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紅的光芒籠罩著白風華。那火紅的光芒燃燒的越來越甚,直沖云霄。炙熱的氣息越發(fā)的擴散開去。
這一刻,才是真正的萬眾矚目!才是真正的震撼人心!
那原本應(yīng)該與朱雀圣者交流的朱雀神獸最后卻降臨在了白風華的身上,這個異象誰也沒有想到。包括二長老,二長老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一幕,腦子有些空白。他原本是想讓白風華展示一下神器的力量然后引起朱雀神獸的注意,但是沒想到白風華還沒有任何動作,朱雀神獸居然就已經(jīng)有了這樣反常的動作。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籠罩在紅色光芒中的白風華先是一怔,接著渾身都感覺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
良久,那紅色的光芒才再次飛起,飛到半空化成之前的朱雀形態(tài),仰頭輕啼一聲,沖白風華點了點頭,這才沖天而起,往圣殿的方向飛去,消失不見。
這一次神跡沒有發(fā)生在朱雀圣者身上,而是發(fā)生在擁有神器的天誅使者身上。
光芒散去后,露出白風華平靜的臉龐來。周圍是一片死寂,沒有任何的聲音,所有的人都怔怔的看著白風華。
朱雀圣者此刻跪坐在高臺上渾身都已經(jīng)在發(fā)抖。屈辱,憤怒,不甘,仇恨,所有的負面情緒在這一刻全部涌了上來,幾乎將她淹沒。她死死的握緊拳頭,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里,絲絲鮮血順著指頭縫滲出來,她卻渾然不覺。一雙美眸瞪圓,眸子中都是血絲,就這么狠狠的看著白風華,恨不得立刻將白風華碎尸萬段。
幾位長老心中那叫一個激動啊,白風華身上居然發(fā)生了神跡。
朱羽國的皇帝和皇后終于回過神來了,兩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什么才好。而其他人的眼中都是驚疑。
白風華眨了眨眼,看著下面,萬籟俱靜。那個,現(xiàn)在該說什么?
就在周圍一片死寂的時候,忽然異象突變!
一道七彩流光如疾風驟雨一般瘋狂的襲向了那高臺!那七彩流光中赫然是 一道箭矢!
神器!
這個光芒,不是神器是什么?
一瞬間,眾人都驚慌失措起來,那七彩流光直襲高臺上還在發(fā)愣的發(fā)愣的朱雀圣者。
神器,誰人能擋?
有強者立刻就驚呼起來:“九天弓!”
不少知道的人聽到這個名字臉色就白了。號稱能射穿一切的九天弓!誰能救在那高臺上的朱雀圣者。
電光火石之間,那七彩流光已至,朱雀圣者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琶ο氲謸?。
很多人都恐懼的閉上了眼。似乎朱雀圣者的下場只有被射個對穿。
然而下一刻,鏘的脆響聲猛然想起。
眾人睜眼,卻看到白風華一臉傲然的舉著長空劍擋在朱雀圣者的前面,將那七彩流光的箭矢擊飛。
兩大神器相撞,強烈的氣浪在半空中爆炸開,再擴散開去。七色奇光與那七彩流光相撞后,光芒四射,耀眼異常。一眼難言的壓迫感就此籠罩住了廣場上所有的人。
強烈的氣浪將離的最近的人群吹的東倒西歪。
風,猛然吹來。
吹起了白風華的秀發(fā),迎風飄揚。她一臉冷漠的站在那里,傲視著下面的眾人。
高臺周圍的古鈴響聲大作,古鈴的聲音很快充斥滿了這個廣場。
這一瞬間,很多人都產(chǎn)生了錯覺,那站在高臺上的白風華,才是真正的女神,一個強大的女神。
擁有神器的天誅使者救了朱雀圣者!
周圍鴉雀無聲。
朱雀圣者驚魂未定的捂著自己的胸口,抬頭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白風華,慢慢的回過神來以后確實兇光閃爍。
白風華緩緩收劍,慢慢的走下了高臺。
下一瞬間,廣場才倏的沸騰起來。
神器,那便是神器的威力么?神器與神器對上就是這樣的可怖?
下面的人都在沸騰,白風華卻輕輕握了握有些發(fā)麻的手。心中低罵,該死的師兄,他還真打算殺掉朱雀圣者么?居然用這么大的勁!險些沒擋下來。朱雀圣者現(xiàn)在還不能死。原本白風華的打算是讓南宮云襲擊朱雀圣者,自己出手相救,讓所有的人驚為天人,刮目相看,又折煞了朱雀圣者的面子。然后再發(fā)生點神跡。誰知道神跡提前發(fā)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沒有人注意到,被白風華擊飛的那箭矢,在被擊飛的瞬間就消失了,自動回去了。
白風華看著高臺下面二長老那可以塞得下拳頭的嘴巴,微微挑眉,眸子 深處閃過一絲俏皮。而白風華也感覺到了背后那股炙熱毒辣的目光,不用回頭看也知道,朱雀圣者現(xiàn)在是對她恨之入骨了。
祭典就這么結(jié)束了,開始的隆重,結(jié)束的更轟動。
……
……
……
是夜。
空曠的房間里,只坐著寥寥幾人,這里,是朱雀圣殿長老會議召開的隱秘場所,便是連朱雀圣者都不知道有這么個地方。
火把的光不住的跳躍著,在眾人臉上投下深深淺淺的陰影。
“這一屆的朱雀圣者已經(jīng)選出來十年了,可是,她到現(xiàn)在還依然停留在十級顛覆,未能突破十一級戰(zhàn)氣?!贝箝L老首先打破了沉寂,一言道出了已經(jīng)在大家心底藏了好幾年的那個問題。
“那是,跟徒弟白風華比起來,圣者實在是太弱了。今天還靠這我徒弟救她呢。以前咱們顧慮著白風華影響不夠,可是今天可是大出風頭啊。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站在十一級的門口了,又有神器長空劍在手,今天又得到了朱雀大人的眷寵,我看,是時候讓她進入禁地了。”二長老笑的是滿臉開花。
三長老有些猶豫的道:“可是,這樣不太好吧。畢竟,到現(xiàn)在為止,神獸大人并沒有收回給予圣者的神力?!?
“我沒有說要立刻讓白風華取而代之,我的意思是,咱們可以讓白風華進入禁地,讓朱雀大人自己決斷?!倍L老繞著彎說,其實都是一個道理。
“我看,二長老說得有些道理,雖然每代圣者都是前代圣者戰(zhàn)氣開始下降后,從各國精英中挑選出來,再送入禁地讓朱雀大人選擇的,但是朱雀大人并沒有說過,不可以在圣者還年輕時另送人選入禁地。”四長老說話更繞彎,二長老沖四長老擠了擠眼。
大長老臉色凝重,雖然他知道二長老和四長老是在繞著彎說話,但是他也有他的顧慮:再過兩年就到百年之期了,如果到時候圣者還是無法突破,朱雀國肯定會被壓制得一塌糊涂。
密室里,朱雀長老們秘密協(xié)商著更換圣者一事,卻沒料到與此同時,朱雀圣者先他們一步展開了行動,不顧已經(jīng)半夜三更,派侍衛(wèi)去將白風華給叫了起來。
終于,還是按捺不住了么。白風華唇邊掛著冷笑,慢吞吞的穿著衣服,把福地帶出來的一些藥給整理整理,塞進了懷里,嘴里沒什么誠意的對門外的侍衛(wèi)說著:“不好意思啊,你再等等。”
住在不遠處的南宮云聽到動靜,起來一看是朱雀圣者身邊的侍衛(wèi),立刻就明白過來。白風華先是得了神器,今天又搶了朱雀圣者的風頭,那裝腔作勢心胸狹窄的女人,以為老頭不在就沒人能制得了她了么。當時就應(yīng)該將她格殺在那高臺上的!何必這么麻煩。
南宮云面色一沉,打開門朝白風華的住處走去,趁現(xiàn)在全部格殺掉也是個不錯的想法。
剛走到白風華的門口,南宮云想動手,白風華卻已經(jīng)站了出來。當白風華看到南宮云的身影時,立刻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了。她輕輕的沖南宮云搖了搖頭。南宮云蹙眉想說什么,白風華卻露出了一個邪惡的微笑,眼中更是冷光乍現(xiàn)。
南宮云一愣,想起白風華的叮囑,還是止住了腳步。白風華懶懶的對哪侍衛(wèi)道:“走吧。”那侍衛(wèi)冷哼一聲,走在了前面。白風華和那侍衛(wèi)出了二長老的地盤,很快,就到了朱雀圣者的住處。
與朱雀圣者平時的衣著穿戴喜好一樣,她的住處也是極奢華的。去傳喚白風華的侍衛(wèi)將她送到門口,便停下了腳步,與其他三名侍衛(wèi)一起守在了門口。
白風華一跨進大殿,就見一個紙團子被朱雀圣者甩到了她腳下。
白風華眉頭微微蹙了蹙,當做什么都沒看見的望著朱雀圣者,不卑不亢的道:“不知圣者大人找我有什么事?!?
“當然是很重要的事情才會找你呀?!敝烊甘フ咴纠浔囊粡埬?,突然笑了開來,親昵的上前拉住白風華的手:“來來來,來這邊坐下說。今天謝謝你救了我。若不是你, 我就無法站在這里了呢。”
白風華不著痕跡的掙開了朱雀圣者:“不用,出手救圣者大人是應(yīng)該的。坐就不必了,圣者大人有什么事,還是趕緊說罷,等下耽誤了可不好。”
不識好歹的賤人!朱雀圣者眼中殺意一閃即逝,暗暗咬著牙,將燒到了嗓子眼的火給憋了回去,笑道:“這陣子,可真是辛苦你了,如果圣殿多謝你這樣能干的弟子,我們朱雀何愁不能稱霸整個大陸!”
白風華沒搭腔,任憑朱雀圣者自說自唱的,只是牽了牽嘴角,呵呵笑了兩聲,冷眼看著朱雀圣者繼續(xù)扮演小丑。真難為朱雀圣者了,心中對自己狠的要死,卻又要裝成這副親熱的模樣。
給臉不要臉的賤人!朱雀圣者在腹中又是將白風華好一頓咒罵,臉上卻還是掛著微笑:“其實,我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來想去,只有讓你去辦最妥當了。只有你才是最可靠的。”
朱雀圣者等著白風華接腔,臉上看似平靜,心里卻不停的在憤怒的狂罵著,雖然她不知道長老會議在何地召開,卻不難知道幾位長老一起不見了,這代表著什么?代表著那些本來就沒把她放在眼里的老家伙,想要把她趕下臺了。
所以,她一定要趕在長老們做出決斷之前,把白風華給處理掉。只要白風華消失了,看那群老不死的還敢對她說什么!
這回,白風華終于沒讓朱雀圣者失望,終于接了話頭。
只是,說出來的這話……
“哦,圣者大人身邊連一個可靠的人選都沒有么?”白風華一副很很苦惱的樣子看著朱雀圣者:“我以前還以為圣者大人身邊的四個侍衛(wèi)都是精英,沒想到……嘖嘖。”
朱雀圣者一口血差點噴了出來。而那四個侍衛(wèi)更是氣的咬牙。
朱雀圣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忍住,忍住,沒必要跟一個馬上就要死的賤人計較!
朱雀圣者硬扯出了個笑容:“想必你也聽說了,再過兩年就到了四國的百年之約了,我做為朱雀圣者,不抓緊努力,可是不行呢。最近,我覺得自己快要突破了?!?
“那恭喜圣者了。”白風華打了個懶洋洋的哈欠毫無誠意的恭喜著:“圣者沒別的事情了吧,風華就先回去睡覺了。”百年之約,她聽過,但是對這個不感興趣便沒有記得很清楚。貌似是四大國的圣者們聚齊,做什么什么呢?
“這個,我知道這么晚了叫你來是不太好。但是,事情緊急。所以才讓侍衛(wèi)這么晚還去叫你。”朱雀圣者還是滿臉裝笑。
“哦,這樣。那到底是什么事?”白風華懶洋洋的問道,無視朱雀圣者眼底深處那快掩飾不住的殺意。
“白風華,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你難道忘記了答應(yīng)過我要幫我做一件事么?”朱雀圣者看著白風華那懶洋洋的樣子,再也控住不住自己的情緒,朝白風華大聲命令道:“我命令你去朱焰山替我取回朱果,聽到?jīng)]有!”
矮油,朱果?!
白風華腳步一頓,笑了起來。這還真是想瞌睡了就送枕頭來呢,子墨他們服用中元丹沖到了七級戰(zhàn)氣,再用提升戰(zhàn)氣的藥只怕會境界不穩(wěn),反而害了他們,所以,她正想著要給他們練一爐洗髓易經(jīng)的丹藥,少的恰恰就是一味朱果。這東西沒有固定的生長之地,找起來麻煩得很。而且,朱果地下蟄伏一百年,卻出土一年便能開花結(jié)果,果實成熟必須立刻裝入玉盒之內(nèi),方可保存上一個月,所以圣殿里根本沒有存貨。
取朱果么,原來,這女人是想把她給騙出去好下手啊,切,這也太小兒科了吧。不過,管她呢,送上門的肥肉不吃是傻子。
“取朱果是嗎?”白風華慢慢轉(zhuǎn)回身,笑吟吟的看著臉色鐵青的朱雀圣者:“好吧,等我睡醒了我就去?!?
朱雀圣者看著白風華的笑臉,更加生氣了,拔高了聲音尖銳的怒吼:“你沒聽清楚嗎,我是叫你現(xiàn)在就去!”
白風華又大大的打了個哈欠:“圣者大人,您也不瞧瞧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先不說去朱焰山一個來回少說要十天半個月的,您在十一級上面卡了已經(jīng)很多年了,也不差這一夜的功夫吧?!?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白風華這話不啻與在朱雀圣者臉上狠狠給了個大耳刮子,朱雀圣者氣得渾身發(fā)顫,她是卡在十一級上面很多年了沒錯,但是,白風華,你永遠也不會有機會超過我!
手上泛起戰(zhàn)氣的白光,朱雀圣者保持著最后一絲清醒,一巴掌拍在了身側(cè)的椅子上,把椅子拍了個粉碎,歇斯底里的怒吼:“我叫你現(xiàn)在就出發(fā),自然是有我的道理。白風華,別以為朱雀大人對你有所眷顧你就真以為自己可以取代我了,現(xiàn)在,我還是朱雀圣者!”
“好吧?!卑罪L華一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不過,此去朱焰山路途遙遠,我回去準備一下?!?
聽了白風華的話,朱雀圣者心里一陣狂喜,只要白風華答應(yīng)了下來,只要她要離開朱羽國京城,到了偏僻的地方,就想辦法殺掉她。擁有神器又怎么樣?區(qū)區(qū)八級戰(zhàn)氣而已,設(shè)法讓她與那神器分開就是,然后殺掉她,指不定還能讓神器認主!朱雀圣者心中的如意算盤打的可是好極了。
“不用,一切都給你準備好了,行禮和盤纏都早準備好了?!敝烊甘フ咭呀?jīng)急不可耐了。
“哦?是嘛?”白風華似笑非笑,瞥著朱雀圣者。那深邃的眼神看的朱雀圣者心中有些發(fā)毛起來。
“那甚好,我現(xiàn)在就出發(fā)。”白風華淡淡一笑,沒有再過多言語,轉(zhuǎn)身就此和前面那侍衛(wèi)出去了。
朱雀圣者心中長出了一口氣,接著看著白風華的背影,牙齒咬的咯咯直響。
朱雀圣者大殿,朱雀圣者坐在椅子上,臉上陰晴不定的望著窗外漆黑的夜幕。
“圣者大人,她已經(jīng)出了城了?!币簧砗谝碌氖绦l(wèi)跪在座前低聲回稟。
“好,很好?!敝烊甘フ呤栈亓四抗?,得意的笑了起來:“去,敲響朱雀鐘,召集所有長老。那些個老家伙,想找人替代我,哼哼,我倒要看看,沒了白風華,他們還能耍出什么花招來!”朱雀鐘,是圣殿的一口巨鐘,一旦發(fā)生變故,就會敲擊朱雀鐘,鐘聲會響徹朱雀圣殿的所有角落,用來召喚圣殿上下所有的人,包括長老們。憑鐘聲來分辨事情的急緩。鐘聲越久,事情越重要。
長老們在密室里商議得差不多了,正想要各自離開,卻猛的聽見了朱雀鐘那特殊的聲音。眾人皆是神情大變,若非發(fā)生巨變,朱雀鈴是不會被鳴響的,難道說,朱雀圣殿出了什么大事?
朱雀鐘響,眾人不敢再多停留,趕緊出了密室。就連二長老那跳脫的性子,此時也不敢耽擱,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圣殿。如果是大敵來犯就糟糕了。
眾人飛快的來到了圣殿的大殿之中,不少弟子被驚醒,卻又被守在大殿門口的侍衛(wèi)擋了回去,那幾個侍衛(wèi)都是跟在朱雀圣者身邊形影不離的。
幾位長老進了大殿,看著背對著眾人站在大殿中央的朱雀圣者,眾人面面相覷,都猜不到朱雀圣者這是想要做什么。二長老心中有些疑惑,難道圣者猜到了些什么?
幾位長老交流了會眼神,大長老上前一步,語帶不悅的道:“圣者,這是怎么回事?朱雀鐘為何被鳴響。”
一股暴虐的氣息從朱雀圣者身上散發(fā)了出來,白色的戰(zhàn)氣不安的鼓動著,眾長老面色微變。
“這是……”
“難道……”
……
“沒錯,我要突破十一級了?!敝烊甘フ呙偷霓D(zhuǎn)過身,冷冷的盯著面色各異的長老們:“各位倒是好興致,躲得讓我怎么找也找不著,只能動用朱雀鐘才能請各位出來?!?
眾位長老面面相覷,卻沒有人說話。
“別可是了?!敝烊甘フ呃浜吡艘宦暎骸拔乙M密室借朱雀大人神力,你們該怎么做 ,不用我多說了吧?!?
諸位長老皺眉,在這個時候為朱雀圣者護法?長老們的臉上都出現(xiàn)了猶疑的神色。
“不要忘了!我現(xiàn)在還是朱雀圣者!我要突破了,讓你們護法難道不應(yīng)該?你們作為圣殿的長老,卻推三阻四,難道是心懷不軌,不想我突破,想我們朱雀圣殿在四國百年之約上被壓制么?”朱雀圣者咄咄逼人的厲聲喝道。
眾長老對視一眼,眼神都甚為復(fù)雜,終于大長老緩緩道:“那好吧。要閉關(guān)幾天?”
“也許三五天,也許七八天或者半個月?!敝烊甘フ呶⑽⒉[眼,冷聲說道。
“那好吧。明日開始就閉關(guān)吧,我們?yōu)槟阕o法。”大長老終于決定下來。
“現(xiàn)在我就要閉關(guān)。”不等眾長老說話,朱雀圣者又喝道,“錯過我的突破的最佳時機,你們誰負責?”
“那就現(xiàn)在閉關(guān)?!贝箝L老有些無奈的說道。雖然朱雀圣者要突破十一級戰(zhàn)氣了,為她自己增加了籌碼,但是在祭奠上的一切,似乎白風華的籌碼更重一些?;蛟S,到時候應(yīng)該讓她們兩人都進入禁地,看神獸大人的抉擇吧。
終于,在這個深夜,朱雀圣者閉關(guān)的地方那扇厚重的大門關(guān)上了。而六位長老全部盤坐在外室六個固定的位置,為內(nèi)室的朱雀圣者開始護法。
此刻的白風華騎在一匹馬上,慢悠悠的行走在城外的一條大道上。她可不能跑的太快了,要是太快了,某些人追不上了可就不好玩了。
順著那條路,白風華一直往前走去,身下的馬也是不緊不慢的樣子。
哎呀呀,要找個偏僻的地方還真是難,白風華看了看周圍都是開闊的平地,有些犯難起來。想了想,還是輕輕抽了抽身下的馬屁股往前奔去。
小蝶在白風華的耳邊一直在微微的顫抖著,似乎是在笑,笑的渾身都有些抽搐起來。白風華面色微微不悅,伸出手指彈了她一下,彈的她七葷八素的這才老實了下來。
天幾乎亮時,白風華終于找了個好地方,一片茂密的樹林,驅(qū)趕著身下的馬兒進入了那片樹林,白風華找了塊干凈點的地方,就坐下休息。馬背上的行李白風華一眼也沒看,只是掏出自己的乾坤袋來,掏出了張椅子,一個小桌子,再掏出了食物和水,擺放在桌子上,順手將腰間的長空劍解下放在了桌子上后,開始悠閑的吃了起來。雖然那乾坤袋只有幾立方,但是對白風華來說綽綽有余了。裝一些衣服錢財,露營用的東西,一張小桌子和幾個小椅子是完全夠的。
“怎么還沒來,真是慢?!卑罪L華吃完了食物,看著已經(jīng)亮起來的天色,有些不耐煩的敲了敲桌子。
“我也要吃?!背载浶〉棺h了。白風華順手將她摘了下來丟在桌子上,掏出了不少瓷瓶倒出一些毒藥給她吃。
終于,在樹林深處有了輕微的響動,白風華眼角余光看向后面,空氣中傳來的微微異響讓白風華明白,有人來了。嘖,來的還真是慢。
白風華詳裝不知,敲擊著桌面搖頭晃腦道:“唉,小賤,你說我怎么辦才好?”長空劍微微顫抖著,不知道在表達些什么。
下一刻,背后那人已經(jīng)瞬間靠近,一股凌厲的破空聲從白風華的身后就此襲來。白風華臉色一沉,倏的拔出長空劍就是往后憑空一擋。。
白色的戰(zhàn)氣包裹著長空劍的劍氣,猛然瀉出,九色奇光乍現(xiàn),耀眼奪目。
身后的人大驚,急速往后退去,顯然她沒有料到白風華居然能察覺到她的靠近,更沒有料到白風華居然能解下這一擊。白風華明明只有八級戰(zhàn)氣的!怎么可能察覺她的靠近,又怎么可能抵擋住她的偷襲?
白風華這才緩緩起身,轉(zhuǎn)過來微笑看著偷襲的人。那偷襲之人,一身黑衣,嚴實的蒙著面,只露出了一雙眼睛。而那雙眼睛里充滿了仇恨和怨毒。
“圣者大人,居然勞煩你親自前來啊?”白風華握著長空劍嘻嘻一笑,身子微微一歪靠在了桌子上。
朱雀圣者沒有答話,眼光卻落在了白風華靠著的桌子上。這荒郊野外,哪里來的桌子?
“呵呵,你在好奇這個桌子是哪里來的對不對?”白風華笑瞇瞇的將乾坤袋掏了出來,在朱雀圣者的面前晃了晃道,“看,絕世寶物,乾坤袋!”白風華說罷,跟變戲法一樣的將那椅子和桌子都裝進了乾坤袋。
這一幕看的朱雀圣者完全愣住,回過神后眼里發(fā)出了貪婪的目光。乾坤袋!白風華這個小賤人居然有如此寶貴的東西!攜萬物,走天下的乾坤袋!
“想要?”白風華笑瞇瞇的晃了晃手里的乾坤袋,將乾坤袋又放回了自己的懷里,握著長空劍看著朱雀圣者,依舊是在笑,但是那聲音卻已經(jīng)冷得沒有了一絲的溫度,“想要就只能殺了我,可惜,要殺我恐怕沒那么容易?!?
“哼!忘恩負義的畜生!”朱雀圣者終于開口,語氣卻是充滿的刻骨的怨毒。
“我怎么忘恩負義了?”白風華很是無辜,接著疑惑道,“在祭奠上我還救了你一命吧。”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看著白風華那故作一臉無辜的樣子,朱雀圣者暴怒,厲聲喝道。白風華不提這個事還好,一提,種種羞辱感就此涌上心頭。若不是白風華,自己怎么會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丟丑?堂堂朱雀圣者最后卻要靠白風華這么一個丑八怪相救。真是奇恥大辱!
“誰殺誰還不知道呢,你是十級戰(zhàn)氣,我也是。”白風華呲牙一笑,說出了一個讓朱雀圣者驚愕的事實來。
“你,你說什么?”朱雀圣者握著手里的寶劍,驚愕的看著白風華,滿臉的不可置信。
“我若不是十級戰(zhàn)氣,又如何能在祭奠上救得了你?”白風華冷笑一聲,微微凝神,手上的長空劍剎那之間發(fā)出耀眼的九色光芒來。
朱雀圣者的臉色越來越黑,接著卻忽然放聲大笑起來:“白風華,就算你有十級戰(zhàn)氣又如何?就算你擁有神器又如何?你可知道,你已經(jīng)中了劇毒,最多不到半個時辰你身上的毒就會發(fā)作?!敝烊甘フ叩男β暲餄M是猖狂和得意,她現(xiàn)在心中暗暗慶幸,幸好自己在之前拉住白風華的時候做了手腳,因為顧忌她的神器,為了萬無一失,便拉著白風華的手的時候給她的手上抹上了一種劇毒,在這之前她就已經(jīng)吃了解毒藥。算算時間,應(yīng)該連半個時辰都不到的。只要殺掉白風華,那乾坤袋就是自己的了,還有神器,那夢寐以求的神器!今天真的是太走運了,真是沒想到還可以憑空得一個乾坤袋!
“呵呵。”白風華的臉色卻是絲毫不變,只是云淡風輕的吐出一句,“你信不信我在這半個時辰內(nèi)就可以擊殺你?!?
“哼?!敝烊甘フ呃湫σ宦?,“你真以為你有神器在手,就可以天下無敵了么?我怎么也能撐過這半個時辰!”
“你撐不到了,你有沒有覺得你胸悶氣短?”白風華的嘴角勾起了邪惡的笑容來。下毒,呵呵,就只允許朱雀圣者下毒么?難道自己就不可以下毒么?小蝶之前笑的那樣,幾乎快憋成內(nèi)傷,就是因為白風華吃了她的唾液,解掉了自己身上的毒。小蝶的唾液可解百毒,但是厲害的毒藥她便沒有辦法了,比如白風華身上的上古奇毒。但是解掉朱雀圣者下的毒還是綽綽有余的。
“什么?”朱雀圣者聽得白風華這么一說,這才驚覺過來,身體果然如白風華所說的胸悶氣短起來!
白風華笑瞇瞇的看著朱雀圣者,她與朱雀圣者同樣是十級戰(zhàn)氣,倘若動手起來,雖然白風華有把握殺了她,但是兩個十級的強者動手,必然會驚天動地,這不是白風華愿意看到的。朱雀圣者到底是否只身前來白風華不確定,若是有侍衛(wèi)在遠處接應(yīng),發(fā)現(xiàn)這邊有意外,也不太好辦。悄無聲息的干掉朱雀圣者,然后去周圍探查一下,有人當然便是斬草除根了!
“白風華,你這個賤人,對我做了什么?”朱雀圣者的臉色倏的大變,因為她感覺到了呼吸都開始疼痛起來。
“禮尚往來而已?!卑罪L華微笑著淡淡的說道。開玩笑,南宮云是誰?他研制的毒藥,是那么容易讓人察覺的么?
“去死!”朱雀圣者眼中射出兇光,爆喝一聲,揮舞著手中的寶劍就沖了上來。一剎那,朱雀圣者催動了體內(nèi)的全部戰(zhàn)氣,瘋狂的襲向了白風華。
白風華的臉色微微一沉,緊握著長空劍眼色冷漠的迎上前去。白風華蹙眉,按理毒藥的藥性應(yīng)該發(fā)作了,為何朱雀圣者還能支撐到對自己拔劍相向?白風華不明白的是朱雀圣者的體內(nèi)還有著朱雀圣獸殘留的神力,幫她暫時抵御住了那毒性蔓延到心臟。
下一刻,朱雀圣者手中的寶劍白光四射,而白風華的長空劍微微嗡鳴,九色奇光瞬間爆發(fā),刺痛人的雙目。
兩人躍起,在半空交接。
轟隆隆——
巨響聲響起,幾乎刺穿人的耳膜。
兩道迥然不同的光芒相撞,兩道巨大的力量就此交換在一起。那絢爛的光芒將兩個人的身影淹沒在了里面。周圍狂風大作,飛沙走石。
兩人同為十級巔峰。
白風華有神器之首長空劍。
朱雀圣者有朱雀神獸賜予的那一抹神力。
兩者相交,自然是驚天動地。
之前周圍還是密集的樹木,但是此刻周圍已經(jīng)是一片狼藉的空地。
驀然,朱雀圣者渾身有些顫抖起來,臉色也開始發(fā)黑。
白風華微微一笑,揮劍擋開了朱雀圣者的攻擊,站在了朱雀圣者的前方。
“白風華!解藥!把解藥給我交出來!”朱雀圣者伸出手扼住自己的喉嚨,痛苦萬分,此刻她每呼吸一下,喉嚨就像快燃燒起來一般。
“你白癡么?我給你下毒還會給你解藥?”白風華譏誚的一笑,“其實,如果你沒有殺我的心,我還不會動你。但是……”
“白風華!”朱雀圣者眼中瞬間兇光暴起,什么也不顧了,握緊手中的寶劍,下一刻,強烈的白色光芒從她的全身綻放出來。她這是要殊死一搏了!
白風華皺眉,臉色有些凝重起來。殊死一搏的人,也許會爆發(fā)出自己原來力量的幾倍!不得不小心對待。
然而,就在此時,空氣中傳來了迅疾的破空聲。甚至不到眨眼的功夫,一道七色異光凌厲的急速而至,直接從朱雀圣者的胸膛穿過。那七色異光包裹著的箭矢穿過了朱雀圣者的胸膛后,還在往前疾飛。最后終于減緩速度,釘在了一顆大樹上后,緩緩的消失,回去自己主人身邊去了。鮮血從朱雀圣者的胸膛不要錢一樣的噴出,朱雀圣者臉上的表情非常古怪。她似乎不相信自己就這樣被人射穿了胸膛。
出手的人是南宮云!這一次箭矢的速度,與在祭奠上的速度完全不能相比。這一次的速度,快的讓白風華都無法捕捉。
“白風華……你這個賤人……”被箭矢穿破胸膛的朱雀圣者一時還沒有死去,握著手中的寶劍,再次襲向了白風華。她的雙目中充滿了怨毒。
白風華眼光一冷,揮劍毫不猶豫的刺向了撲向她的朱雀圣者,一劍將她的身體刺穿。
“白風華……你以為你贏了么?哈哈……”朱雀圣者嘴角滲出鮮血,臉上卻浮現(xiàn)了猙獰的笑容,“你以為,我會放過你的弟弟么?”
白風華聽到朱雀圣者最后這句話,瞳孔倏的緊鎖。子墨!自己怎么就沒有想到子墨!在圣殿之中子墨是安全的,若是朱雀圣者的侍衛(wèi)用自己當做理由哄騙他出來,那后果!
“哈哈,白風華,你就痛苦一輩子吧,你珍視的弟弟已經(jīng)……”朱雀圣者的臉部已經(jīng)扭曲,用最后的力氣猙獰的笑著。
“去死!”白風華徹徹底底的怒了,居然敢動她的家人,動她在乎的弟弟!九色光芒驟然變的強烈無比。
轟的一聲,朱雀圣者的身體就此被轟為幾塊,就這樣血淋淋的飛了出去。場面血腥不已,讓你膽戰(zhàn)心驚。
子墨——!
白風華再顧不得其他,心中已經(jīng)慌亂無比。她握著長空劍,將全身的戰(zhàn)氣集中在了腳下發(fā)瘋一般狂奔起來,方向是朱羽國的京城!
子墨絕對不可以有事,絕對不可以!
|二氧化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