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可聽到工作減半,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然而在聽到了後面的話時,心情又沉重了。她哼了一聲,彆扭的說道:“謝謝顧總體諒?!彼选绑w諒”著兩個字咬的很重。顧之耀皺了皺眉,卻也沒說什麼。
言小可和琳娜繼續(xù)坐回去工作,把顧之耀和舒欣留在一旁??墒鞘嫘滥氖悄屈N容易消停的人,她用手戳了戳顧之耀,說道:“之耀,我想喝水了。”顧之耀點點頭,對言小可說道:“言小可,你去倒一杯水和一杯咖啡過來?!?
正在和文件做著辛苦奮鬥的言小可聽到顧之耀的話,心裡不由得憋屈了起來,回過頭狠狠地登著顧之耀。她的拳頭握起來又鬆開,不行,要忍。於是她站起來,準備去開水房倒水。
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舒欣說:“之耀,你看人家在工作呢。不要這麼爲難人家啦~你去幫我倒水吧,好不好?我想喝你給我倒的水?!笔嫘勒V拇笱劬?,巴巴的看著顧之耀,手還不停的晃著顧之耀的胳膊。
顧之耀寵溺的看著她,說:“好好好,你在這裡坐好,不要走動,我馬上就回來?!闭f完,小心翼翼的幫舒欣穿好鞋子,然後就起身去開水房倒水。經(jīng)過言小可的旁邊時,瞥了她一眼,說道:“還不回去工作?”說完,不等言小可說話,就徑直走了。
看顧之耀走遠了,舒欣示意琳娜出去。琳娜出去後,舒欣得意的看著言小可,說道:“哼,就憑你的本事,還想告我的狀?呵呵,也不看看自己哪根蔥?!?
“舒欣,你不要太過分!”言小可氣的不知道要說什麼。看著舒欣一臉嘲笑的表情,言小可就想掐死她。舒欣滿意的看著言小可的表情,挑釁道:“怎麼?還想殺了我不成?來啊。”
言小可拳頭緊握,走到舒欣面前,低著頭盯著她,不去理會她的問題,陰森森的說道:“不要以爲你靠手段得到之
耀,讓他愛上你,他就會永遠都愛你一個人!”舒欣臉色一僵,隨即又嘲諷的說道:“靠手段?現(xiàn)在,在之耀的眼裡,你纔是那個靠手段,死死地扒著之耀不放的,繼、妹!”
舒欣把把“繼妹”兩個字說的極重。言小可怒不可遏的指著舒欣,喊道:“舒欣!你……”
舒欣站起來,衝著言小可柔柔的一笑,那笑意卻不達眼底,抓住言小可指著她的手指,說道:“呵呵,言小可,凡事不要太沖動哦~”說完,她便向後倒去,直到快落地了才鬆開言小可的手指。
由於慣性,言小可往後倒去,好不容易纔站穩(wěn)身形,就看見舒欣“嘭”的一聲,頭磕在了辦公室的打印機上,然後人直直的倒在了地上暈了過去。從舒欣的腦後,一抹紅色流了出來。言小可嚇了一跳,剛想伸手去扶她,就被衝過來的黑影給撞倒在地。
顧之耀從開水房回來,就看到這麼一幕,嚇得他丟掉手上的咖啡和水就衝了過去:“舒欣!”咖啡潑在了地上,散發(fā)出濃濃的香氣。混合著房間的裡的血腥味,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言小可震驚的看著倒在地上的舒欣,瞪大了眼睛實在是難以置信。爲了栽贓陷害她,舒欣連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顧之耀抱起地上的舒欣就往外走,經(jīng)過言小可身邊的時候狠狠地撞了她一下,留下一個背影就飛快地跑了出去。
言小可被撞倒在地,直愣愣的看著顧之耀的動作。他抱著舒欣出去了,著急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骸斑€不快去給我叫救護車!”
十幾分鍾,救護車來了,然後又走了,整棟大樓的人都嚇得不敢吱聲。
言小可一個人坐在血泊旁,坐了很久。她看到顧之耀看到舒欣摔得頭破血流時,驚慌失措的表情。她還以爲顧之耀會因爲舒欣“被她推倒”而對自己發(fā)火,然後質(zhì)問自己爲什麼要這麼作。然而,他並沒有這沒做。
現(xiàn)在,他的眼裡只有
舒欣,他連辯解的機會都不給她。言小可越想越難過,眼淚無聲的從她臉上劃過,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溼了一片。
此時,舒欣已經(jīng)躺在了醫(yī)院的病房裡。經(jīng)過檢查並無大礙,只是磕破了一個較大的口子而已。顧之耀鬆了口氣,還好沒什麼大事,要不然,言小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言小可,顧之耀就不由的一陣惱火,他這是最近太縱容她了麼!這種事情都幹得出來!躺在病牀上的舒欣,此時心裡應(yīng)該是後悔無比。她本想只是摔倒一下,然後讓顧之耀以爲是言小可乾的,然後讓顧之耀更討厭言小可一點。
結(jié)果,雞是偷著了,這米撒的卻有點多了。
顧之耀此時坐在舒欣的身旁,靜靜的幫她擦洗著殘留在頭髮和身上的血跡,看著舒欣蒼白的臉龐,毫無血色的嘴脣。心裡不由的一陣心疼。小心翼翼的擦拭好了後,他拉著舒欣的手,坐在旁邊靜靜地看著她。
公司裡,言小可不知道坐了多久,才站起來。她緩了緩之後,進了洗手間,拿出拖把來,把地上的咖啡漬和血跡拖乾淨。處理好地上的垃圾,言小可就坐了下來,繼續(xù)處理著手上的文件。
到了半夜,言小可才從公司裡悠悠的走出來。顧之耀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醫(yī)院照顧舒欣吧。言小可擡頭看著夜空,只有幾顆星星在微弱的發(fā)著光。她自嘲的笑了笑,伸了個懶腰,就從公司往家裡走。
晚上安靜的街道,偶爾有車子飛嘯而過,兩邊的店面全都打烊了。街道上黃色的暖光照著言小可。從這一盞到那一盞,她的影子被拉長又縮短。
惆悵的情緒適合在安靜的夜裡一個人發(fā)泄。走了很久,言小可纔到家,看著家裡漆黑一片,她安靜的回到房間,看到牀上空無一人,就知道,顧之耀估計是一整晚都要待在醫(yī)院了。
言小可疲憊不堪,一天之內(nèi)發(fā)生了這麼多事情,實在有點讓人喘不過氣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