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能這個樣子……!我可是鎮遠侯的女兒,袁飛,你不能這樣!”
通天城,供奉府,一出地牢之中。
少女嬌聲呵斥,言語中充滿了憤怒。
但是,不管她如何的叫喚,站在牢外的老人面色不改,面容上可以說是波瀾不驚,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臉。
“袁飛,你身為城主府的供奉,乃是大蠻王朝的子民,大蠻王朝的臣子,我乃郡主,你怎敢囚禁我?!你不要命了嗎?”
“袁飛,你快放我出去,把我的東西換給我,我爹爹興許還不會把你怎么樣,你若是執迷不悟,我爹爹一旦察覺我不在府內,到時候全世界搜尋,你便你有飛天遁地的才能,都不可能躲得過我爹爹的法眼,識相點快點放了我!”
“袁飛,你瘋了么?沒有聽到我說的話么?快放了我啊!”
“袁飛……”
少女在牢內聲嘶力竭的怒吼,單手,青剛石做成的牢籠,豈能是少女這較弱的身子能打破的?喊了不知道多久,少女是什么招數都用上了,什么話都嘗試過了一遍,但是那袁飛卻是軟硬不吃,一派你不能耐我何的樣子。
興許是喊累了,又或者時知道這樣無意義的叫喊不能讓袁飛明悟過來,少女的叫喊聲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后干脆不叫喚了,兀自的坐在牢籠的一腳,小嘴巴翹得老高,嘴里嘟囔著,要是自己出去后,會把袁飛怎么怎么樣。
看到少女不叫喚了,袁飛呵呵道:“郡主大人,請你息怒,我們不會把你怎么樣的,只是希望你能在這一段時間里,待在這里,不要外出罷了,外面是非多,對你來說不是什么好事。”
“哼,假惺惺,你們暗中結黨,恰巧被我碰上了,這才把我綁來這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和劉家結盟的,哼,那劉家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被我爹爹廢了,居然還敢在我爹爹的地盤作亂,你們等著吧,我爹爹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這個守護,小蠻像是認識到了自己父親的強大,每一句話都把自己的老爹給搬出來,企圖這樣震懾袁飛。
“呵呵,郡主,此事就不勞你多慮了,你只要乖乖的在這里呆著,我們不會把你怎么樣的,如果沒有什么事,我這就告辭了。”袁飛呵呵一笑,便是轉身離開。
“哎、你、你怎么可以走了?你快放我出去啊,快放我出去啊!”看到袁飛走了,小蠻小嘴撅起,面上露出了憤怒之色,但是很快又變成了無奈。
“哎,要不是時空石被搶走了,就這個破地方還想困住我小蠻,簡直就是癡人說夢!”說道這里她的一雙大眼睛之中又閃爍出失落之色:“現在時空石被這老匹夫偷走了,我……我該怎么辦啊?!”
……
……
袁飛離開了地牢后,便是徑直的來到一處茶樓,在人的帶領之下,他走到了一出底下的地宮之中。
出乎意料的是,這地宮之中,人并不少,其中不乏通天城之中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袁老,您來了?”看門的看到是袁飛來了,恭敬的一拜:“袁老,各位主事都在閣里候著呢,你快去吧。”
“嗯。”袁飛點點頭,眼中并沒有過多的波瀾。
不多時,他便是來到了地宮之中,最為豪華的一棟建筑前,推開門去,門內端坐著十數位修為在蠻身境八重以上的強者。
其中,有幾人,赫然是吳迪認識的。
“老袁,你來的怎么這么遲?怎么?有人盯上你了?”一個人悶聲悶氣的哼道。
“哼,姓寧的,嘴巴放干凈點,若不是看在你們族內大族老的面子上,就沖你方才這句話,我就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成!”袁飛卻是面色一沉,哼道。
“你……”方才被反駁的人,面色瞬間漲紅,眼珠子都有突出來的跡象。
就在此時,一道極其古怪的氣息卻是轟然從堂子后的幕布里傳來,伴隨著這氣息傳出來的,還有一道冰冷卻稚嫩的聲音:“你們要打,就出去打,別在這里打,礙眼。”
堂內的十數人,不管是蠻身境八重,還是蠻魂境修為的高手,都是面色一沉,臉上露出了恐懼之色,恭敬道:“拜見大主!”
即便是方才爭吵的兩人,都是頓時噤聲,恭恭敬敬的拜道。
如果這一幕被外人看去了只會感覺極其的詭異,一群蠻身境八重以上修為的高手,居然對一個小孩畢恭畢敬?這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根本不會有人相信。
“你們還知道有我這個大主?我問你們,你們這一次的行動任務,都完成了么?”那小孩的聲音依舊冰冷,就像是萬年不化的玄冰,讓人頭皮發麻,一股強悍的威壓從其中擴散而出,壓在眾人的心頭上,就仿佛是被萬仞大山壓住。
“回、回大主,各部的任務都已經完成,唯獨、唯獨斥候營處,突然出現了一個叫做蘇無軒的小子,害的寧遠丟去了大隊長的位置,所以這一次的外出探測,沒、沒能完成。”一個寧家的高管到,語氣中帶著惶恐,這樣的表情在寧家的這么一位高管的面上看到,簡直就是前所未有的。
“蘇無軒?此子我倒是聽說過,是一個人才,不過,這也不是你們失敗的借口,記住,我們只有一次機會,如果這一次失敗的話,我想在座的各位,都不會想變成當年的巫族吧?!”那孩童冷冷的說道。
這樣的話語,就如同是冰刀,插在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頭,讓人面色猛的一沉。
沒有人會忘記當年的巫族,是多么的強大,多么的強盛,擊敗是大蠻王朝對付巫族,都是費勁了陰謀陽謀,最后還是靠著大主的手段,才將巫族給解決的,如果說別人說出這樣的話,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會相信這一件事是一個小屁孩能做到的,但是,這句話就是從當年參與了剿滅巫族的強者口中說出的,那么這一件事情就應當是另當別論了。
“這事兒,誰負責啊?”小孩問道。
高管之中,人們面面相覷,最后視線都是落在了一位高管身上。
此人乃是寧族內的高管,也是核心的族人,修為恐怖,此時面對大主的質問,就像是犯了錯的孩子,渾身不住的顫抖著。
“是你么?”注意到了在場人的視線,那小孩話語的矛頭也是指向了此人。
“是,寧族知罪!”那高管被這一句話嚇得是屎尿氣流,連忙跪倒下來,面上的神情比哭還難看。
“哼!知罪?你知什么罪?你那孫子,驕橫跋扈,做人做事,都不踏實,胡亂招惹是非不說,還不能圓滿完成任務,最關鍵的是丟失了我們這盤棋中一顆不可或缺的棋子,單憑這一條,你敢說你知什么罪?!”
“念在寧家這么多年對我們的支持,這一次,你們把寧遠解決,這事兒便算是過去了,記住,這是最后一次,如果下一次,再因為小輩壞事,你們整個寧族,怕都是承受不住我的怒火!”小孩冷哼一聲,話語之中,竟然有滾滾的轟雷作響,如同天公發怒。
那寧家的高管聞言,面色一僵,寧遠乃是他的直系孫子,就是踏的親孫子啊,而且他這一脈乃是獨脈,要是寧遠死了,那么他這一脈,基本上香火就斷了,可是,他即便是心中有著萬分的不甘,也不敢在大主的面前說一個不字,而是如丟了魂一樣應下了大主的話,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四周的人看到寧家的高管,大主都是如此的不給面子,他們都是面色難看,不禁吞了吞口水。
素來都有法不則直屬一說,便是老板不會過分的處罰就在自己手底下當差的人,其中有倚重的原因,可,大主卻是絲毫不給寧族的面子,而是當罰則罰,反一點都沒有把寧族放在眼里,更像是把寧族當成一個工具,一個奴仆而已。
袁飛和方才拌嘴之人的面色也都是極其的難看,這寧家的高管只因為自己的孫子沒做好一件事情,就讓自己的一脈斷絕了香火,最要命的是,他還不能反駁,這樣的感覺,怕是只要這一位寧家的高管才能知曉是什么滋味了。
“袁飛,你來了?”這邊才解決完一個寧家的高管,那邊,小孩又是瞄準了袁飛。
聽到小孩的呼喚,不知怎么的,袁飛渾身都是一抖,面上艱難的擠出一絲笑容,道:“大主,有什么要吩咐的么?”
“聽說,你被人發覺了?”小孩不緊不慢的說道。
聞言,袁飛露出大驚失色的表情,驚恐道:“絕沒有這樣的事情,大主,絕沒有這樣的事情,方才我來遲了,只是去看管一下鎮遠侯的女兒而已,那妮子是要死要活的,我這才被耽擱了一下子,我敢以我的性命身家擔保,我絕對沒有被跟蹤!”
四周的人都是沉默,看向袁飛的眼神都是帶著幸災樂禍的。
“鎮遠侯的女兒?”不知怎么的,小孩聽聞這理由,沉默了很久,都沒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