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古紀元?”劍牧一愣,不明白這四個字的含義,但仔細一想,這是眼前的男子給這個年代起的名字,他不理解很正常。
“成圣之路,從這個年代,才開始成形的,影響了后世很久,哪怕一個個紀元的輪回之后,成圣之路依然是主流,所以稱呼他為圣古紀元。”逆轉輪回的男子說道。
“你到底是誰?”劍牧問道。
逆轉輪回的男子笑了笑,說道:“我叫……圣。”
他的名字好像只有一個字,劍牧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封號,還是他真正的名字,沒有姓氏嗎?
而圣好像看透了劍牧的想法一樣,說道:“到了一定的位置,名字真的不重要的了,我也將它當成一個代號而已,就如同當年我也遇到了一個人,幫了我很多,至今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他的代號,代表自己存在過的一個代號。”
圣似乎知道劍牧有很多疑問,但他卻不想讓劍牧問,而是自己張口,解釋一些事情:“你剛才看到的,是未來的禍根,它和你有大因果,這家伙神通廣大啊,你走這條路,他感應到了因果的存在,直接借助這種因果的力量傳送過來,泯滅你。”
“借助一道因果氣息,就能直接傳送過來,這是什么手段,你也是這么過來的嗎?”劍牧驚駭,
圣說道:“我過不來,送過來幾成力量而已,這禍根成長起來,是個巨大的麻煩,至于你和他的那斷因果,估計很快你就能親手去揭開的,我不屬于這個時代,有些話不說,不是不能說,是因為一旦說了,這段記憶,會被冥冥中的一股力量將其抹除,說了你也記不住,所以需要你親手解開它。”
這句話,讓劍牧心中所有的問題,都給堵了回去。
劍牧如今經歷了這么多,他覺得很多說出來的話,是具有因果的,所以有時候,即便小靈兒和嫦傾仙都知道很多事情,卻不會直接告訴他,而是引領他自己起揭開答案。
但是,圣的話,更加玄乎,一些秘密說出來,竟然會被抹除記憶。
所以說,有些事情,他只有自己去了解,而不是從別人口中直接得到答案,一切都在循序漸進,好像……被安排好了。
“告辭。”
這時候,圣說話了,他的身體在消散,對,不是像那一截禍根一樣離開,而是消散在這個地方。
但仔細一想,也很正常,因為眼前這個叫圣的男人,只是一道靈體,是本尊三成力量送下來的。
突然,就在這時,劍牧冥冥中像是受到了一種感應,仿佛有無形的聲音,在呼喚他歸來,同時一種熟悉的感應出現,那是他的肉身的氣息。
這無形的聲音,像是神魂與肉身之間的某種聯系,呼喚他過來。
“還陽路的盡頭,沒有固定的終點,它的盡頭,就是自己的宿體嗎?難怪嫦傾仙稱呼它為還陽路。”劍牧道。
……
而此刻,混沌之地,月族當中。
距離他們當初從“混沌八卦爐”中將劍牧帶出來,已經過去了數個月的時間。
這數個月的時間里,劍牧的肉身,一直處于焦黑的狀態,仿佛是一截黑炭,但是內部,卻依然有生命氣機殘留,而且被如意燈的光輝守護著。
他的肉身,一開始被月族的幾位天仙看守著,安置在混沌八卦爐的外面。
而且,在他們用了一座紫黑色的牢籠,盛裝劍牧的肉身,完全是當成了囚犯,甚至更過分的說,是當成了牲口一樣。
但是兩個月后,這幾位月族的大人物全都是去了耐心,他們覺得,劍牧死定了,不可能再有生命的奇跡,雖然肉身機能還在,但那只是他生命力過于強大的原因,這種生命機能,正在逐步減弱,很快就徹底成為一具死軀了。
月族的幾個大人物,已經認為劍牧必死無疑了,馬上就會成為一具真正的焦炭。
他們也只希望老祖能在最后的時間趕回來,說不定還能有希望得到這少年身上的一些道果。
不過很明顯,都已經失去了耐心,準備好受到月族老祖的懲罰了,這懲罰,無外乎扣除一段歲月的混沌石使用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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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看守劍牧肉身的,是月族的一些年輕精英。
而其中一個人,是一名在月族不論身份和地位,都不比華晨差的年輕天驕。
月族自稱是仙道正統,其整體實力,雖然及不上那些超然的古地,但至少,不會比前五大道統第一、第二差。
甚至于,如果真的比拼實力,月族還能完勝前五大道統,這一族,雖然是仙道生靈,但生活在神權光輝下,被一些大人物賦予了特權。
這些年的積累,可以毫不過分的說,月族是介乎于前五大和那些超然古地之間的力量。
這樣的一個大族,年青一代,自然不可能只有華晨這么一個天驕,還有其他的天驕,甚至……月族的第一天驕,是一位年輕的天仙。
這些月族年輕人守在這里,但每一個人臉上都滿是不耐,而看向那座牢籠之中的一截黑乎乎的肉身,具是帶著輕蔑和揶揄之色。
“真沒想到他就這么死了,之前還那么狂!”一人說道,正是華琳兒。
她傷勢養好了,想到當初被劍牧一擊重創,而且她欽慕的華晨被劍牧收為坐騎,她就恨得牙根癢癢。
如今看到那一截黑炭一樣的身軀,華琳兒眼中說不出的猖狂,而且眼神中帶著輕蔑,還有一種擔憂。
“琳兒你放心吧,華晨還沒死,云叔祖那里有華晨的命魂玉,他還活著,我想,和他身上的那件重寶有關,一定是華晨被收進了那件重寶中。”一個年輕人說道。
這人和華晨差不多的年紀,名家華宇,同樣生得很英俊,月族的血統很不錯,出來的人,每一個都是俊男靚女,任何一個站出來走到外界,那都是備受矚目的存在,而他們的天驕更不用說了。
華宇也很神駿,不過和華晨的氣質不同,他一襲青金戰衣,背負著一口古老的劍胎,此刻笑吟吟的說道。
“我知道了,宇哥。”華琳兒點點頭。
“切,說起來這家伙還真是自命不凡,冒冒失失的進行完美蛻變,卻不得其法,自己害死了自己,這么沒用,華晨怎么會敗給他?我怎么也想不通,華晨可是已經完成了完美蛻變的人。”一個月租的年輕人說道。
他顯然沒有親眼看到那場戰斗,一副全然不理解的樣子。
“就是,我也覺得不符合邏輯,一個連完美蛻變都做不到,把自己玩死的人,與我仙道正統的天驕抗衡,怎么都得是完敗才對。”另一個年輕人也說道,似乎這樣的結果才理所應當。
一時間,有人看向華琳兒,詢問那天的經過。
“不用瞎猜想了,華晨當時只用了五成力。”華琳兒撅著小嘴兒,擺出一副不屑的表情,道:“華晨那天,只是想教訓他一下,因為估計老祖的吩咐,不能殺他,所以只用了五成力,而且還是同級別競爭,結果沒想到這個卑鄙的家伙突然動用一種秘法,戰力狂飆了一截,而且一上來就下死手,打了華晨一個措手不及。”
這樣一番話,頓時讓周圍幾個滿心疑惑的年輕人釋然。
但是,只有華琳兒知道,那天華晨到底有多么凄慘,所謂的只用了五成力,也不過是華琳兒給華晨臉上貼金,不想承認,也不能讓大家知道華晨這么沒用。
華宇微微一笑,華琳兒的表情被他看到,不過并未拆穿,而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紫黑牢籠之中那一截黑炭般的尸體,尤其是守護他的那一片光暈,讓華宇的眼中閃過一抹貪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