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起,復活的戰靈基本都會是超級名人了。各位有什么提議,速度說來,老黯從善如流。
接下來會有另兩個超猛的牛人復活,其中一個是期待已久的人。猜猜是哪兩位?明天揭曉。
擴軍,擴軍,擴軍!
流無瑕的親口命令,為了表示急迫和重要,不惜連續重復三次。她的態度,讓韓邑等將領喜不勝收,卻讓戴霖和宋慎之等文官感到頭疼。
戰火紛飛,擴軍本來是應該的。戴霖和宋慎之等官員,也不是瞎子,大律從三方對北策府形成戰略包圍,自然也看得出來。
擴軍,絕對是有必要的。
北策府吞并三國后,疆土達到十六省,約四千萬人口。按理來說,統治這么大的疆土,又在亂世,五十萬兵力都顯得太少了。
不同于各大強國動輒幾百年歷史,軍隊是用幾百年擴充建立的。北策府是從空白著手建立軍隊,等于把百年的建軍進程,縮短到幾年當中,花銷太大了。
得虧王策的未雨綢繆,北策府有錢,這不必說。可架不住這么花,尤其流無瑕強調的是,建軍將以精銳為主。
精銳?說得容易,那錢當真好似流水一樣。
千年來的軍事革新,促成了今天的各大兵種細分,形成多種具備戰術價值的特殊軍隊。凡是戰術部隊,則清一色是精銳。
光是空擊營,就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心血,以及金錢來栽培。強如大律,今時今日也不過只有幾萬空擊營。
各國都有快速反應部隊,叫法不一樣罷了。多年前,大律軍創造過一個無法撼動的戰場奇跡,某只快反軍一天狂飆突進一千五百里。就是大律在此之后,也從沒達到這么恐怖的突擊速度。
難道這些就不花錢?什么是精銳?修為,裝備,訓練,紀律,組織,戰術,統統都是最一流的,那就是精銳。
當然,很多人都忽略了一點。組建精銳,花錢也是最一流的。
又一次會議后,戴霖一邊和杜衷之抱怨擴軍花錢如流水,一邊看了元真和宋慎之等幾路官員。
北策府的人員構成本來就很復雜,這幾年來,陸續來投效的文人武者不少,構成就更加復雜。諸子學宮來的自成一派,投效過來的又構成了另外一派。
前北流的,以邰栩和苗緒川為首,忠于無瑕長公主的一派。以馬躍和馬一辰為首的罪州本地派,來自歸降的趙國和郎國的又構成了若即若離的一派。
王壽老爺子,郭少潛和卓昊等同樣有北唐背景的人,又是一派。戴霖和杜衷之則是自成一派。
無關爭權奪利勾心斗角,純粹因為人與人的關系,或者執政理念等,互相走近,然后漸漸自然形成的。
真夠龍蛇混雜的。戴霖和杜衷之互相嘆了口氣,卻見流無瑕身邊的一名侍女過來,說大都督要見他。
戴霖私下去見了流無瑕,出人意料的是,流無瑕并未與他說什么,只說帶他去一個地方。
一路把戴霖帶來城外的半山別院,戴霖吃驚不已,幾年演變下來,半山別院是紀千敗和王策的住處,可謂是北策府的另一個最重要地方。
來到某個冷僻院落,流無瑕示意他直接進去。
戴霖納悶,這么神秘干什么?踏入其中,一下子就看見了一個笑吟吟的青年懶洋洋的躺著曬太陽。戴霖欣喜若狂:“主上,你幾時回來的!”
“坐吧。”王策笑了笑。
戴霖坐了一會,更覺得納悶。王策東拉西扯一會,說的全是沒多少意義的話題,末了示意他走人。忽然道:“我打算回北唐一陣子,你怎么看。”
“主上,我認為你早該帶紀武帝他們一起回去一陣子的。”戴霖笑道,雖然很多人不想承認,但北策府和北唐的確存在某種關系。
戴霖認為,王策回北唐是有百利無一害。當然,前提是王策不是一去不回,不是放棄北策府。
等戴霖走后,王策喃喃自語:“老談,這次你總該露面,來見我一次了吧。”
“這天氣,可真熱啊。”
……
……
數日后,某一個夜晚。
戴霖正在查閱內政卷宗,絞盡腦汁的設法給北策府省錢。
忽然,一道熱風從窗口吹來。戴霖皺眉,嘆氣抬頭:“你怎么又來了。”
來人微微一笑,并不開口。戴霖似乎和此人很是熟悉了,松懈身子,靠在椅背上,揉揉眉心:“主上回來了,主上身邊的那個神秘人依然沒有出現。我就不懂,你為何一定要盯著他。”
戴霖眼神中的一絲敵意和戒備,被來人洞察,淡然一笑:“你多慮了,如果我要殺他,以前有的是機會。”
來人陰柔淡然:“你在北策府做得很出色,投入他麾下,位列重臣行列,也算有了一展才華的空間。”
戴霖默然,欠身致謝:“不論如何,多謝談大人當年把我救下來,把我帶去北唐。不然,我也不會有今天。”一頓,卻是凜冽道:“談大人,你對我有恩,可我如今是主上的人,我不能再欺瞞他了。”
來人竟是談季如,他淺淺一笑。欺瞞嗎?也未必。
戴霖沉吟一會:“主上幾日前秘密召見我,他秘密回來了一段時間。奇怪,他今日找我去,卻是說了一些沒意義的話。倒是走的時候,說他打算返回北唐一陣子。”他顯然迷惑不解。
談季如輕笑:“他是通過你來告訴我,他要回北唐了,問我是否要見他。”戴霖臉色頓時煞白,腦子嗡的一下炸了,王策知道他和談季如的關系?
“莫要擔心。”談季如淡淡道:“他心知事出有因,并未怪罪你。”
戴霖心中狂跳,站起來一心想要去找王策辯解。談季如流露淺淺笑意,忽然道:“見不如不見,解釋不如不解釋。你可曾想清楚,見了他要如何說。”
“當年他逃離北唐,身邊只有四人,一個流無瑕,一個蘇寐,然后是你和杜衷之。陛下與他的關系奇特,必定不會放他輕易脫離視線他身邊四人當中,一定有一個是陛下的眼線。”
“對此,他未必就沒有揣測。不是流無瑕,杜衷之沒機會,那便要么是蘇寐,要么是你。如今來看,自然也不是蘇寐。”
戴霖呆呆的定在原地,猶如被抽干一身氣力,靠在門板上大口喘息,卻是臉色慘白,不知該如何說:“我,我……我沒想過做奸細,也不想背叛他。”
談季如失笑,顯得溫和:“世人皆以為他睚眥必報,心胸有限。其實,多數時候,他非常豁達,他重用你,你就無事。”
有一句話,談季如沒說出口。以王策今時今日的修為和地位,根本就犯不著和戴霖糾結什么,說得難聽一點,就算大律首輔都未必夠資格和王策平等對話。
“是諸相如?”
談季如忽然問,戴霖觸電似的茫然回答:“是諸大人!”
談季如淺笑,溫和的轉身消失在黑夜中,一句話兀自飄蕩在屋子里:“告訴他,他要的答案,就在北唐。”
……
……
“我要的答案,就在北唐?”
王策失笑:“不光是我要的答案,那個答案,恐怕也是他一直在探尋的。這狡猾的老東西……”
戴霖忐忑不安:“主上,我……”
王策翻白眼,這戴霖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心照不宣就是了,真要說出來,那就反而不好辦了,擺擺手打斷:“你不必說,你是你,我信任你,這就夠了。”
讓戴霖安心下來,示意戴霖離去。
王策抓頭皮,郁郁大罵:“老談這家伙,果然就沒安好心。我就知道,這家伙一直在利用我來調查某件事。”
王策輕輕鎖眉,看起來,老談過去二三十年來的調查,也不是沒有成果啊。老談知道的,或許說,他猜到的東西不少,很接近某一個真相了。
老談要查的,他王策身邊的神秘人。也就是老顧,老談估計是想從老顧身上得到某一個線索,印證某一個想法。
戴霖轉述的話,雖然很簡單,卻也足以讓王策猜想很多了。
“話又說回來,老談究竟是真的猜到什么了,還是在故作高深呢?”王策抓破頭皮也看不出來,抓狂的大喊幾聲。
真相不一定讓人高興。
身世也未必就是什么好路數。
不過,身世這東西,始終是一個懸在腦門上的寶劍。始終是要解決這個潛在危機。
追殺武神后裔,不是大律一個在做,包括北唐和某些勢力都是這么干的,也不盡然就是宋武神的授意。
為什么追殺?很顯然,是為了至少一個極為重要的大秘密。
以王策現在的修為,尚且不敢泄露武神后裔的身世。就是怕引來各路潛在敵對勢力的追殺。
鬼才知道武神后裔流傳了什么大秘密。
宋武神沒后裔,練武神早死,后裔又被多年追殺,混得相當難堪。戀鴉兒就是練武神的后裔,也許顧博就是兩大武神后裔的反彈代表領袖。
王策失笑,傳言幾百年前被殺絕的那一脈武神后裔,其實那是圣人后裔和顧家的混血。
“圣人后裔和顧家聯姻,戀鴉兒和我指腹為婚。顧家看來是一直在聯合一切能團結的力量。”王策撫平額頭皺紋。
這狗屎一樣的身世,始終還是要回北唐解決掉。
北唐,古武神的隱居地,被宋武神刺殺之地。如果沒意外,也是古武神沉睡不醒的地方。
許多相關的東西,始終要回到北唐的,很多線索的矛頭,都指向了北唐。
王策默念一句話:“從哪里開始,就在哪里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