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晚上回到學校,顧情也剛到。黃婉婉和周雨婷迎上去,黃婉婉問:“有沒有帶好吃的啊?”
顧情損她一句:“你看你,貪吃磨得唇紋都沒了,還惦記著吃,自作孽不可活!胖紙是沒有前途的!”
黃婉婉聽不得“胖”這個字眼,她一直說她只是“豐滿”,臉上掛不住,薄云忙拉著黃婉婉,把雙肩包里的水果和巧克力都拿出來,讓她先挑,然后分給宿舍其他人。
“還是薄云大方!”
其實顧情也帶了很多吃食,可被這么一激,偏偏就不肯給黃婉婉吃。她一包一包把零食摔到桌上,嘴里嘀咕:“吃吃吃,就想著吃!偏偏還不讓人說!”
薄云看顧情臉色難看,就悄悄跟她說:“婉婉忌諱人家說她胖,你就體諒一下吧。女孩子哪有不愛美的,慢慢她就會克制了。你想她跟雨婷都是外地的,周末不能回家見爸爸媽媽,心里肯定不好受,吃東西也是一種排解。”
顧情嘆口氣,老成地說:“小云啊,你就是個濫好人!我爸常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善被人欺,你別這么一味地搞和諧,求同存異吧。”
話雖如此,她還是主動把零食分給周雨婷和黃婉婉,她家里有錢,給的東西當然豐盛,各色小餅干、瓜子、貴價水果甚至還有N市人愛吃的各種鹵味。軍訓期間沒有課,女生宿舍清閑得很,她們吹著空調看肥皂劇,一邊消滅零食,開心得很。
薄云不會嗑瓜子,但不好意思不跟著吃,只好用手一粒粒剝,被其他三人嘲笑:“哪有女生不會嗑瓜子的?”
薄云只好說:“我媽媽小時候愛嗑瓜子,牙齒上留了一條小縫,她一直很介意,所以從小就特別注意我的牙齒健康,不要說瓜子,連稍微硬一點兒的水果都不讓吃,比如甘蔗,只給我喝榨成的汁,不許自己啃,怕我牙長得不好。我也戴過半年牙套,疼死了。”
薄云這么一說,周雨婷同病相憐,展示她的一口整齊白牙說:“薄云的牙是細心維護,天生麗質。我這口牙可是花了我父母上萬鈔票呢。我父母牙齒都不整齊,我小時候有齙牙,從九歲起戴牙套,硬是戴到十六歲,簡直都自卑得要得精神病,幸好現在牙長得漂亮,功夫沒白費。”
四個女生圍坐在小宿舍,邊吃邊聊,感情融洽不少。
第二天,原來輔導員指定的一個女生負責人病倒,方隊不能沒有排長,教官對女生方隊喊話。
“誰有勇氣主動擔任排長?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教官把目光投向薄云,輔導員已經悄悄打過招呼,這個看起來單薄蒼白的姑娘要“好好培養”。薄云低頭,眼觀鼻鼻觀心,她從小就不是愛搶風頭的那種性格,大合唱都是自覺溜邊兒站的小孩。
女生方隊里一陣低語,不成想顧情舉起手,洪亮的聲音說:“我愿意當排長!”
排長是個吃力不討好的活兒,每天得管集合、清點人數、傳達教官命令,還得喊口號,對體力消耗很大。顧情是“孔雀型”人格,在任何小團體里面都力求成為眾人關注的焦點。
顧情深知機會要自己爭取,軍訓雖說只有三周,但是輔導員暗中觀察選苗子的時機,她早就和學長學姐打聽過了,軍訓一結束就會確定年級中心組和團總支的主要學生干部人選,班長團支書什么的她不稀罕,從小學她就是肩膀上三條杠的大隊長。要當干部,她就要當頭頭,先當中心組組長,統領各個部門,團支書也成,爭取早點入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