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死亡蠕蟲 天賜張林
面對這個怪物的突然襲擊,我們這一下可謂是損失慘重,我現(xiàn)在被電的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還都有點暈暈沉沉的,但我仿佛看見背著我的這個家伙掉頭就跑,而且這速度簡直都快趕上獵豹了。
我不知道他本來有這么快速度的人在剛才為什么要慢慢跑,難道他知道跑第一會死?
巨蟲此時低下頭對著那些人又嚎叫了一聲,緊跟著它勉強睜開右眼,幾乎是在瞬間,我仿佛是看見了一股白藍色的電,幾乎眨眼間面前所有人都開始不停地抽搐,整個人的身體也緊跟著開始冒出一團淡藍色的火焰,近乎剎那間幾人就被燒成了灰燼。
看到這一幕的眾人無不感到驚恐,大家全部都掉頭跑了起來,衛(wèi)邢看到這一幕也沒再沖過去,而是選擇轉(zhuǎn)身就緊隨我們而來,衛(wèi)邢的速度更快,幾乎是在瞬間就超過我們,而我此時也開始清醒過來,也沒管背我的人怎么樣,自己直接跳下來就往衛(wèi)邢處跑去。
一分鐘后,我們已經(jīng)跑到原來的那片廢墟之上,一群人干脆和死去的人混在一起裝死,另外一些人直接以極快地速度從卡車底下搬走幾箱彈藥,整個人躲了進去。
至于我和衛(wèi)邢就鉆進沙子里,衛(wèi)邢告訴我說:“它是靠震感來判斷什么方位有活物,所以只要趴著不動,就不會有事的!”
我半信半疑的信了,一直盯著前面看去,我們距離那片廢墟還有大約二十來米遠,至于那個巨蟲此時還依舊在那里看著那群被火焰燒成灰燼的幾人,等到它們身上的火焰完全熄滅之后,它便仰天長嘯一聲,緊跟著又鉆地沖殺而來。
二話不說,直接猛地一下從一輛卡車底部沖了出來,這些卡車少說也有十幾噸重,但在它的面前就如同一個玩具,它這猛地一頂,卡車瞬間飛出數(shù)十米高,之后‘咚轟’一聲巨響,卡車扭曲地落地激起漫天塵埃,什么彈藥箱和棉被棉衣,食品藥品像下雨一般散落一地。
它此時抬頭大叫起來,叫聲過后便低下頭沉寂起來靜靜地等待著,我身旁的衛(wèi)邢此時小聲地叫道:“好!它開始聽了,千萬不能動,一點都不能動。”
聽到這句話的我整個人就像是蠟像一般一動不動地趴在沙子里,而面前的這個巨蟲一直注視著四周,然而就在此時,忽聽‘嗚’的一聲,一個慷慨高昂的號角聲傳來,這個聲音在此時猶如盤古開天地一般震耳欲聾,令人振奮。
之后,過了大約有十來分鐘吧,天空中密密麻麻出現(xiàn)了成千上萬的老鷹,衛(wèi)邢眉頭一笑道:“援兵來了!”
話音未落,只見天空中的這些老鷹開始猛地俯沖而來,猶如開弓之箭,頃刻間便沖到了巨蟲的面前,老鷹的爪子十分鋒利,輕輕一抓便刺進巨蟲體內(nèi),而這只巨蟲則顯得十分懼怕老鷹一般,一直都在躲避和閃讓,就是不敢與其正面交鋒,伴隨著天空中越來越多的老鷹俯沖而來,就在這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里,這只巨蟲身上已被這些老鷹給抓的是皮開肉綻。
它慘叫了一聲便立刻鉆進地底,開始一路奔著西南方而逃,而天空中的這些老鷹也緊隨其后追了上去,老鷹們無論是視力還是行動力,攻擊力都非常強,有了它們的幫忙,我們算是安全多了!
至少對付老鷹比對付巨蟲要輕松太多,就在巨蟲走了大約有一分多鐘之后,有幾個人走了過來,我們一看,他們不是別人,正是眼鏡,凌霄,鐵牛,顧文和那三個摸金校尉,而他們的身后還站著一個人,一個全身穿著黑色斗篷,左側(cè)腰間和右側(cè)腰間各別一把彎刀,背上背著一把弓和一個箭盒,手中還拿著一把短劍的男人。
這個男人的右手中就拿著那些藏民送給馬力的那個號角,我知道這個號角是他吹響的。
我和衛(wèi)邢一起走了過去,我隨即問了一句:“你很面熟啊!我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見過?”
這個男人此時緩緩地抬起頭,只見他長的還算是眉清目秀,年紀看上去并不是很大,估計也就是在二十七八歲左右,但在他的右眼上卻有一條疤痕,而在他的脖子處還有紋身,看上去不像是個好人。
他一聽到我說這句話之后便下意識地瞟了一眼天空中的那些老鷹道:“它這一下會被嚇得跑很遠,我們?nèi)绻俣葔蚩斓脑挘灰x開了它的地盤,就會沒事了!”
我一聽這個聲音,頓時就來了精神道:“你就是墓里那個說天賜借陰的黑衣人!是嗎?”
一聽到這句話,頓時衛(wèi)邢和鐵牛,眼鏡,凌霄幾人都反應(yīng)過來,鐵牛的腦子不是很靈活,他撓了撓頭道:“對啊!我剛才都沒有感覺,聽莫俊這么一說,你的聲音真的很像是在墓里面的那個人啊!”
這個男人并沒有說話,而是看了我們一眼便轉(zhuǎn)身叫道:“盜墓無須問出處,否則有人須入土!”說完他便走了,嘴里還說了一句:“再過一會兒,天就黑了!到時候它們就要開始捕獵了!”
這個男人是擺明了在威脅我們,只要誰在問話,我們將毫不猶豫的變成敵人了。
本來按照顧文和任心的脾氣是要翻臉的,但現(xiàn)如今剛被那個紅色的巨型蟲子襲擊過,隊伍已經(jīng)七零八落,人也從最開始的四十多人,到現(xiàn)如今的十五六人,現(xiàn)如今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仇人要強吧!。
可大家想要去找九龍戲珠穴的信心也被打壓了下來,甚至有人提出回去,可,這個提議一出來就已被拒絕了!畢竟我們已經(jīng)走了這么長時間的路,如果回頭,那么死去的人就算是白死了。
所以無奈之下大家還是選擇了繼續(xù)前行,只不過這一次沒有了卡車,我們只能徒步了,大家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所需要的裝備,每個人穿著棉襖,身上背著三把步槍和兩把手槍,子彈帶一小背包,食物暫時只帶壓縮餅干,這玩意占地方小,而且很耐飽,水每個人先暫時背三天的水,到了雪山就不需要水了。
藥品每個人只帶一點,等到這些東西收拾完之后,每個人平均負重在四十斤左右,槍支除外。
徒步可比坐車累多了,而且速度也要慢很多,原本一兩天就可以到的,但現(xiàn)在至少需要走兩三天了!而且一路上還很有可能再次遇到那些巨蟲,不過這一次倒是有一個人陪著我們一起,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前面那個曾經(jīng)留下天賜借陰四字的神秘人。
這個家伙一個人就敢在這種地方行走且不帶一點食物和野外所需要的所有東西,看實力就可以知道他不是一般人。
一路上他也不怎么說話,只是告訴我們襲擊我們的那個紅色巨蟲名字叫做死亡蠕蟲,是一直流傳在這一代的怪物,它的眼睛可以發(fā)出強電流,偶爾會發(fā)出超強的生物電流可以輕易將任何生物燒成灰燼,至于它所噴出來的不是口水而是胃液,一種類似高效硫酸的胃液,它雖說無敵,但和所有蠕蟲一樣害怕尖嘴的生物,所以一看到老鷹就慫了。
至于為什么它長到那么大,他也不知道,不過他告訴我們了一件事情,傳說當中的死亡蠕蟲守護著一個東西,至于是什么東西,他也不知道。
我們問過他為什么來這里,他告訴我們說,我們有同樣的一個目的地,但有不同的目標,他可以帶著我們找到墓穴,但,一旦進入墓穴之后就是各走各的路,如果誰要是阻擋誰,可別怪翻臉無情成小人。
顧文同意了!雖說不知道這個神秘人到底是個什么來歷,但是現(xiàn)在我們大家還算是同一條戰(zhàn)線的人。
他畢竟也不是神人,還是需要吃東西,至于我們嘛!就只是想要依靠著他的能力幫忙一起找到那個馬力口中的九龍戲珠穴。總之就是每方都有各自的利益,可,殊不知他們的一切行動都在我的眼睛里,而我的眼睛則是國家的眼睛,可謂是無論你如何翻天覆地,依舊不能逃離五指山。
我們這一走,整整走了有三天的時間,而現(xiàn)在的我們距離雪山也只有不到十里路了。
顧文讓我們先在這里好好的休息一番,等到明天早晨再行出發(fā),因為接下來的幾天全部都是爬雪山了,這需要極大的體力,如果精神狀態(tài)不好,很容易會死在上面。
雪上可不同于地面,第一,雪山上常年大雪紛飛,積雪堆積在一起很容易造成雪崩,第二,雪山上很容易導(dǎo)致人缺氧和高原反應(yīng),一旦有問題暈倒必死!
所以一切都要等到我們準備完畢之后再行出發(fā),晚上我們大家吃了一頓好的,這可是鐵牛不怕死不怕累負重七十斤給我們帶來的烤羊肉和僅剩下來的幾瓶老白干啊!大家今天晚上好好的吃了一頓,那個神秘人拿了一點羊肉喝了一杯酒之后說:“你們大家都吃飽喝足了,這一次你們踏上了一條龍脊背,以后很有可能再也看不見龍尾巴了。”
此話一出,頓時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龍脊背其實就是說黃泉路,熟話說的好,老虎嘴里拔牙,飛龍背上走路,這是典型的找死!
這個沉默持續(xù)了大約有一分多鐘,直到凌霄這個小屁孩喝了一杯酒,然后猛地吐了出來叫著:“辣,好辣,好辣!”
大家這才被打破沉默,有人干脆起身端起一杯酒大喝一聲道:“哼,怕個毛啊!我們干的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事,本身就是刀口上舔血,大不了腦袋掉了碗大的疤哇!”
此話一出,越來越多的人站了起來,大家都開始激昂起來,甚至就連那三個摸金校尉,馬力,路遙,任心也起身端起酒杯說道:“摸金校尉,摸金既出,不見主棺不回頭,何必唏噓走足獸,一杯熱血入空腹,隨手一扔砸千秋。”
路遙笑了一聲道:“好!開棺,合棺,一起談!滅燭,雞鳴,一起還!”
大家聽他們說完之后,都幾乎在同時異口同聲道:“我摸金校尉馬力,我摸金校尉路遙,我摸金校尉任心,我摸金校尉凌霄,我發(fā)丘天官衛(wèi)邢,我卸嶺力士鐵牛,我搬山道人趙虎,我顧文,我曹偉,我......”等到我的時候我猶豫了一下,腦子一熱突然想起了封神榜,所以我干脆編了出來說:“鉆地鼠土行孫莫俊。”
一聽到這話,一旁原本不為所動的神秘人突然起身也端起酒杯道:“天賜派張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