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心處一個茅草屋中,藥婆婆帶著尚思雨和李玉來到此地。
這里是漢沽部落中用來議事的地方,屋中有七八張木頭制成的椅子分別放在兩邊,一個稍微大一點的椅子擺放前方,看的出來這是給部落的族長坐的。
屋中并沒有人,只有門口一個負責看守的守衛。
“藥婆婆……”守衛看到藥婆婆到來,也連忙躬身相迎。
藥婆婆搖了搖頭道:“族長在哪?”
“藥婆婆族長正在自己房間中處理事務,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守衛對藥婆婆十分恭敬,不為其他,就因為藥婆婆是部落中唯一藥師。
“通知族長有貴客到來!”藥婆婆面色鄭重的說道。
守衛看了一眼站在樹婆婆后面的尚思雨,心頭不由暗驚,自從族中遷移到此,已經很少看到外族人了。不過既然藥婆婆要求,他也不敢怠慢,連忙向著后方那片茅草屋中的一個跑去。
尚思雨神色鎮定,他來這里只想了解當初的情況。現在每一點關于左天一的消息對她來說都是彌足珍貴的。
藥婆婆將尚思雨引入屋中一張椅子上坐下,她則坐在旁邊陪伴相坐,至于李玉可沒有那個地位坐這些位置,她只能站在藥婆婆身后如侍女一般。
時間沒過多久一個身穿獸皮衣的中年男子龍行虎步的走了進來。
“藥婆婆,你說的貴客是誰!我倒是很好奇呢。”中年男子眼眸深邃如黑夜中星光,消瘦的面容,雖然面上有些微笑,但是已經看到一絲老態,頭上發絲已經斑白,如果不是男子臉上沒有太多皺紋,很容易將他看成一個一個老人。
中年男子說完后把目光看向藥婆婆身邊的女孩。
當看到女孩模樣的時候,中年男子眼瞳中明顯充滿錯愕之色,錯愕之后又變成了凝重。
他感覺到面前這個小女孩實力竟然已經達到了初擁階段,而且以他多年生死冒險所養成的感知發現,面前這個小女孩身上有著若有若無的危險感彌漫。
當然對于小女孩這個年紀就有如今修為他也不是沒看過,只不過那個小孩已經被逼進了絕地中。
“這位是左天一的師姐!”一旁的藥婆婆看到族長在愣神,不由得在一旁介紹道。
“你好!”經過藥婆婆的介紹,漢沽部落族長也算初步知道面前這個小女孩的身份。只是他沒有想到,那個被逼入絕地的小男孩竟然還有師姐,這不得不讓他感到心驚,能培養出兩個如此年歲就成為初擁的弟子,那他們的師父肯定也不會簡單。
尚思雨點了點頭道:“這次我奉師門命出來尋找天一師弟,經過打聽才了解師弟深陷絕地,所以我來此是為了探尋當初我師弟消失的真實情況。”
“唉,左天一小兄弟當初在我們族群撤離時,他還處于閉關狀態,我們就算有心想要帶他一起也沒有辦法。”漢沽部落族長搖了搖頭道。畢竟閉關被打斷是很嚴重的,如果一個不小心道毀人亡也屬于很正常的事。
尚思雨點了點頭道:“我師弟當初怎么被逼入絕地的。”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應該是你師弟身懷異寶遭到了銀狼部落的守護神嘯月銀狼窺視吧。”漢沽部落的族長想了想回答道。
雖然他們一直隱居于此,其實他們還是很關注外面近況,而且在各族中都有奸細安插其中,所以根本不需要擔心消息不流通的問題。
“異寶?”尚思雨微蹙著眉頭,對于左天一身上可能存在異寶,她也不會否認,畢竟當初她進入此地時三位老師也給了她很多防身的東西,那些東西哪一個不是異寶。
可是唯一讓她感到不解的是為什么當初左天一不直接祭出底牌殺了嘯月銀狼而是被逼入絕地呢。
其實這也不怪尚思雨想不到,當初三老給左天一的底牌和給她的底牌數量完全是不能比的,左天一身上底牌也就那幾個,畢竟讓左天一出來是歷練,不是完全依靠長輩給的寶貝橫行的。
所以左天一一般不到最后一刻是不會隨便動用那些底牌的,畢竟那些底牌用一個就少一個。
而尚思雨不同,一方面是為了擬補當初對左天一的虧欠,另一方面天老對其十分喜愛,這導致其他兩老也會盡心盡力保障她安全。
這也造成了尚思雨身上底牌眾多,當然最恐怖的也是她師傅留給她的底牌,那是一種讓其他兩老都心驚肉跳的底牌。
“你們知道左天一最后進入哪個絕地中了嗎?”尚思雨本來還覺得那個絕地就是此地,現在看來絕地中可能不是此地,因為他現在就在絕地中。
尚思雨的問題讓得藥婆婆和漢沽部落族長一陣沉默。像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一般。
“怎么有什么不能明言的嗎?”尚思雨看到藥婆婆和漢沽部落族長這般模樣也有些好奇。
“小姑娘,其實左天一深陷的絕地就是面前這個絕地,想必你也看到了進來前周圍會有一段化不開的濃烈霧氣,在那里必須要有特定的路線才能進入此地,不然就會被傳送到另外一個地方,那個地方才是真正的絕地。”藥婆婆嘆了一口氣道。
“哦?”尚思雨想到剛才進入這里時,林子那化不開的濃霧,濃霧中有層層疊疊的空間之力彌漫。如果誤入其中很可能就會被傳送消失。
“你的意思是我天一師弟當初就是在這里迷失的?”尚思雨眼中陰晴不定,心中也難以言表。
“那你們是如何知道這條路的,按道理來說你們不應該知道這條路,你們到底是誰。”尚思雨也發現了問題所在,這里如此隱蔽,而且路徑也極為難尋,一般部落修士根本很難尋到此地,就算要嘗試探索也不可能,這里邁出一步就會消失,一般小部落根本很難生出勇氣來探索此地。
“這是石神告知我們的。”漢沽部落族長聽到尚思雨這般話,臉上涌現出不自然。
尚思雨深深看了面前這個中年男子一眼。
她發覺這個漢沽部落也沒有表面上那般簡單,不過既然他們不想多說,尚思雨也不會去深挖該族隱秘,畢竟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算了,你告訴我如何找到我師弟吧。”尚思雨那清澈的雙眼再一次看向漢沽部落族長。
“想進入那里很簡單,只是小姑娘你要想清楚,一旦進入那里就很難再出來了。”漢沽部落族長神色凝重的看著尚思雨。
“我知道。”尚思雨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一抹隱憂之色。她有一種感覺,左天一現在很需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