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河奇卻很明白,鳳火舞分明還有另外的打算。
她在介紹的時候,特意看過來的那一眼……結合她這給沒有深入的介紹方式,分明就是在試探自己。
如果申東澳知道了南宮水野的身份,那必然就是他揭露的……她故意在等他露出馬腳。
真是心機深沉的女人!
年紀小小的,竟有這般的城府,簡直太可怕了。
“原來這位就是東沐國的太子啊,在下失禮了。”南宮水野露出詫異的表現,就這般坐著行了個淺禮,稱得上客氣,卻是沒有半分的恭敬。
而二長老亦是如此。
申東澳露出爽朗的笑容,眼裡明顯的閃過一抹寒光,可面上卻端著客氣,“哈哈,這裡又不是東沐國,大家同是出門在外的,哪來那麼客氣,兩位就當本太子也是一般的朋友就成了。”
說是當成一般的朋友,卻還自封著“本太子”,申東澳的話裡,亦藏著淡淡的不悅。
聰明如南宮水野又豈會聽不出來,可是偏又假裝不懂,亦是笑得春光明媚,登時滿室都閃轉著花朵般。
“東沐國未來的國君竟如此隨和,真是東沐子民的福氣啊,瞧瞧太子這廣闊的胸襟,我都恨不得搬去東沐住下了。”
不管怎麼樣,誰都喜歡聽好話,尤其是像申東澳這種身份的人,更注重的便是所謂“百姓”的聲音,聽得如沐春風,原本虛飄的笑容裡,多了幾分驕傲的自信。
接下來,他人像是多年不認識的老朋友似的,竟然也能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
火舞靜靜的喝著茶,不著痕跡的以眼角留意著河奇的細微反應。
正當這時,一道突兀中夾雜著不屑與鄙夷的聲音傳入大廳。
“娘啊,我剛纔聽下人說,有兩個男人來找鳳火舞,她竟然敢揹著邪王找男人,這不要臉的醜八怪,真是像她娘那麼狐媚……”
人未至,難聽的罵語先至,舞中的所有男人越聽臉色皆越是難看了起來,尤其的是南宮水野,他的眼裡聚滿了寒冰,冷冷地看向屋外。
不僅是他,就連申東澳的臉色也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
倒是被罵的主角,反而一派從容的坐在主位上,嘴角揚著淡然的笑容。
衛倩薇因爲掌心受傷,在屋中休息,無意間聽到說有男人來找鳳火舞,便坐不住的去找崔雪紅,聯合母親想一起來找火舞的晦氣,一路上更是將積壓許久的不甘與憤恨全都罵了出來,一路過來,就沒有說過一句好話,甚至已經走到大廳邊了,還是半點收斂都沒有。
因爲,她就是故意要詆譭鳳火舞,讓所有人都知道鳳火舞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她得意的露出鄙視的目光,一雙眼裡充滿了譏誚,走到大廳門口,更是故意大聲說道。
“鳳火舞,她不過就是一個庶女,一個廢物醜八怪,依本小姐看,能和她成爲朋友的,也不過是三教九流的下賤東西……”
驀然,衛倩薇那譏誚的嘴臉,僵住了,愣愣地望著屋中的人,眼裡充滿了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