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任少琛的郵箱收到了兩張照片,每張里都有兩個人,共同點就是女主角都是曲若凝。而兩個照片里,兩個不同的男士,一個是從側(cè)面照的,看得出來是席允晟,另一個是背面,但身形和席允晟并不相同,所以可斷定不是同一個人。
和席允晟那張,是席允晟在吃若凝盤子里的東西,背面那張要更嚴重親密一些,背景是夜色,若凝半個身子都依靠在他懷里。
任少琛看得眉心直蹙,到底是誰那么有心故意拍若凝的照片給他看?是想挑撥他和若凝的關(guān)系?還是有其他目的?
最近恒宇就要上市了,他之前確實上過一些雜志做訪問,若有八卦記者對他產(chǎn)生好奇,跟拍查到若凝什么,拍了照片也不會匿名發(fā)給他,究竟是誰有可能這么做?
任少琛又細看了看兩張照片,若凝顯然絲毫不知道自己被人偷拍了,跟席允晟似乎說笑地很開心,他的眉心攏得越發(fā)緊。
不管如何,發(fā)這個郵件的人肯定不安好心要針對若凝的,要想辦法先查清楚。
任少琛按了按眉心,沉下心緒之后,撥了內(nèi)線讓邱秘書進來一趟。
交代了事情之后,打了電話給若凝。
“下班了嗎?”任少琛在接通之后,便問道。
“還有一會兒。”若凝正在整理顧辰東交代的資料,手敲著鍵盤,肩膀夾著電話。
“我去接你。”
“不用了?!比裟南胄×裨缫苍S已經(jīng)認出他來了,更要避嫌一點,以免到時候顧辰東拿到這個案子,也會有閑言閑語對他不利。
“我半個小時后到。”任少琛仿佛沒有聽到若凝的拒絕了,執(zhí)意報了時間。
若凝還想再說什么,電話已經(jīng)被掛掉,她只能收了手機繼續(xù)工作。
專注地同時又不禁去在意時間,半小時后,她起身走到窗邊往下看,任少琛的車子果然已經(jīng)停在樓下。
她返身將東西收拾一下,拎著包出公司,走到電梯處,顧辰東和小柳也在等電梯。
三人進了電梯,顧辰東想起來件事,就開口對若凝道:“徐教授下個月要辦和他太太結(jié)婚五十周年的金婚慶典,他很想見你,托我邀請你一起去,你有時間嗎?”
若凝聽到是徐教授有邀,自然點頭答應(yīng)。
小柳站在兩人身后位置,看著兩人攀談,眉心又蹙了蹙。
到了一樓,三人先后出了電梯,顧辰東和若凝走在前面,小柳忽然短促了叫了聲,兩人回頭看去,她高跟鞋崴到了腳,正疼地蹙眉。
顧辰東和若凝返身將她扶住,顧辰東詢問道:“扭傷了嗎?”
小柳試圖站直,眉頭蹙得更緊,似乎是扭傷了。
“不能走了嗎?”若凝低頭查看她的腳踝,再抬頭問她道。
小柳貝齒咬著唇,點了點頭,再看向顧辰東。
這時,若凝電話響起是任少琛打來問她下班了沒有,顧辰東看了眼若凝,道:“你先走吧,我送她回去?!?
若凝看了眼小柳的手抓著顧辰東的手臂,半個身子都依向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便不推辭,將小柳留給顧辰東照顧,自己出了公司。
出了寫字樓,只見任少琛正靠著車子等她,若凝邁步下來走向他。
上車之后,若凝將自己的顧慮說出,讓任少琛下次不要再來這里接他。
任少琛聽得眉峰漸隆起,道:“所以你是為了顧辰東不被說閑話,才叫我別被你的同事們看到?”
若凝不自覺地攏眉,她確實是這個意思,但怎么話到了他嘴里這么一說就變了味道。
“顧總肯定能靠實拿到這個項目,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比裟龑︻櫝綎|在設(shè)計方面很欣賞,自然本能得對他有些維護。
“你對他還真是有信心。”任少琛看了若凝一眼,嘟囔了句。
發(fā)動車子時,看著顧辰東扶著一個女人走出來,他的背影和那張照片上的背影,在任少琛腦中重疊,任少琛發(fā)怔了一會兒。
“干嘛不開車?”若凝撇頭對他問道。
任少
琛回神,又看了若凝一眼,將車子緩緩開進車流中。
“你和顧辰東走得很近嗎?”任少琛狀似無意地問。
“上司下屬,天天見面,你覺得算不算近?”若凝覺得任少琛今天不對勁,話題都圍繞著顧辰東。昨晚他向她問席允晟時,似乎用過類似的口氣。
“上司下屬連晚上也會見面?”任少琛想起那張照片的背景,眉頭又蹙了下。
若凝總算知道任少琛在暗示什么了,她實在是氣笑不得,道:“你不會覺得我身邊的每一個男人都有問題吧?”
任少琛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覺得沒有問題,那是因為你是女人,而我是男人,男人了解男人?!?
“謬論?!比裟Γ值溃骸澳俏铱梢圆豢捎X得你身邊所有的女人都有問題呢?你想一想你公司里有多少女員工,找個機會我逐個排查?!?
本來不過是句玩笑話,結(jié)果卻聽任少琛道:“如果你肯用回任太太的身份,那當然沒問題?!?
他這句話里的意思又是再提復(fù)婚,若凝當沒聽見,轉(zhuǎn)頭看向窗外。
任少琛從后視鏡里看到她的側(cè)臉,無奈輕嘆,估計他這場戰(zhàn)還要打很久才可以收復(fù)失地。
車子開到若凝家停下,若凝下車,任少琛也跟著下車。
“阿凝,最近你有沒有覺得身邊有什么不對勁兒?”任少琛不想還沒查清楚,就讓她先擔心,便試探問道。
“有。”若凝按了電梯,等待中,撇頭看他,挑眉道:“最不對勁兒不就是你么?”
“我?”任少琛不解。
“嗯,難道你不覺得嗎?”若凝走進電梯,任少琛隨后跟進來,她道:“你最近就像是被下蠱了一樣,整個人都不對勁兒?!?
若凝所謂的這種不對勁,其實就是指任少琛態(tài)度的問題,渾身散發(fā)著說不上的柔和,她還不習(xí)慣他的這種轉(zhuǎn)變。
“可能就是你下得蠱,所以你要負責(zé)。”任少琛玩笑應(yīng)道,伸手去握若凝的手,將她掌心包在手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