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陛下,微臣對于此次的押送還是很有信心的,有陛下的禁衛軍在相信那些小蟊賊也是不堪一擊的,雖然如此,但是微臣還是希望陛下能夠派三個人給微臣,有著這三個人的幫組相信這一路上更是風平浪靜。”蕭守仁對楊廣說道。
蕭守仁的話音里面充滿了信心,光是聽聽都能聽得出來他話中的自信心,楊廣聽到蕭守仁的話之后很好奇地看了蕭守仁一眼,皺著眉頭在想蕭守仁要選的人,是什么人讓蕭守仁這么的有信心呢?
“蕭愛卿這點小要求朕準了,不知道你要向朕要誰啊?”楊廣笑著問道。
蕭守仁看到楊廣笑了之后也是明白了,這件事情已經是成功了七七八八了,心中一喜:“微臣希望陛下派秦叔寶程咬金還有李靖三人同微臣一同前往!”
楊廣聽到蕭守仁的話之后點了點頭,這三人他都是知道的,也僅僅只是知道罷了,就算是離開了對他來說也是沒有太大的影響。
“準了,蕭愛卿還有什么要求都一并提出來,不要斷斷續續扭扭捏捏的,朕一并準了就是了。”楊廣心中還是有些不安定,上次的糧草已經是丟了,如果這次還丟了的話該怎么辦?
楊廣對蕭守仁所說的這三個人都是沒什么信心,所以這才有這么一說,言外之意就是要蕭守仁再多提點要求,多要些人。
蕭守仁確實沒有這覺悟,他根本就沒有聽懂楊廣話中的含義,本著小心謹慎的原則他還是搖了搖頭,覺得還是不要那么的多要求比較好。
“謝陛下,微臣沒有別的要求了。”蕭守仁恭恭敬敬地回道。
楊廣聽到蕭守仁的話之后稍微的有些失望,但是也僅僅只是失望罷了,他并沒有多講什么,只是點點頭。
“嗯,你退下吧,朕在這等你的好消息。”
宇文化及作為太仆寺少卿自然也是在朝班之中的,當他聽到楊廣要蕭守仁自己提條件的時候他心中的嫉妒真的是瘋長啊,就像是野草一般,更像是升騰的火焰。
但是他的這種嫉妒并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在下一刻他就聽到蕭守仁回答說什么都不需要了,他這時候真的是想跳腳了,這么好的機會這蕭守仁竟然就這么白白浪費了!他都為蕭守仁感到可惜。
人比人的死啊,宇文化及真的是有種撞墻的沖動了。
再商議了一些朝中的事情之后已經是快中午了,雖然很早就上朝了,可是他們要討論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這才一拖再拖竟然拖到了快中午。
退朝之后蕭守仁回家草草扒了幾口飯就往那云來客棧去了。
蕭守仁昨晚回家之后已經是把事情都交代了一遍,最后決定把和自己出生入死的這十八人帶一半在身邊留一半在身邊,顧葳蕤自然是不能帶著了,她畢竟是女孩子家,他們這次出去也不是去玩,而是君命在身。
尉遲恭昨晚上回到家中之后便是和蕭守仁在書房密談了很久,之后就分開了,今天一大早也是離開了,離開了家,離開了洛陽城。
蕭守仁來到云來客棧之后發現秦叔寶和程咬金已經是吃過中午飯了,正在一樓喝著小酒等自己呢。
三個人碰了個面之后就一起往那太仆寺去了。
太仆寺最高長官為太仆寺卿,從三品的官兒,屬官有太仆寺少卿倆人,正四品的官兒,太仆寺丞四人從六品、太仆寺員外郎從五品、太仆寺主事正六品、太仆寺主簿正七品。剩余的就都是些不入流的官兒了。
宇文化及就是做著太仆寺少卿的官兒。
這太仆寺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而太仆寺,顧名思義,就是太仆所在的部門,也就是全國掌握馬政的最高機關。
大隋立國初期就已經明明白白寫明白了太仆寺的功能了,當年楊堅就曾經下旨:太仆寺卿掌車輅、廄牧之令,總乘黃、典廄、典牧、車府四署及諸監牧。少卿為之貳,丞參領之。國有大禮,供其輦輅、屬車,前期戒有司教閱象馬。凡儀仗既陳,則巡視其行列。后妃、親王、公主、執政官應給車乘者,視品秩而頒之。總國之馬政,籍京都坊監、畿甸牧地畜馬之數,謹其飼養,察其治療,考蕃息損耗之實,而定其賞罰焉,死則斂其尾、筋革入于官府。凡閱馬,差次其高下,應給賜則如格。歲終鉤覆帳籍,以上駕部。若有事于南北郊,侍中請降輿升輅,則卿授綏。舊置判寺事一人。以朝官以上充。凡邦國廄牧、車輿之政令,分隸群牧司、騏驥院諸坊監,本寺但掌天子五輅、屬車,后妃、王公車輅,給大中小祀羊。
楊堅已經是明明白白說清楚了這太仆寺的職責了,說白了就是幫皇家養馬的,喂馬的,把全國的馬兒統計好控制好,把京城周圍的馬兒控制好,就算是馬兒死了也要把這些尸體處理好,皇親國戚啊之類的要出去游玩啊,都是由太仆寺準備馬兒,養馬的同時還幫忙養點羊啊牛啊的,用來祭祀用。
反正說白了就是一養馬打雜的。
要押送的糧草已經是準備好了,現在就差馬兒了,所以蕭守仁他們三人準備去太仆寺挑選馬兒,挑完了之后就可以和李靖打招呼開拔走人了。
三人一路上都是專心走路對路邊店額事情都是不大注意,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那太仆寺的大門前了。
一進去就被人攔著,蕭守仁他們只好停下來讓人代為稟報了。
“還望進去稟報一聲就說鴻臚寺少卿蕭守仁拜訪太仆寺卿孫大人。”蕭守仁客氣地對攔著他們的人說道。
有道是閻王易見小鬼難纏啊,這攔住他們的人看到蕭守仁對他一個小官吏都是如此客氣,聽都沒有好好聽蕭守仁講話,直接就把他們往外面趕。
“出去,出去,這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這是太仆寺不是尋常的百姓家,出去,出去!”那小官吏二話不說就把蕭守仁他們往外趕。
蕭守仁一頭霧水,自己這鴻臚寺少卿這么不中聽嗎?難道這官職很小?這起碼也是個少卿啊,怎么就一點用都沒有呢?這人怎么還把自己往外面趕呢?難道是因為來這的人特別的多所以他們對四品官已經免疫了?
蕭守仁哪里知道這小官吏完全是因為他那客氣的態度所以這才狗眼看人低。
這般小官吏在衙門里面混久了已經死老油子了,知道哪號人能夠得罪哪號人得罪不起,剛才蕭守仁一開口一動作他就看出來了這人肯定是有求于人,所以這才這么客氣,所以膽子一下子也就大了起了直接就往門外轟。
這也不能怪這小官吏,要怪就怪蕭守仁做官不久不明白這些事,這些小官吏都是看人去的,如果說你氣焰非常的囂張,即便你是個小老百姓的穿著他也不敢在這動手動腳,因為這洛陽城的水太渾了,沒準這小老百姓就是混在這渾水里面的大金魚也說不定。
可是你如果是好言好氣地跟他們講話他們肯定是二話不說就把你趕出去了,能用這般語氣跟他們講話的肯定是沒什么地位沒什么身份但是又要求人的人啊。
“你怎么能這樣呢?我們是來求見孫大人的,你怎么能夠不通報就拒之門外呢?難不成你能代表孫大人不成?”蕭守仁皺著眉頭問道,后面的程咬金已經是一臉的豬肝色了,憋得通紅,如果再說不通的話估計這家伙就要爆發了。
“孫大人不在,有事明天再來。”這小官吏有些不耐煩地回答,對于這樣子的說法他已經是聽膩了,大家都說是來找誰誰誰的,可是放進去之后自己又得挨罵。
“哦?這太仆寺里面能做主的人在嗎?”蕭守仁繼續問道,他剛才還在金鑾殿看見了宇文化及,才分別沒有多久,所以并沒有抱多大的希望,這也是他隨口那么一問。
“咦?你這人怎么不到黃河心不死啊,宇文化及大人在,怎么滴,想進去和他談談?”小官吏不怒反喜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死纏爛打的呢。
蕭守仁雖然不明白這小官吏是怎么回事,但是聽到說宇文化及在府中,心中還是蠻高興的,只要宇文化及在那么事情就好辦多了。
“才剛下朝他就到這來了?你進去就說鴻臚寺少卿蕭守仁求見。”蕭守仁笑著說道。
這小官吏這下子算是聽清楚明白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還在疑惑眼前這人是怎么知道宇文化及剛下朝回來的當兒就聽見蕭守仁自己報出官職和姓名來了。
小官吏愣住了,心中狂呼該死。
“原來是蕭少卿,小人該死小人該死。”小官吏一個勁地自稱小人,生怕蕭守仁等下把自己給滅了,只要蕭守仁一句話,那么自己的好日子肯定是到頭了。
“起來吧,趕緊去給宇文少卿傳話。”蕭守仁說道。
“不必了,小人這就帶大人你們去見少卿。”小官吏看見蕭守仁聽到宇文化及在府中之后那么的高興還以為蕭守仁和宇文化及的關系相當的好呢,所以這才敢帶著蕭守仁他們直接去找宇文化及。
“哦?這就有勞這位小兄弟了。”蕭守仁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