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淵出去時,宋東已經(jīng)將廚房所有人都帶到了醉墨居的偏廳。
郡王府的廚房管事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原本正在睡夢中被人叫醒還有些惱怒,可是一聽是安捷縣主中了毒,而且毒是被人下在晚飯中,嚇得腿都軟了。
此刻見到宋祁淵過來,雙腿更是發(fā)軟,撲通就跪倒在地,不住地磕頭:“郡王明察,郡王明察,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宋祁淵皺眉,宋東道:“閉嘴,郡王問話,實話回答就好,不許大聲喧嘩!”
管事嚇得直叩頭:“是是是,奴婢一定知無不言。”
宋祁淵這才問:“今日醉墨居的晚飯是誰安排的?”
“是按縣主往日喜好的菜單子,奴婢安排的。”
宋祁淵知道廚房的人都會買通主子身邊的人,以便知道主子的口味,安排飯食,所以不追問這個。
“是誰做的?”
“湯是奴婢做的,菜是大柱家的炒的,還有一道魚是秋娘做的。”
宋祁淵皺眉道:“剩下的飯菜可在?”
“在在在,因為府里有規(guī)矩,主子剩了的飯菜要放到第二天早上才能倒掉,所以都還在。”
府里有這個規(guī)矩,宋祁淵并不知道,朝宋東看去,見宋東點頭,就道:“放在哪里,趕緊去拿!”
“在廚房,有專門的柜子,縣主今日剩下的飯菜都在里面。www”
宋東忙出門朝廚房而去。
等他出去,宋祁淵問:“為何府里會有保存主子飯食道第二天的規(guī)矩?”
管事忙道:“奴婢曾經(jīng)在大理寺卿趙大人府上當過差,趙府里曾經(jīng)出過主子中毒的事,趙大人就是從剩飯中確定不是因為飯菜中的毒,我們一廚房的人才免于遭殃,所以奴婢就留了個心,來府里后就立了這個規(guī)矩。”
宋祁淵點點頭,這個管事廚娘看著膽小怕事,倒是還有幾分心眼。
留著飯菜卻是是一個好消息,知道哪道菜被下了毒,就可以知道是誰做的了,對查找下手的人也容易些。
這時宋東已經(jīng)將飯才取了回來,宋祁淵道:“拿去給苗太醫(yī)看看,是否能看出是哪道菜里被下了毒。”
沒一會宋東就回來了,道:“苗太醫(yī)說這種毒無色無味,銀針也試不出來。”
宋祁淵皺眉思索一瞬道:“找?guī)字圾B或者雞,將飯菜喂下去!”
這種毒人食用后兩個時辰才會發(fā)作,不知鳥雀會不會毒發(fā)的快一點,他們沒多少時間了,只能試一試,宋東忙提著食盒去了。
沒一會回來宋東提著幾個鳥籠進來道:“郡王,屬下將飯菜喂給麻雀吃,你看。”
宋祁淵朝他手中的籠子一看,只見里面的鳥都橫沖直撞的亂飛,或者是將頭埋在翅膀底下使勁的啄,沒一會就將自己啄的血淋淋的。閃舞小說網(wǎng)www
宋祁淵看著這場景,仿佛看到了夏喬安因為痛苦而將自己抓的血淋淋的樣子,手緊緊的握著。
五只鳥都是一副癲狂的樣子,說明五道菜里都有毒。
管事看到這情景也驚呆了,口中只喃喃:“不可能,不可能,我沒有下毒,不可能的,湯里怎么會也有毒?”
宋祁淵也覺得奇怪,通過方才的詢問,他知道,菜分別是三個人做的,做好后絲兒就用食盒提走了,沒有人接觸過。
而且如果有人要下毒,只下其中一道就可以了,沒必要全部都下,難度太大,可是現(xiàn)在卻所有的菜里都有毒,這是為什么?
這時他忽然看到宋東拿飯菜的食盒,拿起來仔細的看,忽然想到什么,朝宋東道:“去問絲兒,她去拿飯菜時,食盒是哪里來的?”
宋東片刻就回來道:“絲兒說是在廚房隨便拿的,不過她記得是個畫著喜鵲登梅的食盒。”
宋祁淵令宋東去廚房找食盒,自己則是審問了其他幾個廚娘,幾人所言都和管事廚娘一樣,可以互相作證做好飯菜后沒有動過,宋祁淵越發(fā)的肯定,下毒的人不是廚房里的人,而是有人將飯菜下了毒。
飯菜從做好到絲兒拿到醉墨居,中間都沒有人動過,卻已經(jīng)被下了毒,那一定是有人將毒下在了食盒里。
宋東去了許久才回來,兩手空空,宋祁淵不由皺眉。
宋東道:“郡王,屬下方才去廚房找過了,沒有找到‘喜鵲登梅’的食盒。”
廚房管事一聽這話就急了,廚房里的東西都是有定數(shù)的,若是丟了,是要追究管事的責任的,所以她忙解釋道:“不可能,晚膳過后我還整點過的,不會有錯,一共二十四個。”
“喜鵲登梅的有幾個?”宋祁淵問。
管事道:“有四個,一共有六種花樣,每樣四個。”
宋東搖頭道:“沒有,只有二十個,沒有喜鵲登梅。”
宋祁淵和宋東對視一眼,食盒被人偷走了。
這就說明了下毒之人確實是府里的人,而且就在他身邊,才會知道他們查到了食盒下毒,所以捷足先登,去偷走了證據(jù)。
宋東忙去查剛才進出廚房的人,宋祁淵則回了夏喬安的屋里。
苗太醫(yī)已經(jīng)為夏喬安和唐小喜施了針,絲兒樂兒也已經(jīng)為兩人換了衣服,清洗了臉上的血跡,但是看起來還是很是可怕的樣子。
苗太醫(yī)道:“有眉目嗎?”
宋祁淵搖搖頭,除了知道了下毒之人在府里,其他一無所知。
苗太醫(yī)道:“這種毒,據(jù)傳是一位姓顧的神醫(yī)所制,若是能找到顧神醫(yī),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顧神醫(yī)?
宋祁淵覺得這個名字十分耳熟,卻又想不起來是在哪里聽過。
苗太醫(yī)看看床上的夏喬安,心中微微嘆息,她這樣聰慧絕頂?shù)呐樱还馐窃谖烈咧刑岢隽恕胺酪摺敝ǎ沟靡咔榈靡钥刂疲袢崭翘岢隽恕伴啽边€有“特種部隊”的概念,得到了皇上和諸位大臣的稱贊。
如此驚才絕艷的女子,究竟是什么人要害她?
宋祁淵還在思考顧神醫(yī)這個名字是在哪里聽到的,就聽外面一陣嘈雜,接著一個帶著哭腔的女聲,在外面喊道:“郡王,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害的縣主和二小姐,郡王明察!”
宋祁淵皺眉,出去看著跪在門口的香草道:“二小姐毒發(fā),你在哪里?”
“我”香草一時語塞。
宋祁淵相信不是香草下的毒,香草是他從苗府帶出來的丫鬟,一路跟著夏喬安上京,來到京城也沒有幾日,應該還沒有被人收買。
但是唐小喜毒發(fā)時,香草作為貼身丫鬟,不在她身邊伺候,導致唐小喜毒發(fā)無人知道,才變成現(xiàn)在的樣子。
他想到夏喬安平日里對唐小喜的喜愛,如今唐小喜變成了這個樣子,若是夏喬安醒來,不知又會如何心疼。
香草見他一臉厭惡,以為是在懷疑她,忙回道:“奴婢在房中和瑤兒姐姐說話,沒有聽到二小姐吩咐,郡王,奴婢知錯,但奴婢真的沒有下毒,郡王明察啊!”
瑤兒?宋祁淵忽然想到什么,轉(zhuǎn)身朝院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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