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瑜到達雍華宮時,許久不見的又瞧見了沈安容提著宮燈候在了殿門口。
走近扶起了地上跪著的人,蕭瑾瑜開口說道:
“容兒怎的又在外面候著了,朕不是說過無需再這樣了。”
沈安容笑著順著蕭瑾瑜的手起了身,開口軟軟的應著:
“回皇上,臣妾也曾說過,臣妾就喜歡這般等著皇上您回來。”
沈安容說著,眼神兒輕瞟向蕭瑾瑜看了一眼,見他神色無異,才放下心來。
“公主呢?自打公主出生以來,朕因著身子不適,也未曾來看過,快抱來讓朕瞧一瞧朕的小公主。”
蕭瑾瑜走進殿內坐了下來,開口問了一句。
一旁的如意很有眼色的趕緊退了出去,吩咐錢嬤嬤將小公主抱了進來。
“奴婢拜見皇上,拜見皇后娘娘。”
錢嬤嬤抱著公主福了福身,而后開口請了一安。
“快把公主抱過來給皇上瞧一瞧。”
沈安容開口吩咐了一句。
錢嬤嬤也沒有耽擱,將小公主抱了過去。
蕭瑾瑜仔細的看著,笑容溢滿了臉上。
“這膚色白嫩,與容兒甚是相似,至于這眉眼之間,倒是有些朕的樣子。”
蕭瑾瑜開口說了一句。
沈安容笑了笑。開口應道:
“皇上,公主還這般小,哪里能瞧得出什么來,皇上您真是說笑了。”
“朕瞧著就是這般,容兒你是天天看著,因此覺不出來罷了。”
蕭瑾瑜又開口說了一句,看向了沈安容,又問道:
“公主的名號可已想好了?”
沈安容搖了搖頭,開口應著:
“臣妾想了很久,一時也拿不定主意,還等著皇上來替公主擬一個好聽的名號呢。”
蕭瑾瑜看著面前的小人兒,又看了看沈安容,片刻后,開口說了一句:
“敬爾威儀,無不柔嘉。申伯之德,柔惠且直。這兩句朕瞧著都不錯,容兒你便從中選一個吧。”
“柔嘉,柔和美善;柔惠,柔和仁惠。在臣妾瞧起來,皇上選的這兩個都是極好的,臣妾一時還真有些拿不準主意了。”
沈安容輕笑了一聲,開口應了一句。語氣里還有些無奈。
蕭瑾瑜看著沈安容的模樣,又忍不住笑了笑。
“既然容兒也無法抉擇,那你來說。”
蕭瑾瑜隨便伸手指向了如意。
如意見著皇上指了自己,趕緊跪了下來。
“回皇上,奴婢才疏學淺,見識短淺,公主這般尊貴之軀,豈是奴婢這般低賤之人能開口言語的。”
如意開口恭恭敬敬的答道。
“如意,皇上既然問了你,你便說出你心中覺著更好聽的便是,無需這般多慮。”
沈安容開口接下了如意的話,說了一句。
雖然已經來了那么久,在她看起來,這些奴婢與她終究還是沒有什么不同的。
只不過她們做了奴婢,而自己做了主子罷了。
而如意見著自家娘娘這般說了,而皇上也并未有任何的意見,猶豫了一番,如意還是開了口:
“回皇上,娘娘,依著奴婢的拙見,覺著柔嘉更是好聽些,柔和美善。倒也印襯了皇上和娘娘對公主美好的祈愿。”
沈安容一聽,覺得確實不錯。
柔惠,柔和仁惠,不過只是一個公主,又不是后宮中的娘娘,要這仁惠做何用。
于是,沈安容有些激動的開了口:
“皇上,臣妾也覺著柔嘉是極好的,臣妾現下叫著這柔嘉越叫越順口了。”
聽完沈安容的話,蕭瑾瑜哈哈大笑出了口,弄得沈安容在那里有些尷尬無措。
“容兒既然這般說。那便叫柔嘉就好。”
笑了好一陣,蕭瑾瑜才停了下來,開口說了一句。
瞧著蕭瑾瑜這般,沈安容也跟著笑了笑,只是心里絲毫沒有一絲笑意。
與柔嘉公主逗鬧了一會兒,見著公主困了,沈安容便讓錢嬤嬤將人帶了下去。
“皇上龍體可好了些?臣妾那日去探望皇上,德公公有言皇上見不得人,臣妾心中擔憂的幾乎日日不能寐,如今瞧著皇上龍體這般安康,臣妾心里便放下心來了。”
沈安容朝蕭瑾瑜坐著靠近了一些,開口說著。
蕭瑾瑜執著她的手,而后應道:
“朕知曉容兒擔憂朕的身子,朕現下不是這般坐在此處,容兒無需再擔憂了。”
蕭瑾瑜將人攬進了懷里,輕撫著沈安容的背,開口說著。
沈安容聽著蕭瑾瑜現在的這些話,心里不知是否該感動。
“娘娘,該喝藥了,奴婢方才試過溫度了,將將好溫熱,娘娘您先用了吧。”
正在此時,如意端著一碗藥湯走了進來,開口說了一句。
看見自家娘娘正窩在皇上的懷里,如意趕緊低下了頭,有些懊惱自己進來的不是時候。
沈安容見著如意進來了,便從蕭瑾瑜的懷里出來了。
“容兒怎的還在服藥?這月子也已經坐完了,為何還有這些藥湯要喝?”
蕭瑾瑜看著一碗冒著些熱氣的湯藥,開口問了一句。
然而沈安容卻是不愿意明說一般,眼神躲閃的應了一句:
“不過是些進補身子的湯藥罷了,皇上無需擔心。”
蕭瑾瑜一眼便瞧出了她的撒謊,一時臉色微變冷了些。
“你來說,究竟是怎么回事?”
又是指了指如意。
如意一聽,跪了下去。
“皇上,其實娘娘的身子,并未痊愈,還有很多的不妥。”
如意一字一句的說著,聽到蕭瑾瑜這里,甚是驚訝。
“你這話是何意?熙淑妃的身子還有諸多不妥?”
開口厲聲問了一句,把沈安容還驚了一跳。
“回皇上,正是……”
“如意,胡說些什么呢?”
如意的話剛剛開口,便被沈安容開口給攔了下去。
“容兒你這是作何?你還想如何欺瞞著朕?朕在問她話,你莫要再阻攔著。”
蕭瑾瑜看向了沈安容。開口語氣嚴肅的說了一句。
沈安容只好安靜的閉了嘴,沒有再開口。
如意跪在那里,看了一眼自家娘娘,最終開了口:
“皇上,您也知曉,娘娘自打上一次重新獲得皇上恩寵后,受到了不少的各種傷害。”
如意低著頭,開口繼續說著:
“娘娘當初懷有一對雙生子無緣被害,害得一對雙生子沒了,娘娘也險些喪了命,痊愈以后,總是留了些傷害,而這一次懷有柔嘉公主的時候,被那皎月石耳墜子也傷了娘娘的身子,雖說公主平安誕下,但是終究,娘娘的身子傷了根本。”
蕭瑾瑜聽如意說著,臉上的神情變幻莫測。
“這些都是嵐妃當時所為,如今,她已經受到了懲罰,朕心中也是恨極了她。”
蕭瑾瑜開口淡淡的說了一句,而沈安容看著蕭瑾瑜的表情,琢磨不透。
“不知皇上可還記得娘娘誕下三皇子后,當時的麗淑容娘娘,曾制了那糖蒸酥酪,其中加了毒藥來謀害三皇子。娘娘身子本就這般了,日日又都在擔憂著這些事,整日為三皇子和公主提心吊膽,這身子,怎能還經得起這般折騰,日日喝著藥,娘娘還是不能舒心。”
聽完如意的話,蕭瑾瑜沉默了許久。有些無奈的嘆息了一口氣。
“皇上,你聽如意說的這般夸張,臣妾不過是有些神思倦怠罷了,哪有這般嚴重。”
蕭瑾瑜看著沈安容還有些明顯蒼白的面色,卻努力笑著同自己說著這些話,心里也不知該作何想。
“容兒,從前是朕沒有護好你,以后,朕定會給你和孩子們鋪平道路,絕不會再讓你們受到絲毫的傷害。從前的事,該受到懲罰的也都受了,日后朕不會再讓你受到這些無端的災禍。”
蕭瑾瑜開口說了一句,有些無奈的說了一句。
“臣妾心中知曉,皇上一直是護著臣妾的,只是臣妾心中總是有些惶恐,臣妾自身倒無甚要緊的,只是睿兒和柔嘉,臣妾實在是擔憂。”
沈安容再一次窩進了蕭瑾瑜的懷里,輕聲說著。
下一刻,蕭瑾瑜輕輕撫上了沈安容的背,安撫著她。
“日后不會再有人能傷得了你了。”
“皇上,奴婢有一事不知可否該講,但是奴婢還是想要稟報于皇上。”
正在此時,如意突然開口,打斷了這一片溫馨。
蕭瑾瑜微微蹙了蹙眉,看向了如意。
雍華宮的宮女都是知數的人,斷不會這般的不識眼色,敢突然打斷了他的話。
也可能是因著氣氛正合襯,蕭瑾瑜沒有惱怒,反倒是開口問了一句:
“有何事你說來便是。”
此刻的沈安容無比意外和驚訝的看著如意,仿佛還有些想不明白。
蕭瑾瑜看了她一眼,執著她的手,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皇上。今日白日里皇后娘娘曾經來過雍華宮里。”
如意一句話開口,讓蕭瑾瑜和沈安容都愣了愣。
蕭瑾瑜一整日都在養心殿內接見各種朝臣,因著對九王爺和葉志遠的處決旨意還未下達,這幾日,蕭瑾瑜幾乎日日都忙的不得空,因此,他并未曾聽聞這個消息。
“如意,你在說什么呢!”
沈安容開口厲聲遏制住了如意的話。
而蕭瑾瑜此刻卻默默的松開了握著沈安容的手,端了端身子,開口淡淡的說了一句:
“你盡管說來便是,朕不會怪罪你。”
這話說的明白,算是給如意吃了一顆定心丸,同時也說給沈安容聽。
朕都不曾怪罪她,你更無權處罰她。
沈安容在蕭瑾瑜松開她的手那一刻,心里便已經明白了。
淡淡的笑了一下,沈安容不再說話。
“皇上,雖然娘娘萬分囑咐過奴婢不許說出去此事,可是奴婢覺著事關重大,不敢不說。”
說完之后,如意還看向了沈安容,開口說了一句:
“還請娘娘莫要怪罪奴婢,奴婢這般也是為了娘娘您好,畢竟,此事本就是皇上該知曉的。”
聽到這里,沈安容清晰的瞧見蕭瑾瑜撫了撫腰間的玉佩。
沈安容明白,蕭瑾瑜這是在動怒。
一句話沒有說,沈安容滿臉的不可思議,看著如意。
“皇上,今日皇后娘娘來雍華宮內,同娘娘說,讓娘娘在皇上面前言語幾句,為葉丞相求個情。”
如意開口說著,剛說出的話讓蕭瑾瑜眼神冷了冷。
“而后娘娘自然是不愿意的,葉丞相本就是玄毅國的罪人,皇上圣明,自有皇上的旨意,娘娘沒有應允,后來皇后娘娘便威脅娘娘。”
“威脅?”
如意說到這里,蕭瑾瑜打斷了他,開口問了一句。
“回皇上,正是。方才奴婢所言那些事皆為皇后娘娘背后操縱的,這是皇后娘娘親口說的,奴婢不敢妄言。”
如意開口說了一句,把頭埋的更低了些。
“容兒,她說的可是真的?”
蕭瑾瑜開口問了一句,看向了沈安容。
“回皇上,臣妾……”
“朕就問你,她說的可是事實?”
開口打斷了沈安容猶猶豫豫的話,蕭瑾瑜語氣嚴肅的又問了一句。
“是,臣妾不敢欺瞞皇上。”
最終,沈安容似是做了很大的決定,最后才開口。
聽到這里,蕭瑾瑜已經完全明白了。
“你為何不同朕講?為何她要稟報你也攔著?朕有言,朕絕不會再讓你和睿兒還有柔嘉受到傷害,你怎的還是不愿意相信朕。”
聽著蕭瑾瑜的話,沈安容趕緊搖了搖頭。
“皇上,臣妾不是不愿意相信皇上,臣妾只是不愿再給皇上涂添煩憂罷了。”
沈安容語氣里有些悲傷,語氣也變的低了些。
然而一旁的如意卻又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的樣子,最終還是沒有出聲兒。
“你還有何事稟報?盡管說來便是,還有何朕還不知曉的。”
如意似是猶豫了一番,而后才又開了口:
“回皇上,娘娘并非不愿相信皇上,只是……只是皇后娘娘最后曾威脅娘娘,權當皇后娘娘從未來過雍華宮,從未說過這些話,否則,否則的話……”
蕭瑾瑜見她停了下來,每天微微蹙了起來。
“否則如何?”
“否則,皇后娘娘說,既然能讓娘娘的雙生子沒了,那三皇子和柔嘉公主……”
“放肆!莫不是這后宮朕的旨意她都敢違抗!這般心狠手辣,草菅人命的皇后,朕倒是要好好思慮一番,她是否還能是我玄毅國的皇后了。”
沈安容見著蕭瑾瑜動了氣,趕緊替他順著氣。勸解道:
“皇上莫要動怒,當心傷了龍體,莫要為了這些事情傷身,不值得。”
“不值得?皇后這般的為人,朕倒是頭一次知曉,加害嬪妃,殘害皇嗣,知曉的有這些,那背后朕不知曉的呢!還有多少!”
蕭瑾瑜的語氣強烈,沈安容盡力的安撫著。
她不相信蕭瑾瑜是真的這般惱怒,不過是做出來給人看的罷了。
當然。如果他對皇后這一次有了什么處罰,也不過是借著這一次機會,徹底扳倒葉氏一族罷了。
第二日一大早,沈安容早早便醒來,親自替蕭瑾瑜更了衣,而后又將人恭送出雍華宮。
“娘娘,您說今日皇后娘娘可會為難您?”
待到送走了蕭瑾瑜,沈安容重新進了殿內。
如意一邊替沈安容整理著衣裳,一邊開口不安的問了一句。
“皇后娘娘心思沉城府深,她若是想要為難本宮,本宮也無可奈何。不過是一個忍字罷了,等過了這些時日,怕是皇后也沒有精力再對付本宮了。”
沈安容淡淡的說了一句,仿佛不甚在意的模樣。
“那娘娘,昨夜奴婢那般……”
“皇上向來是個多疑的,即便信了也不會完全相信,但是如今的形勢,皇上不得不信,你不必擔心。”
沈安容知曉如意要問什么,開口打斷了她的話應了一句。
如意一時還有些不明白自家娘娘在說什么,有些疑惑的看向了沈安容。
“葉丞相如今已經下了牢獄,依著皇上的性子。葉丞相意圖謀反,皇上可會輕饒了他?且葉氏一族這些年位高權重,葉丞相都快忘了身為臣子的本分,皇上本就欲除之而后快,更何況如今有了這么一個機會。”
沈安容又開口解釋了一句,如意這才想明白。
此事不是皇上相不相信,而是皇上是否愿意相信的問題。
看著自家娘娘這般篤定的模樣,如意心里也算是有些明白了。
這一次葉丞相,皇后娘娘,葉氏一族,恐怕算是徹底倒了。
像往常一樣,收拾妥當,沈安容由如意扶著,乘著轎輦往鳳棲宮行了去。
然而到了鳳棲宮內,沈安容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結果皇后娘娘以舊疾復發,竟然并未出現,眾人也只好怏怏的散了。
“陸離,朕讓你查的那些事可已查清?”
養心殿內,蕭瑾瑜開口向著陸離問了一句。
地上跪著的人沒有抬頭,低聲應著:
“回皇上,卑職皆已徹查清楚,的確為皇后娘娘往日所為,而昨日皇后娘娘確是去了雍華宮內尋了熙淑妃娘娘,且怒氣沖沖的出來。”
陸離一字一句的如實將自己打探到的消息稟報了出來。
雖然心里早已知道是這般,但是站在一旁的李德勝聽完,心里還是微微滯了滯。
皇后娘娘竟然做了這么些事,身為玄毅國的國母,李德勝明白,皇后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和權利,有太多的無可奈何。
然而能做的這般心狠手辣,還將自己撇的一干二凈,李德勝實在是心驚。
然而這些還不足以他驚嘆,陸離接下來的話更讓他震驚。
“回皇上,除了這些事情,卑職還查到了些事情有關于皇后娘娘和葉丞相。”
陸離又開口說了一句,蕭瑾瑜抬了抬眼,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陸離便將自己徹查到的有關于這些年來,皇后與葉丞相之間的往來以及葉丞相與朝間大臣的各種勾當,全都悉數說了出來。
聽完陸離的話,蕭瑾瑜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驚的李德勝趕緊上前勸慰著:
“皇上,皇上息怒啊,皇上莫要動氣,這傷了龍體可如何是好。”
然而蕭瑾瑜沒有理會李德勝。而是又朝著陸離吩咐道:
“你去,將這些皆如實擬成罪狀,一條也不許少的寫出來,給天牢里的人送去,給朕好好問問葉志遠,他做的這些事,他可否想過自己的后路!”
蕭瑾瑜說完,陸離趕緊低首應了下來,而后才起身退去。
“皇上,奴才給您順順氣,皇上您莫要動氣。如今葉丞相已經關進大牢里了,如何處置怎樣處置都是早晚的事,皇上不值得再為此動氣。”
李德勝一邊勸慰著,一邊替蕭瑾瑜順著氣。
蕭瑾瑜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端起桌兒上的茶用了一口,而后才又開了口:
“李德勝,你認為皇后這些年做的如何?”
文瑄帝一開口問,李德勝便明白了,皇上這是又陷入了兩難的境界。
“回皇上,依著奴才看起來,皇后娘娘自任當朝皇后以來,端莊大方,為皇后管理著后宮,功不可沒。”
蕭瑾瑜聽著李德勝的話,沒有出聲兒,他知曉李德勝接下來還有話沒有說完。
“只是皇后娘娘位高權重,這些年雖然為皇上,為玄毅國付出了不少,可奴才方才聽聞了陸離大人的話,心中實在是惶恐,皇后娘娘的有些手段,連奴才一個見慣了后宮陰私之人都覺著心驚,更別說那些主子娘娘以及皇子公主們了……”
李德勝又說了一段話,讓文瑄帝陷入了沉思。
皇后是從自己十五歲便跟在自己身側之人,如今已經有十多年了。
不論與皇后之間是否有感情,終究是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在這里。
且無論皇后曾經做過何事,終究是沒有害過他,也是一心一意的為著自己。
“皇上,奴才記著方才陸離大人所言,皇后曾知曉葉丞相意圖謀反,然而卻并沒有加以勸阻,更未曾向皇上稟報過。”
看著蕭瑾瑜的面色,李德勝又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