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包間后,羅天運正握著杰克先生的手,熱情地問路上的情況,高發利和紅玉對視了一眼,被馬英杰看到了,除了高發利外,還有副總經理馬三思、孫紫娟也參加了,李惠玲沒想到孫紫娟也會在這里,頓時覺得很有些尷尬,臉沉了一下,好在孫紫娟主動招呼著李惠玲,還替她拉開了椅子,一副主人的討好的模樣,倒讓李惠玲覺得面子上過得去,也笑著謝謝孫紫娟,還順帶夸了一下孫紫娟的發型做得很漂亮,招惹得以羅天運為首的幾個男人都朝孫紫娟的發型看去,特別是羅天運,竟然帶頭玩笑地說:“你們的紫娟總經理越來越鉤引人了。”他的話一落,包括杰克先生在內的人都笑了起來,大家一邊笑,便一邊找自己的位置坐,孫紫娟被笑得滿臉紅光,可李惠玲卻像征性地笑了笑。
紅玉招呼著上菜上酒,李惠玲卻望著羅天運問了一句:“董事長今天怎么改在這里接待我們的杰克先生了呢?”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從羅天運的臉上轉到了杰克先生臉上,這話問得故意要讓羅天運尷尬一樣。可羅天運卻端著酒杯走向了杰克先生,這酒正是上次說的吳都的地方酒,羅天運說:“杰克先生,第一杯酒我下位敬先生,這酒是正宗的吳都地方酒,這房間嘛,也是吳都人最喜歡的“六六”的房間,今天接待杰克先生全是我們吳都特色,從圍著圓桌到房間的數字全是吳都的風俗講究。”一番話既是回應李惠玲的挑戰,也合情合理地解釋了一番,杰克先生本來對這個形式上的東西就不在乎,一聽羅天運的一番話,興奮地說:“好,好,這酒,一定好喝。”說著,一口把酒干掉了,辣得他吞著舌頭說:“比我們老家的酒還烈,還烈!”這酒是吳都的老酒,以辣列而聞名。
杰克先生的這個動作,逗得滿桌子的人都笑了起來,當然李惠玲除非,馬英杰一直在觀察李惠玲的表情,他感覺李惠玲似乎有些不對勁,因為李惠玲進六零六的房間門時,愣了一下,還特意抬頭看了一下房間的號,她雖然沒說什么,但是丁香的臉上卻閃過一陣失望,雖然很快,但還是被馬英杰發現了。所以一進包間后,馬英杰一直在留意李惠玲。
李惠玲見場面很快被羅天運挽回去了,似乎有些不甘心,說了一句:“這酒也是太劣了一些吧?”正說著,上來的菜也很普通,遠不如第一次那種場面,李惠玲便拿眼睛去找丁香,丁香也正拿眼睛看著李惠玲,在李惠玲話落之后,杰克先生應了一句:“這酒,好!好!”
杰克先生就認為好了,李惠玲再說話就會自討沒趣。而此時,丁香悄然站了起來,裝作要去洗手間的樣子,往外走。
羅天運見杰克先生夸這酒,又端起酒杯準備去給杰克先生敬酒,而杰克先生見羅天運又朝他走過來,趕緊站了起來說:“第二杯吧,我來,我來敬。”
馬英杰在他們扯酒的時候,悄然走到了紅玉身邊,示意她去洗手間找找丁香,紅玉走了,李惠玲卻端起了酒杯,走到了羅天運面前說:“董事長,這杯酒,我和杰克先生一起敬董事長,杰克先生和夫子、孩子一起回吳都的對吧?”
“對啊,蘭小姐抱養了一個孩子,好可愛的小男孩,就是一路上哭過不停。”杰克先生好象記起什么似的說。
“對了,董事長,這孩子是抱養的嗎?”李惠玲似乎是無意地問了一句,李惠玲的話一落,整桌人都愣住了,大家誰也沒想到李惠玲會問這個問題,而且會往羅天運的傷心上撒鹽,這可是所有人都不敢去提的事情,而李惠玲偏偏挑戰式的問了出來。
“惠玲總經理的意思是說,這孩子來得不明不白,是不是也要讓孩子去醫院鑒定一下,你們才安心呢?”羅天運的臉沉了下來,冷冷地問了李惠玲一句。
杰克先生不解地接了羅天運一句:“這孩子確實是蘭小姐在福利院抱養的,我也去過福利院,蘭小姐一直在資助福利院,她真是一個女中豪杰!”杰克先生繼續贊嘆了司徒蘭,完全不知道羅天運和李惠玲此時在較著勁。
“不過,孩子剛回吳都,董事長還是好好替孩子檢查一下,我可是好心提醒董事長。”李惠玲根本沒理會羅天運的變相,繼續說了一句。
“多謝惠玲總經理關心!我明天就讓夫人去檢查,惠玲總經理要不要陪夫人一起去?她剛來吳都,醫院還不熟悉。”羅天運此時換了一種笑臉,不陰不陽地望著李惠玲說了一句。
馬英杰的心懸了起來,恨不得沖上去說:“董事長,這使不得,使不得。”
馬英杰想暗示羅天運不能再繼續賭下去了,結果李惠玲卻很些有冉冰冰的架式,接過羅天運的話說:“好啊,我明天義不容辭地陪夫人去替孩子全面檢查一下。”
馬英杰傻了一下,正想說什么,紅玉臉色蒼白地跑了進來,馬英杰和高發利同時起身迎了過去,高發利示意紅玉出去,紅玉便出了包間,馬英杰離開包間時,順手把包間的門帶上了。
高發利一見紅玉臉色不對,問了一句:“怎么啦?”
“我剛剛聽到丁香秘書說有邱家灣的人來這里堵門了,說什么拿邱家灣的錢豪宴招待外國人,這些人好象去了豪包,丁香秘書急匆匆地去了豪包,我趕回來向你們匯報的。”紅玉臉色嚇得還得一片卡白,上次發生過一次故事,紅玉經歷了,如果再發生故事,她真是害怕這個揚面。
“我去看看。”馬英杰說著就往豪包跑,高發利不敢離開,又怕真的發生了什么意外,趕緊讓紅玉通知經理,立即派些保安來這里,隨時待令,就算是這樣,他還是不放心,趕緊給彭青山打了一個電話,把這邊的情形說了一下,讓他帶點過來,待命。
馬英杰這個時候已經趕到了豪包,真有幾十人進了豪包,只是沒有看到丁香,這些人一見馬英杰,氣焰囂張地沖過來問馬英杰:“我們聽說你們拿著我們的錢高標準地招待外國人,誰給你們權利的?人呢,人去了哪里?”
“是誰告訴你們這件事情的?”馬英杰問了一句。
“人呢?是不是聽說我們要來,躲了?媽的,有膽量公款大吃大喝,難道就不敢面對我們?”其中一個似乎是領頭,望著馬英杰問。
“你們根本就不是邱家灣的人。”馬英杰冷著臉說了一句。
“我們是哪里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竟然在這么豪華的地方招待老外,那個老外有那么重要嗎?居然拿我們的血汗錢招待別人。現在,請把門打開,我們要進去看,據說這個廳是整個吳都最豪華的地方。”又有人如此說著,他們只能從門縫里瞧瞧了里面,真正的場面,他們也沒見過。
馬英杰已經明白了這幫人要干什么,而且這件事估計和李惠玲有關,只是丁香此時卻不見人影,她們肯定以為是在這里接待杰克先生,便讓這幫人來這里見證豪宴是什么樣子的,她這一招真狠啊。此事鬧到網絡上的話,定然又是極為搶眼的新聞。只是這么好的點子,李惠玲真的想得出來嗎?如果不是她想的,這個點子會是誰?冉冰冰嗎?
馬英杰這么想的時候,后背還是有冷汗冒著。如果真是冉冰冰的點子,這女人真是無孔不入,太可惡了。現在,他得去面對這幫沒頭沒腦的人。于是態度很果斷地說:“如果你們真是邱家灣的村民,請派代表,我帶你們去看,接待杰克先生是什么樣的酒和菜,如果你們被授意而來,不是邱家灣的人,馬上給我滾,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你算什么東西!”人群中有人喊,因為他們不認識馬英杰,而且馬英杰也不太像個大官的樣子,他們才不會把馬英杰放在眼里,于是便有人朝著馬英杰圍了過來。
“你們果真不是邱家灣的人!”馬英杰喊了一句,馬英杰已經確定了這群人不可能是邱家灣的,如果是邱家灣的人,如果他們真的是為吃喝而來,肯定會派代表跟著他走的。可這幫人,根本就沒這個意識。馬英杰越這么說話,這些人越惱火,他們撲空了就很生氣,又遇到這樣的一個莫明其妙的人,當然有火就會朝著馬英杰發。
“不是又怎么樣!打!”有人喊,于是就有人動手,有人動腳,都往馬英杰身上砸著,馬英杰一邊喊:“你們不要亂來到!”一邊抱著頭去護自己的臉,就在這個時候,紅玉帶著一群保安了,保安沖了過來,去搶馬英杰的人,馬英杰被搶了出來,這幫人見勢就要開跑,保安想去追,馬英杰說了一句:“讓他們走吧。不過,你們最好馬上消失!”
領頭的一看架式不對,也知道今天是被耍了,趕緊招呼他的人撤。馬英杰讓保安下樓去,盯住這幫人,不讓他們再鬧事就行了。他趕緊回到了六零六包間,見門口也有保安,便對他們說:“你們都走吧。”
保安剛一走,彭青山竟然帶著一幫人來了,李惠玲聽到門外有聲音,走出包間,看到彭青山帶著人站在門外,問了一句:“這是怎么啦?又有人鬧事?”
第176章
“總經理,您難道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嗎?”馬英杰問了一句。
“馬大秘書長,你說這話什么意思?”李惠玲冷著臉問馬英杰,她沒有想到今天設宴這么簡單,而且又被羅天運掃了興致,正有氣不知道往哪誰頭上撒,見馬英杰這么問她,正好要撒氣。
“李總經理,聽說這里有人鬧事,所以我就趕了過來。”彭青山替馬英杰解圍。
“我們正在吃飯,你弄這么一大幫人守在這里,傳出去影響多不好啊。再說了,我見有人來鬧事啊。”李惠玲教訓了彭青山一句。
馬英杰不想再和李惠玲理論,因為這事要是被老板和杰克先生知道了,他也有責任,盡管今天的請客不是他安排的,可老板反復叮囑他,一定要保護好杰克先生調查順利,剛一來吳都就有人借故鬧事,好在沒訂在豪包里,要是真的在豪包里,不被人堵了一個正著嗎?
“彭主任,這里沒事了,辛苦你們了,你們先走吧。”馬英杰示意彭青山帶人走,此時,高發利出也來了,一見彭青山把人帶到這里來了,也趕緊說:“彭主任,怎么人都到這里來了?”
“秘書長,我聽人說有一大群上樓來了,我們怕出事,就上來了。”彭青山解釋了一句。
“他們已經走了。”馬英杰淡然地說了一句,“彭主任,你們也先走吧,這件事,以后再查。”說這話時,馬英杰故意看了一眼李惠玲,李惠玲冷“哼”了一聲,借故去了洗手間。
彭青山帶著一幫人走了,高發利馬上問馬英杰:“到底怎么一回事?”
“高哥英明,今天沒安排在豪包,如果真在豪包,今天就要出事了。那幫人顯然是被人授意來堵門的,而且口口聲聲說是拿邱家灣的錢大吃大喝。顯然有人以為是在豪包里請客,如意算盤打錯了。”馬英杰望著高發利說,高發利被馬英杰說得后背直冒汗,他今天確實是預訂了豪包,而且通知李惠玲的秘書丁香時說的也是豪包,后來羅天運堅持要在普通包間里請客,上次是禮節,這次就是工作,工作就得按工作的規范來,不可能次次都大場面的,而且現在三令五聲不能公款大吃大喝,還是要以節勤為好。再說了,杰克先生喜歡風俗性的東西,并不喜歡豪華和場面。幸好老板提醒,要不今天非出事不可,他這個做秘書長的必定逃不脫關系,這么一想,趕緊對馬英杰說:“馬英杰,謝謝你!”
“高哥,沒事了。我們進去吧。”馬英杰客氣了一下,因為高發利已經知道了,馬英杰沖到豪包時被人打過,紅玉發信息全告訴他了。這頓打是馬英杰替他挨的,可馬英杰反而寬導游高發利,倒讓覺得這年輕人確實值得交往和信賴。
馬英杰和高發利坐定后,李惠玲來了,大家都如同沒事一般地喝酒,羅天運不知道是高興,還是要迎合杰克先生
,居然喝了不少酒,不過,對于外面的吵鬧以及馬英杰和高利發頻繁出門,還有丁香一直沒人影,他都在猜,又發生什么事了。現在見馬英杰和高發利都沒事似的坐定了,知道他們已經搞定了,心更寬松起來,又鼓動馬英杰和高發利給杰克先生敬酒,杰克先生因為這一段有司徒蘭陪著他,心情一直很興奮,自然就多喝了幾杯。等馬英杰和高發利再敬酒時,杰克先生就有些喝多了,扯著馬英杰說:“小兄弟,我,我不能喝了,送我,送我去睡覺。”
李惠玲這個時候來了,卻還要給杰克先生喝,她剛去了洗手間,吐掉了酒,現在正想借杰克先生打擊羅天運,見杰克先生喝醉了,便望著羅天運說:“董事長,我今天不該提董事長的傷心事,我道歉,再敬董事長一杯。”
羅天運的酒已經喝得不少,而且李惠玲有意在下套讓他鉆,他知道,但是他還是往里鉆著,他倒是想看看這女人還有什么招數沒使出來,就她這幾下子,還真不會讓羅天運放在眼里,只要他們不再拿著欒小雪生命,司徒蘭帶回來的孩子,司徒蘭自然會和李惠玲好好較量一番的,這一點,他一點也不擔心司徒蘭,而且他就想讓司徒蘭壓壓李惠玲,教訓教訓李惠玲,捕風捉影的事情以后不要再干!現在這女人又讓他喝酒,而杰克先生已經喝多,馬英杰正拿眼睛請示他,送不送到房間里,羅天運便借故去送杰克先生,把李惠玲涼在了一邊,直接就掃了一李惠玲的臉面,這場景孫紫娟看在眼里,卻美在心里。不過,馬三思還是站了起來,圓了圓場說:“董事長,您剛才不在,來,敬總經理一杯。”李惠玲這才從尷尬中解脫了出來,把酒干掉后,一言不發地起身往外走。
馬英杰和高發利已經架起了杰克先生往客房部走,只是走了幾步,高發利對馬英杰說:“我送杰克先生去休息,你去看看老板,他喝得不少,也喝得猛,故意有些多。”
馬英杰便把杰克先生交給了高發利,去找老板。羅天運去了洗手間,馬英杰找到了洗手間,等在門外,羅天運走出來發現了馬英杰便問了一句:“杰克先生呢?”
“秘書長送到客房部去了,董事長,您沒事吧?”馬英杰關切地問了一句,“要不要開個房間休息一下?”
“在這里嗎?”羅天運問了一句。
馬英杰愣了一下,馬上明白了羅天運的意思,說了一句:“董事長,走吧,我帶您換個清靜的地方。”說著要去扶羅天運,羅天運說了一句:“我沒事,走吧。”
馬英杰和羅天運進了電梯,羅天運問了一句:“剛才發生了什么事?”
馬英杰驚了一下,不敢看羅天運,他沒想到羅天運還是知道了。
“說。”羅天運說了一句。
馬英杰便知道隱瞞不住了,就把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訴了羅天運,羅天運一聽冷“哼”了一下,掏出手機就往外打,馬英杰嚇得不敢再說話,好在電梯到了,馬英杰趕緊去開車,把車開到了酒店門口,羅天運跨上車后,馬英杰便發動了車子,直奔南湖一號而去。
羅天運在后座打電話,顯然是給司徒蘭打,他在說:“小蘭,吃了嗎?”
司徒蘭說了什么,馬英杰聽不到,羅天運又在說:“小蘭,你帶回來的孩子,被李惠玲盯上了,她明天說和你去醫院檢查孩子,用意很明顯。你準備一下,明天就讓她陪你去檢查。”
司徒蘭在電話中冷笑了起來,“吳都果然人杰地靈,我人還沒站穩,就有人盯上了,消息可真是靈通啊。好啊,沒問題,下午就去,還要等明天干什么!不過,到時可怪我翻臉不認人!我可把丑話說在前面,敢跟蹤我司徒蘭,就不要怪我下手無情,咱們走著瞧。”說著,司徒蘭就把手機給掛掉了,她雖然沒見過李惠玲,這個名字已經很熟悉了,她早就想想會會這個女人,一直在吳都興風作浪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樣的一個女人,沒想到她竟然打上門來了,這一次,她要是不給李惠玲一點顏色瞧瞧,她就不叫司徒蘭!
馬英杰一邊開著車,一邊又緊張極了,老板這是什么意思呢?竟然真的答應讓司徒蘭和李惠玲一起去檢查孩子?難道他也起了疑心?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孩子的事情就得穿幫了。只是司徒蘭是不是也瘋了?她就真的答應了嗎?他聽不到司徒蘭在電話中說了什么,可馬英杰的內心卻發急,不管怎么說,他得阻止司徒蘭。他終于知道了,司徒蘭為什么要拖他下水。只要有一點關于孩子的事情,他的心就沒來由地緊張著,甚至被剛才被那幫人圍著還要緊張,被那幫人圍著的時候,他一點也不怕,那幫人一看就知道是臨時請來的人,只是古慶明不在吳都了,李惠玲居然還在玩這些陰招?而且丁香那么年輕的一女大學生,竟然成了李惠玲的幫兇,這讓馬英杰不得不可惜著。他們毀了一個邱丹丹,現在又來毀一個丁香嗎?丁香后來一直沒人影,不知道她是害怕了,還是去擺平這件事了?
馬英杰這么想的時候,南湖一號到了,這里的老板和馬英杰關系不錯,馬英杰開好房間后,才去車上請羅天運,羅天運沒立即下車而是對馬英杰說:“冉冰冰這次如此針對欒小雪,一定是他們在背后攪和的,所以,我要讓小蘭去殺殺李惠玲的銳氣,孩子本來就是抱養的,讓她嘗嘗小蘭的狠氣。只有這樣,才會讓冉冰冰死心,否則欒小雪還會被他們不定時攪亂的,她太單純,她應付不了這樣的事情。這些事還是讓小蘭去應對最好,既然他們懷疑這些事,就讓小蘭好好教訓他們一次吧。對了,欒小雪現在在哪里?”羅天運似乎是無意地問了一句,他喝了酒,但是沒有喝多,既然杰克先生下午不知道什么時候醒酒,他答應了要看這個丫頭的衣服,就得去滿足她。這個時候,不見見她,他就沒時間了。司徒蘭第一天帶孩子回吳都,晚上無論如何得早點回去,這至少是一個認可孩子的態度問題。
第177章
再說了,司徒蘭有個養子,也不是什么壞事。以后他和她的婚姻形式解體后,她總還有個養子在身邊。羅天運正是出如有這樣的想法,才任由司徒蘭帶孩子回吳都折騰的,只是他沒有想到,李惠玲指使冉冰冰針對欒小雪不說,居然還把目光盯住了司徒蘭,既然她敢這樣干,就不能讓他無恨了。他都怕司徒蘭,路鑫波都有些怕司徒蘭,李惠玲竟敢招惹司徒蘭,看來這女人要么瘋了,要么就真是傻子。說李惠玲傻吧,她還能在背后指使人堵豪包,這一招,她倒是聰明,可惜她失算了。不過,這一招提醒了羅天運,下次在豪包請客的時候,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真要被人堵在了豪包里,真要把豪包里的場景弄到了網絡里,又會掀起大風波的。這幫人,就是維恐天下大怕。
“董事長,回房間去休息吧。欒小雪在家里,我去接她。”馬英杰應了一句,羅天運沒接馬英杰的話,便下了車,拿著馬英杰給他房卡,徑直去了房間。
馬英杰確信羅天運需要見欒小雪了,便把車往自己的小區開,一邊開,一邊給司徒蘭打電話:“蘭姐,你真的答應要去醫院給孩子作身體檢查?”
“是啊,怎么啦?你主人讓我去的,我能不去?你們不是在一起嗎?”司徒蘭問了一句。
馬英杰不敢說自己和老板在一起,更怕司徒蘭會懷疑老板要見欒小雪的事情,趕緊說:“杰克先生喝多了,我剛送杰克先生去休息了。吃飯的時候聽李惠玲聽到了孩子,他們真的在背后盯住了你和孩子。”
“我就是要他們盯住孩子,就是要他們和我斗,我倒是要看看李惠玲有多大本事,敢挑戰我,我下午就有她好看的。”司徒蘭在手機中惡狠狠地說。
“蘭姐,你要沖動好不好?如果被老板知道了孩子的事情,你怎么辦?你讓李惠玲親自和你去醫院,醫生全是他們的人,孩子要是被查出來是老板的孩子,我們怎么辦?”馬英杰急了,極力說服司徒蘭不要冒險,很多東西退一步就退一步,何必往他們的套子里鉆呢?
“我既然敢帶孩子來,我就不怕他們!你好好照顧杰克先生,盡快讓他拿出新區的設計方案,別的事情不是你該操心的。對了,那個野生丫頭呢?”司徒蘭還是問到了欒小雪。
馬英杰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便說:“欒小雪去了秦縣。”
“這還差不多,她就不在吳都晃著。”司徒蘭似乎很滿意這個結果,說完就掛了電話。
馬英杰真的是心被人揪起來放到了火爐上一般,一面是司徒蘭需要馬上阻止去醫院,一面還得瞞著她帶欒小雪去見老板。他趕緊給欒小雪打電話,電話一通,馬英杰便說:“欒小雪,你馬上換衣服下樓,我來接你。”
欒小雪“嗯”了一下,馬英杰便掛了電話,他只能先把欒小雪送到南湖一號,再去找司徒蘭,他的手心都是汗,李惠玲敢組織人堵他們請客的事情,就一定想在醫院里做手腳的,再說了,就算不做手腳,孩子的事情瞞得住嗎?
馬英杰越開車越感覺要出事了,心里為什么如此不踏實呢?
馬英杰的車開進小區后,欒小雪已經等在樓下,她穿著那套香港帶回來的裙子,而且臉紅撲撲的,在馬英杰看來,這個時候的欒小雪甚至比她結婚的時候還要美十分,至少在他眼里,他覺得欒小雪越來越有一種小女人的味道,而且這種味道里還帶著憂郁感,大約孩子的事情一直是她內心揮之不去的傷痕。可這味道卻是男人們都向往甚至是迷戀的,而且還是舍命去保護的。
不知道為什么,馬英杰嘆了一口氣,搖下車窗,喊了欒小雪一聲:“欒小雪,”欒小雪似乎這才發現他的車一樣,趕緊沖到車邊,拉開了副座,坐了上來。這個動作倒是馬英杰沒想到的,他以為欒小雪會去后座,沒想到她居然坐到了他的身邊,只是無論她在不在自己身邊,他如司徒蘭所言,離欒小雪要遠一些,再遠一些。可是,無論怎么遠,他感覺自己的心還會去關注她,而且愿意去關心她,這個“愿意”大約是最要命的。好在,欒小雪目前眼里只有老板,甚至連他的車子,她都沒有記住,可見,欒小雪的心思都集中到了老板一個人身上。這也是馬英杰嘆氣的理由吧,如果這算理由的話。
欒小雪一上來就直接問:“他在哪里?”
馬英杰笑了笑說:“你是不是想要有翅膀就好了是吧?”馬英杰的話一落,欒小雪的臉紅得更厲害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知道怎么回應馬英杰。大約這樣的女人,才是男人們欲罷不休的。如果此時,欒小雪說一句:“對啊,我真的想了。”馬英杰反而覺得無趣之極,人,往往就是這么怪誕的。這大約也是欒小雪的可愛之處,老板不肯放手的原因吧。至少在此時這樣的日子里,老板心里想的人還是欒小雪,而不是司徒蘭和孩子,在老板眼里,心里,司徒蘭不需要人保護,甚至不需要他的關心。可欒小雪不一樣,欒小雪就如白紙,是男人們最愿意去勾畫的地方。這一點,司徒蘭到現在都沒有意識到,她以為她什么都可替男人們解決,她就是男人們理想中的女人。可惜,男人們不這樣想,越是能干的女人,反而越容易讓男人們忽略或者忽視掉。當然了,馬英杰是不會把這些告訴司徒蘭,他會被司徒蘭罵死,甚至又會被司徒蘭醋酸勁大發。他現在急于送欒小雪去老板的房間,才能去找司徒蘭。
馬英杰把車子開得很快,在一紅綠燈處,差點就沖過去了,要闖紅燈了,嚇得欒小雪忍不住喊:“馬英杰,慢一點,慢一點。”其實馬英杰是真心著急,卻被欒小雪理解為急著讓她見到心里的那個他,臉更如紅布似的盯著馬英杰喊。
馬英杰好在緊急剎車了,其實就算他沖過去,也沒人敢拿他如何。他不允許自己這樣去利用特權,因為他記住了老板羅天運說的一句話:名、利、權很好,但是名、利、權是中性的。在好人手里
,這些全部會變成良性的,在惡人手里,這些全部變成特權甚至是惡權。他不允許自己養成特權的習慣,有的習慣一旦養成就會變成惡習。
“馬英杰,真的不用這么急的。”馬英杰的車一停穩后,欒小雪很愧疚地說了一句,馬英杰很想對欒小雪說:“我不是因為你。”可是話到嘴邊他強迫自己咽下去了,他此時能對欒小雪說什么呢?一個被幸福,被愛情,當然還有男歡女愛的幻想填滿的女人,他對說什么呢?再說了,他也不敢讓欒小雪知道半點關于孩子的事情,那可是致命的。就老板此時的狀態來說,他拿不定會站到哪一邊去。當然這還是內部問題,真正面臨的問題是李惠玲,這女人一段時間看起來很配合的樣子,等他和老板放松時,又突然冒出這樣那樣的花樣,特別是吳都大酒店的一幕,這個點子,馬英杰懷疑是冉冰冰替李惠玲設計的,就李惠玲這智商,她設計不出來。所以此時的李惠玲會抓住孩子的問題大做文章的,而且還有冉冰冰這女人攪和著,想讓馬英杰不急都難。這一切,馬英杰是半點也不能讓欒小雪知道的,此時,他也不敢讓老板知道。而此時,他卻要把自己名義上的老婆再一次送到南湖一號去,再一次讓他和她充滿歡愉,他這個秘書,不,是幫兇,又要當表子,又要立牌坊。此時的心境,對于馬英杰來說又亂,又急,又糟。
而欒小雪此時的心境恰恰與馬英杰相反,她滿心是喜悅和甜密,當然還有對馬英杰的感激,這些感覺填滿了她所有的細胞,把冉冰冰給她不好的感覺全擠走了,她甚至都忘了冉冰冰還在醫院里這一碼子事。
綠燈亮了,馬英杰趕緊往前沖,由于走得急,欒小雪沒坐好,頭還是撞了一下,嚇得馬英杰趕緊問:“沒事吧?”
欒小雪雖然被撞痛了,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馬英杰,真的不用急。你不要把車開得這么快,怪嚇人的。而且你以后也不要這么快的開車,我會擔心的。”欒小雪的話,說得馬英杰的心跳忍不住起伏著,可他努力壓著,這個時候,不是他可以滋生兒女情長的時候。
南湖一號終于到了,馬英杰沒送欒小雪,讓欒小雪自己去房間,欒小雪還是有些害怕,不過她也不能讓馬英杰送她去,這個時候,讓馬英杰跟著就太尷尬了,而馬英杰似乎也急于離開,不等欒小雪說什么,連人帶車已經沖出老遠,欒小雪無言地笑了笑,很有些做賊似地往馬英杰交待的房間走去。
欒小雪越接近房間,心跳得越快,她怎么總是這么怕他呢?欒小雪很有些奇怪自己的感覺。不過,到了房間后,欒小雪還是快速地敲了門,她得趕緊進房間去,只有這樣,她才會感覺自己是安全的,畢竟她不是他的合法妻子,畢竟他的合法妻子已經到了吳都,盡管她是他的愛人,首先愛上的女人,可是,愛上的女人與合法的妻子到底誰比誰更重要呢?
第178章
欒小雪在北京一直糾纏過這個問題,一直糾結得心痛,特別是每次經過他和司徒蘭的婚房時,她就會痛一次,可是痛多了,反而痛麻木了,以至如她都認定自己是他的愛人,愛人才是最最重要的人。盡管,她至今還是怕司徒蘭的,可她卻認定自己愛上他時,并沒有司徒蘭的出現,她不是破壞司徒蘭和他的家庭,反而是司徒蘭強行破壞了她和他的愛情,對,他們是愛情,愛情是無罪的。只有這樣,欒小雪才會心安,也只有這樣,她才能夠一次次地讓馬英杰安排和他秘密相見。只是她真的很不喜歡這種偷偷摸的感覺,她越來越不喜歡。
門一下子在欒小雪的面前拉開了,在欒小雪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整個人已經被人拉進了房間,又如上次一樣,門迅速關上了,而且又是他的聲音:“你傻站著干什么?被人發現了怎么辦?”
欒小雪一下子委屈極了,眼淚嘩啦啦地沖眶而去。羅天運急了,把門鎖死后,伸開手臂環抱住了欒小雪,一邊抱她,一邊說:“又怎么啦?”
欒小雪本來想說:“你能不能每次不要這么偷偷摸?你能不能大大方方地見我一次?”可是話到嘴里,她無法說出來,因為,以前她和他見光就死,現在,她和他更是見光必死。司徒蘭的厲害,欒小雪想著就會后怕。
“我想你,才哭的。”欒小雪騙了羅天運,羅天運一聽她這么說,心松了下來,趕緊說了一句:“傻丫頭。”
一句傻丫頭,又把欒小雪所有的委屈叫得沒有了。她總是陶醉于他的一點點溫柔和這句傻丫頭里,她怎么就喜歡這樣的老男人呢?怎么就喜歡被他如此寵著,捧著的感覺呢?
羅天運說完,把欒小雪抱到了鏡子面前,兩個人同時站到了鏡子前,這在從前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這一次,鏡子里出現兩張臉時,竟然還是嚇了欒小雪一大跳,她居然還是怕這樣看著他啊。
“這衣服真漂亮,看看,鏡子里的那個美人兒是你,記著了,那是你,你很美很美,所以,你要自信一些,大方一些。你再看看,那張老土的臉,是我,我配不上你的,懂不,傻丫頭。”
這一席話說得讓欒小雪既感動的同時,也無比地甜密。她不由得在鏡子面前轉了一個圈圈,轉完后問羅天運:“這衣服美吧?”
“嗯。”羅天運一邊嗯了一聲,一邊伸手摸了摸衣服,就這一摸,他便感覺這衣服絕對很貴,不由皺了一下眉頭問欒小雪:“馬英杰沒說這衣服是什么牌子的嗎?”
“沒有啊。他說這衣服不貴,只是給我隨便帶的一點禮物。”欒小雪沒看羅天運的臉,快樂地說了一句。
“你很喜歡這衣服?”羅天運很有些不舒服,問出來的話,有點惱怒,欒小雪聽出來了,回頭去看羅天運,他的臉色不是剛才的那種溫柔,趕緊說:“你要是不喜歡,我下次就不穿了。”
羅天運見自己又嚇著這個丫頭了,不由得一陣內疚,是啊,她為了自己受盡磨難,可她一直忍著,從認識到現在,她就沒主動給他要過任何一樣東西,馬英杰比他更體貼女人,至少馬英杰去香港記得給這個丫頭帶禮物,而他呢?他什么時候記得給她買過禮物?這么漂亮的衣服,而且如此合身,足以證明馬英杰內心深處有欒小雪的,只有內心裝著某個人才會如此關心某個人。
羅天運想到這一點還是很些不舒服的,盡管馬英杰是好心,可這么昂貴的衣服,似乎不應該是馬英杰該送的禮物,畢竟這個女人是自己的。不過羅天運此時不能再表露自己的不悅,好不容易見到了這個丫頭,他得開心才對,而且這可是極為不容易的見面啊,生這種閑氣干什么呢?
羅天運再一次把欒小雪拉進了自己的懷里,低著頭彎了一下腰,欒小雪便懂事般勾住他的脖子,兩張嘴誰也不知道是誰主動地粘貼到了一起-----
“我愛你,今生今世,我只會愛你一個人----不管現實怎樣,不管生死別離,不管今生來世,我的愛,永遠也不會變,我的身,我的心,永遠都是你的-----”欒小雪喃喃地說著,任淚水滑過她白皙嬌嫩的臉。
欒小雪說著,不停地親吻他的臉。他摟著欒小雪的身體,撫摸著欒小雪的后背和肩膀。一會,欒小雪躺下來,閉上眼睛,羞怯地說:“親親我------”至今,她不敢叫他的名字,至今,她不知道如何稱呼他,除了一個“他”字,她不知道該如何去愛稱這個男人,生命中第一次的男人,生命中需要永遠去愛的男人。
“我是你的女人了,我永遠是你的女人了-----”說著,欒小雪的聲音哽咽了。他緊緊地抱著這個小丫頭,安慰她說:“你是我的女人,永遠都是。”只是他的話一落,欒小雪的手機響了,他示意欒小雪接電話,迅速下床走進了洗手間。
欒小雪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洗手間門后,她才拿起電話,是馬英杰的,馬英杰不敢給老板打電話,馬英杰卻又不得不打電話,欒小雪問:“馬英杰,有事吧?”
“你,-----”馬英杰欲言又止,欒小雪大約知道他想問什么,趕緊說:“你說吧,他在洗澡。”說這話時,欒小雪的臉又漲紅了,剛剛還和他那么激戰,此時卻又如此容易紅臉,還好馬英杰看不到。
“小雪,你趕緊回家去。”馬英杰松了一口氣,幸好他們已經完事了,如果真的打攪了他們,他還不知道如果交待。
“為什么?”欒小雪問了一句。
“蘭姐要去醫院,要去找冉冰冰,我已經騙了她,你去秦縣了。可我真不知道她會要去找冉冰冰,我擔心她會去我家找你的,這女人發起瘋來,什么事都干得出來。你快回家吧,她的主意多的是,我說不定她又會生出什么主意來。”馬英杰只得說實話,他趕到了十三陵,他也見到了司徒蘭,可司徒蘭不僅堅持要去醫院,還要去見冉冰冰,而且是抱著孩子去見,無論馬英杰說什么,她都聽不進去。她甚至拿話傷馬英杰:“有你這種膽小怕事的人嗎?人家都騎到了我的脖子上面了,我還要讓步。而且居然是你們的地盤上,我要讓步。我在北京都沒讓過幾步,怎么到了吳都這個破地方就得讓步呢?你再敢阻止我,我現在就告訴天運哥哥去,孩子就是欒小雪,孩子就是我調包了,你們拿我怎么辦?現在要緊的是對付李惠玲和冉冰冰這兩個傻瓜女人,而不是你來告訴我道理,告訴我,這孩子是那個野丫頭的。我不需要你來提醒我,倒是你自己,該注意的細節,你一定要注意,細節決定成敗,懂嗎?細節敗了,你所有的努力都會敗。聽說無表哥的事情嗎?你們男人喜歡戴表,偏偏還喜歡戴名牌表,無表哥最后火了,就因為他防著名牌表暴光,卻忘掉了,他戴表留下來的印跡,站在那么大的人物旁邊,太引人注目了,這樣的時候,細節啊,絕對是必須去考慮的因素。你看看你,就如無表哥一般,虎頭蛇尾,做事從來不關注細節,你再這樣下去,遲早會廢在自己的粗枝大葉之中。算了,姐今天要決戰兩個女人,不想和你廢話,你走吧。不過,換你的司機過來,送我們母子去醫院。下午,我不想看到你,所以,不要跟著我去醫院!”司徒蘭說完這些,硬生生地把馬英杰趕出來了,他可是一邊開車,一邊給欒小雪打電話,“細節決定成敗”,這話提醒了他,這話也讓他不得不盡快提醒老板,該上班了。
“又是她。”欒小雪嘀咕了一句,很為不高興。他說過,她才是他永遠的女人,可這個名義上的老婆,又算什么呢?
“小雪,聽話。趕緊回家,還有,讓老板趕緊上班去,來日方長。”馬英杰急了,今天這是怎么啦,這女人怎么一個比一個固質呢?可是馬英杰很清楚,欒小雪和他目前全部不是司徒蘭的對頭,與其節外生枝,還不如讓欒小雪讓步,忍著。再說了,老板在這個時候,也不能再被他們發現和欒小雪在一起,否則孩子的問題,真的沒辦法交待。當然了,司徒蘭如此有信心,馬英杰便希望,司徒蘭一定想到了挑戰李惠玲和冉冰冰的方法,這女人一肚子點子,所以,此時的馬英杰反而擔心欒小雪,如果被司徒蘭發現她和孩子來吳都的第一天,她的天運哥哥就和這個野丫頭混在了一起,不把馬英杰碌了皮才怪。
“嗯。”欒小雪還是應了一聲,馬英杰的話,她還是要聽的。
“誰的電話?”羅天運洗完了,見欒小雪還在打電話,不由得問了一句。
“別說我。”馬英杰迅速掛掉了電話,欒小雪愣住了。
“沒,沒誰的。”欒小雪本來想說是顧雁凌的,結果一慌亂,卻說了這么一句話。一時間臉被漲得通紅,讓羅天運落眼就知道,欒小雪的電話有問題。
“誰的電話?說。”羅天運恢復了往日的霸道和冷氣,一臉兇狠地盯著欒小雪,這女人從來不會說假話,她現在這個樣子,顯然是有人讓她說假話,顯然是有事需要瞞著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