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以入深,鐵血城內(nèi)的居民已經(jīng)熄滅了燈火進入夢鄉(xiāng),徐府的大門,平時到無人夜間把守,但今天來了重要客人,爲了安全起見,還是派了鐵血衛(wèi)輪夜守候。
偌大的徐府內(nèi),原本有數(shù)百人之多,今日更是來了數(shù)百人,幸好徐府房屋衆(zhòng)多,倒也勉強能住下這麼多客人。許多房間已經(jīng)熄滅了燈火,只有徐府一間大客廳裡還燈火通明,談話的聲音時不時傳來。
這個華麗大氣的客廳大堂內(nèi),坐的人不多,不過都是些重要級人物。陽天明居於首位,徐元鬥和冉陽分別坐在他的兩側(cè)下座,其他之人皆是一些徐家的重要級人物,和幾個太陽神衛(wèi)統(tǒng)領。
大廳的門口也把守著十幾位實力高強的太陽神衛(wèi),黃金戰(zhàn)甲散發(fā)出淡淡的金色光輝,在黑夜裡比較顯眼,他們站姿雄偉,身軀挺拔直立,身上透露出一股冷冽之意,是真正的鋼鐵軍師,可以令敵人聞風喪膽不敢靠近。
一個個盈盈俏麗的徐府侍女,端茶水果品時,都有意繞開了這些太陽神衛(wèi),他們身上的氣息太過寒冷,令人難受。徐府的侍女並沒有什麼實力,因此對他們有些畏懼。
“冉陽這件事情你就同意吧?國主也是爲你好。”徐元鬥對著冉陽說道。
他們在一起談話已經(jīng)有一兩個時辰了,陽天明就是爲了讓冉陽做陽天國的王子,而找到衆(zhòng)人一起商議一下,並特別囑咐了徐元鬥多說說好話,徐元鬥是冉陽的師尊,從小看著他長大,對冉陽的性格他最爲了解,陽天明想借他的口說出讓冉陽做王子之事。
徐元鬥開始覺得有些爲難,但考慮到冉陽的種種事情後,他還是答應了下來。
冉陽聽師尊爲他解說的事情,似乎也覺得有那麼一丁點道理,他其實是隨意,心中並無什麼決定,做陽天國的王子也不是什麼壞事,而且可以多見見孃親家族的親人朋友,這點他比較上心。
最重要的是陽天明承若,他只需要在陽天國掛個名即可,不需要他管理繁雜之事,而且他還可以隨時享用一些陽天國的資源物力,比如說錢利用方面的東西。
這也看來,冉陽覺得做陽天國的王子還是蠻好的,於是他裝作思索一下後,便答應了下來。
不過陽天明後來說的一件事令他有些頭疼,陽天明說要爲他舉行一個什麼‘王子大典’,冉陽推脫說:“不用麻煩,隨意就好。”這是陽天國曆代的禮儀,王子大典以來是昭告天下,選立了國中王子,而來也是彰顯一下國家的威嚴大氣。
冉陽本來是不怎麼喜歡出頭,但在師尊徐元斗的勸說下,他也算是勉強答應了,畢竟師命不能爲啊。
談完了一切事情後,時間也已經(jīng)接近午夜,衆(zhòng)人也都累了,在陽天明發(fā)話下,衆(zhòng)人都回去休息了,冉陽和陽天明、徐元鬥二人告別後,便跑去看望他的孃親了。
午夜時分,天上的明月當空高掛,一朵烏雲(yún)飄過,蓋住了美妙的月色。
徐府的後門外,一個身穿黑色緊身衣的女子,飛快的跳牆進入徐府內(nèi)。
冉陽正在走著去他孃親的路上,突然,他的視線捕捉到一個黑色人影,在前方千米的圍牆上跳入府內(nèi)。
冉陽心中疑惑,看那個黑衣人嬌小的身影,他已經(jīng)大概猜出了那個黑衣女子是誰,爲了弄個明白,冉陽偷偷的跟了上去,黑衣女子在進入府內(nèi)後,便直接向冉陽孃親所在的房間去。她放輕了腳步聲,很安靜的走進了房間裡。
冉陽躲在了房門外,想要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麼。
黑衣女子點亮了房間內(nèi)的燈火,燈火照耀下,一個眉目如畫的盈盈女孩出現(xiàn),這個女孩臉蛋很美,是一種自然蘊意之美,似乎她不是人間該有的女子,像是畫卷中走出來的碧玉仙女。
‘畫兒’這個女子便是畫兒,畫兒進房後並沒有快速換下夜行衣,而是輕輕坐在了冉陽孃親的旁邊,她璀璨精美的眸子凝視著牀上的美婦人,表情變幻不定,似乎很痛苦,很猶豫。
“夫人,你爲什麼是陽天明那個狗賊的女兒呢?”畫兒喃喃自語的細聲傳入了冉陽的耳朵裡。
聽到畫兒悲傷的自語聲後,冉陽心中非常震驚,他終於明白了畫兒爲什麼在陽天明來後,便悶悶不樂,心情不穩(wěn)定。“畫兒與外公有血海深仇,我該怎麼做才能化解呢?”
冉陽的心中思索著,他的心裡有點混亂了,兩面都是他的親人,冉陽不想傷害到任何一方,更不想雙方打起來,彼此都受到傷害。思索很久後,冉陽都沒有想到好的方法。
這時,房間裡再次傳來了畫兒悲傷的聲音,這聲音中帶有哭腔,冉陽知道畫兒哭了,她的心裡一定很痛苦,那種痛苦是撕心裂肺的痛,就像是現(xiàn)在的冉陽,被夾在中間,受著兩面親情的煎熬。
“夫人你是陽天明狗賊的女兒,我要向他報仇的話,你會答應嗎?冉陽會答應嗎?那我是不是現(xiàn)在應該應該把你們兩母子殺了呢,冉陽的實力太強大,日後成長起來一定會壞了我報仇的大事,我是不是要趁現(xiàn)在將他扼殺在搖籃中呢?”畫兒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顫抖,她此刻的情緒非常不穩(wěn)定。
在房門外偷聽的冉陽,聽到這句話後,心中就像是被一把尖刀刺下,無比疼痛,他眼睛裡的瞳孔瞬間放大,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剛纔聽到的話,他也不願相信那些話,是她最愛的女人口中說出來。
冉陽借組門間的細小縫隙,看到了裡面一身黑衣的畫兒,畫兒正的手裡正拿著一把血色匕首,匕首很鋒利,刀口很尖,刀刃薄如蟬翼,整把匕首在燈光的照射下,閃現(xiàn)出血色光芒,這是‘鳳凰赤血銅’。
冉陽一眼就認出了刀身的材料,這種金屬材料也是一種奇異的特級金屬,比之於太陽神金也絲毫不弱,‘鳳凰赤血銅相’傳是神獸鳳凰的築巢之金。
鳳凰喜銅,它們用極度堅硬的銅金,建築自己的巢穴,這鳳凰赤血銅本身並非紅色,只是在鳳凰築巢後,時間長久才才導致顏色變異,成了血紅色,古書上有過相關的記載,不過冉陽並沒有詳細記下,他只知道鳳凰赤血銅是一種極度稀有的神銅,很珍貴很堅硬。
“畫兒什麼時候有把這麼珍貴的匕首,她現(xiàn)在想做什麼?”冉陽的心中思考著。
突然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畫兒不是想用這把匕首殺了孃親吧?鳳凰赤血銅,據(jù)說殺完人後,會將那人的血液吸食,是殺人不見血的上上金屬難道畫兒她”
房間內(nèi)的畫兒,舉起了手中的血色匕首,並對準了牀上的美婦人。冉陽透過縫隙剛好看到了這一幕,他的腦海快速思索掙扎。
“要不要進去呢?還是看看畫兒能不能下得了手,距離不遠,應該能在畫兒下手之前,救下孃親看看就看看,我不相信畫兒能對孃親下的了手”
冉陽的腦海中瞬間有了答案,他決定藉助這個機會試探一下畫兒,看看她的心裡,到底有沒有他,有沒有那麼狠心。
畫兒手中拿著血色匕首不停的顫抖,似乎想刺下去,卻又不敢,她的心裡承受著巨大的痛苦,時刻飽受著兩面的煎熬,她不想對傷害冉陽,可是冉陽母親的身世又擺在那,她真得不知道該怎麼做,要她傷害冉陽,她自問做不到,現(xiàn)在要傷害冉陽的孃親,她也坐不到。
畫兒的心在滴血,淚水瞬間溢滿了她的眼眶,她捂住自己的嘴巴,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音。從畫兒低微哭泣的聲音中,冉陽體會到了畫兒此時的痛苦,他知道了自己在畫兒心目中的位置,他爲畫兒感到心疼,想要好好憐惜這個可憐的女孩。
房間內(nèi)的畫兒,哭泣聲中透露出無比悲傷淒涼,讓人聞著掉淚,她手中的血色匕首終究沒能刺下去,‘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似乎怕吵到美婦人休息,畫兒連忙咬住了自己的小嘴,努力止住自己的哭時,併爲牀上的美婦人蓋好了被子,用毛茸茸的被子放在了美婦人的耳邊,生怕自己的哭聲吵到她。
畫兒的心,向著冉陽的一面是最柔軟,最深情,她很愛很愛冉陽,不想令冉陽傷心難過。
門外,冉陽看到了畫兒的一切行爲,他爲畫兒感到心疼,心疼這個可憐的女孩,這一刻,冉陽被畫兒徹底感動了,他漂亮璀璨的星眸裡,泛起了絲絲淚花。
“傻丫頭幹嘛要這麼折磨自己,有什麼事情不能跟我說嗎?憋在心裡會憋壞得。”冉陽的心中疼惜念著。
畫兒似乎想要出門離開了,她開始換下一身黑色緊身衣,冉陽思索一下後,瞬間做出了反應,他快速退到房間小路上,故意叫喚了一聲:“是畫兒在裡面嗎?畫兒你真好,都這麼晚了還來照顧孃親”冉陽一邊說話,一邊推開了房間門。
畫兒此時已經(jīng)慌張的換下了黑色夜行衣,只是還沒來的級穿上外衣裙,現(xiàn)在只是穿著一件單薄的內(nèi)衣,大片的肌膚**在外,看的冉陽眼睛都花了。
“畫兒你怎麼晚了還沒睡覺,照顧孃親可以明天啊,要注意自己的身子,不要生病了,你看,你臉上的氣色又不好,一定是生病了,還穿這麼少衣服,來我?guī)湍愦┥稀?
在畫兒驚慌的目光下,冉陽走到了她身邊,並接過她手上的衣裙,輕輕丟擲在了一邊。
“公子你想幹什麼?”畫兒的眼睛裡還帶有絲絲淚花,可憐兮兮的表情,令冉陽非常想憐惜佳人。
爲了暫時先驅(qū)除畫兒心中的悲哀,他決定讓畫兒忘掉這事,溫情是最好調(diào)節(jié)心情的方法。
“公公子你想幹什麼?這是夫人的房間。”畫兒掩飾住內(nèi)心的驚慌,她認爲冉陽是正好誤入,並沒有聽到她自言自語時說的話。
冉陽的臉上很配合,露出了**的笑容“畫兒姐姐害怕了,我記得我們好像不是第一次在孃親房間裡做那個吧?”畫兒的俏臉瞬間被冉陽無恥的話,羞的通紅,表情嬌豔迷離,極度誘惑人。
“畫兒姐姐,這麼晚了,還在孃親房裡照顧孃親,真是委屈你了,公子我一定要好好報答你,替你放鬆一下身心”
“夫夫人還在呢”畫兒嬌羞著小臉,低下頭不敢看冉陽熾熱的目光,同時,她的心中也確定了冉陽沒有聽到自己說的話語,只是‘誤入歧途’,剛好看到她換衣服。
“夫人?寶貝,還叫夫人啊,這是孃親哦,記著,以後要叫孃親。”說完,冉陽在佳人的驚呼聲中,把她抱進了另一間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