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弗瑤聽聞了香夫人的話,卻也是不惱。這種情況又不是一次兩次。
以前,只要有機會,香夫人便會在一旁添油加醋冷嘲熱諷的。所以現在,見到江戰天訓斥江弗瑤,香夫人自然是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江弗瑤微微勾了勾唇角,轉過頭,朝著香夫人微微一笑:
“二娘許久不見,這見縫插針的功夫,倒是一點都沒減啊!”
“你……”
香夫人自然是沒想到,江弗瑤去了一趟圣德學院,居然回來第一天就敢跟她頂嘴了。
“二娘激動什么?難道弗瑤說的不對么?我有沒有教養,好像更多的責任是在二娘身上吧!
畢竟,我從小可算是二娘帶大的呢!母親一小就告訴弗瑤,有什么事情都要事先跟二娘稟報,要問過二娘的意見。
所以,弗瑤現在身上所謂的教養,也應當全是由二娘教導出來的吧!”
江弗瑤不緊不慢的,看著一臉憤憤的香夫人,裝模作樣的說了起來。
香夫人被江弗瑤一番話噎的竟然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支吾了半晌,香夫人只好轉向站在一旁,一臉凝重的江戰天求助:“老爺,你看弗瑤!我只說了一句,她便說了那么多句頂撞!
還說是妾身教的,妾身哪里教過她頂撞長輩這些啊!”
一邊說,香夫人一邊還不忘煞有其事的佯裝抽泣了一下。
“還是我們弗玲好,從來都不會頂撞長輩!”
江弗瑤冷冷的掃了一眼裝模作樣的香夫人和站在她身旁一言不發的江弗玲。
今日倒是奇了怪了,往日里最能附和她母親的江弗玲,倒是一句話沒說。
江弗瑤自然是不知道,江弗玲現在滿心都是騰蛇,哪里還有心思顧得了別的事情。
“老爺,弗瑤沒有別的意思,您可千萬別……”
華清夫人見狀,趕忙朝著江戰天解釋。生怕江戰天一個惱怒,再次怪罪起來江弗瑤。
畢竟,江弗瑤回到江府還未向江戰天請安這件事,已然是觸怒了他。
江戰天一臉嚴肅,雙眉緊緊鎖著。看著這大廳內幾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著實有些頭疼。
“好了!都給我閉嘴!”
終是忍受不了這樣的鬧劇,江戰天厲聲的朝著眾人呵斥了一句。
此時的大廳內,除了江戰天和香夫人母女,還有其余的幾位族中頗有地位的長老。看見這幅架勢,雖然嘴上不說什么,也都有些悻悻的。
畢竟,這烏煙瘴氣的場面,任誰看了,都會忍不住唏噓。
“族長,有些是您的家務事,我們不便參與!”
就在江戰天感覺到顏面上不好看的時候,忽然一位長須老者站了出來,朝著江戰天冷聲說了一句:
“但是有一點,既然三皇子和弗瑤相識,那么我想,以后我們江家,總會有依仗到弗瑤的地方!”
江戰天聞言,趕忙連聲稱是:“胡長老說的是,戰天記下了!”
乍一看來,胡長老說的話,是站在江弗瑤這一邊的。可是江弗瑤聽了卻并不領情。
畢竟,曾經在江家對她出言嘲諷過的人中,就恰恰有這位胡長老一個。
現下,胡長老讓江戰天顧忌一下龍軒的面子,不要再為難江弗瑤。不過也就是為了不得罪龍軒,和皇家攀上關系。
這一點,江弗瑤心中自然是清楚的很。
“嗯!”
見江戰天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胡長老滿意的點了點頭:“只是,三皇子方才同弗瑤一同出去的,怎么現今只有她一個人回來了?”
說著,胡長老側了側頭,看向了江弗瑤。
“弗瑤,三皇子人呢?”
她哪里知道龍軒人呢!方才只聽了龍軒那一番不著邊際的話,她就已經完全不想再理那個神經病了。
“不知道!”
想到此處,江弗瑤不禁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
不知道?
顯然,胡長老對江弗瑤的回話,感覺到十分的訝異。
“怎么會不知道,你們不是一同出去的么?”
“是一同出去的,可是我確實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胡長老若是想要知道,大可以自己去找找!”
江弗瑤真是不明白,這些個人怎么總是揪著她問龍軒的事情,她又不是保姆,難道要二十四小時跟著龍軒么?
“你……”
胡長老被江弗瑤的一句話,噎的死死的,一時間竟然語塞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幾位,是在說我么?”
江弗瑤雖然是沒有回頭,可是單憑著身后傳來的聲音,便知道說話之人是誰。
還真是歷史上跑的最快的人物!看來那句說曹操曹操就到,應該改一改了。
胡長老本來是一臉尷尬惱怒的看著江弗瑤,一見到龍軒,立馬變換上了一副慈愛的神色。
“三皇子殿下,我們方才看弗瑤一個人回來的,所以有些擔心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