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運一睡醒來,發(fā)現(xiàn)臥室套房里亮著燈。身邊的欒小雪不在,敲打鍵盤的聲音傳了過來,他下床看到欒小雪正聚精會神地盯著電腦練習著,她難道一晚上沒休息?
羅天運心疼了一下,走到欒小雪背后,雙手按在她的肩上說:“不要玩命,日子還長著呢。”
欒小雪的心顫抖了一下,她發(fā)自己她越來越多地被羅天運這些小動作所打動。這些動作是那么地溫情,又是那么地讓她貪戀著。她回過頭,很感動地沖著他笑了笑說:“沒事的。你看,我終于會打字了。”
欒小雪一臉的驕傲。她不僅會打字,還會熟練地編輯文件了,原來電腦這個東西操作起來也不是那么神秘的。明天去公司讓梅玉和趙良泰看看,會電腦有什么了不起呢?
羅天運愛惜地問欒小雪:“要是覺得壓力大,就換一種工作吧,別這么拼命了。”
“不要。這點苦真算不了什么。再說了,有一份這樣的工作,我都覺得是在天堂里了。你快去再睡一會兒,我真沒事的。”欒小雪把羅天運往臥室里推,等她和他進了臥室后,羅天運一把抓住她,把她拖到了床上,強迫地說:“聽話,睡覺。”
欒小雪發(fā)現(xiàn)她竟然喜歡羅天運的這種強硬式的命令。一開心,真的很聽話地倒在了床上,才感覺累極了。沒一會就呼呼地睡著了。
羅天運又是一陣羨慕,年輕真好啊。說睡馬上就睡著,可他卻再也沒有睡意,起身去了套房,準備關掉欒小雪的筆記本,看到文件檔里,欒小雪打的字,羅天運、欒小雪、欒小嬌、念小跳,欒軍、李香香,這些名字被她反復地打著。他猜這一串的名字都是欒小雪的家人,沒想到,他被她列入了家人的行列。羅天運一激動,一種要保護好欒小雪責任和義務升了起來,仿佛一下子,他就是她的家人一般。
羅天運幫欒小雪關掉了電腦,關上燈,強迫自己再睡一會兒。迷迷糊糊中,他又聽到有敲擊鍵盤的聲音,睜眼才發(fā)現(xiàn)天亮了,而欒小雪什么時候起床的,他竟然不知道。
羅天運盯著欒小雪的后背看了好幾分鐘,欒小雪的后背是單薄的,特別是雙肩那么消瘦,那一頭的黑發(fā)不再扎成兩個馬尾,而是挽了起來,發(fā)卡是紫色的,那么隨意地插地在頭里,倒也多了幾分婦人的嫵媚氣。他的身體又是一動,那根管不住的東西,竟然如想偷吃的老鼠,探出了頭來。他搖了搖頭,暗笑了一下自己,這些天,只要呆在這個女孩身邊,他就感覺自己身體里的沖動,竟然如年輕人那般地急切和多情。
羅天運站了起來,壓抑了一下情緒,他越來越發(fā)現(xiàn)欒小雪其實是一個很上進,而且極不服輸?shù)呐ⅰV皇牵粓鲕嚨湚Я怂.斳嚨溸@個詞出現(xiàn)在他的大腦時,他的心一酸,身體底下的那個東西,迅速疲軟著,他沒再看欒小雪,下樓去洗涮了。
欒小雪上班后,原以
為趙良泰會再一次嘲笑她不會電腦。結果趙良泰和梅玉根本不在公司里,小季說他們在忙一場大型的售房策劃活動。欒小雪有那么一絲失望,不過很快,她就把情緒轉入到電腦的學習之中去了。
下班時,欒小雪接到了冉冰冰的電話,冉冰冰在電話中說:“欒小雪,我雁凌在心內閣茶吧,你打的過來。”
沒等欒小雪說話,冉冰冰就掛掉了電話。欒小雪皺了一下眉頭,不過,還是關掉了電話,下樓去了。欒小雪到馬路邊的公交車站等車,她舍不得打車。
這天的公交車似乎有意與欒小雪作對一樣,一等不來,二等還是看不到公交車的影子。冉冰冰的電話又打了進來,欒小雪一接,冉冰冰的大嗓門響了起來:“小雪,你怎么還沒過來?舍不得錢打車吧?你怎么這么小氣啊?要不這樣,你打車過來,我下樓替你付車錢。”
還是沒等欒小雪說話,冉冰冰就掛掉了電話。欒小雪的心一緊,很想不再理冉冰冰,可是,當一輛的士開過來時,她還是招了招手,上了的士車。
欒小雪是第一次去心內閣,心內閣在江邊,臨江而建,既可以遠眺長江,又可以直視孫權當年練劍的山峰,對于欒小雪來說,上高中時,這個古色古香的茶吧,就是她羨慕過以及想進去坐坐的地方。一晃好幾年過去了,這個古色古香的茶吧,不僅沒有關掉,而且生意更加火暴。
欒小雪的身影剛在心內閣門中晃了一下,冉冰冰就在里面喊:“欒小雪,這里,這里。”
其他吧臺里的人抬頭朝欒小雪看,欒小雪怯怯地移動著腳步,不敢抬頭四處看,她有些怪冉冰冰,怎么這么大聲音喊她呢?
欒小雪好不容易走近了冉冰冰和顧雁凌坐的吧臺,她一坐下,冉冰冰就問:“欒小雪,快講一下,你怎么去的華宇?”
“這,”欒小雪愣了一下,她沒有想到,冉冰冰和顧雁凌會問她這個問題。
“快講嘛。是不是你的男朋友幫你的?他是誰啊?”冉冰冰到底是做記者的,八卦能力就是強。
欒小雪不知道從何說起,就把目光投向了顧雁凌,顧雁凌卻也是一臉疑問地望著她。她便知道,這些問題也是顧雁凌想知道的。
“其實,其實,我是在給趙華宇家里做保潔工時,被他看中了,帶進公司的。”欒小雪很低聲音地說著。
顧雁凌“哦”了一聲,這一聲“哦”得有些長,冉冰冰抬頭去看顧雁凌,僅僅一秒鐘,冉冰冰也“哦”了一下,“金卡是趙華宇的?”冉冰冰快嘴快舌地問了一句,“你和他,”冉冰冰吐了一下舌頭,沒繼續(xù)往下說。
欒小雪明白冉冰冰的意思,三個女人一臺戲,這女人在一起,就是喜歡這樣的八卦。可她不想解釋,無論她怎么解釋,她都說不清楚金卡的來歷,更說不清楚她和羅天運目前的關系。
“哈,原來欒小雪也有大叔控的情結啊。看來,
我們是一路人。”冉冰冰打破了沉默,把手伸給了欒小雪,可欒小雪沒接,她不喜歡女人之間的這種親熱。
“欒小雪去了幾年南方,長進了,長進了。”冉冰冰放下手,一點也不尷尬地說。“不過,欒小雪,哪天讓趙華宇請我們去吳都大酒店去吃魚翅吧。這種人,不宰白不宰。當然宰了也是白宰。”
“當記者沒吃夠啊,還惦記吃?你的計劃實施得怎么樣?”顧雁凌看出來欒小雪有些難尷,就把話題轉向了冉冰冰,冉冰冰這人,什么樣的話說得出口,什么樣的玩笑也承受得起。可欒小雪,顧雁凌發(fā)現(xiàn),自己看不懂她,更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什么,真想傍大款嗎?那么驕傲的欒小雪,也會步入小三的隊伍?
如果說冉冰冰僅僅在追求權力的夢想,那么欒小雪就是在淪喪。可這樣的滄喪,顧雁凌一向是瞧不起的,她不認為女人傍了大款就會變成大款,真正的大款不是傍來的。
心內閣這個讓欒小雪曾經向往過的茶吧,在顧雁凌不易覺察的神情中,讓欒小雪無比沉重。她不僅有著過強的自尊心,也有著對事件敏感的心。這兩種心,無論是哪一種,都足以讓人活得辛苦,何況是兩種心交織在一起,就更加地沉重了。她沒有再說話,雖然冉冰冰盡量地制造氛圍,可心內閣的空氣還是無比沉重地砸向了欒小雪,她很想對顧雁凌說一句,她會還買的裙子錢,可在這種氛圍之下,她說不出來。一個大傍的小三,如果買不起一條裙子,這種小三也當?shù)脤嵲谑歉C囊。
心內閣的聚會,匆匆地結束了。當然是冉冰冰提議,她主動跑到前臺去買單,顧雁凌的臉更加沉了下來,她說了一句:“你們倆都出息了哈,只是女人還是要靠自己才能夠活出風景來,不是傍了大款,就能成為大款的。”
冉冰冰呵呵地笑了一下,也沒當回事。可這話在欒小雪聽來,卻如針扎了一下,還是令她沒有防備的心痛了一下。
欒小雪一直不肯再說話,沉默地跟在兩人身后出了心內閣。顧雁凌去開她的寶馬車去了,冉冰冰大大咧咧地說:“小雪,別把雁凌的話當話,她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生下來命就比咱們好,我們卻是要靠自己去爭才可以得到我們想到的東西。欒小雪,紀念冊還沒幫我完成呢,去我哪里好嗎?”正說著,顧雁凌把車開過來了,冉冰冰拉著欒小雪的手鉆了進去。
車子在報社大院內停了下來,顧雁凌是真的生氣了,她沒打招呼,徑直把車子開走了。欒小雪跟在冉冰冰身后,來到了冉冰冰的家,繼續(xù)接著上次沒干完的事干著。
冉冰冰還是在臥室寫她的稿子,欒小雪一邊整理著一張又一張羅天運的新聞消息,一邊用心地聽著手機,她怕羅天運找不到自己,又會發(fā)火。不過在欒小雪心里,羅天運這種發(fā)火都是對她的關心,再想的時候,心會有悸動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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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