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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二次親密接觸(上)

賈正道的行爲(wèi)讓潘朵拉一陣無語,不動聲色的輕輕挪動嬌軀,和賈正道拉開了一絲距離。

賈正道似乎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潘朵拉的小動作,甚至沒有再看潘朵拉,而是將全副注意力集中到了潘朵拉身前的豎琴上,輕輕撫摸著琴絃讚歎道,

“這就是你以前常跟我說的豎琴嗎?呵呵,今天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你彈奏呢。”賈正道輕輕撥動了一下琴絃,饒有興致的轉(zhuǎn)頭向潘朵拉問道,“‘都’在哪根弦上?”

“豎琴不是鋼琴……”潘朵拉再次一陣無語,她注視著身旁這個男人,歲月沒有給他帶來絲毫的改變,他說起話來還是那麼的出人意表,令人哭笑不得。

“艾俄羅斯,我們是敵人,就像你當(dāng)年所說的那樣,我們再見面時只能是敵人。”潘朵拉注視著賈正道,強(qiáng)調(diào)道,她覺得有必要將話題導(dǎo)入正軌了,要不然,依照賈正道說話的風(fēng)格,過一會不定被拐到哪裡去了。

“不錯,我們是敵人。”賈正道默然點頭,出奇的沒有再岔開話題,不過下一句話一出口,卻令潘朵拉第三次無語了,“戰(zhàn)場上,我們是不死不休的敵人,但拋開你我的身份,在私下,我們確是同學(xué),更是好朋友,尤其是那一次……”

“好了,不要再說了。你不要覺得虧欠我什麼,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已經(jīng)淡忘了……”潘朵拉的臉色瞬間冰冷下來。

“我卻忘不了。”賈正道嘆了口氣,接口道,“因爲(wèi)……那是我的……第一次。”

沒等潘朵拉詫異,賈正道又憾然搖了搖頭,語氣說不出的蹉跎,“本來……我準(zhǔn)備要和舞子的……”

潘朵拉怔怔的望著賈正道,說不出話來了。賈正道的表情坦然,作爲(wèi)心靈窗口的眼中也是一片清澈,潘朵拉從他的表情和眼神中完全能夠感覺到,他說的是真心話,沒有半點的心虛。

賈正道確實沒有半點的心虛,因爲(wèi)睜著眼睛說瞎話本來就是他的專長之一。更何況,古往今來,對女人來說,做過一次就無法裝處女,但對男人來說,做過多少次也照樣能裝處男。他心裡有底!

潘朵拉此時心理落差很大,賈正道當(dāng)年犯下的事使她面對賈正道時總是有一種莫名的心理優(yōu)勢,因爲(wèi)是賈正道對不起她,對她造成的傷害。但是如今……她彷彿覺得自己這十年來的心理優(yōu)勢,因爲(wèi)一句話,蕩然無存。

形勢一瞬間攻防互換,稱不上逆轉(zhuǎn),但賈正道卻已經(jīng)無恥的將自己和潘朵拉擺在了一個水平線上,他們,此時又是平等的了。雖然這種局勢的轉(zhuǎn)變,潘朵拉心裡實在是難以接受。

“哎,都是酒精惹得禍,我們都是受害者……”賈正道搖了搖頭,真摯的注視著潘朵拉的雙眸,“不過,我卻從來沒有後悔過,因爲(wèi)對象是你……”

潘朵拉懵了,她知道有些不對勁,但卻一時間想不到哪裡不對勁。她隱隱猜到了一個可能,但是她的潛意識卻不想往那方面去想,因爲(wèi)她覺得自己清楚賈正道的爲(wèi)人,他雖然很會騙人,但絕對不會是能用這些話來開脫罪責(zé)的那種卑鄙無恥,極度不要臉的傢伙。尤其是賈正道的最後一句,令潘朵拉突然間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悸動。

潘朵拉想說些什麼,但她天生就是一個不善於表達(dá)的女人,她只有默默注視著賈正道,用眼神來表達(dá)自己的……歉意?不錯,就是歉意,既有對賈正道的,也有對舞子的。

這就是潘朵拉,如果換作是希路達(dá),賈正道說出這種荒誕的藉口,她早就一巴掌扇過去,拍死這個不要臉的傢伙了。

這也是賈正道念念不忘潘朵拉的原因。在這個世界上,但凡有感覺的情人之間都是互補(bǔ)的。

潘朵拉,這個世人眼中的冥界魔女,在冷漠淡泊的表象下,卻隱藏著一顆善良純潔的心。

賈正道,這個世人眼中的道德楷模,在君子風(fēng)範(fàn)的表象下,隱藏的卻是一顆虛僞狡詐的心。

潘朵拉,僅僅因爲(wèi)當(dāng)年冥界收留了她,就對哈迪斯忠心耿耿,千年不變。

賈正道,即使別人對他賦予再多,如果利益足夠,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二五仔。

和賈正道相比,潘朵拉太單純了,以賈正道的城府,每次都能將她騙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但是,也正是這種單純,這種容易相信別人的傻,卻令賈正道覺得分外安全,分外期翼這種感覺。就像在驚濤駭浪中馳騁的航空母艦總是期盼一片寧靜的港灣一樣。

談話的主動權(quán)再次回到了賈正道手中,賈正道長身而起,緩步踱向窗邊,望了望樓下兀自堅守崗位的幾個冥鬥士,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道,“潘朵拉,10多年過去了,如今我也不想再提這件事了。這次來,我只是想盡一個教皇的義務(wù),以及一個朋友的責(zé)任。”

“你說的責(zé)任和義務(wù)根本就是背道而馳的,如果你幫了我,你將如何向雅典娜交代?”潘朵拉注視著賈正道挺拔的背影,搖頭輕嘆道。她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她又像十年前那樣開始爲(wèi)賈正道的處境考慮了。

“呵呵,我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在古老的中國,有一個成語叫作監(jiān)守自盜。”賈正道笑了笑,施然轉(zhuǎn)身,向潘朵拉伸出了手掌,“一些八卦的傢伙就要攻向這裡了,潘朵拉同學(xué),我們還是換個地方繼續(xù)敘舊吧。”

此時此刻,潘朵拉沒有理由再次拒絕賈正道,賈正道伸手一劃破開虛空,偕潘朵拉而去。

賈正道二人走後不久,隨著一聲巨響,冥衣盡碎,血流滿面的拉達(dá)曼提斯就狀若瘋狂的衝進(jìn)了潘朵拉的小樓,幾個冥鬥士見是拉達(dá)曼提斯,竟然絲毫沒敢阻攔,眼睜睜看他衝進(jìn)了小樓。

“潘朵拉小姐,快走!我拉達(dá)曼提斯就算拼著粉身碎骨也要掩護(hù)你安全離開~”

“拉達(dá)曼提斯大人,小姐早就和艾俄羅斯教皇一起走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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