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是想要問一下衛邢在上面的時候怎么突然消失了!但我仔細想一下之后還是覺得暫時先不要問,萬一衛邢有什么秘密,我這樣一問,一旦他殺心一起,我肯定會有危險,所以我還是憋住了,想著等會見到阿廷和楊洛文之后再說。
衛邢背著我一直走到了這條走廊的盡頭,盡頭前有一扇石門,石門推開,迎面便是一口棺材,棺材的蓋子已經翻倒在地,房間并不是很大,或者說有點格外的小了,四周剛好只放下這口棺材,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了那么一丁點的縫隙,剛好可以容納一個瘦弱的人勉強走過。
衛邢帶著我走到了棺材前,只見棺材里面并沒有尸體或者說其它的陪葬品,而是一條斜著下去的階梯。
階梯很深,估計至少有十多米深,下去之后,眼前就是一條寬一米多,高約兩米的走廊,而在走廊的盡頭此時正亮著光,看樣子阿廷,楊洛文他們就在那里休息。
衛邢帶著我一路小跑過去,越往亮光處跑,視野也就越來越清晰,一扇石門也就出現了,等我進入石門一看,石門內的正中間有一口石頭制作而成的棺醇,棺醇高約一米左右,寬約一米左右,長約兩三米,而在棺醇的四周墻壁上有很多壁畫,壁畫的下面正躺著幾個熟悉的面孔。
我剛進去,阿廷就走了過來問道:“俊哥!怎么會傷的這么重啊!”
“我被變成他們兩人的怪物給騙了下來,之后遇到了一個八足八手的怪物,再后來就逃進了一個陷進里,然后就成這樣了!”我頓了頓:“怎么樣,你們如何?”
阿廷說道:“沒事!我們被那群黑甲蟲逼近了那條階梯,之后我們順著階梯一直走,一直走,之后又亂轉了幾圈,就到了這里!”
我心想不會吧!媽蛋,早知道就不要理那個死眼鏡了,這樣我就不至于成這樣了,還差一點命喪黃泉。
但是我還是忍不住的問了一下正在旁邊坐在地上休息的眼鏡和鐵牛二人:“喂!鐵牛,眼鏡你們兩個是怎么回事,居然會被那些怪物給變成你們的模樣。”
此時的眼鏡已經完全沒有力氣再說話了,因為他身上全部都是傷,看樣子應該是下來之后遇到了什么危險,至于鐵牛!我問也沒用,他的腦子簡直就和羊駝一樣。
不過衛邢走到一邊的地上坐了下去說道:“鐵牛和眼鏡遇到了另外一群盜墓的,被他們打成了這個樣子,而之后他們又遇到了追你的那個怪物,如果不是楊大叔和阿廷及時出現拉著他們進入到了這里,要不然他們現在估計都已經和那群盜墓的一樣下場了。”
我反問道:“對了,衛邢,我們在上面的時候,你怎么突然間就消失不見了,你去哪了?”
聽到這句話的衛邢,突然皺著眉頭,滿臉疑惑道:“我,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自己打開棺材之后,硫酸一噴出來,我就一個側身爬倒在地,之后我就暈了,我還一直以為是你和阿廷把我打暈,想要來一場黑吃黑呢!”
聽到衛邢說出這么一個答案,我真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相信,但看衛邢倒又不像是在說謊,我自己也納悶了!
我看了一眼四周發現凌霄不在我們之中,我剛想要問,但楊洛文打斷了我的話說:“我和阿廷走的時候,他被那些黑甲蟲圍在了龍椅下,現在的他還生死未卜。”
我看了一眼楊洛文,心里有一萬個問題想要問他,但就是不知應該從何處下口。
楊洛文也明白我想要干什么,但是他只是微微地搖了搖頭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根本就沒有下到過這里,甚至我都不知道還有這么一個地方,當時我們只是下到了遇到你之前上面的那一層。”
我反問道:“可是,你不是說這里是子母墓嗎?可是眼鏡他們說從你們十幾年前墓道下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隋朝墓,而你們去的那個是戰國墓,你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嗎?”
聽到我這么說,楊洛文并不打算說了,但我仿佛看見楊洛文的臉上居然出現了一絲淡淡的神情變動。
也就是這一丁點的神情變動,讓我開始懷疑起楊洛文。
而楊洛文仿佛也看出我看他的眼神有點不對勁,所以自己也只好看著墻上的壁畫叫道:“你們看看這個壁畫到底是在說什么。”
面對楊洛文的話題轉變,我也不好繼續追問下去,只好將目光轉移到了墻上的壁畫。
只見壁畫上面畫了一個城池,城池里面人山人海,熱鬧非凡,在城池的四周有一道七色彩虹圍繞在上空。
除了這一副畫之外,壁畫上就是一些令人根本就看不懂的東西,這個壁畫讓楊洛文和衛邢兩人都看不明白,甚至就連我們隊伍里最博學多才的眼鏡也看不懂。
因為這些畫里面還有一些類似古蜀的文字,這些文字本來就沒有人可以看懂,再融入畫中,由此可見畫這一副畫的人就是不想讓這壁畫里的秘密告訴別人,但又不能不畫。
因為在古代,壁畫一般都是敘述墓主人的經歷和豐功偉業,所以畫壁畫的人才會選擇用這種古蜀文字和畫相結合,不過這樣也出現了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畫畫的人是如何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其他人認識古蜀文字的呢?除非他殺光了所有的古蜀人,但這顯然不太可能做得到!
大家就這樣短暫的沉默了一段時間,阿廷也已經給我包扎好了,雖然裹得有點難看,但在這種情況下倒也無所謂了!
大家從下墓到現在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吃過東西,于是草草的吃了一點食物就各自去睡覺了。
衛邢說他醒了之后就在上面那層的大廳里了,說自己不累,于是我們就讓他負責把風,這所謂的第二層,其實就只有這一個房間和這一口棺材,而這扇石門的前面就是那條通往一層的走廊。
所以衛邢只用背靠在石門口,看著走廊盡頭就可以了。
人在極度疲憊之后,只要眼睛一閉就很容易陷入睡夢之中,這一覺不知睡了有多長時間,只知道阿廷叫我起來吃飯,等到我起來之后,全身上下比睡覺前更加疲憊不堪,甚至雙手雙腳都有動一下就撕心裂肺疼痛的感覺。
阿廷給我吃了一點食物,楊洛文和衛邢兩人收拾了一下叫道:“好了,我們要起棺了!”
話音一落,衛邢率先走到棺醇前先用手在上面仔細摸了一個遍,本來我以為沒什么大事,誰知道,衛邢突然眉頭一皺,臉色瞬間變了,摸著棺醇的右手甚至都有一點瑟瑟發抖。
我問道:“怎么了?衛邢,棺醇里面有什么東西。”
衛邢抬起頭看著我說:“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手感覺到在棺醇里面有東西再動。”
聽到這句話,大家都嚇了一跳,楊洛文此時也走到我的面前將耳朵放到棺醇上面去聽,聽了一會兒,楊洛文搖頭道:“小兄弟,我為什么聽不到呢?”
衛邢并沒有說話,一直將手放在棺醇上,臉色一直都很嚴肅,看上去應該不是再開玩笑。
我和阿廷,鐵牛三人都走了過來,我和阿廷都將耳朵放到棺醇上面去聽。
我數了幾聲,123,大家一起屏住呼吸,就在瞬間整個房間都變得十分安靜,甚至我都可以聽見自己心跳地聲音。
可就在這時,不知怎的,‘砰’的一聲,十分微弱地傳進了我的耳朵,我的臉色也在瞬間變了,這個聲音并不是從其它地方傳來,正是從棺材里面傳來。
我抬起頭看了一眼衛邢,衛邢的眉頭變得越來越緊,我又試了一下,果然,衛邢說的沒錯,棺醇里面的的確確有什么東西在動。
并且除了那個砰砰的聲音之外,還有類似指甲在抓木頭的聲音,聽的我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這時,阿廷起身活動了一下身子叫道:“什么啊?根本就沒有聲音啊?”
可,就在這時,忽然,一條黃褐色繩子狀的東西瞬間纏繞在阿廷的身上,我立刻伸出手一把抓住阿廷的手,可,還沒等我用上力氣,只見那邊猛地一扯,瞬間阿廷就被扯了出去。
這條繩子狀的東西是從走廊的那頭襲來,我邁開腳步往下追了出去,可是我的腳本來就很疼,剛走了兩步,就直接摔倒在了地上,疼的我嗷嗷叫。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突然,前面走廊里面又伸出一根繩子,幾乎是在瞬間就將我的手臂纏繞住,緊跟著一股巨大的拉力出現,我幾乎是在瞬間就被它拉拽著往前滑行了十來米,就在這時,忽然,一個黑影以很快的速度閃過。
緊跟著一個空中360度轉身落下,瞬間在空中從腰間拔出一把砍刀,當即立下就是一刀,這一刀瞬間就將纏繞在我手上繩子狀的東西砍斷。
被砍斷的繩子一頭落到了地上,另一頭猛地收回去,而當我抬起頭時,只見衛邢起身看了我一眼道:“你快回去,你們先把墓門關上,等我去救他,然后我會回來找你們的。”
說完衛邢轉身就往走廊跑去,而我也緊跟著起身一瘸一拐地往前面走去。
可,當我走了大約五六米的時候猛地發現,面前原本那個有亮光的房間消失了,我心想他們應該是把燈吹滅了。
然而當我又走了大約十多米的時候,這才發現,不對,那扇石門的的確確是不見了,而且甚至就連那條走廊也已經變了樣子,此時我的前面出現了一堵青銅澆灌而成的墻壁,而在墻壁的左右兩邊各有一條甬道。
我手里面只有一把沒有子彈的手槍和一個快要沒電的電筒。
我看了看兩邊的甬道,只見右手邊的甬道盡頭居然出現了一絲淡淡的寒霧,要知道霧氣按道理是不可能在這種地方出現的,我以為是自己看花眼了,于是揉了揉眼睛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