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盈,你做的很好。”
風墨白的聲音傳進唐晚盈的耳里時,只讓她心底驀地涌起一股喜悅。
雖然知道那樣做是最好的選擇,可是唐晚盈有時候心下還是會忐忑,會不安,而風墨白對她的肯定無疑會打消她心底這些情緒。
唐晚盈以為風墨白會直接帶她回使館,可誰知,他卻是帶自己出城了。
燕國最出名的有一座山,傳聞燕國的始皇帝與皇后劉氏就是在這座山上相識的,而他們定情也是在此山之上,而他們也一生相愛,只有彼此。
最令人感動的是劉氏去世后,燕國始皇帝就把劉氏葬在了此山腳下,而他親自為劉氏守了三年墓,為此,他還把皇位傳給了自己唯一兒子,只為能夠安靜的陪著劉氏。
逐漸的,這座山逐漸仿佛就變成了一座姻緣山,在燕國,只要兩情相愿的一對男女,他們是必定要來這姻緣山定情。
而風墨白帶唐晚盈來的就是這里,踏出馬車,唐晚盈就被眼前這字山蔥翠震驚了。
而風墨白躍下馬車后,就向內伸出了手,唐晚盈剛把手放上去,然后風墨白就把她扶了下來。
深嗅一口,唐晚盈瞧著面前這片景色優美的山坡,終是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真漂亮!”
正在這時,唐晚盈的肩膀驀地一重,卻是風墨白將一件深色披風搭到了唐晚盈的肩上。
驚了一下,唐晚盈很快的抬起眼眸,正好看到風墨白正在垂著眸非常認真的給 她系帶子。
這般模樣的風墨白竟然讓唐晚盈想起了初見時,他那漫不經心的笑容,當時,她就覺得他很深不可測,也很危險。
曾一度想要遠離他,可是他卻是始終讓唐晚盈避無可避,可是當唐晚盈真正認識到風墨白的時候,才發現他其實很簡單。
從始至終,他都奉行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規矩,以及不能觸及他的底線。
而風墨白的底線就是對他最重要的人,若是有人傷到了,那他絕對不會手軟。
這日,唐晚盈和風墨白一起在這姻緣山上待到了傍晚,而山中讓唐晚盈最為喜歡的應該就是那片桃林。
雖說現在桃花已落,可唐晚盈卻像是能看到那種桃粉滿枝頭景象一般,只覺得心里都激動起來了。
尤其是風墨白最后對她說的那句話,讓她覺得自己這一世的選擇沒有錯。
很快就要到燕皇大壽的時候了,唐晚盈在此之間也見到了燕言。
他比之前又沉默了許多,雖然燕國只有他一個皇子,可誰知駱貴妃卻是在這關頭懷孕了。
而燕皇又一心寵著駱貴妃,最近對燕言提的諸多建議都駁回了。
這讓朝中那些聞風而動的朝臣們又開始蠢蠢欲動,一時間燕國京城都籠罩著一層詭異的氣氛。
“墨白,燕言那邊怎么樣了?”
來了這些日子,唐晚盈經常看到風墨白和燕言在一起喝茶論事,所以也就下意識的以為事情已經談攏了,可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風墨白的眸光微微一暗,只不緊不慢的手中的茶盞放下,然后他擺了擺手,侍女們退下后,他這才開口:“商人狡詐,他如今雖然焦頭爛額,可是卻依然很是貪心。”
“所以,我決定在事情發生之前就把一切都解決了,而這次燕皇大壽就是機會。”
他的聲音很是平靜,可是唐晚盈卻是從里面聽出了幾分興奮。
如此一來,唐晚盈倒是有些期待風白接下來所說的機會是什么。
次日,唐晚盈剛用完早膳,就聽到外面傳來不小的動靜。
正想詢問是什么事情,卻見一個熟悉的人飛快的進來,轉眼就來到了她身邊。
“晚盈,見到你真好。”
是信安公主,著了一身杏黃衣裙的她顯得格外嬌嫩,而她此時正一臉委屈的看著唐晚盈。
這是自來了燕國,唐晚盈第一次見信安公主。本來,唐晚盈打算去看她的,可誰知信安公主卻是一直被皇后娘娘關在宮里反思。
因此,唐晚盈也就沒有去看她。
“你先喝口水。”見她嘴唇比較干裂,唐晚盈不緊不慢的替她到了一杯茶,讓她坐下。
信安公主拿起瓷盞把里面的水一飲而盡,然后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還不待唐晚盈說完,她就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口了:
“那個駱靳真是太可惡了,竟然還專程讓他姐姐來看我,那個狐貍精來了還和我說會替我向皇后娘娘求情,哼,誰稀罕她求情,黃鼠狼給雞拜年!”
說完之后,過了一會兒,她見唐晚盈沒有反應,只低著頭喝茶。
她忍不住又朝堂晚盈說了一遍:“晚盈,你說這事氣不氣人?”
唐晚盈點點頭。
是挺可惡的,只是這不過都是不輕不重的事情,也并沒有什么。
而她想要知道的是駱靳為何要讓駱貴妃去關心信安公主?如此招搖,他是要做給誰看呢?
唐晚盈想到這里,卻是突然沉默了。
而信安公主卻是還在罵駱靳,過了一會兒,她卻是突然安靜了下來。
這讓唐晚盈頗為詫異,看了她一眼,誰知她竟是突然一臉的苦惱,仿佛遇到了天大的事情。
“怎么了?可是有心事?”
唐晚盈如此問,信安公主卻是猶豫了一下,這才有些羞澀的開口:“我的生辰也快到了。”
她只說了一句,唐晚盈瞬間就反應了過來。
信安今年十五歲,是及笄之年,而女子一及笄,隨之而來的便是成親一事。
而信安雖然生在皇家,可這也是避免不了的。
想到此,唐晚盈卻是在電光火花間,突然想到一個件事,駱靳為何會突然關心信安?
如果和信安及笄這件事聯系在一起,那一切就都能解釋清楚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唐晚盈就忍不住看了一眼信安公主,她如此厭惡駱靳,肯定不會愿意嫁給駱靳。
可是,如今看著駱貴妃的態度,似是對此事頗為贊同,而燕皇又對她百依百順,若是她吹一吹枕邊風,那信安和駱靳的婚事基本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不過,這事,也不一定就如此了,還有燕后在,只是燕后的母族日漸式微,怕結果還是不容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