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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全部過程以后我們安慰了程盈盈好長的時間,一直待到吃飯李想和程光亮去做飯,我則陪程盈盈看電視,播著播著就播到了那天劉赫的采訪,我趕緊的換臺還是晚了,里面劉赫正嬉皮笑臉的說讓主持人給自己找個女朋友呢,還自己說要什么條件……
“那劉赫喜歡什么樣子的女孩子呢?”一白白胖胖的主持把話筒塞給劉赫,一嘴的港臺腔,跟吃了一嘴鳥屎一樣。
“這個么,溫柔賢惠最重要。”劉赫還笑呢,真不要臉。
“哼,溫柔賢惠……你祖上有那根高香么?”程盈盈耷拉著臉跟著說,然后我就心驚肉跳的聽著程盈盈和電視里面的劉赫對著抬杠,越抬越兇。
“起碼要知道孝順父母。”劉赫說。
“呸,你當你找通房大丫頭呢?”程盈盈跟著接上。
“還得會做飯。”劉赫接著說。
“那找廚子去吧。”程盈盈翻著白眼。
“最最重要是愛我。”劉赫到最后還來了個總結陳詞。
“愛你個屁,撒泡尿看看你那個德行!色狼!臭流氓!”這話是徹底的讓程盈盈的瘋狂了,嚎叫著把遙控器摔在劉赫的臉上,電視啪的一個火花就滅了,程光亮和李想也跑出來看,我就郁悶手怎么那么賤啊,看哪門子電視,再說,電視臺也是撐的,那么多新節目不播,重播它干什么,劉赫長的跟胖頭魚似的。
“你找我干嘛?”說曹操,曹操到,劉赫一邊摘墨鏡一邊就進來了,剛剛李想去扔垃圾回來就沒關門,說是放放劣質的香的味道,“怎么了?”
劉赫看著我們往門口蹭,一臉的迷惑,程盈盈則一句話都沒說,跑到廚房接了盆水,一只手端著,另外一只手挽著劉赫的胳膊,那個時候我們已經站在門口哆嗦了,劉赫還摸摸程盈盈的額頭,問是不是發燒,然后才覺得不對,說了句咦,你眉毛呢?就是這句話觸發了程盈盈的最大爆發,劉赫這個笨蛋,哪壺不開提哪壺,程盈盈一腳把劉赫踢了出來還碰的關上門。
“我天啊,怎么了這是?又鬧更年期呢?”劉赫一下子撲在我們仨的面前,給我們按在墻上,好不容易站穩了,還沒回過神來呢,程盈盈又把門打開了。
“都給我滾!”一盆涼水兜頭就潑了下來,我們誰也沒幸免,這一天過的,我怎么這個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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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風高月黑的晚上,大馬路上安安靜靜的,只有腳步聲,不是很整齊的腳步聲透出了這支隊伍的散亂。
“嚓嚓嚓……”這像是拖鞋的聲音,或許不是,因為至始至終腳好像就沒離開地面,一直在搓著走。
“啪嗒,啪嗒……”鞋的主人好像沒什么力氣,一直甩著走。
“嚓噠,嚓噠……”這回好像是兩個人,起碼腳步聲音一致,但是不整齊,一聽就知道是各懷心事。
“啊!”一個女聲凄厲的劃破寂靜,“我他媽的怎么這么倒霉!”
“算了,算了,鞋壞了我背你走?”另外一個溫和的聲音像清風一樣飄過,帶來一絲絲的舒適。
倒霉啊,倒血霉了,本來給程盈盈潑了一身的水就夠倒霉了,我的鞋還壞了,這是什么質量,當初老娘是花了800塊買的,現在旁邊的連接處全部的開了,腳底下就踩著個板,我連腳都不能抬只能搓著走,劉赫也耷拉著腦袋走,看著他也挺倒霉的,誰叫他沒事玩過了,雖說這是公司的安排,但是你倒是提前給我們打招呼啊,這樣也能勸住程盈盈不是,她本來就夠倒霉了,這么刺激不打你就算好的了。
李想和程光亮也沒跑了,我們一個個跟落湯雞一樣的去停車場取車,不知道的以為我們剛剛從水災現場回來,幸虧穿的都不破,不然就給人當成物業維修工了。
李想打開了空調,載著我跟劉赫回家,程光亮則自己回家。
想想劉赫也是夠倒霉了,因為擔心程盈盈找自己有什么事,還特意打車從郊區回來,結果一句話沒說就給潑了一腦袋的水,我嘆口氣,給劉赫拿了張紙巾。
“哥,你擦擦吧,回頭我給再勸勸,這就是一時氣憤,你不知道她……”我把這靠背跟劉赫還沒說完呢,他就捂我的嘴,死活也不讓我說了。
“我累,別理我。”劉赫說了這么一句就把紙巾打開平鋪在臉上了,老遠看上去跟死尸似的,我看他也快死了,心死了,真是可憐到家了,低頭看看我自己,我也想哭,李想趕緊拍了拍我的腦袋,算是安慰我,還是這個人好,知道心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