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爲(wèi)什麼,聽到這陣腳步聲,我和秦宇不約而同的朝著門口看去。
因爲(wèi)則這陣腳步聲很詭異,就好像是穿著鐵鞋在地板上摩擦的聲音。
聲音非常刺耳,就算隔著一扇門,我們也聽得一清二楚的。
而且這個穿著鐵鞋的時候,走廊幾步之後,最終停在了浴室門口。
“去把門打開,看看外面發(fā)生了什麼事!”
秦宇並沒有打算動,他只是換了個姿勢,悠閒的靠在浴缸裡面,衝著我招呼道。
我瞪了秦宇一眼,不過還會走了出去,畢竟我也很好奇,這到底是誰。
然而當(dāng)房間的門被我打開的時候,看到門口的東西,不禁嚇了我一跳。
這東西竟然就會二樓昨天晚上,我和秦宇看到的那個傀儡!
我不知道它怎麼會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還穿著昨天晚上我們看到的那身血紅的服裝。
現(xiàn)在又一次看到,我仍然覺得頭皮發(fā)麻,我一把將房間的門打開,又加了一道鎖,這才重新回到浴缸裡面。
“周宣,你現(xiàn)在相信了吧,之前我就住在二樓,它會出現(xiàn)在這個家每一個角落裡,除了三樓。”
秦宇貌似絲毫都沒有驚訝,就像是看慣了似得,他給自己倒了杯紅酒,自己則下喝了起來。
我沒有理會他,而是他很有可能會過的很不好。
“我得想想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我故意敷衍秦宇,其實(shí)就是不想解決問題,我相信剛剛他的話,四叔和王一他們應(yīng)該也聽到了。
我們兩個在水中泡了將近半個小時,我才說自己實(shí)在不想在浴缸裡面待了,趕緊出來穿好衣服。
秦宇在晃動著手中的高腳杯,呵呵笑著看著我,表情中帶著一絲審視。
我被他看得有些彆扭,但現(xiàn)在也實(shí)在不好說什麼,我說了他反而會以爲(wèi)我多心。
“我先出去了,你慢慢洗吧!”
我剛剛聽到一陣鐵鞋離開的聲音,那個東西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了,我實(shí)在不想和秦宇共處一室,乾脆開門就走了出去。
剛出門我就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傀儡並沒有走多遠(yuǎn),此刻它正直勾勾的盯著我,和我相聚不到一米的距離。
這東西乍一看很嚇人,但仔細(xì)一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尤其是在大白天看到這東西,反倒覺得除了怪異之外,也沒什麼。
我快步走過去,圍繞著這個東西,仔細(xì)打量了一圈,覺得這東西沒準(zhǔn)是個人形機(jī)器人。
說不定是被人遙控,故意走出來嚇唬人的。
我有些搞不懂秦宇,既然討厭這東西,還研究個什麼勁,直接扔出去不就得了。
“別碰它,這東西很邪門的!”
這時白環(huán)蛇的聲音,突然傳到我的耳朵裡,我反倒有些驚訝,完全不知道它們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昨天不是告訴你了嗎,這東西是個傀儡,用來拿他控制某個人的。”
白環(huán)蛇有些生氣的衝著我說道。
“我就看看還能怎麼著,你有沒有覺得他和秦總長得很像?”
我朝後退了一步,這才衝著白
環(huán)蛇問道。
“什麼叫像,這根本就是控制他的傀儡,秦宇剛剛和你說什麼了?”
白環(huán)蛇呵呵一笑,竟然打了個飽嗝衝著我說道。
我於是將剛剛和秦宇交談的內(nèi)容,都和白環(huán)蛇說了一遍。
“周宣,到吃飯的時間了!”
這時候秦宇突然出現(xiàn)在我身後,他的聲音不大,但我完全沒有反應(yīng),還是被他嚇了一跳。
秦宇完全沒有理會這個傀儡,直接側(cè)身從它身邊走過,就飛快的朝著三樓走去。
“你是讓我解決,這個製作傀儡的人?”
我突然有些明白秦宇沒有說過的話,和這貨溝通有的時候,真的非常費(fèi)腦子。
因爲(wèi)他說話總是說一半,另外一半讓你自己猜去。
“也算是吧,我想自己控制這個傀儡,所以……原本控制傀儡的人,就不能留了對吧!”
我和秦宇走到三樓,他關(guān)上門,笑著說道。
我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早就知道被施加邪術(shù)的人,是自己的老爸。
但他根本不想幫他老爸解決問題,他想自己控制秦總。
這樣一來,原本控制秦總的人,就非常礙事了。
他既想自己控制秦總,又不想讓別人干涉,所以才把我騙過來讓我?guī)兔Α?
“你該知道怎麼才能,讓那個傀儡聽我的話吧?那個東西渾身上下都有劇毒,我之前也試過很多辦法,但根本搞不定它!”
秦宇坐在水晶桌子邊上,悠閒的看著我說道。
“它是怎麼出現(xiàn)在這的?”
我不禁有些疑惑,總覺得秦宇這個行爲(wèi),讓人覺得脊背發(fā)寒。
他和秦總畢竟是父子,他爲(wèi)什麼要這樣對自己的父親,一家人有什麼事情不能開誠佈公的談?
我有些搞不懂這對父子的相處模式,只覺得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趕緊離開纔對。
“林沉住氣,這件事我會和樑總說的,是秦宇先耍手段,咱們就沒有必要再和他談下去了!”
這時四叔的聲音,突然從耳機(jī)裡面?zhèn)髁顺鰜怼?
聽得出他已經(jīng)萌生退意,應(yīng)該是不想讓我再管這件事了。
我也沒有想到,秦宇只是想把我騙過來算計(jì)我,他知道我是四叔的徒弟。
如果我搞不定,四叔也不會看熱鬧,這樣他就把握成功控制自己的老爸。
我真的是沒想到想到秦宇,會給我們來這麼一手。
“我在七區(qū)酒吧帶回來的,有位美女讓我?guī)Щ貋恚f是對我有用。”
秦宇很自然的說道,他的反應(yīng)的確不像是在騙人。
他提到的那家七區(qū)酒吧,就是我上次跟丟他的那家,他口中所謂的美女,應(yīng)該指的難道是芳芳?
“那女人長什麼樣,她可真是送了你一份大禮,她爲(wèi)什麼要這麼做?”
我激動的衝著秦宇問道,如果他見到的真的是芳芳,那說不定他還能聯(lián)繫上芳芳。
“這女人既美又騷,享受過她之後,我就覺得之前玩過的女人,都是胭脂俗粉!”秦宇滿臉享受的說:“她把傀儡送給我的時候說,只有你能解開傀儡身上的禁咒,讓它聽
我的!”
秦宇的表情,讓我覺得有些噁心,聽他的話中的意思,我?guī)缀蹩隙ǎ姷降哪莻€女人肯定是芳芳。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自動忽略了他後來的話,而是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柕溃骸八遣皇墙蟹挤迹繋胰ヒ娝 ?
我衝到秦宇跟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lǐng),聲嘶力竭的衝著他吼道。
一直以來我對秦宇都是一忍再忍,他大概沒有想到我會有這麼大的脾氣。
先是一愣,隨後他一把甩開我的手,這貨別看瘦不拉幾的,但力氣非常大。
等我退到一邊,纔想起來,秦總說過,秦宇是跆拳道黑帶。
我實(shí)在沒有和這貨硬拼的資本,所以我也只能智取,希望能說動他,帶我去見芳芳。
“她說過她不想見你和你師父,美人的話我怎麼會不答應(yīng),她真的是個非常神秘的人!”
秦宇的表情還有些陶醉,那樣子像是被芳芳給迷住了似得。
我深吸了口氣,腦子裡想起的,都是芳芳變成蛇人的那副詭異的樣子。
我頓時覺得胃裡面翻江倒海,恨不得將隔夜飯給吐出來。
“你的美女和我是同行,都是玩蛇的,不過她玩蛇玩得走火入魔,把自己都變成蛇了,你還把她當(dāng)人看!”
我冷笑了一聲,忍不住衝著他說道。
秦宇聽了我的話之後,先是一愣,隨後突然狂笑著說:“你被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像你這樣的屌絲,自然不會知道她的美!”
“我去年就睡過她了,那時候她雖然同樣很騷,但至少是個正常的人類,但現(xiàn)在她就是隻妖精!”
我沒好氣的反駁了一句,我說的都是事實(shí),但看到秦宇那副不相信的表情,我反倒說不下去了。
“總之只要你告訴我,芳芳在哪裡,我就答應(yīng)幫你,搞定那個傀儡,讓你控制你老爸,怎麼樣!”
我不想再和他廢話,現(xiàn)在我老媽很有可能還在芳芳和劉山受傷,我現(xiàn)在只想盡全力找到他們。
我可不是秦宇,對自己至親都能下得去手,我可不忍心我媽受傷。
“可以,但你得先幫我控制我老爸,我纔會告訴你!”
秦宇也是個狡猾的傢伙,他大概是怕我一去不復(fù)返,死活不肯將芳芳他們的地址告訴我。
我強(qiáng)壓住怒火看著秦宇,真想讓白環(huán)蛇他們,給他點(diǎn)顏色看看。
或許這貨受不了白環(huán)蛇的折磨,就會將實(shí)話都說出來。
但這時四叔突然開口說:“林,跟他講價,只要他肯給五百萬這活咱們接了,但是他必須得帶咱們?nèi)フ曳挤迹退闼粠兔Γ蹅冞€可以指望樑總!”
四叔的話,反倒讓我冷靜下來,我輕嘆了一聲,聽得出來,他不希望我得罪秦宇。
“給我五百萬,我?guī)湍愀愣莻€傀儡,而且我搞定傀儡之後,你必須告訴我芳芳他們在哪!”
我咬牙切齒的看著秦宇,我現(xiàn)在的心情,真可以用心急如焚來形容。
但顯然現(xiàn)在,只有我自己著急,其他人都在懷著各種目的,把我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我置身其中,心裡又憤怒,卻有無可奈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