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吳浩斌這時卻是故意一幅吊兒郎當的樣子,翹起眉角回望著過來。
兩人對視不過是一眼的時間而已,蕭烈臉上那表情模樣依舊沒有變多少,那低沉的聲音只是簡單的對吳浩斌說道,“呵,你不會,因為你會自己來搶奪,而不會接受施舍。”
其實,蕭烈還算是比較了解吳浩斌秉性的人,這個作球是個典型的口是心非,而且故意那么說話來膈應人,這不過就是有錢人家大少爺,自我保護法的一種。蕭烈以前解救人質的任務時,曾經就接觸過很多這種類型的人。
不過,這只作球愛咋就咋,與他又沒有什么太大無關。
當吳浩斌聽到蕭烈的話后,忽而就還以一個嗤笑。但是其實,蕭烈的確是說對了。
他喜歡和人搶寶物,但如果是直接奉送過來的,他反而不屑。
而隨后蕭烈又慢慢悠悠的補了一句:“這個亡靈船長很難對付,尋常的武器沒用,我有刺血,而你需要骨刺來自保或者攻擊。”
蕭烈是非常難得的一次,和吳浩斌一句話,說那么多字,雖然說話的調子依舊是那么的慢條斯理,可是這一次吳浩斌卻很認真的在聽這。并且在那蔚藍色的眸子里,不禁閃動著一絲戰友情誼的流露,當然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在蕭烈那慢調子的說話過程中,吳浩斌這一次居然沒有插任何一句話,并且還是耐著性子繼續聽他說完了后面的話,只見蕭烈依舊還是慢條斯理的說道。
“你先有保全自己性命的能力,才有機會對付敵人,或者,保護需要保護的人。”
說道這里,蕭烈的話從算是結束。
反正他又不需要吳浩斌去舍命做什么,而且也用不著。再說這只作球,本來就是個那么愛惜自個性命的人,也不一定會去舍命。
但是,話又說回來,蕭烈可不想吳浩斌再出什么事。
其實理由很簡單,因為如果這作球又出事,那只小妞肯定又會回到四個月前,那魂不守舍的樣子,再來一次說不定還會更加的糟糕嚴重。但是這次的對手,不是正常的人類,并且又不懼怕自己的純陽之血。這次的對手不是他一人可以對付,而且對付的同時還要兼顧丁夢靜的安危。
所以他需要像吳浩斌這樣的幫手。
吳浩斌的身手毋庸置疑,不但靈活矯健并且他頭腦靈活,這樣的隊友可以增加很大的戰力,所以也必須要有可以應付的武器。
這才蕭烈才做出,將那骨刺暫時借給吳浩斌決定的原因。
沒有骨刺蕭烈可用還有刺血,而且他的血也是最有利的武器,雖然都不能對那些亡靈造成致命的傷害,但是至少比什么應付武器都沒有的吳浩斌,要強得很多。
這時候的蕭烈依舊還是那副慵懶隨意的模樣,他將自己已經調整好的武器統統的裝配在自己最為順手的地方。
蕭烈的樣子顯得那么的默默又隨性,然而卻能夠讓人感到一股無形的張力,不知不覺甚至還會感到有一股濃濃的大戰前的硝煙味道。蕭烈一直都相當的吸引人,哪怕他話語很少,卻依舊存在感十足,給人的壓力也十足。
此刻的蕭烈看似安靜,但是在總有一種暴風驟雨來臨前的感覺,就好像大戰隨時都會一觸即發。
吳浩斌內心世界,也因為蕭烈剛才的一襲話,而感到再次的振動。
并且他依然感到相當的意外,原來以為,蕭烈借骨刺給他,不過是想借用自己的攻擊力,在對付那亡靈船長的時候,能夠多得一層勝算罷了。可是吳浩斌真心是萬萬沒有想到,蕭烈給他使用骨刺的目的,居然是讓他先保全性命,而后才是攻擊和保護別人……
這一刻,哪怕能說善道的吳浩斌,居然不知道應該怎么去回答蕭烈了。
就連那些張口就來的那些抬杠的話,都一句說不出來。
而與此同時,現在吳浩斌也終于知道,在追求丁夢靜的道路上,為什么自己會輸給蕭烈了……
只愿成為一個女人的守護天使,像蕭烈這樣的男人,的確不多見,也的確值得人去用心的愛,嗯,丁夢靜選男人的眼光,真不錯……啊呸!不好!她沒選自己!擦!吳浩斌內心立即不滿的腹誹和反駁著!
他怎么能漲了別人的志氣,滅了自己的威風啊?
于是吳浩斌用那依舊游手好逸的語調,對蕭烈不痛不癢的說了一句,“那就,先謝了哈!”說完以后,吳浩斌立即將那把骨刺,小心的收好在自己的手腕飛索的武器備用槽里。
這把骨刺武器雖然厲害,但是想必應該也不能直接穿破那亡靈船長,那層無形的能量防護罩吧……不過,但是用來對付那些亡靈水手小嘍啰,那肯定已經不成問題了。槍里的子彈總有打完的時候,而抹過蕭烈血的骨刺,那絕對是一等一的好武器!
現在他們面臨的最大的問題,說來說去,還是回到了那個腰帶上。
如果能夠有什么辦法讓那亡靈船長將腰帶給退下來,那一切事情,可就好辦得多了。
可是,要怎么讓亡靈船長失去戒備,將腰帶解下?
想都知道,那是很難辦到的事情。
吳浩斌尋思著,總不能真的讓丁夢靜真去當那什么“亡靈新娘”來騙取信任吧!這個方法的確是很不錯,犧牲色相什么的來換取利益,看起來簡單易行投資小,但是真正實施起來,那完全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好么!
這所謂的“美人計”丁夢靜能想到,蕭烈會想到,當然吳浩斌同樣也不笨。而且那亡靈船長看起來,也不是很笨。
但是……
如果不成功呢?
這個未知的后果,誰承擔得起?到時候丁夢靜恐怕想要后悔,都來不及了啊!
對方可是個亡靈啊,連個“人”都不是!
別說是蕭烈極力的反對,他吳浩斌也絕對是不會同意的!
這時的蕭烈,一雙好看的眸子總在看著丁夢靜,在她仔細閱讀著那本航海日記的時候,他是不會去打擾她。但是他也絕對不會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蕭烈只愿通過她那細微的表情里,破解出她有些什么樣的心理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