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姐。”馬英杰叫了一聲,這一聲又把司徒蘭叫得軟化了,便笑著說:“諒你也不敢。”
“蘭姐,我有事想求你幫忙。”馬英杰干脆直接說事了,和司徒蘭再是這么磨嘰下去,她總有說的。
“說。”司徒蘭倒也干脆。
“我們再飛一次北京好嗎?吳總和我們簽的協(xié)議明顯有問題,可是,操經(jīng)理非要簽,再說了,當(dāng)時記者們都請來了,要報道這一場面,也是有些騎馬難下。我就沒有據(jù)理力爭,也不會在這樣的場合過于反對。可是如果我們不和吳總協(xié)商好,秦縣將來會很被動的。”馬英杰不敢把這個情況告訴羅天運,因為他自己對楊微微的動機就沒純,他再是扯出操武文的這種事,對他,對操武文都不利。
“哈哈。”司徒蘭在電話里暴出了笑聲,笑過之后,司徒蘭說:“你們啊,腦子全進水了。為了一個楊賤人,看把你們迷得神魂顛倒的。有問題的合約,你們也敢簽,膽子是不是太大了一點?”司徒蘭在電話質(zhì)問馬英杰。
“蘭姐,我已經(jīng)知道錯了,才想你幫我挽回這個錯誤的。你看看,這事怎么辦?”馬英杰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低調(diào)一下,他知道,只要司徒蘭出馬,胡總必須會給她面子,也必定不敢再玩什么花樣。
“好吧。你過來接我。我們現(xiàn)在就走。”司徒蘭說風(fēng)就是雨。
馬英杰沒想到司徒蘭這么急,但是話也說出來了,他只得開著車去羅天運家里接司徒蘭,他在車上給羅天運發(fā)了一條信息:羅總好。我現(xiàn)在接蘭姐一塊去北京,爭取早日破土動工。
馬英杰發(fā)完這條信息后,才把車往十三陵開去。他要是不和羅天運說清楚,被人看見了,他又陷入被動之中。與其被動,還不如自己爭取主動,再說了,這樣的事情,越是顯得光明正大,別人越是不會去懷疑。他和司徒蘭這種關(guān)系,他相信司徒蘭也是不愿意公開的。
馬英杰的車子開進十三陵后,司徒蘭已經(jīng)等在院子門口,一見馬英杰,便招了招手,馬英杰把車停下來,下車替司徒蘭把前座的車門打開了,司徒蘭便很享受地坐在了副座上,等馬英杰開車時,司徒蘭卻說:“表現(xiàn)不錯,大方得體。”
馬英杰便知道了,他這么裝大方,是對的。他在老板門口越這么大方,越不會讓人懷疑。是啊,對于他這個角色而言,把司徒蘭敬為上賓的話,越?jīng)]人往那一層上面去想了。
馬英杰便“嘿嘿”地笑了笑沒再說話,他不知道說什么好。對于司徒蘭,他始終有一種必須敬而遠(yuǎn)之的心理,這種心理對于男女而言,不是一種正常的心理。當(dāng)然了,他和司徒蘭之間本來就是一種非正常關(guān)系。
在去省里機場的路上,馬英杰竟然接到了彭青山的電話,彭青山在電話中問:“馬兄弟,還在鴻浩集團嗎?”
馬英杰趕緊說:“彭哥好,我在去省城機場的路上,想趕到北京談一項項目。有什么盡管吩
咐小弟,一定效勞。”馬英杰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會說這些場面上的話,而且也越來越圓潤了。
“是這樣啊。以為馬兄弟在鴻浩集團,大家聚一下,既然不在鴻浩集團,下次回鴻浩集團,我請客,大家暢快喝一杯。”彭青山在電話中熱情地說。
“好啊。下次回鴻浩集團,一定通知彭哥,該小弟請客了,欠彭哥幾個人情沒還呢。”馬英杰在電話中也相當(dāng)熱情了。
兩個人扯了幾句閑話后,就掛了電話。馬英杰便知道,老板已經(jīng)通知彭青山放人了,而彭青山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收審了吳海坤,怎么會說放就放呢?其中肯定有原因,而這個原因只有馬英杰知道。看來,馬英杰在羅天運心目中,才是真正意義地有份量,這種份量不是他彭青山可以比得了的,抓好馬英杰,也算是抓住通往羅天運路上的一根枝丫吧,這商場,傍樹的同時,也要和枝丫溶為一體,孤立的樹參得天嗎?
“你們男人都這樣拉幫結(jié)派嗎?”司徒蘭突然冒出一句話,把馬英杰說得愣了一下,他才知道,他這么沒有顧慮地說話是不對的,還好是在司徒蘭面前,要是被老板知道了,他們私下拉幫結(jié)派,總歸是一種不好的感覺。
“我也確實該感激一下彭主任的,上次我被蘇曉陽陷害的時候,他也幫了不少忙。對了,蘇曉陽的案子是不是快結(jié)了?”馬英杰轉(zhuǎn)了一個問題,讓司徒蘭不要再糾在這個問題上,他和彭青山的電話,本來就不該當(dāng)著司徒蘭打,無論如何,司徒蘭畢竟是老板的小姨子,怕是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司徒蘭還會站到老板那一方去。別看她現(xiàn)在對自己粘粘乎乎的,等她的新鮮勁一個,說不定很快就會厭倦他的。在這一點上面,馬英杰還是有自知知明的。
“這事我沒問過,我也從來不關(guān)心落馬的人。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歷史從來就是這樣演變下來的,所以,小子,眼光永遠(yuǎn)要盯著前方,前方才有路,懂不?”司徒蘭順勢在馬英杰肩上重重地拍了一下,馬英杰沒有想到司徒蘭會對他動手動腳,手一慌亂,車子被開得左右搖晃起來,還好,司徒蘭抓了一下方向盤,馬英杰才踩了剎車,車子便停了下來。
“你豆腐工程嗎?一拍就這個樣子。”司徒蘭其實也嚇得不輕,這高速路上,車速本來就快,要是被撞了車,她一下子不敢想象了。姐姐和莫子怡的慘境在她的大腦里過了一下,她努力去趕走這一幕,便讓馬英杰打開車內(nèi)的音樂,專心聽起音樂來,不再敢打攪馬英杰開車了。
馬英杰也不敢再說話,專心專意地開著,直到機場,他和司徒蘭都沒有再說什么。馬英杰把車停在了機場,換好登機牌后,司徒蘭才敢整個人靠在馬英杰身上。
馬英杰沒說話,司徒蘭也沒說話,在這個時候,就這么靜靜地依偎著,對于司徒蘭來說是一種挺美的享受。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樣地依靠著一個男人,只是這種依靠,對于她來說,過于短暫。她甚至拒絕去想明天,她和馬英杰有明天嗎?
這個問題,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司徒蘭其實問過自己,除了一片茫然外,她確實回答不了。
飛機降落在北京的地盤上時,司徒蘭伸了一下腰,很孩子似的笑著說:“北京,我又回來了。”
馬英杰笑了笑,挽起了司徒蘭的手臂,情侶般地走出了機場,打了一輛車,在車上,司徒蘭說:“去王府井。”
馬英杰不解地望著司徒蘭,司徒蘭說:“胡總們就在王府井,這一次是他請我們吃飯,等會還會介紹一個人你認(rèn)識。”
馬英杰“哦”了一聲,他沒再問,他已經(jīng)知道司徒蘭又在不知不覺中替他約了胡總,至如介紹他認(rèn)識的人是誰,馬英杰沒問,他現(xiàn)在只需要解決胡總的問題,敲定動工儀式,而且這種儀式,他還得請省城、請吳都市的記者們到場,一定要熱熱鬧鬧,所以,這一次,他必須和胡總較量一番,秦縣也不全是任由一個楊微微就可以色誘搞定的地方。
當(dāng)?shù)氖寇嚢疡R英杰和司徒蘭送到王府井時,胡總果然等在哪里,他站在門口親自迎接司徒蘭,這一次,胡總沒有帶楊微微,而是一個人來的。這倒讓馬英杰很是驚奇,要見的人是誰呢?肯定來頭不小,才讓胡總這么重視的同時,也不能帶任何手下。
胡總問司徒蘭:“我們是先去包間,還是在這里等郭局?”
“我們就在這里等吧,他是一個守約的人,時間到,必定會到的。”司徒蘭面帶笑容地說。
“蘭妹子,謝謝你哈。”胡總討好地看著司徒蘭。
“胡總,我們可是說好了,郭局我替你引見,至如你能否拿得到地皮,就看你的本事了。但是,秦縣的協(xié)議歸協(xié)議,到位的資金,你不能耍滑頭。而且明天就由馬英杰帶著你們工程組的人飛江南,我們沒時間等了,要盡快破土動工,你看這個條件不柯刻吧?”司徒蘭當(dāng)著馬英杰的面把問題挑破了,馬英杰的臉色很有些尷尬,胡總倒沒事一樣,“嘿嘿”地笑著,看來他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而且心里很明白,他自己在做什么了。
馬英杰尷尬了一會,還是忍不住把目光盯住了胡總胖乎乎的臉,見胡總沒有任何的不好意思,反而認(rèn)為這種在協(xié)議中玩花樣是樂趣,是本領(lǐng)一般。當(dāng)然了,這年頭,又有幾個人不是在協(xié)議中盡量玩著有利于自己的游戲呢?
沒一會兒,司徒蘭說的郭局來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衣著西裝,打著領(lǐng)帶,一副很正式的見面架式,不過郭局一下車,就沖著司徒蘭熱情地?fù)]著手,司徒蘭便迎了過去,很熟悉地拍了一下郭局的肩膀說:“還是老樣子,一點也沒見你變老。”說著,引著郭局來到了胡總面前說:“這是華潤集團的胡總。”
胡總趕緊伸出手,握著郭局的手說:“我老早就想認(rèn)識郭局,一直無緣見郭局一面,現(xiàn)在終于托蘭妹子的福,見到了傳說的地王爺,我太榮幸了。”胡總的一句地王爺,把司徒蘭逗笑了,馬上接話說:“看來地王爺是猛老虎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