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蛇海進村
村裡還有一個人也沒閒著,桃子媽趁夜傍黑,還能看見路,踮著兩腳,四下瞻望著,疾速的趕往上古村的那個姓柴的老中醫家。事關她女兒桃子的性格,怎能不心急如火燎。
早就聽說那姓柴的風水道術很厲害,把脈很準,實在是沒想到,算命也那麼準。前陣巧子姐弟倆出事,就讓他言中過,姓柴的風水先生當時還說,今年夏天讓她看好女兒,不要讓桃子靠近水源,否則必遇蹊靈異之事,性命堪憂。
桃子爸當時聽這話就朝姓柴的翻白眼,要不是看著處莊隔鄰,姓柴的換作街頭算命先生,估計早就罵上轟趕。桃子媽畢竟是女人,對姓柴的話稍作留意,半個夏天都沒讓桃子靠近水源,可沒想到一天不在家,就出這種事情了。要不是隔壁玲子媽說,自己還被瞞在鼓裡呢。想來想去,事關桃子性命,天黑之前就往上古村趕去,幸好桃子爸外出苦錢去,否則肯定會橫加阻攔。桃子媽對玲子媽,有說不出的感覺,她總覺得那女人身上股妖邪子氣,除了非常八婆之外,還能把男人的魂勾走,甚至徹夜不合眼。想起桃子爸那天夜裡的反應,桃子媽妒火中燒,更加恨的咬牙切齒。可一想到玲子媽脖子處長了瘤,心裡就暢快許多。
次日,東方泛白之際,下坡村連帶附近幾個村轟動了,因爲這一夜發生了很多事情。
下坡村在外面夜歸捕蝦和捕青蛙的中年男人收穫非常豐碩,不知道爲什麼,這夜的青蛙叫的特歡,也更是猖狂,成羣結隊的顛狂般往路中心爬,居然連人都不怕人,更不怕手提電筒的強光。
就在他們半夜回村的時候,發現夜色中閃著一大片磷光,近看才發現是各種蛇集堆集一層層,像大海波濤一樣涌向村中,那不顧一切障礙物,拼命向前涌遊的陣勢真的非常駭人!但這些蛇,似乎不會主動攻擊人。
奇怪的是,那些蛇彷彿被人指揮,依舊拼命的集中朝一個方向游去。進村的路,早已被蛇海淹沒,幾個捕青蛙抓龍蝦的男人,只能站在村頭看著這駭人的一幕。隱約還能聽到裡有人在叫魂,細聽好象是才子媽。村頭站著幾個夜歸的男人,拼命的喊著打蛇抓蛇,村裡陸續有人出來,瞬間村子陷入混亂和恐慌中。
下坡村到上古村要走西堆坡,這片坡上黑壓壓的一片若隱若現墳頭,還有陰森森的楊槐樹林,讓桃子媽不寒而顫,內心的怒氣頓時消了大半,心驚膽怯的加快步伐。西方零星的幾點紅,不知道是傍晚燒紅的晚霞餘絲,還是紅雲浮,更讓這片長滿刺槐的堆坡變得詭異怵人。
桃子媽情不自禁就想起了姓柴老中醫講過的話,有東西想要招桃子的魂,包括巧的魂也是那東西招走的。這個夏天不止死掉兩三個小孩,附近幾個莊子加起來,一定會死掉七個小孩。除了巧子姐弟倆,接下來就是桃子。桃子媽越想,心裡越發怵,腳底已經從快步變成小跑。上古村她只去過一兩次,還是陪桃子舅一起收糧食。不知是幻覺還是真實的,桃子媽聽到墳地裡好象有咳嗽的聲音。這麼晚了誰會呆在墳地裡呢?桃子媽忍不住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次日,東方泛白之際,下坡村連帶附近幾個村轟動了,因爲這一夜發生了很多事情。
下坡村在外面夜歸捕蝦和捕青蛙的中年男人收穫非常豐碩,不知道爲什麼,這夜的青蛙叫的特歡,也更是猖狂,成羣結隊的顛狂般往路中心爬,居然連人都不怕人,更不怕手提電筒的強光。
就在他們半夜回村的時候,發現夜色中閃著一大片磷光,近看才發現是各種蛇集堆集一層層,像大海波濤一樣涌向村中,那不顧一切障礙物,拼命向前涌遊的陣勢真的非常駭人!但這些蛇,似乎不會主動攻擊人。
奇怪的是,那些蛇彷彿被人指揮,依舊拼命的集中朝一個方向游去。進村的路,早已被蛇海淹沒,幾個捕青蛙抓龍蝦的男人,只能站在村頭看著這駭人的一幕。隱約還能聽到裡有人在叫魂,細聽好象是才子媽。村頭站著幾個夜歸的男人,拼命的喊著打蛇抓蛇,村裡陸續有人出來,瞬間村子陷入混亂和恐慌中。
時亨外婆一手晃著火把,一手拿著時亨的小鞋在門坎上拼命的撲打,將近一個小時的叫魂,聲音已經嘶啞。時亨外公和舅舅見勢頭不對,叫魂這麼久,小孩卻半點都沒反應,一家子扯著嗓子齊聲叫喚:“時亨,回家羅——”
時亨外公看老太婆急的要哭出來,小聲問:“是不是因爲這是親戚家的緣故,要不打電話讓時亨媽過來叫。”時亨外婆哪顧得了這麼多,根本沒聽到老頭子講的什麼,仍扯著喉嚨拼命叫喊。這也難怪,她這麼大把年紀,叫魂也喊過二十來次了,還從沒見過這種情況,能不急嗎?
也不知道叫了多久,感覺東方微微泛白,村裡有人羣嚷嚷燥動的感覺,一個男人喊:“聽說桃子媽瘋了,快去看看!”
可不知什麼原因,那些人羣聲音突然又沒了。時亨外公走出去一看,嚇傻了。整個院子都蛇給圍起來,數不清有多少條,再回過頭來更是瞪目結舌,院子裡面層層疊疊全部都蛇。可是這些蛇好象並沒有惡意,似乎只是在等待什麼,時亨舅媽直接當場暈死過去,這陣勢時亨外婆更是沒見過,可因外孫女性命堪憂,她顧不得那麼多,動了一下乾澀的嘴脣,老淚縱橫:“我可怎麼跟時亨媽交待呀。”
時亨舅舅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勸:“你摸摸看,說不定時亨醒過來了,又睡著了呢。”
外婆心痛的摸了下時亨的腦袋,手拿回的時候,停頓在半空中,又伸出去拭了摸了一下時亨的鼻子,掛著兩行老淚咧嘴笑:“好象是有呼吸咧!來,才子!你過來拭拭。”
時亨舅舅走過去拭了一下:“嗯,是有呼吸了,這小傢伙,說不定早醒了呢,反倒把我們嚇得魂都沒了!”
外婆有點不敢相信,拭了又拭,才長吁口氣,又讓老頭子拭拭。等幾人定下神來,發現那些恐怖的蛇已經消失無蹤。路上躺有一些被村裡人打死的蛇屍,蛇海散去,一大羣村裡人蜂擁而至,圍過來問長問短,外婆已經把時亨抱回屋裡,掐指算時亨是什麼時候丟的魂,又讓時亨舅舅才子,打電話通知時亨媽趕緊過來,要不然,到時候真有個三長兩短的,哪擔代的起啊?
無意中轉過身時,時亨外婆突然發現牀尾的觀音像倒在地上碎了。時亨舅舅才子,剛打完電話給時亨媽。一個自稱市報社的記者的人進到院子裡,問誰是時亨,想採訪一下當事人的感受。
外婆突然來了精神,用嘶啞的喉嚨,哇啦哇啦把記者罵了一通。大概就是說人家小孩子現在還不知是死是活,你來哪門子熱鬧。記者也不是吃素的,壓根不理會外婆的責罵,直接去找外公。這人一熬夜,再加遇上不順心事,何況還是人命關天的事,外公脾氣變得相當煩躁,耐心不比外婆好到哪裡去,一揮手轉身回屋睡覺了。
這種情況,換作常人,早就覺得面子擱不下,打道回府。可從事記者這職業的人,臉皮絕對是要厚到對所有謾罵充耳不聞,面不改色,繼續追問。
老太太謾罵,換老頭子,老頭子不理,再找其他看熱鬧的人。這年輕的小白臉記者,也不知道從哪得到的消息,估計是城裡人出身,不知道鄉村人的特性,孩子丟魂可是件大事。看熱鬧的人都指責記者,不該這個時候過來,人家孩子還昏迷中呢!記者根本不理會衆的的指責,一味的追問:“大哥,我只是想問一下,孩子既然病的那麼重,爲什麼不及時送醫院呢?難道拿個火把叫喚幾聲,就真的能把孩子叫活過來?!我主要是聽說,這孩子昏死過去的時候,有很多蛇把這家院子圍起來,請問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衆人一聽蛇,個個都來勁了,爭先恐後的回答,把這陣子一些關於蛇的奇聞怪全部都添油加醋狂砍一遍。你想,衆人你一言我一語,能把人家這一資深記者哄得一愣一愣,講述的內容也絕對夠精彩!衆人講得起勁,都忘記自己是幹嗎的去了。
直到一個婦女提醒:“你們講吧,我要去看桃子媽了!”一聽桃子媽,衆人更來勁了,都說這事更邪!你說那女人,好端端的半夜跑去墳場做什麼?然後莫名其妙就暈在那裡,醒來時就瘋了,口中喊著“十紅!”叫魂精彩一幕,記者沒采訪到,記者又讓衆人帶路,去看看那發瘋的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