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木沒有馬上回答王誠的問題,反而淡淡轉過頭看著邊上的一切,王誠這里給他一種完全不一樣的感覺,讓他有一份觸動。
人在很多時候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的,至少不知道該去如何的表達自己的認識,從一定程度上來說,這是你自己本身的感觸,任何人,任何時候都無法去感觸這份不一樣到底代表著什么。
好在陳木雖然有很深的感觸,不過對于眼前的一切倒還是拿捏得十分的準確,能夠清楚的知道自己想的是什么,能夠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落腳點在那里,這才是能力。
“過來看看你,不行啊?!?
陳木顯然不太會說這樣煽情的話,整個人的情緒還稍微的有些不算是淡定,主要是這邊的影響相對來說比想象中的給人的感覺絕對是不太一樣的,這才是問題的重中之重,重要之點。
光是從一個方面來看的話,你不會覺得這話有什么,但是聯(lián)系到相互之間的身份,聯(lián)系相互之間的關系,這一切就變得絕對的不一樣了,這中間包含的點已經不再是先前能夠讀得懂的地方。
陳木作為一個行署專員,他能夠這樣親切,能夠這樣的放下身段,已經是做到了極限,一個無法去迷失的極限。
王誠這時候似乎有些感動,整個人的情緒都不再是先前一樣的清醒,這時候的情緒更像是一種全新的覆蓋,一種真正意義上的觸動。
陳木的神情當中有著一份特殊的考量,看著王誠的一切,似乎能夠更加的了解王誠,也是他內心當中真實的寫照,從一定程度上來說王誠對于陳木來說代表了太多的東西,心細一點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看了一圈之后,陳木直接找了一個合適的地方坐了下來,神情淡定。
“今天的目的你應該是清楚的,多的話不用說,那個關于要調動你的事情我給說一下?!?
陳木的話語一下下挑動著王誠的內心,王誠開始有些猶豫起來。
這時候的內心就像是敲鼓一樣,如同是翻騰的鼓皮,不管的朝外面發(fā)出一陣接著一陣的聲音,聲音之大,聲音之烈,讓人都難以承受。
王誠對于要調動自己的消息是有抵觸心里的,他是房縣的縣委書記,在先前的歷史上,除去犯錯的人,只要是正常的升遷,房縣的縣委書記到地區(qū)之后,百分之八九十都成為了地委委員,真正的地區(qū)領導者,剩下的百分之一二十也都成為最為重要部門的一把手,現(xiàn)在自己把房縣發(fā)展起來了,讓房縣得到如此的發(fā)展,最終自己這里卻沒有落一個好,弄一個地區(qū)行署副專員給自己,還是最普通的,難道自己的位置比這還低?
都說我是人民的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可是稍微的獎罰分明還是應該做到的吧,這樣的對我,讓我以后該去如何的面對現(xiàn)有的一切?王誠在之前的時候就已經表達過,當然這不是面上的,而是王誠內心的思維。
雖然沒有放開了溝通,不過王誠的思維,到底是怎么想的,陳木這邊還是能夠理解,陳木也是有些看不下去,都是什么玩意,就算是有想要欺負人的也沒有這樣的,現(xiàn)在這算什么?
王誠的情緒當然這時候是陳木最先要考慮的事情,其實不管是這邊的發(fā)展如何,或者是這邊未來的觸動點如何,現(xiàn)在的局面都已經不再是以前想象中的那般輕松,那般的讓人難以置信。
“專員沒有什么,我知道自己的不足,也知道自己面對的一切,地區(qū)的考量我會接受?!?
王誠先是短暫的沉默之后,這邊很快的穩(wěn)定下來,不管是情緒上,還是其他方面都不再是先前一樣的感覺,這時候更加的自信滿滿。
其實對于王誠來說,現(xiàn)有的一切對于他來說都是預料之中的事情,有人眼紅,有人要想對他出手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這是一個絕對的事情都不用去考量,考量多了反而會出現(xiàn)不可控制的事情,這樣簡單一些為好。
同時王誠也需要像陳木傳遞一個信息,他得像陳木保證,保證他沒有任何的其他的想法。
陳木馬上會心的點點頭,顯然對于眼前的一切,他這邊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考量一切,考量自己的手下應該到什么程度,王誠已經不再是底的位置。
李文吉看見兩人,那得意的勁兒稍微的有些不舒服了,你二位好歹也是有名的人物,最起碼不應該這樣是吧,一天天得瑟成為這個樣子,這算什么?這不是找不痛快嗎?
看見兩人,李文吉渾身就有種要火氣噴射的樣子,李文吉開始有了一些想法,想要改變現(xiàn)有的一切,想要改變這個世界的一切,就必須要改變思想。
有些事情我們能夠承受,那我們承受這一切,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其他,但是不代表我們要無止境的承受,這就是無止境的承受。
“不是,我說二位,為什么我們要承受住現(xiàn)有的一切,房縣今天的成就,給縣委書記爭取一個地委委員的位置不過分吧,怎么說我們房縣現(xiàn)在也領導著地區(qū)的經濟,當地區(qū)的領導完全是正確的事情啊?!?
李文吉從來不知道客氣怎么說,也沒有打算同對方客氣,兩人雖然位置很高,不過李文吉的地位不一樣,他的地位代表了一切,不同一般。
“哦,怎么有些看不下去了?這是要打抱不平呢?”
陳木一聽李文吉的話就知道他有了其他的想法,當然下屬有想法又不是壞事情,反而是好事情,至少知道下屬的想法。
“那你說我們應該怎么辦?”、
陳木似乎有一些引導的意味,開始引導李文吉這邊的思維。
“對方既然都已經動手,我們也不需要在客氣,直接動手表達我們的意愿就成,這個地委委員,我們還真要爭一爭才是。”
李文吉的情緒相對來說比想象中的要強烈很多,最起碼相信他自己的判斷,他覺得這事情不能夠簡單的看,這事情需要從幾個方面去尋思。
當然李文吉局限稍微的有些局限,有時候也有些考慮不清楚,這樣的話語稍微的一動就直接的凸現(xiàn)。
“聽說你前面一段時間有打算對地委書記出手的意思?是不是自己想要座地委書記了?”
陳木突然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一下子弄得李文吉這邊尷尬不已,都不知道該去如何回答這邊的一切,這不是鬧著玩的事情嗎?不能這樣發(fā)愣了是吧。
先前李文吉是說過這樣的話,不過也就是說過而已,要說中間有其他的想法那是絕對沒有的。
陳木這樣一問反倒是弄得李文吉有些不知覺,至少先前知道這一切,現(xiàn)在反而有些迷惑起來,自己格局還真沒有這般高吧。
格局不高要想得到什么成就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李文對自己還是拿捏得住的。
“專員,我們覺得你十分適合地委書記,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找機會讓你上臺,你能夠得到我們的支持,而且你的格局夠了。”
李文吉沒有說話,王誠這邊反而說了起來,他欣賞這個想法,同時這時候可不是退縮的時候,是領導就應該站出來,承擔起一切,承擔起責任這才算是最重要的。
“就是,所有地區(qū)專員都想上位地委書記,我們的陳專員反而有些不愿意這是何道理?”
李文吉雖然想要客客氣氣的對陳木說話,畢竟在李文吉的心中,陳木那是有最高成就的人,絕對是未來大有前途的人,這時候得罪了不好。
但是一想到現(xiàn)在的狀況,這渾身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一生氣,這人就不能夠在控制自己的情緒,至少不能夠讓自己的情況平靜,當然這說話的時候唯一的理智就不再存在。
如果是一般人李文吉這般說話,那就算是不生氣,那也是不高興的,但是陳木不是一般人,他能夠容人所不能忍,想常人所不能想,李文吉的話他還真的聽進去了。
“北原地區(qū)是革命老根據地,這地方要想發(fā)展起來中間的困擾你們都知道,現(xiàn)在我們北原地區(qū)剛剛有點點起色,我們這邊如果就折騰,那不是壞了北原地區(qū)的發(fā)展?我不想要當一個罪人,至于北原地區(qū)地委書記的事情,我是不排斥的,而且我相信我坐絕對比朱大河好?!?
陳木也不知道是那根神經上有了一點點的反應,整個人的思維再也不是先前的模樣,這時候更多思維的是另外的思路,這時候的他才顯得更加的真切。
“發(fā)展?專員同志,你看看我們房縣的發(fā)展好吧,這邊發(fā)展都是我們王書記的功勞,現(xiàn)在人家居然要把王書記調走,還不是正常的調走,你說我們房縣以后能夠發(fā)展好?
那幫人根本沒有北原地區(qū)的發(fā)展,他們在乎的只是自己的利益,在自己的利益面前其他的一切都是可以出賣的,現(xiàn)在我們有改變的機會,為什么不去改變?
只要你愿意,在你的領導下,我們北原地區(qū)將會發(fā)展成為高山省最為亮眼的地方?!?
李文吉從來不覺得自己的氣勢有多強,也不覺得自己這時候有什么是做錯了的,反正在他看起來,這里的一切比想象中的更更加的合適,更加的讓他覺得真切。
甚至李文吉也不再把陳木當成心中的那個至高無上的人,他把陳木當成了自己的上級,自己的長輩,這時候都是為他著想,當然同時為北原地區(qū)著想。
“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們總需要一個借口吧?這樣無辜的面對對方,我們能夠那什么展現(xiàn)呢?這不是我們需要的,這是我們需要改變的?!?
陳木的情緒相對來說比想象中的更加的淡定,其實很多東西他都思維過,這時候需要的是一個借口。
“專員,你覺得地改市怎么樣?”
似乎是在等待這句話一樣,突然李文吉微微一笑,喊著一種十分奇怪的笑容淡淡的說了一句,不過卻讓陳木和王誠都跳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