬手一指屋外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幾個家丁,極其霸道的俯視著比他矮的藍逸行。
“沒有問題,沒有問題,手下人不懂規(guī)矩,逸行還要感謝您幫忙出手教訓(xùn)這些不長眼的東西呢!”藍逸行聽著高大漢子的話,心中怒火中燒,來到自己家,強行闖進來,還殺了自己家的人,卻說自己家丁不懂規(guī)矩,這人未免也太不過分了。
可是他又不敢發(fā)火,眼3前這人可是位先天境的高手,而且據(jù)說還是距離練氣境非常近的存在。
這等高手放在以前的蒙山城,那可是一個也找不出來的。
高大漢子很是滿意一拍藍逸行的肩膀:“不錯不錯,識時務(wù),怪不得能當(dāng)郡守,這馬屁拍的,我喜歡!”
藍逸行的臉一下黑了下來,眼前的這個家伙實在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自己不管怎么說也是堂堂一個郡守,剛才自己已經(jīng)很給他們面子了,他卻如此不給自己面子,囂張,實在是囂張至極!
高大漢子根本就不管藍逸行的臉色難不難看,抬手把藍逸行撥拉到一邊,徑直走向了郭奉,后面,消瘦的男子卻是在藍逸行身前頓了一下,一臉陰笑道:“藍大人,剛才高兄幫你教訓(xùn)你的家丁可是幫了你一把,你不出錢感謝一下嗎?”
說罷,消瘦的男子不等藍逸行回話,也是徑直走向了郭奉,包括后面的年輕男子和那身穿鎖甲的將軍,四個人全部走到了郭奉面前,呈扇形圍住了郭奉。
“你就是七皇子吧。”
高大的男子看著坐在椅子上的郭奉,高昂著腦袋伸出大拇指一指自己,高聲道:“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就是萬刀門的掌門。”說著他有抬手一直旁邊消瘦的漢子說道:“這位是海天幫的幫主。另外兩位是千機門掌門的大弟子,以及你們蒙山城的守城將軍的副將,你們的守城將軍忙著在外面賺錢了,他沒空就讓副將來了。”
郭奉聞言,面色微微一變,瞬間恢復(fù)正常,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把自己當(dāng)成了七皇子,他們認為自己是七皇子,當(dāng)著自己的面竟然還狂妄到這等地步,這群人,有何依仗?
郭奉心中思索著望向?qū)Ψ健?
高大的男子介紹完畢,也不等郭奉說話,直接走到郭奉旁邊的椅子旁,一屁股坐了下來。
一只手撐在自己座椅的扶手上,另外一只手則搭在了郭奉的座椅上,看著郭奉年輕的臉,滿是不耐的問道:“七皇子,你雖然是皇子,可是做事上比起人家藍大人就差遠了。怎么,你大老遠把我們哥幾個請到這里來,也不給我們準備好酒好肉?”
“不準備好酒好肉也沒事,只要準備了錢財就行。”身形消瘦的漢子陰陽怪氣的開口,說了一句后卻是望向一旁的年輕男子和高大的男子笑問道:“你們說呢?”
“我也是這樣想的。”年輕的男子聞言望向郭奉,一臉傲然道:“我知道,七皇子這次找我們來,無非就是因為我們?nèi)齻€門派在附近搶奪錢財。其實這事好解決的很,只要七皇子你給我些錢財就是了。”
年輕的男子看著郭奉,臉上充滿了自4信的笑容:“我們?nèi)齻€門派之所以在附近搶掠是因為我們的門派受災(zāi),我們需要錢重建門派。可是呢,如果七皇子能提供給我們滿意的錢財,我們自然就沒有必要再四處搶掠了。這樣對我們,對七皇子都好。”
“我們有了錢,也可以空出時間來,四處找地方重建門派了,而七皇子,你今天找我們無非就是因為我們在這里四處搶掠,你擔(dān)心影響你的賑災(zāi)的成績,影響到你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你給我們錢,那我們安穩(wěn)了,你也不需要再擔(dān)心了。”
年輕男子說著,望了對方一眼,卻發(fā)現(xiàn)對方的神色沒有什么變化,心中一笑,臉上露出不屑的神色,冷冷道:“七皇子還不說話?無所謂,只要你不說話我也能猜到,你心中一定在嗤笑我們竟然跟你堂堂一個皇子談條件是吧。不過,如果你知道了我們的實力,你就不會如此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