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們都已經到了,本宮今日只有一件事同你們講。”
皇后掃了一眼眾人,最后開口說了一句。
眾人一聽皇后娘娘開了口。也就止住了話頭。
“昨日皇上同本宮言語了一聲,下月初六便是蕙貴妃的生辰。蕙貴妃在皇上身側多年,是該好生操辦一番了。”
坐在次首位置上的林燕婉一愣,隨即開口應道:
“臣妾惶恐,多謝皇上與皇后娘娘抬愛。”
皇后娘娘甚是溫和的擺了擺手示意她坐下,而后繼續開口說道:
“蕙貴妃不必這般多禮,你平日里也為后宮操勞了不少,這本就是應該的。不知你有何想法?”
皇后甚是溫和的開口詢問著她的想法。
林燕婉不傻。這么多年在后宮的生活,讓她明白此刻她該如何應下這話。
“回皇后娘娘,臣妾全憑皇上與皇后娘娘做主,只是要讓皇后娘娘勞累了,臣妾甚是愧疚不安。”
皇后臉上的笑意深了一些,才開口親昵的說著:
“你這是何話,本宮向來將你當作自己的親妹妹一般,如今你的生辰快要到了,本宮能為你操辦著,也是欣喜的。”
沈安容有些不可思議,這皇后娘娘同蕙貴妃娘娘二人何時關系這般親密了。
這話里話外聽著好像兩個人是多年私交甚密的姐妹似的。
忍不住在心里腹誹著,沈安容更是欽佩起這些女人的演技來了。
徐零露今日異常的安靜。從進了殿內便甚少言語。
只是心里在暗自思索著,看來九王爺所言不假。
果真。皇上是要為蕙貴妃娘娘好生操辦生辰宴的。
那么,這便是一次甚是難得的機會了。
雖然不知九王爺為何單單選擇了她來合作。但是這件事所帶來的結果卻是她最想要的。
也不必再想那般多,也不去想蕭瑾玧此番動作究竟是為何。
左右能得到的結果是對自己百利而無一害的便是好的。
又看了一眼在自己右手邊的沈安容,以及她微微隆起的肚子。
徐零露看著她滿臉的笑意,心里冷笑了一聲。轉過頭去再也不看向她。
蕭瑾玧倒是異常意外的接到了徐零露派人送來的書信。
看著手里還未打開的字條,蕭瑾玧卻已經篤定,徐零露已經決定同自己合作了。
畢竟此番計劃帶來的后果對于她來說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果然,打開字條一看,蕭瑾玧微微笑了笑。
看完后,將書信交給了一旁的阿力。蕭瑾玧開口淡淡的說道:
“阿力,再過幾日便是蕙貴妃娘娘的生辰,你提早給本王準備好賀禮,本王到時也會去裕英宮。好好欣賞一場大戲。”
說完,朗聲大笑了幾聲。便轉身走了出去。
阿力接過了字條目不斜視的拿出去燒毀,絲毫不會多余的過問一句。
雖然不知曉王爺最近在計劃著些什么,但是阿力不會去打聽。
因為這么多年的生死相交讓他知道,若是該讓他知道的。王爺自不會瞞著他。
若是不該讓他知曉的,王爺瞞著他也自是有他的原因。
回到裕英宮內,林燕婉才算是徹底松了一口氣。
這么多天的提心吊膽總算是落下來了。
文瑄帝這般大張旗鼓的為自己辦生辰宴,看起來自己如今的地位還算穩固。
又想到了自己的哥哥。林燕婉止不住嘆了一口氣。
自打上一次皇后娘娘在眾人面前說了要為蕙貴妃好生操辦生辰宴后,還真是仔細的準備了起來。
而且聽嫻貴妃說起過,皇后還不止一次的傳了她去鳳棲宮內相商。
沈安容倒是不會相信皇后這般是真心為了蕙貴妃。
怕是更多的是做給蕭瑾瑜看的吧。
一個端莊大度賢良的皇后,不論皇帝愛與不愛,也會給她足夠的尊重。
眼瞧著蕙貴妃的生辰越來越近,沈安容也在煩惱著該準備些什么樣的賀禮。
太隨意的顯得太過敷衍,但是其他的。
試想一個從一品的貴妃,能缺了什么去。
沈安容饒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該準備些什么賀禮來。
正巧吉祥和如意二人都在殿內候著,沈安容開口向著二人開口問道:
“你們覺著蕙貴妃娘娘生辰,本宮準備些什么賀禮去合適些?”
兩人都停下了手中正在忙活著的動作,仔細思考了起來。
還是吉祥先開了口應道:
“娘娘,奴婢以為蕙貴妃娘娘身份尊貴,又甚得皇上寵愛,賀禮定是要備的厚重些才是。”
吉祥認真的開口建議道。
沈安容點了點頭,吉祥說的不錯。
“不過。本宮思慮著,咱們準備的再厚重,怕是也有比咱們的更好些的。且蕙貴妃娘娘什么稀罕玩意兒沒見過。”
吉祥略微思索了一下,覺著自家娘娘說的有禮。
“那娘娘,不若您親手準備些什么來,到時獻于給蕙貴妃娘娘,想來這般用心準備的東西,到時皇上和蕙貴妃娘娘都會欣慰的。”
吉祥又開口建議道。
這一點沈安容不是沒有思考過,只是眼瞧著再過兩日就是初六了,再要著手準備什么確實是有些來不及了。
看了一眼一直沒有說話的如意,沈安容開口問道:
“如意,你怎的一直不言語?”
如意從方才就一直沒有說話,沈安容瞧著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有些好奇的開口問了她。
“娘娘,奴婢有一個想法,只是不知可否妥當。”
如意開口朝著沈安容應了一句。
沈安容倒是無甚所謂的開了口:
“無礙的,你說來便是,有個法子終究是好的。”
如意點了點頭,便直接開口說道:
“娘娘,不知您可還記得許久前您曾親手繡過一件紫紅色的廣袖雙絲綾鸞衣,奴婢想著,若是拿出來獻于蕙貴妃娘娘當作賀禮倒也是極好的。”
沈安容被如意這么一說才想起來。
自己之前無事的時候,在如意的指導下確實是在一件鸞衣上繡過些圖案。
她的本意是想要親手縫制一件衣裳的,奈何工序實在太復雜她做不來。
最后只好選擇了在衣裳的成品上親手繡上些圖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