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薛靜翕的孩子能平安降生她似乎是被所有人遺忘了一般。
直到今日,重新被提及,所有人才驚悟過來,原來還有這么一個人的存在。
她倒是個有福氣的,一生便是一個皇子。
徐零露在心里恨恨的想著,為何自己。偏偏就生了一個公主。
只不過“災(zāi)星”一事,如今還不知曉究竟過去了沒,無法探明皇上的態(tài)度。
若是文瑄帝都不再在意,那這個孩子,便是堂堂正正的四皇子了。
那么……自己膝下只有一個公主,是否可以……
徐零露在心里盤算著這些,也沒有去想有她這樣想法的人會有多少。
“是啊,臣妾也覺著,這日子一天天的,過得真是飛快,臣妾有時都不得不服老啊。”
嫻貴妃開口淡淡的應(yīng)了一句,輕笑了一聲。
“嫻姐姐這話說的,臣妾瞧著,姐姐與當(dāng)年并無分別,還是那般溫婉美麗的模樣呢。”
沈安容開口接下了常佩玖的話,兩人之間的親昵態(tài)度毫不掩飾。
這時的徐零露也已從心里的思緒中回過神兒來。
看著嫻貴妃與熙淑妃二人之間言笑晏晏的模樣,便覺著惡心。
“嬪妾也在感嘆,如今長公主也從那般一個小人兒長得這般大了。”
徐零露難得的,語氣這般平靜的說著這些,惹得沈安容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莫不是有了孩子以后,人總是會變得溫順一些?
“嬪妾還記得,歆充儀有孕之時正是熙淑妃娘娘從玉玦殿內(nèi)方才遷出來的時候,想一想,這竟都過去了那般久了。”
徐零露的話成功的讓整個殿內(nèi)又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大家都似有若無的將目光向著沈安容偷偷瞧去。
沈安容真是后悔,方才還以為徐零露性情大變了。
她向來不會因著這些口舌之爭而表現(xiàn)出什么來。
這些話,對她的殺傷力實(shí)在太過微弱了些。
“嵐妃若是不提及,本宮險(xiǎn)些都有些忘了呢。這日子過得果真是飛快。快到本宮都快忘記了一些事。”
沈安容平平淡淡的說了一句,讓眾人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皇后娘娘坐在最上首,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
這個徐零露的性子果真還是這般張揚(yáng)無腦。
只是熙淑妃,這般寵辱不驚的模樣,倒讓皇后看出了一絲威脅來。
常佩玖看了徐零露一眼,眉頭微微的皺了皺。
“嵐妃突然提及此事,本宮心中倒是有些疑惑。嵐妃在后宮中也算是老人了,如今身居妃位,卻不懂得尊卑有別。”
徐零露微微愣了一愣,隨即趕忙換上了笑容。
“嫻貴妃娘娘恕罪,嬪妾不過是順著諸位姐妹的話閑聊了幾句,感嘆時日過得快罷了,怎的讓娘娘聽出了這么些意思來?嬪妾惶恐,嬪妾并無他意,娘娘此言……倒叫嬪妾不知從何聽起了。”
徐零露輕笑了一聲,開口應(yīng)著,說出的話,卻叫人惱怒。
嫻貴妃不曾想她會這般回應(yīng),眼神兒有些探究的看了她一眼。
就知曉她并不似表面上瞧著的這般跋扈無腦。
如今看起來,自己的有些猜想,還是無錯的。
皇后娘娘見著二人之間隱約有些劍拔弩張的氣氛,便及時的開了口:
“好了,不知曉的人還以為你們二人之間有何嫌隙呢,不過是姐妹間一同敘話閑聊幾句罷了。你們這般,險(xiǎn)些連本宮都當(dāng)了真。”
見著皇后娘娘開了口,徐零露順著臺階便下來了。
“皇后娘娘所言極是,嬪妾不過是同嫻貴妃娘娘間互相打趣罷了,倒是讓諸位姐妹笑話了,嬪妾與嫻貴妃娘娘關(guān)系素來和睦。怎會有何嫌隙呢。”
說完之后,目光轉(zhuǎn)向了嫻貴妃。
常佩玖知曉,皇后娘娘這是有意說了這些話,徐零露也應(yīng)了下來。
如若此刻,自己還糾纏著不放,倒顯得有些不知禮數(shù)了。
于是。也溫和的笑了笑,開口應(yīng)道:
“皇后娘娘說的是,臣妾本也不是那般與人交惡的性子。除非那人太過惹人厭煩。否則依著臣妾的性子,怎會同何人有了嫌隙呢。”
嫻貴妃一字一句溫柔的說著。
但是只要是明白人,多多少少還是能從中聽出些什么來。
從皇后娘娘宮中出來以后。沈安容疾走了兩步,趕上了常佩玖的步伐。
“臣妾見過嫻貴妃姐姐。”
福身行了一禮,沈安容站在了常佩玖的身側(cè)。
“熙妹妹起來吧。怎的追上本宮,是有何事?”
常佩玖仿佛絲毫沒有被方才的事情所影響,開口笑吟吟的問著。
兩人便一同在這御花園內(nèi)逛了起來。
身后的如意和云杏識趣的放緩了步子離著兩位主子稍遠(yuǎn)了一些。
“嫻姐姐何必同嵐妃那樣的人計(jì)較。這么些年了,姐姐心里也該清楚,嵐妃是個何等的性子。不過是逞一時的嘴舌之快罷了,臣妾都不在意,姐姐何故白白為了臣妾受了嵐妃那氣。”
沈安容有些無奈的開口說了一句。
依著往日。嫻貴妃定不會這般同徐零露針鋒相對的。
按著說,嫻貴妃在這深宮里待的日子比自己要長久的多,應(yīng)是更明白徐零露是什么樣的性子才是。
怎的偏偏今日。就這般同她過不去了呢。
還是因著徐零露提及了自己在玉玦殿的事,這讓沈安容心里還多了一份愧疚之意。
常佩玖停下了步子,看向了沈安容。
“熙淑妃妹妹莫要多想,本宮既然一反往常的這么做了,自是有本宮自己的思慮。”
常佩玖開口說了一句,沈安容這才明白過來。
原來自己白白擔(dān)心愧疚了。嫻貴妃不過是借著徐零露的這番言語。故意那般開口說的。
不過,沈安容更多的是好奇,嫻貴妃突然這般動作是為何。
常佩玖自是看出了她臉上的疑惑之情。
面色變得凝重了起來,開口說著:
“熙淑妃妹妹,有些事情,本宮不得不提醒著你些。本宮現(xiàn)下還無法確定。但是,嵐妃此人,定不是你看到的那般簡單。”
沈安容有些愣住了,徐零露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