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張,來自明時代的重型床弩和三弓床弩。
從高明高覺兄弟口中,得知張桂芳有“人仙之下第一人”之稱后,孟晨就特意從陳圓所在的明末世界,調過來了一千臺重型床弩和三弓床弩。
這次將要對付張桂芳之前,他已經命令蘇全忠,親自挑選數千名冀州士卒,教授了使用重型床弩和三弓床弩之法。
“第一第三隊,放!”
浮在半空之中的孟晨,喝聲下令。
“錚錚錚……”
一連片的悶響之中,五百支兒臂粗細的巨大弩箭從冀州軍陣營飛出,直射如潮水一般涌來的殷商大軍。
“噗噗噗……啊啊啊啊……”
向著冀州軍沖來的商軍陣營之中,頓時一片鬼哭狼嚎,大片死傷。
冀州軍前鋒,每一支射出的弩箭,都會瞬間穿透敵陣,往往造成十數人,甚至數十人的非死即傷!
這種重型床弩,尤其是其中的三弓床弩,就是冷兵器時代的重炮手,絞肉機。用于守城和抵御對方沖陣,殺傷力堪稱第一。
經過明時代靈氣復蘇之后的重新改制,這些重型床弩的威力,更增一倍不止。
“第二第四隊,放!弓箭手輔助!”
孟晨又是大喝一聲。
第二輪弩箭之雨飛射而出,與此同時,冀州軍前鋒三千名弓箭手,也張弓搭箭,輔助射出箭雨,絞殺漏網之魚。
第一隊第三隊重型弩手,則是立刻有人快速轉動絞盤,重新拉開重弩,另有兩人快速抬過重型弩箭,重新安裝上去。
“錚錚錚……”
第三輪弩箭再次發射而出。
“退!戰車躲避,快退!”
張桂芳、余慶等商軍主將,被這種強悍的弩箭之力驚得目疵欲裂,一邊揮動手中武器,撥開少數幾支重型弩箭,一邊急聲向著眾軍下令。
可惜,這種從未在封神世界出現過的強力武器,根本不會給他們一點喘息之機,三輪箭雨過后,就足有上萬商軍士卒,非死即傷。
這種情況下,就連主將命令都極難傳達下去。
“逆賊!”
張桂芳向著孟晨嘶聲怒吼,卻又完全無可奈何。
“錚錚錚……”
“噗噗噗……”
第四,第五輪,第六輪弩箭之雨,接憧而來。
“張將軍,退吧,大勢已去!”
余慶激發道法防御,一邊指揮身周所剩無幾的親兵大將后撤,一邊向著張桂芳嘶聲叫道。
張桂芳長嘆一聲,撥馬向著后方退去。
可惜,此刻即便是想逃,也極不容易。
重型床弩和普通弓箭的密集攢射配合,加上商軍陣營死傷慘重亂成一團,到處都是死尸傷兵,張桂芳不能飛行,也沒有遁術在身,坐下馬匹簡直就沒有落腳之地。
張桂芳向來愛兵如子,此刻即便情勢緊急心亂如麻,也舍不得從滿地翻滾哀嚎的士卒身上縱馬踐踏。
“張桂芳哪里走!”
正在張桂芳在亂軍之中躊躇難行之時,趙云、許褚、黃忠三將躍馬而出,向著他沖擊而來。
“全軍沖鋒!”
與此同時,孟晨那邊已經發下號令,停下弩箭攢射,指揮三萬冀州軍全軍沖鋒。
十輪五千支重型床弩配合普通弓弩的密集攢射,幾乎讓兩萬商軍前鋒死傷貽盡,繼續發射重型弩箭的價值已經不大。
隨著趙云等人沖向張桂芳,孟晨和辛環也一起從陣營飛出,沖向想要去救援張桂芳的余慶、風林兩人。
“呼!”
距離十幾丈,孟晨立刻向著風林發出火龍標。
“嗤!”
風林也張口吐出血色圓珠,和火龍對撞一起。
“嘶嘶嘶……”
血色圓珠和火龍相碰,迸發的血色光芒立刻減弱幾分。
他這顆珠子,卻是怕火的。
另一邊,辛環也雙翼疾飛,以手中長槍,攻擊余慶。
他的錘鉆法寶,之前已經被張桂芳收走,不知道藏到了哪里。此刻他手中使用的,是從兀自昏迷不醒的劉甫手中,暫時取用的長槍。
“余將軍,風林,你們逃吧。”
力戰趙云、許褚三人的張桂芳大聲向著余慶、風林叫道。
他此刻已經完全沒有還手之力,落敗只在瞬息之間。此時此刻,他自己已經無路可逃,只能讓余慶,風林兩人,能逃一個是一個了。
“張將軍……”
“將軍……”
余慶、風林兩人還想要說些什么。
“逃吧!回去稟告大王,張桂芳愧……”
張桂芳大叫道。
可惜,他話未說完,就被趙云疾速一槍,刺入右胸之中。
張桂芳痛呼一聲,翻身向著馬下落去。
“張桂芳已死!諸軍隨我沖鋒!”
趙云立刻縱身一躍,將張桂芳一把提起,高聲大喝道。
另一邊風林聞聽總兵身死,頓時心中一亂。
“噗!”
火龍標一沖而出,破開血珠的防御,從風林胸口一穿而過。
“張將軍……風林……”
余慶眼圈發紅,口中嘶吼一聲,然后飛劍逼退辛環,施展遁術,向著遠處逃去。
張桂芳、風林一起戰死,他一個人在此頑抗,只不過是徒送一條性命罷了。
“張桂芳已死!沖啊!”
“沖啊!”
冀州軍士氣大振,人喊馬嘶之中,向著敗退的殷商大軍追擊而去。
冀州大軍追擊商軍殘兵數里,繳獲大量兵器軍械之后,立刻撤回冀州城。
……
冀州侯府大殿,鄭倫、辛環兩人,快速從外走了進來。
“侯爺,軍師,被張桂芳奪走的三樣法寶,已經全部收回。張桂芳也已經送入密室地牢之中。”
鄭倫向著蘇護、孟晨兩人躬身一禮,開口稟報道。
“嗯。”蘇護點了點頭,然后轉向孟晨問道:“軍師,張桂芳是紂王愛將,青龍關一鎮總兵,你打算對他如何處理?”
“張桂芳已經戰死沙場,我們怎么處理都可以……”孟晨笑了笑,然后接著道:“蘇侯且座,我等下先去看看再說。”
說完之后,孟晨又翻手取出一顆血色圓珠,遞給鄭倫笑道:“鄭倫將軍今日力戰張桂芳,拖延了商軍攻勢,當居首功……這顆珠子,應該類似于‘本命法寶’,可以收入體內溫養成長,鄭倫將軍試著摸索一段時間,看看能否將其認主,收為己用。”
“這……今日之戰,全仗軍師趕到力挽狂瀾,鄭倫怎敢居功收下如此重寶!”鄭倫微微一愣,趕忙道。
“拿著吧,這次功勞不夠,以后可以再補!你的‘竅中二氣’雖強,卻沒有遠攻之力,如果能將此寶認主,正當其用!”
孟晨直接將圓珠拋給鄭倫笑道。
今天的勝利,其實趙云當居首功,不過他之前已經讓趙云試過。可惜天人圣體并不能使用此類法寶。
而且趙云、許褚、黃忠等人,之前就已經拒絕過冀州侯發下的賞賜,對他們三人來說,能夠跟隨白衣神,就已經心滿意足。
單單天人圣體的價值,就根本無法估量。
且不說隨著圣體融合進度,實力會不斷提升,單說天人圣體的“分身”之力,就已經相當于,讓人多出了一條性命。
只要天人圣體不損壞,就算本體衰弱老死,圣體卻依然存在,不朽不滅,長生不老……
“多謝軍師!”
鄭倫接過圓珠,再次向著孟晨深深一禮。
正如孟晨所說,他現在確實缺一樣能夠遠程傷敵的手段。
“走罷,隨我到地牢看看。”
孟晨站起身軀,向著鄭倫、辛環兩人擺了擺手。
……
離開侯府大殿,孟晨和鄭倫、辛環兩人一起,來到一處地牢密室之中。
密室之外,還有鄧忠、張節二將親自把守。
“張桂芳的傷勢如何?”
孟晨向著鄧忠問道。
“剛剛醫官過來看過,張桂芳右胸中槍,加上氣怒攻心,神魂消耗過重,若是不盡早救治,恐怕捱不過三日。”
鄧忠趕忙道。
“嗯,我去看看。”
孟晨點了點頭。
邁步進入地牢之中,孟晨很快就看到了被捆住手腳,放在一張床榻之上的張桂芳。
此刻張桂芳面色森白,胸口洞穿的傷口雖然已經包扎,但依然有淡淡的血跡滲出。
提起對方手腕,把了把脈搏,孟晨又翻開張桂芳左眼眼皮。
“你如果敢對我施展術法,我就讓你立刻人頭落地!”
孟晨突然道。
“你……”
張桂芳右眼也猛然睜開,怒視孟晨。
“你什么你?敗軍之將,還敢囂張?”
孟晨冷聲道。
以他的醫術,自然瞬間就感應得出,張桂芳已然蘇醒,不過是裝作昏迷罷了。
不過以張桂芳的傷勢來說,還能不能夠施展出術法,都是兩說的事情。
“……既然落入你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何必再羞辱與我!”
張桂芳氣勢一滯,不過還是向著孟晨怒目道。
“張桂芳,你既然引軍而來,已經和西岐軍、吉立余慶軍匯合,那么就應該知道,冀州已經向西岐軍遞上降表,并且已經送大小姐前往朝歌,只是路上被刺客襲擊罷了。”
孟晨淡淡道。
“一家之言,有何憑據?況且大王并未派人收回軍令,我張桂芳只管討伐冀州,不管其他!”
張桂芳也冷聲道。
“呵呵……若是我所說都是真的,你張桂芳年少英雄,卻受人蒙蔽,白白死在冀州城下,豈不冤枉?”
孟晨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