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自己費勁救下的土著,蕭烈并不以為然,如果他敢對他們有所企圖,他不介意再親手回送他一程。這時蕭烈看到那土著男人正在拼命的喘息著,在快速的給身體補充氧氣,減輕眩暈感的同時,還一直的盯著他們兩人看。他暫時還沒有辦法做太大的移動動作,甚至喉嚨都暫時發不出聲音。
不過蕭烈相信,這個強壯的土著男人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站起身行走。
這里畢竟距離蛇窩很近,那土著人恢復之后肯定不會逗留在這,說不定他還會第一時間他的部落族人。
所以,他們得趕緊離開。
只希望看在他們救了他一命的份上,最好不要呼喚他們的同伴來滋擾他們兩人。
蕭烈不怕麻煩,但是不喜歡麻煩。
隨后他關切的詢問丁夢靜道:“阿靜你還能繼續走嗎?”
“我想我應該還是可以的?!?
丁夢靜此時的自我感覺還算良好,應該還能在繼續的。不過蕭烈倒是不想她太累,因為這僅僅只是在叢林的頭一天,后面誰知道還有多少天要在叢林里逗留。蕭烈看了看手表的時間,是當地時間九點二十,他思索了片刻之后,便對丁夢靜說道。
“我們繼續再走一個小,沿途如果見到合適的休息位置,我們將就著一晚?!?
“好,我聽你安排?!?
蕭烈勾笑了起來,丁夢靜靈動的模樣才是對的。
兩人快速離開現場之后,依舊還是一前一后的狀態,開始繼續往目標位置前行著。
夜幕下的亞馬遜叢林,并不寂寥而是相當熱鬧的。這里的生物種類相當的多,它們無時無刻不在上演著捕獵或者是被捕獵的戲碼,小到昆蟲大到熊,甚至還有動物與植物之間的競爭。
熱帶雨林地區的叢林里,從來都不會是十分安靜的,各種奇怪的聲響此起彼伏。
如果沒有膽量,單是這種莫名的聲音都能叫人心底恐慌。
沿途中蕭烈開過三次搶,殺死的不是毒蛇就是毒蜘蛛,它們不但個頭小而且劇毒無比,一不小心就會丟了性命。
入夜的叢林比白日更可怕。
走在前面開路的蕭烈是一手拿著彎刀開路一手拿著,手電扣在肩頭的卡扣上。并且他早就很小心的在口上安裝了消聲器,以免的響聲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晚間他們找了個不錯的休息點,便原地休息。
那是個凹土坡,上方有一顆倒塌的大樹,給他們了一個天然的棚子。晚上守夜由蕭烈守通宵鎮守著,不管丁夢靜怎么要求都沒有用,直到接近天亮的時候丁夢靜睡醒以后,蕭烈才抓緊時間補眠兩個小時。
叢林的第**,兩人相對得還算平靜。
然而他們并不知道,那個已經恢復的土著人,并沒有聯絡自己的部落族人,而是開始沿著他們兩人路上所留下的蜘絲馬跡,從后半夜開始,就暗中的跟蹤。
直到差不多天亮的時候,土著男人就已經悄然的越來越接近兩人的休息的方位。
清晨倆人簡單的洗漱之后,又開始了繼續往森林深處走去。
然而走了大約半天中午休息的時候,蕭烈眼中的神色變得越來越機警起來,最后他犀利的眸子盯看某處,隨即告訴丁夢靜一個她不愿意聽到的信息。
“那個土著人,已經跟上我們了。”
蕭烈的這句話讓丁夢靜吃驚不小,她緊張的說道:“這叢林這么大,他竟然可以找到我們?”
“別小看了這些人的追蹤能力,他們就是大自然的一部分,生在叢林死在叢林,我們行走的路線,劈開的灌木,甚至我們留在青苔上的腳印,都能成為他的線索?!笔捔疑畛恋穆曇舻恼f道,“似乎他對我們很感興趣?!?
其實蕭烈早在一個多小時前,就發現了這個土著在他們周圍。
那個時候開始,蕭烈就已經警敏了。
一開始他還以為這土著人想要偷襲,蕭烈在等待對方出手,這樣他當丁夢靜的面出手就理所當然了。直到這個時候那土著人依舊跟蹤著他們,并且在暗處偷偷的觀察他們,沒有殺氣沒有要出擊的跡象。
所以蕭烈干脆告訴丁夢靜,他想知道她又會怎么做。
與此同時,那土著男人也為蕭烈發現自己也感到驚奇,他自認為自己隱藏得很好,他是他們迪波加巴族部落里最強的男人,從來都是引以為傲。但是土著人發現,昨晚救下自己那個男人也很強悍!還有那個男人身邊的女人,他依稀記得她能與蛇對話!
這讓他想起祭司大人所說的神之使者的傳聞。
他之所以追尋這兩人而來,除了報恩,還有就是好奇。
但是他不敢太接近他們,尤其那個男人手里的奇怪武器,感覺比他們的弓箭還要厲害,能夠精準的獵殺任何動物。于是偷偷的跟隨著,尋找可以接近的機會。
“你好?”
忽而丁夢靜用剛學的部落土語,朝著蕭烈所說的土著人躲藏的方向喊了一聲,她那是抱著僥幸的心理。希望可以溝通,讓他看在他們救過他的份上,不要跟蹤他們。
片刻之后,兩人卻意外的聽到那土著人,居然會用蹩腳的英語回了一聲。
“你好,我叫庫拉索?!?
聽到對方會用英文,雖然說得很慢而且發音也很別扭,但是如果可以交流那就最好不過了。丁夢靜頓時心中一喜,隨后直接用英文并且將語速降慢反問對方道。
“你好庫拉索,你為什么要追蹤我們?”
庫拉索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組織語言,畢竟英文發音非常的生疏,對他而言說起來實在有些拗口,“我……想,邀請你們,到家里做客?!闭f著庫拉索從隱蔽的地方站起身來,并將雙手掌張開,以示自己并沒有帶武器也沒有任何惡意。
一個土著人,不但會說些蹩腳的英語,似乎對文明人的一些肢體語言也有所了解,這讓丁夢靜不免有些詫異。
庫拉索看著蕭烈,試探性的試圖緩緩地靠近兩人臨時休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