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想出來如何解決這個問題之前,一行人已經進了宮。宮中的規矩之多,此前在昌國的時候她已然見識過,但這一次由于是跟著易和楚前來,可以算是一路暢行無阻。宮人們守衛們對待易和楚的態度早已超越了一個王爺該有的待遇。挾天子以令諸侯,傳聞確實不是說著玩的。
因為偽裝的身份,謝畫央是跟著柳宜的。為了掩人耳目,兩人坐在宴席最不起眼的位置。當然,她不忘小聲的問了一句,“瑟瑟還好嗎?”禮部‘侍’郎大人坐在這個位置并不符合身份,周圍好幾個官員都投來了困‘惑’的眼神,只是無人敢來多嘴一問。而幸好她長得一點也不突出,并沒有人用懷疑的眼神看她。
“沒事。”坐在她前面的柳宜打量了一下四周,才低聲回答,“‘花’家與柳家是‘私’怨,不會影響大局,你小心自己就好。”
話雖如此,那個‘陰’陽怪氣的‘花’七殺還是太危險。一想到那人看自己的時候玩味的眼神,謝畫央就覺得自己緊張的可以冒出一身的冷汗。怪不得沒人想去惹這種家族的人,的確是怎樣看都有些邪‘門’。
而這種莫名的緊張情緒一直延續到了晚宴開始,鳳簫‘吟’出現。
這個人是在她的面前走過的,只帶著一個面無表情氣質與還堂如出一轍的護衛。據說煊陵王
手下培養了許多這種六親不認殘忍無情的殺手,毫無人‘性’這一點好似粘貼復制沒有哪個是特殊的。一想到這一點,她不由想起還堂之前無辜的神情,難道那些都是裝的?
一直以來最痛恨的人終于出現,她卻輕易就走神到了別處哀傷起了別的事情。等反應過來時,剛一抬眸,便見鳳簫‘吟’也回身朝這邊望來。兩人的目光碰巧相‘交’,不等她垂眸,他已經‘露’出了一個笑。月光下,公子顏如‘玉’。突然就想起了洛十七的那句“看得過去”,如果這叫僅僅看得過去,那天下男人豈不是沒有一個能看得了。
只這一笑,他已經轉過身繼續朝前走去,像是真的并不認識她一般。
席間,鳳簫‘吟’和易和楚在離她這里很遠的地方說著事情,她自然是很難聽到對話內容的,也無心去聽。但目光掃過整個場地后,卻發現了一件事情。
易青綰不在。
對于這個時代那幾個強悍的公主來說,并不存在沒有權利來國宴的問題,而且在場不明身份的‘女’子也有很多名。易青綰不出現,只能說明她并不想來。鳳簫‘吟’劫持了她的親生兒子,她那種個‘性’竟然不想來會一會仇家?怎么可能?雖然這件不起眼的小事可能無關緊要,但謝畫央總有一種感覺,覺得肯定是有什么不為人知的事情。
陷入沉思中的她并沒有發現遠處的鳳簫‘吟’與南曲似乎有了一些爭執,而爭執過后,鳳簫‘吟’沒有顧忌眾人的目光,便站起身朝著這邊走了過來,眾目睽睽之下,直到走到她面前才微微頜首,“久聞皇后娘娘之名,今日終于得見,在下鳳簫‘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