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范句開口,秦廣王整個人都麻了。
他千辛萬苦從地府調兵前往陽間,就是怕蘇凡被曹獻給打的魂飛魄散了。
但是現在,曹獻竟然被蘇凡反殺了?
他不是白忙活一場?
這讓秦廣王震驚之余感覺自己是個多余的。
“你……你怎么將他斬殺的?”秦廣王凝重道。
“這我知道,我鬼差爺一指頭將他按死的!”范句說道。
“你殺的?”秦廣王蔣歆望向范句。
范句嘿嘿一笑,不再開口。
“范句,這位是秦廣王,那幾位是十大陰帥,不得無禮。”蘇凡說道。
“啥?”
范句臉色一變,直接暈厥。
“你修煉的是鬼神七災術法?”秦廣王凝重道。
“是!”
“黑子,誰讓你們傳他鬼神七災的?”秦廣王怒喝。
“這……秦廣王,不是我傳他的,等我回去問問陸剛。”黑無常說道。
“秦廣王,鬼神七災術法怎么了?我感覺挺好啊。”蘇凡不解道。
“鬼神七災雖然強大,威能滔天,可讓鬼差有越級殺人的可能,但這等術法,極難修煉,得不償失。"
“而且,我地府還沒有誰能夠將鬼神七災修煉到第五災。”
“回頭別煉這門術法了,本王再傳你幾門強大的術法。”秦廣王說道。
“不用了,秦廣王,我感覺這鬼神七災很好,可以一直修煉下去。"
“我等鬼差,就要勇于挑戰。”
蘇凡說道,他是真的不想修煉那么多術法,修煉的越多,消耗的進化點就越多。
而且,修煉術法是為了什么?
不就是為了能夠安穩的勾魂嗎?
如今他有鬼神七災,有斗戰圣法,又有黃泉界這等圣人法,再修其他法也沒有必要。
蘇凡的回答讓幾人都大吃一驚。
還有傳授術法而拒絕的?
這真是個怪胎。
“好了,此事日后再議,現在你趕緊回地府!”
“回地府?不行啊,我十個魂才勾了一個,其余九個還沒勾呢!”蘇凡大驚道,不愿回去。
“還勾個什么魂?你不知道你現在已經很危險了嗎?"
“你殺了廣成子的弟子,以對方那心胸狹隘的性格,絕對會不顧面子對你出手的,到時候就危險了。”蔣歆低沉道。
“秦廣王,廣成子好歹也是闡教二代弟子,至少也是講理的吧,他的弟子觸犯陰律,被卑職斬了,沒毛病吧?”
“道理是用拳頭打出來的,你若強大,你哪怕將廣成子斬了,你也有理!”秦廣王凝重道。
就在此時,遠處有神光急速而來,太白金星身披霞光,終于追來了。
“秦廣王,你跑的太快了,老道我都追不上了。”太白金星氣呼喘喘道。
“陛下說,讓你趕緊收兵,你可千萬不能耽擱啊。”
“咦?這尸體怎么這么眼熟啊?”望著曹獻的尸體,太白金星微微一愣。
“不對,他是……他是闡教廣成子的那位小弟子?"
太白金星一驚,猛然望向秦廣王,道:“你把他的魂勾了?"
秦廣王不想與他多說,便點了點頭,道:“太白金星,回去轉告玉帝,本王現在就撤兵。”
說著,他大手一揮,眾多陰兵開始行動,向著鬼門關方向走去。
“秦廣王,別怪老道多嘴,那廣成子可不是什么豁達之輩,你等勾了他弟子的魂,他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此時,太白金星滿臉憂愁,“若不行,你們還是把曹獻的魂給留下吧,老道唯恐你們會有爭執,畢竟闡教之人,我天庭也管不到啊。”
“你是怕連累了天庭?”秦廣王冷聲道。
“放心,我地府之事,自然地府解決,連累不到天庭!”
“哎呀呀,秦廣王你怎么能這么說!”太白金星捋了捋花白的胡子。
“其實吧,我天庭對闡教也是很無奈的。”
“不必多言,那曹獻的魂不可能交出來了,已經灰飛煙滅了!”
“啥?"太白金星嚇了一跳。
哪怕是天庭,若想拿下闡教之人,還要請示一下圣人呢,你地府怎么比天庭還牛?
“完了完了,以闡教那氣量,恐怕要有大事發生。”
“此事還是盡快啟稟玉帝吧!”太白金星臉色凝重。
望著那些離去的陰兵,他心中不太安寧。
當今的地府,怕是已經不是昔日的地府,這等陰兵,恐怕已經超越天庭那些天兵了。
“殺我弟子,殘害生靈,就想這么一走了之嗎?"
就在此時,一道浩瀚的聲音自虛空中降臨而下。
一道身影從天而降,他一身道袍,周身道則繚繞,隨著他出現,整個虛空都沸騰了。
那身影剛一出現,便一指點出,向著蘇凡點去。
唰!
隨著他點出一指,一道恐怖的光線直接襲向蘇凡眉心處。
蘇凡臉色驟變,感覺整個人都被一股恐怖的意志籠罩,躲無可躲。
他不禁駭然,這就是大羅金仙的威能嗎?
“哼!”
就在此時,一道冷哼響起,蘇凡周身的禁制瞬間被打破。
一道身影出現在蘇凡面前,幫他擋下了這一指。
秦廣王蔣歆臉色陰沉,望向虛空之巔的那道身影,雙目中閃爍強烈的光芒。
“廣成子,你好不要臉,身為闡教二代弟子,竟然偷襲一位后輩,當真是恬不知恥。”
“偷襲后背?我那弟子死的時候,你怎么不這么說?"廣成子一身道袍無風自動,獵獵作響。
“你那弟子截殺鬼差,被我地府鬼差反殺,也是罪有應得。"
“罪有應得?哼!我闡教立教這么多年,還從來不知道什么是罪有應得殺我弟子,哪怕你秦廣王在此,今日這小鬼也必須死!"
廣成子臉色陰沉,渾身道則流轉,威能無匹。
“你試試!”秦廣王徹底怒了,他一身黑袍舞動,臉上縷縷黑氣蔓延,煞氣滔天。
“今日誰敢動我地府鬼差,我地府百萬陰兵定然血洗三界,將其弟子全部抹殺!”
“帶蘇凡走,本王倒要看看,這闡教二代弟子能如何?”
秦廣王雙目血紅,其內煞氣彌漫,帶著滔天殺意,望向廣成子。
廣成子神色一變,這秦廣王似乎有點反常。
自從地府平心娘娘失蹤,秦廣王整個人似乎都變了。
若是與他闡教師兄弟們相見,雖然談不上謙卑了,但至少也是不敢造次,更不會如今日這般剛硬。
但是現在,這秦廣王似乎重新回到了昔日地府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時期了。
“蔣歆,為了一個小小鬼差,你要與我闡教開戰?”廣成子冷聲道。
“那又如何,今日你敢動他一根鬼毛,我蔣歆發誓,定然滅你廣成子一脈所有弟子。”
“誰若阻攔,我地府定當傾巢而出,讓這三界永無寧日!”蔣歆渾身陰氣涌動,大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