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一旦李軍不還錢,鄭開司不僅沒房,還得替李軍還多出的本金加利息。
足足八百多萬!
隨著恆一塵越看越久,李軍的額頭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沁出汗珠。
良久,在李軍無比緊張中,恆一塵將合同扔回了李軍的懷中。
“籤吧!”恆一塵微微頷首。
“呼……”
李軍身軀一沉,禁不住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你很熱?”
恆一塵看些李軍一腦門子的汗,忍不住擠兌道。
“有點,有點!”
李軍假意鬆了下領帶,訕笑著轉移話題道:“房本是誰的名字,如果是你的直接簽字就行!”
“不是!”
恆一塵搖了搖頭,偏頭看了眼病牀上鄭開司的母親。
“那讓阿姨按個手印吧!”
李軍想了下,趕緊從包中掏出印泥:“對了,房本呢?”
“在家呢!”
恆一塵思考了一下,回道。
“你咋不帶過來?這不是還得跑一趟!”李軍有些不忿道。
恆一塵翻了個白眼沒有說話,他連鄭開司家在哪都不知道,能知道房本擱哪就有鬼了!
“什麼房本?”
這時,在後面查看病人的劉青聽到了什麼,趕緊上來詢問。
早上恆一塵纔給她說了要讓她過上什麼錦衣玉食的生活,這就說房本了,由不得她不多想。
“沒什麼?”
李軍自然認知劉青,趕緊搶話道:“我最近業績不錯,被提升爲經理了,想讓開司跟著我幹,正在教他怎麼買賣房屋呢!”
劉青一臉狐疑,扭頭看向恆一塵,想要聽他怎麼說。
恆一塵輕笑了一聲,站起來攔住劉青的肩膀,承認道:“嗯,我不是說了嘛,要讓你過好日子,頹廢了這麼多年也該努努力了!”
“你們?”
李軍見恆一塵與劉青如此親密,哪能看不出兩人更進一步了,不由玩笑道:“行啊開司,跟劉青在一起了也不跟我這好兄弟說一聲;不是前天誰還在跟我說只是同窗、老鄰居來著?”
“屁話多,還做不做事了?”恆一塵直接打斷道。
李軍這纔想起還有房本沒拿到手,趕緊應道:“做,做,做,趕緊走!”
恆一塵鬆開劉青正要與李軍離開,卻被劉青一把拽住,面露擔憂道:“你小心點,可別被人騙了!”
“放心吧!誰要是敢騙我,一定要他吃上大碗牢飯!”
恆一塵捏了捏劉青的小手,轉頭朝李軍挑了挑眉,皮笑肉不笑道:“你說是吧!”
“呵呵!”
李軍有些尷尬的笑了下,不知該如何回答。
未再耽擱,兩人出了醫院徑直坐上出租車,恆一塵還未說目的地,李軍便急切地告訴司機去哪。
一路無事,直到回到了鄭開司的家,恆一塵才遇上了一點麻煩。
因爲他根本就不知道房本在哪?
與李軍一通好找後,才從鄭開司父母的臥室牀墊下,找到一個紅本本。
李軍拿著本子就要走,恆一塵也未攔著,徑直看其走出街道,與一個戴墨鏡頭上聞二維碼的傢伙交流了幾句,便酷酷地離開。
臨行前,李軍深深地看了恆一塵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內疚與掙扎,最後還是咬著牙根走了。
恆一塵望著那墨鏡男背後的小發髻,有些嫌棄的撇了撇嘴。
沒有系統任務,他只能自己想辦法找事做了。
動物世界的劇情便是圍繞那艘賭船開展的,不上船哪來辦法接觸劇情呢?
將屋子重新收拾規整後,恆一塵出了鄭開司的家,纔沒走一會兒,便能感知到有人在跟著他。
一個騎著黑色摩托車的皮衣男,整個腦袋都被頭盔包裹著,看不清相貌。
不用猜也能知道,這是賭場主人安德森的手下。
其作用,與吳一男選取參賽者的召集人差不多。
恆一塵懶得搭理,騎上鄭開司的藍色小電驢,便朝前駛去。
從昨天穿越過來到現在,他還未正兒八經的吃過一頓飯呢,這身體可沒他那強橫的體質。
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找了家路邊的大排檔,恆一塵點了四菜一湯。
全是葷菜。
在老闆一臉吃驚的眼神中,恆一塵將飯菜一掃而空。
也就是口袋彈藥不足,不然恆一塵還能再吃點。
他的芥子空間屬於神通,沒法帶過來,不然他那一千多億的韓元,現在就能帶著劉青走上人生巔峰。
想了想,恆一塵用僅剩的票子,還是爲劉青買了個小禮物。
畢竟昨天才將人家打來吃了,又未給出個什麼承諾,也該補償一下。
回到醫院,那個機車男還一直跟著恆一塵,讓他有些不耐煩了。
恆一塵在進醫院時,扭身朝那機車男看了眼,屈指一彈一道細微的雷元素徑直奔著機車男的摩托而去。
嘭嘭!
身後傳來一陣翻車的碰撞聲,恆一塵這才滿意的進了醫院。
未要命,只是小小懲戒一下。
少了只蒼蠅跟著,恆一塵好似耳邊都清淨了許多。
接下來,可是他與劉青卿卿我我的時間,不想被人旁觀。
找到劉青時,她正在護士間配藥。
恆一塵悄悄走近,掏出一根耗盡全部身家購買的項鍊,從劉青頭頂緩緩放下。
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東西,劉青一怔,不由擡頭看去。
一見是恆一塵,臉色不由自主地浮現會心的笑意。
“你怎麼又回來了,不是去忙事情去了嗎?”劉青眼眸中滿是甜蜜,正是戀愛的酸臭味。
“忙完了就回來唄!”
恆一塵笑了笑,將項鍊遞到劉青面前:“喜歡嗎?送你的!”
劉青忙放下手中的東西,結果項鍊欣賞了起來,可不過幾秒臉上的笑意變成了嚴肅。
“這東西不便宜吧,你還是去退了吧!”
劉青無比認真道:“你現在真是用錢的時候,今後我們要是結……還是多存點錢!”
“錢多我來說是小問題,以前我只是不屑於去掙!”
恆一塵笑了笑,不顧劉青的反對,硬是將項鍊帶到她的脖子上。
“我過幾天可能要出趟差,最多一個星期就回來,我媽這你照顧下!”恆一塵又道。
劉青微怔,狐疑道:“出差,去哪?”
恆一塵道:“去見一個客戶!房子的事!”
很明顯,有了上午李軍的事情的鋪墊,劉青並沒有懷疑什麼。
只微微叮囑了幾句,便沒再多問。
剛剛確定關係的兩人,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劉青又纏著恆一塵閒聊了一陣。
劉青要得其實很簡單,並不需要什麼海誓山盟、有車有房有存款的。
恆一塵聽她說一些工作上的煩心事,聊聊生活,她就很開心了。
在恆一塵說了幾句甜言蜜語後,劉青更是樂得嘴都合不攏。
就算恆一塵離開後,她都一直保持著欣喜的模樣,不過半天整個醫院就知道劉青戀愛了。
這讓老想爲劉青牽線搭橋的護士長,見到劉青就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更是讓醫院中,一羣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心痛不已。
……
時間漸漸過去。
恆一塵鬱悶了兩天後,總算是等來了李軍跑路的電話。
之所以鬱悶,是因爲他以爲李軍撐不到第二天,直接將錢全買了送給劉青的那根項鍊。
搞得他又硬吃了兩天劉青的軟飯。
在醫院中那些醫生、護士一副看小白臉的眼神中,恆一塵十分窘迫地逃離了醫院。
坐著安德森賭船一方派來接他的摩托後,恆一塵與安騰一起來到了一間地下建築。
空曠的房間內,唯正中擺放著一張辦公桌,桌子後面倚靠著一個滿頭髮白的老洋鬼子。
房間四周的牆壁上,一排排安滿了緊密的監控屏幕。
單從佈景上來看,經費明顯比不上吳一男的遊戲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