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終于能連上了,抱歉各位。來看吧......)
半個小時之后,當何旭拖著疲憊的身軀出現在微涼的機場的時候,他終究還是震驚了,盡管在“噩夢”中無數次的出現。但是當讓他吃不好睡不好的張窕真正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他還是驚訝于上帝對她的恩惠。
高挑的身材,因為年紀不大,所以身材談不上什么凹凸有致,但是很有型,再加上精致的面容,黑色長直發(fā)。雖是青春年少卻也透出了一股御姐范兒。
見到了她之后,何旭就更加佩服之前的“自己”,明明就是一個只會踢球的小diao絲,居然能夠成功地拿下越級的Boss,這簡直是不能夠想象的啊。
張窕顯然是看到了何旭,似乎是出于小女生的矜持和對于何旭冷落自己的憤懣,她還猶豫了一下,不過最終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內心泛濫的相思之情。快步地向何旭走了過來。
剛才還左顧右盼的何旭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她已經向我過來了!怎么辦?怎么解決?我該怎么跟她打招呼?接吻?擁抱?握手?一一想到又一一否決。
當何旭還在腦海里反復地搜索著自己在之前跟張窕相遇之后的招呼方式的時候,她已經來到了何旭的面前。
何旭現在也就是大概175的身高,直到張窕走到他的身邊,他才意識到,眼前這個姑娘,居然僅僅比自己矮了一點點,大概170左右的樣子。
何旭還在發(fā)愣,張窕已經站在了他面前不到一米的位置。近乎平視地看著何旭的雙眼,此時她透過何旭深黑的眼眸,卻看不出任何情緒,因為何旭的確就是在發(fā)呆。
“喂!你看到我,就沒什么可說的?”
何旭囁嚅了一句,“呃,你想聽我說什么?”
張窕笑了,說道:“想我了么?”
“還行……”
顯然是對于何旭的回答不滿意,張窕伸出手狠狠地掐了何旭的手臂一下。“走吧!你還想讓我一直在這站著啊?領我去你住的地方吧。”
去我住的地方?有沒有搞錯啊!我那里是球員公寓,住在那里的都是我的隊友,你讓我領你去那里住?這不是開玩笑么?
張大小姐顯然是沒有想到這一點,而是拉著何旭的手臂攔住了一輛taxi,然后扭頭問何旭道:“說地方。”
何旭此時還在近乎于自閉一樣的沉默,因為他的心里也在掙扎。
怎么辦?跟她直說?一拍兩散?沒道理啊!到嘴的肥肉我會不吃?這不是我Joey哥的性格啊!那么呢?順水推舟?可是我對只對她的外貌還有身材感興趣啊。
想到這,何旭還扭過頭看了一眼她雖然并不性感但卻極具發(fā)展?jié)摿Φ纳眢w。看過一眼之后,他又急忙扭回了頭,罪過罪過。
張窕也不知道何旭在那里是怎么了,搖頭晃腦的,還不說話。她一賭氣,索性用同樣流利的一口英語說道:“先生,找家好點兒的酒吧!”
何旭的內心一定是還在做著極強烈的心理斗爭,甚至于都沒有聽到張窕說的話,司機一見這一男一女歲數不大,又是國外來的。還算是發(fā)了善心,開車帶他們去了一家類似于國內的清吧性質的酒吧。
到了地方,張窕從自己的包里隨手抓了一張在機場剛剛兌換的不知道多大面值的歐元,問道:“夠不夠?”
司機點了點頭剛想找錢,張窕把錢一遞,“不用找了,多謝您了。”
說完,她就拉著何旭下了車,何旭被她拉著的時候,才算是清醒過來,不過躲閃不及,頭還磕在了車門上。
張窕看著何旭狼狽的樣子,抿嘴笑了笑,沒有說話。
何旭一愣,抬起頭看了看,才發(fā)現自己居然到了一家酒吧門口。張窕扭頭看了他一眼,見他一臉驚訝的樣子,搖了搖頭,“何旭!你到底怎么了?踢球踢傻了啊?走啊。”
雖然之前的一世經常混跡于這種地方,但是穿越了之后,何旭好像只在第一天,還沒有認清自己已經穿越了的這個事實的時候,被梁遠帶著來了一次這種地方。
他內心還在斗爭著,究竟應該怎么樣處理自己和張窕之間的關系。但是張窕沒有容他多想,伸出手拉著他就走了進去。
何旭對這種地方并不陌生,兩輩子都不陌生。
作為電影演員的何旭,經常出入于各種酒吧夜店,至于目的嘛,想必你懂得。
而作為高中球員的何旭,也并不缺少在這里的經驗,因為每一次球隊取勝之后,那時候的教練都會慷慨地帶著大家來這里狂歡一通,只不過教練在進這種地方之前會嚴令,有些東西是不能碰的。至于是什么嘛?想必你也懂。
張窕對于這種地方也不算生疏,進去之后找了張臺坐下,但是這一次她刻意跟何旭拉開了距離,坐在了何旭的對面。坐好之后,她直接要了兩瓶波爾斯金酒。何旭后來才得知,波爾斯是阿姆斯特丹歷史悠久的金酒釀造廠家,以釀造烈性甜酒出名,顯然張窕在來之前已經做足了功課。
金酒是荷蘭的國酒,是以大麥芽與裸麥等為主要原料,配以杜松子酶為調香材料,經發(fā)酵后蒸餾三次獲得的谷物原酒,然后加入杜松子香料再蒸餾,最后將精餾而得的酒,貯存于玻璃槽中待其成熟,包裝時再稀釋裝瓶。因為制作中離不開杜松子,所以又被成為是杜松子酒。
不過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這種酒無論是純飲還是加冰,酒精含量絕不會低于百分之三十五。換言之,這些酒的度數最低也要三十五度。
張窕揮手說道:“把酒上來!都給我開了!”
看她豪邁的樣子侍者都嚇了一跳,但是極強的職業(yè)素養(yǎng)支撐著他快速地做出了反應并且完成了客人的要求。
張窕把酒倒在杯子里,遞給何旭一杯,“來!為了慶祝咱們在荷蘭的重聚!干杯!”
何旭一愣,只見張窕就像是喝水一樣一飲而盡。何旭還沒來得及勸她,張窕拿起酒倒過去,“第二杯!為了慶祝你成了職業(yè)球員!干杯!”
說著,她也不顧何旭究竟喝沒喝,將第二杯酒再一次一飲而盡。
第三杯酒倒好,也才剛剛十六歲的張窕看了何旭一眼。何旭注意到,這姑娘此時已經是面色緋紅,嬌艷欲滴了。
“第三杯……”何旭明顯已經感覺到她的狀態(tài)現在不對勁了,說話的時候連舌頭都不好使了。
大著舌頭的張窕說道:“何旭……第三杯,不知道為了什么?來,喝了!”
一直處于震驚狀態(tài),以致于好像真的是回到了十六歲的何旭這個時候才算是徹底清醒了過來,他一探身從張窕的手中奪過了酒杯。
并沒有出現像是八點檔狗血劇里的情節(jié),張窕也沒有哭天抹淚,一哭二鬧三上吊地叫嚷著“我還能喝”,“把酒給我”,“我沒醉你滾開”之類的臺詞。她只是靜靜地靠在了椅背上,傻笑著看著眼前的酒杯。
雖然何旭對于這個女孩真的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感情,但是出于他多年以來充當護花使者和**大盜的本性還有他心里僅存的那一點點良知。
他還是想主動地坐過去,可就在他起身的瞬間,張窕也突然站起了身,然后沖向了衛(wèi)生間,何旭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天呢!這都是怎么了。不過還好,看起來還不算醉,最少能找到衛(wèi)生間。
他剛一追過去,就看到張窕扶著洗手池在那里大吐特吐。吐得那叫一個凄慘,也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把她額前的頭發(fā)都黏在了臉上,至于吐的東西,在飛機上的食物顯然是沒對這位大小姐的口味,估計是胃里沒有存貨,把剛才喝的酒都吐出來之后,吐的就是各種液體了。
何旭的心里也泛起了一絲心疼,他叫侍者端了杯水過來,又吩咐他去準備點兒吃的。然后他端著水走到張窕身邊,一邊伸手拍著她微微顫抖的后背,伸手把水遞了過去,“喝口?”
張窕搖了搖頭,跌跌撞撞地回了座位,何旭生怕她再有個三長兩短,寸步不離地追了回去。
坐到位置上,何旭也顧不得自己跟這女孩究竟是什么關系什么故事了。坐在她的身邊伸出手把她摟過來,試圖喂給她幾口水。
張窕搖晃著頭,死活不肯喝,何旭無奈,一把摁住了她的頭,把水杯放在了她的嘴邊。像哄小孩一樣說道:“乖,來喝一口吧!”(奇怪,為什么會說是哄小孩?他又沒有哄過,其實我也沒哄過。)
張窕掙不開何旭的手臂,這才勉勉強強喝了幾口,不過喝下去的顯然都沒有順著她嘴角流出去的多。
何旭輕輕地拍著她的后背,“真行,沒酒量還亂喝酒,以后別這樣了。這你也就是今天碰到我了。碰到個喜歡彩色的啊,你可就慘了。小姑娘家的,沒事喝什么酒啊?”
張窕喝了水之后,在何旭的嘮叨中順勢把頭倚在了何旭的肩膀上,何旭輕拍著她的后背,以為她能就此睡去。
十幾分鐘之后,準備起身結賬走人的何旭忽然察覺到自己的肩膀濕濕的。他低頭看去,這才發(fā)現張窕睜著美麗但卻無神的雙眸,他把頭湊過去,只聽張窕喃喃地重復著一句讓他蛋疼加頭疼的話,“你是不是不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