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煥恢復了一定力氣后,便艱難地活動起來。
現在可不是休息的時候,一片狼藉的車廂中,需要做的事情還有好多。
王煥撿起了白袍,抖了抖重新穿到身上,白袍永不磨滅的特性讓它成為了王煥的必備衣物,它能夠收納物品的功能也是對于王煥至關重要的幫助。
這一次多虧它吸引注意了,否則王煥的行動不會有那么順利。
而且沒有它,這些好東西可就無法帶到身上了。
王煥雙眸微微放光,開始了最令人期待的撿尸階段。這一次他的目標很明確,就是地面上那些槍械。
在型月世界,雖然有著更多強大神秘的力量,但是千萬不能看不起科技與槍炮的力量。
如果沒有做好準備,魔術師也就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從背后的一擊冷槍便能結束戰斗。
就像是第四次圣杯戰爭中,參戰的主角經常做的一樣,他被譽為“魔術師殺手”,依靠的便是這些魔術師瞧不起的槍炮暗殺。
王煥帶著愉悅的心情地將一把把手槍、步槍、彈夾與軍刀收入白袍中,接下來的一年,他將更加地有底氣應對隨時可能出現的危機。
當然王煥并沒有松懈,在真正準備好的強大魔術師面前,普通的槍炮力量根本算不了什么,更不要說應對英靈了。
就連火箭炮,在英靈面前也不值一提,頂尖英靈的瘋狂全力一擊,幾乎快要能夠媲美核彈。
至于那些雇傭兵的尸體,王煥想了想,便將他們扔出了列車外,消逝在荒野中。這些手上沾滿鮮血的人,并不值得同情,他們的尸體在列車上,將會為王煥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任何存在神秘力量的世界,規則都必須由力量來保證,對于那些想要來殺自己的人講什么仁義道德,只會成為下水道中老鼠的食物。
王煥回到座位上抱著櫻,拽著格蕾,趁著眾人還在沉睡時,鉆到了另外一截車廂,坐到了空缺的座位上。
即使列車上的人在沉睡,列車也會按照鐵軌的軌跡行駛,向著目的地不斷前進。
人們開始蘇醒、開始慌亂時,列車已經到達倫敦。
王煥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他摸了摸已經鼓起來的口袋,傭兵身上沒有什么情報。
這種隨時會面臨死亡的職業,自然不會允許帶著什么多余的東西,但是他們身上現金卻著實不少,畢竟現金對于他們而言可比銀行卡安全有用多了。
五個雇傭兵身上的錢,加起來足足有一萬多英鎊!
身懷巨款的王煥,頓時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信心。
從圣潘克拉斯火車站下來時,天色已經放明,列車上的事情被定義為了恐怖襲擊,因為沒有造成“人員傷亡”,所以王煥等人只是被仔細盤查后便被放行。
當然這也多虧了格蕾的魔術刻印,讓周圍人下示意地忽略了王煥與櫻沒有證件的事情。
用魔術來影響普通人的記憶與感官,對于魔術師來說,簡直在容易不過了,格蕾雖然沒有系統學習過魔術,但是王煥得到的死徒日記中恰好有這個魔術。
擁有強大魔力的格蕾,在從修道院離開不久就學會了這個魔術,幫助王煥買了票。
火車站的玻璃穹頂灑滿了朝陽的光輝,站臺里竟放了幾架老舊的鋼琴,似乎誰都可以隨心彈奏一曲,門口正有一位吉他歌手正在清晨播撒著動聽的旋律。
走出車站,許多黃石構成的旅館顯得十分古典優雅,但與此同時,周圍也有著熱鬧精致的燈光酒吧與各種精美店鋪。
空曠的廣場與遠方高聳大樓互相映照,各種集市正在開張,古老與現代的氣息交織在這座城市中。
櫻已經醒來,王煥將她放了下來,在異國他鄉,櫻顯得有些拘謹,不過她大大的藍色眼眸也閃動著好奇,張望著四周。
格蕾雖然身材頗為高挑窈窕,但是她的表現幾乎和小女孩一樣,躲在王煥背后向周圍瞅來瞅去,頭頂呆毛高昂地翹起。
王煥與櫻之間的聯系,帶給了她極大的安全感,她抓著著王煥的白袍,小聲地道:“接下來一年,我們就要在這里住嗎?”
王煥嘴角翹起,摸了摸櫻的頭:“害怕嗎?”
“跟在哥哥身邊,就不怕。”櫻努力抬起頭,發出了這些日子來第一個危險,藍色眼瞳在陽光下宛如大海般清澈。
“我可不能永遠跟在你們身邊,這一次我不能再胡亂答應什么了,我會給你們找到一個最合適的老師,他會讓你們成長為足以媲美王冠的強大魔術師。然后等你們長大,就自己去決定自己的路……”王煥輕輕搖了搖頭。
櫻和格蕾都似懂非懂,一臉迷茫。
王煥微微失笑,暗道自己犯傻了,跟小孩子說那么多干什么,他搖搖頭:“走,讓我們先吃遍倫敦!”
在次元世界中,王煥幾乎沒有停下來的時候,更不用說去游玩。難得這一次時間如此充沛,不好好享受一番簡直對不住生命。
格蕾應該餓了一天了,聽到吃這個字時,雙眸都在放著光芒,呆毛雀躍地蹦來蹦去。
這一天,在前往魔法協會時鐘塔的路途中,始終洋溢著笑聲。
有時候做了那么多,為的只不過是能夠陪在想要陪著的人身邊。不過王煥知道自己始終會是一個勞碌命,因為哪怕是這么簡單的事,對于他而言都將是難若登天。
在格蕾往嘴里塞著東西時,王煥將櫻抗在脖子上去嗅櫻花時,數十個身穿著魔術師長袍的人包圍了他。
“你們要干什么?”王煥微微瞇起眼眸,這里是魔術協會的地盤,伸出倫敦的魔術師一般不敢鬧事。
除非,他們本來就是魔術協會的魔術師。
“協會會長發出命令,將對你們執行封印指定。”冰冷的聲音傳來。
封印指定,就是以“保護”之名,拘禁、捕捉擁有稀世才能或觸犯禁忌的魔術師,將其監禁一生。
“為什么?”
王煥輕笑了一聲,看來他果然永遠不可能獲得安寧。
“算了,不用告訴我為什么,如果我說不呢?”
王煥摸了摸手臂上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