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現(xiàn)在,秦太太穿著一條血紅的裙子,長髮披散著,不知道是不是房間裡光照的緣故。
我總覺得她的臉色異常慘白,眼睛裡卻有些發(fā)紅,她繃著臉,一句話也不說,卻直勾勾的瞪著我。
我心都開始突突了,冷汗也跟著流了出來,心說,她這是鬧哪出呀?
如果我是在午夜夢醒的時候,突然看到牀邊站著這位,我肯定趕回覺得,自己撞鬼了!
“秦太太,您……有什麼事?”
我們僵持了半晌,最後我實在不想跟她繼續(xù)這麼對峙下去,我剛剛清楚的記得自己鎖了門,但我並沒有問她怎麼進(jìn)來的。
因爲(wèi)我已經(jīng)意識到,此刻的秦太太不太對勁,我強(qiáng)忍著心中的恐懼打破了沉默。
“王姐,帶歡歡去睡覺!”
秦太太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衝著自己身後的保姆說道。
她的話音剛落,王姐就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將歡歡抱走了。
我看著歡歡一臉無奈的樣子,就知道他並不想回去,但有些事情,我實在不方便說什麼。
其實我何嘗希望他現(xiàn)在被帶走,他這麼一走,房間裡就只剩下我和秦太太兩個人了。
秦太太看到王姐將門關(guān)上之後,扭動著水蛇腰,就坐在了我身邊。
我趕忙牀裡面竄,直到後背靠在牆上,我才停了下來,尷尬的笑了笑。
秦太太坐在血紅的連衣裙坐在牀邊,她的裙子很短,剛蓋住主要部位,整條腿都露在外面。
不得不說,秦太太的身材非常好,甚至比芳芳都要好,白皙的長腿橫在我面前,我馬上就移不開眼睛。
這時我突然聽到秦太太冷哼了一聲,我立刻緩過神來,心裡暗罵自己太沒出息。
“林,你幹嘛躲那麼遠(yuǎn),我又不會吃了你!”
秦太太沖我嫵媚的笑了笑,柔柔的說道。
我儘量避開她的眼睛,心說,你這種女人吃都不吐骨頭。
“秦太太時間不早了,我想休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我表面上客氣的說著,其實手放在被子裡,已經(jīng)給四叔打了個電話。
我怕自己搞不定這個女人,但四叔是個老油條,到現(xiàn)在我還沒有發(fā)現(xiàn),連四叔都搞不定的人。
“好呀,咱們一起休息!”
然而令我沒有想到的是,秦太太聽了我的話之後,掀開被子,就鑽進(jìn)了我的被窩。
而且這麼一來,我和她之間的距離又接近了不少,我趕忙站起身,想要跳下牀。
這女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法溝通了,我可不想和她扯上什麼關(guān)係。
但我剛站起身,這女人就從後面把我給抱住了,兩團(tuán)肉乎乎的東西,就貼在我的後背上。
我頓時感覺小腹有些熱,我知道自己該推開這女人離開,但我畢竟不是柳下惠,這時候還真的沒有力氣推開她。
吱呀……
就在我急的流眼淚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了,四叔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我頓時像看到救星似得,自己也清醒過來,本想趕緊掙脫秦太太的手,然而當(dāng)我摸到這雙手的時候,我差點(diǎn)就崩潰了。
因爲(wèi)我摸到的並不是光滑白皙的人手,而是長著蛇鱗,土黃色的手臂,一看就不是秦太太的。
我看到這手臂,反而想起了變成蛇的芳芳,她那副樣子,當(dāng)時著實把我嚇得不輕。
我原本以爲(wèi)她上次逃了之後,就不會再過來,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又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
“你還真會找死!”
四叔關(guān)上門之後,雙手插兜,悠閒的走到我們跟前說道。
我剛想掙扎,就感覺身後的芳芳勒得越緊,我突然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時我突然感覺腳下觸到什麼冰涼的東西,不用低頭,我就猜得到,是四叔的蛇爬到了我的腿上。
咯咯……
然而這次芳芳卻沒有驚慌,她貼著我的耳朵詭異的笑了幾聲。
緊接著她突然按住我的肩膀,一口咬了下去,我頓時有種胳膊被砍掉了的感覺。
啊……
我忍不住慘叫了一聲,有些崩潰的舉起拳頭,就朝著身後砸去。
然而這一下我的確砸中了,卻像是砸在石頭上似得,我甚至聽到了咔嚓一聲。
大概這一下,沒有收住勁,我的指骨都要斷了。
我這邊冷汗刷刷往下流,眼看著就要疼的昏死過去的時候,四叔終於動手了。
他沒有拖鞋,直接跳上牀,就朝著芳芳砸去。
嗷嗷……
芳芳立刻被砸的慘叫了幾聲,迅速放開了我。
我捂著肩膀費(fèi)力的轉(zhuǎn)過頭,這才發(fā)現(xiàn)芳芳已經(jīng)躲到牆角去了。
而且她現(xiàn)在這副樣子,似乎和我上次見到她的時候,也不太一樣。
我總覺得她身上鱗片的顏色,比原來深了不少。
此刻她身上的鱗片已經(jīng)偏重於褐色,看上去比之前更加醜陋。
我抽著冷氣狠狠地瞪著她,真不知道這婊子和自己又什麼仇,她連自己都沒有放過。
竟然將自己搞得如此詭異醜陋,現(xiàn)在卻又來三番四次殺我。
我心裡頓時泛起一陣憤怒,正好我身邊放著一個水晶菸灰缸。
我當(dāng)即舉起菸灰缸就朝著這婊子砸了過去,芳芳剛想躲開,就突然想起四叔還在牀邊堵著她。
就憑四叔剛剛一招就能將她打退,就不難看出,她對四叔是非常恐懼的,而且他們之間的力量相差十分懸殊。
我緊緊捂著自己的肩膀,剛剛那一口著實不輕,我肩膀上還在不停的流著血。
四叔看著我的傷皺了皺眉,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他轉(zhuǎn)過頭冷冷的看著芳芳,眼神中透著幾分殺意。
“四叔,求您放我一馬,我可以告訴你們一個秘密!”
四叔拿出一把巴掌長,看上去有些古舊的匕首,剛要給芳芳一個了斷,就聽芳芳滿臉懇求的說道。
“行,你先說秘密!”
四叔面無表情的看著芳芳,眼神中透著難以掩飾的厭惡,他冷冷的看著芳芳說。
“他們夫妻兩個都同時找了咱們雙方,幫他們對付對方,如果你還想知道更多的話,我還可以告訴您!”
芳芳靠在牆邊,身體移動有些不靈活,畢竟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
一條蛇了。
我在一旁冷笑著,這樣一個心如蛇蠍的人,最後自己被騙,也是爲(wèi)了別人做嫁衣。
不知道爲(wèi)什麼我會有這樣的想法,她明明過的很好,她至少比跟著我的時候靠譜。
“就這些我早就知道了,你還有什麼遺言嗎?”
四叔嘴上這麼說,但動作卻沒有絲毫放慢,他快步走到芳芳跟前,飛快的掐住了芳芳的脖子。
芳芳滿臉痛苦的掙扎,卻根本說不出一句話,也做不了任何反抗。
四叔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眼神冷到了極點(diǎn),他拿著那把古舊的匕首,一刀就刺進(jìn)了芳芳的心口。
芳芳的眼睛徒然睜大,她的眼中充滿了憤恨、不甘,到最後卻只剩下絕望。
我按著自己的肩膀,眼看著四叔就這樣當(dāng)著我的面,一刀刺死了一個人。
雖然芳芳現(xiàn)在的樣子,的確不太像是個人類,但她終究還是有神智的。
我心裡不禁泛起一陣寒意,四叔利落的將匕首從芳芳身體裡抽了出來。
芳芳這副詭異的身體,立刻順著牆角劃過,最後倒在了牀上。
她到死眼睛還在睜著,睜得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我看到這樣的情形,只覺得腦子有些暈眩,一個踉蹌,就差點(diǎn)從牀上跌落下去。
幸好四叔及時拽住了我,但我還是覺得頭暈的很,我有些奇怪,自己明明沒有流多少血。
但此刻我卻覺得腦子越來越暈眩,四叔好像還對我說了些什麼。
但我根本沒有聽見,我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diǎn),不過最後還是沒能堅持住。
我眼前一黑,就徹底暈了過去,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鼻子裡立刻聞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儘管閉著眼睛,我也猜到,此刻我肯定已經(jīng)被送到了醫(yī)院。
我有些納悶,以四叔的本事,還需要把我送到醫(yī)院來看病?
“小子,醒了就別再裝睡了!”
這時我突然聽到四叔這樣說道,我不禁啞然,他居然連我在裝睡都能看出來,我還能有什麼事情,瞞得住他?
我睜開眼睛,朝著四叔看去,四叔正坐在病牀邊上削蘋果。
他看到我睜開眼睛之後,就立刻問:“感覺怎麼樣?”
他不說還好,聽他這麼一說,我立刻想起自己肩膀上面的傷。
我現(xiàn)在至少稍微一動,就立刻能感覺到,肩膀有種撕裂般的的疼痛。
我抽了抽冷氣,心說,自己這輩子還真的沒有這麼難受過。
“好點(diǎn)了,四叔。”
不過表面上我並沒有抱怨,如果我自己有點(diǎn)本事,就可以自己對付芳芳,也絕對不至於傷的這麼重。
說到底這是我自己的問題,怨不得別人。
四叔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一粒藥遞給我說:“那婊子牙上面都有蛇毒,你把這個解毒藥給吃了,至少能暫時抑制一下你體內(nèi)的毒!”
我聽了四叔的話之後,接過那粒藥,好奇的打量起來。
不過看了半天,在我看來,這也不過是一粒黑色的藥丸。
我沒想那麼多,就一口將這粒藥給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