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七夏見千黎發呆,頗有些得意的推了她一把。“我說像吧,正面看著三四分像,側臉就有八九分像了。”
“是有點像。”她笑了笑,整理好桌上的文件。“我要去一個地方,先下班了。”
尹七夏望著她走的方向,伸長脖子問:“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了,你繼續看。”她擺擺手,快步走出辦公室,似乎還聽到尹七夏嘀咕倆個人為什么長的像。
以前的她從未想過這個問題,現在被尹七夏指出來,現在想想,確實是有點像。
離開公司之后的千黎,在花店買了一束花,坐著計程車來到公墓。
清風拂動她劉海,四處的墓碑成為一個個屏障,她立在白易寒的墓碑前將百合緩緩放下。
白皙的蔥指摸著墓碑上的白色照片,照片上赫然是一張非常英俊的臉。男孩的笑容如陽光般燦爛,純凈的不摻雜認識雜質。
“易寒,我來看你了~。”她收回手,聲音悠遠而長,帶著以年紀不相符的滄桑。
“以后我可能不會再經常來看你了。因為我以后要全心全意的去照顧我的丈夫,我知道你在天堂一直看著我,我也相信你會為我開心。”
叮——
輕微的聲音傳來。
她赫然轉眸,卻看到不遠處站著手捧鮮花的顏策。她微微錯愕,走過去。“你怎么在這?”
顏策舉了舉手中的鮮花,笑著道:“跟你一樣,來看一個過世的朋友,沒想到這么巧。剛才我踩滑了石子,打擾到你說話了。”
千黎看了一眼旁邊小石頭,輕笑。“沒什么,天快黑了,我先走了。”
“千黎!”
顏策赫然將她叫住,她緩緩轉過身。“怎么了?”
“沒~什么。”顏策握著鮮花的手緊了緊,臉上卻依舊是溫柔似水的笑。
“那我先走了。”
“我送你吧。”顏策追上她的腳步。
“還是不用了,你不是還要看過世的朋友嗎?我打車回去就行了,再見。”千黎不給顏策說話的機會,急急忙忙離開公墓,伸手攔了輛計程車上去。
“喂。”她一坐上車,就接到衛城打來的電話。
“你怎么還不回來,剛才打你電話也沒接,你怎么沒在新銳時尚上班?你這幾天都是在什么地方工作。”手機里響起衛城不悅的聲音,旁邊似乎還有在說話,仔細一聽不難猜出是在開會。
她臉一黑,十有八九是衛城打電話到家里被柳媽接到了。“你一個老板開會的時候還打電話,更重要的是你自己都沒出去,你讓我回去干什么。”
“我不想在家等你,所以你必須在我回家之前到家,我馬上就下班了。”
“我正在回家的路上,你問的事情等我回去再說吧,先這樣了。”她無奈地掛掉電話,手機剛放進包里,計程車卻忽然停了下來。她身體下意識地向前撞過去,差點碰傷腦袋。
“怎么了?”千黎說話間,已經抬起了頭。只見面前停著兩輛名貴的車,微管家從車上下來,她當即臉色一變。
“快開車!”她的話還沒說完,車門卻已經先一步被衛管家打開。
“少夫人,請下車,老爺要見你。”衛管家嚴肅的臉,此時正冷冷的看著她。
“我現在還有事,可能不能去見他。”千黎下意識攥緊包包,想從包里拿出手機。
衛管家眼神一冷,一把伸手抓住了她小動作的手。“少夫人,請別讓我為難。”
“我不想去!”她伸手掙扎。
“既然少夫人執意如此,那我只好失禮了。”衛管家松開手后退幾步,兩個身強力壯的保鏢走過來,一人一邊將她強行架到另一輛車上。
“你們放開我!”千黎冷下臉,左右兩邊都坐著保鏢,根本沒有她逃脫的機會。
車子很快開進了衛宅,千黎被強行架進了書房。
面對著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她第一次感覺到衛曾身上的危險。艱難地咽了咽口水,盡可能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伯父找我什么事?”
“你也知道我不可能是你的公公,那你還跟衛城糾纏不清。”衛曾怒不可褐的轉身,因為生病的原因,他現在的臉色看起來蒼白的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