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宇航你是不是有病!你放開我!”
“你幹什麼!放手!”
“陶宇航你是不是瘋了!”
“特麼你是不是神經(jīng)病!你到底要把我?guī)膬喝ィ ?
被陶宇航直接從設(shè)計部的辦公室拽上了電梯,然後電梯一路飛昇,直接到了大廈的頂層,糖糖被陶宇航這種一句話不說直接暴力綁架的行爲(wèi)嚇懵了,所以站在樓頂?shù)臅r候整個人都在飄,眼前俊美的想一口咬掉吃進(jìn)肚子裡的美少年臉憋得通紅,兩人都喘著粗氣,被頂樓的風(fēng)一吹,更顯得悽慘。
糖糖跑累了,也罵累了,扶著護(hù)欄大口大口的喘氣,一雙眼睛蹭蹭蹭噴著火,要是眼神真的可以噴火,陶宇航肯定已經(jīng)被燒死了。
陶宇航站在與她相隔幾米遠(yuǎn)的地方,抹掉了額頭上的汗水,聲音還有大量體力消耗之後的虛脫感,“罵夠了?”
糖糖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沒夠!”
“那就繼續(xù)罵,等你罵夠了我再說話。”陶宇航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護(hù)欄上,居然還一邊吹著風(fēng)一邊欣賞起了糖糖的狼狽樣子,氣的糖糖一肚子的大火!
“你……你發(fā)什麼神經(jīng)!特麼,你讓我來這裡是想跳樓?!特麼,我還沒活夠,你要是想死你自己死,我纔不陪你!”
糖糖噼裡啪啦一陣發(fā)飆,將心裡的委屈和憤怒都發(fā)泄了出來,可是顯然還不夠,陶宇航,你不喜歡我?guī)致镆獊碚腥俏遥∧阏腥橇宋覡?wèi)什麼不招惹到底!特麼你半途而廢是什麼意思!
陶宇航在她爆粗口的時候卻在一步一步的走近,等到兩人只隔著兩步距離的時候,陶宇航好聽清越的嗓音響起來,耳邊的風(fēng)聲因爲(wèi)他的聲音統(tǒng)統(tǒng)消失於腦後,滿世界只剩下他,他的無奈笑容,他的白色襯衫,他身上淡淡的屬於男性的氣息,還有,陶宇航特有的俊美。
糖糖這麼一擡頭,直接將自己甩向了陶宇航的世界,一絲一毫都不剩,心,好像被挖空了一樣,眼裡也只剩下了他一個。
特麼……
如果陶宇航不喜歡她,她怎麼辦? www⊕ ттκan⊕ C〇
“小鍋蓋。”
陶宇航突然開口,卻是一句讓糖糖噴血的稱呼,小鍋蓋是他當(dāng)初諷刺她的時候隨口取的名字,齊劉海大眼睛的糖糖嘴巴半張,臉色一囧,盯著陶宇航,一時不知所措。
情不自禁的就往後退了一步,卻在自己還沒退出去的時候就被一隻手拉住了肩頭,肩膀上的一股力道突如其來,糖糖瞳孔霍地放大,“陶宇航,你該不會是想讓我給你墊背吧?”
陶宇航修長白皙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攬在糖糖的肩膀上力道又大了一些,糖糖吞了吞口水,這個傢伙是要幹什麼?發(fā)瘋了?!
“小鍋蓋,你這麼怕我?”陶宇航反而笑了,笑的讓糖糖毛骨悚然。
“搞笑,我會怕你?”
“哦?那你抖什麼?”
“我……冷!”
陶宇航板正了糖糖的肩膀,看著她的眼睛,那一灣純淨(jìng)的眼眸,看的人心中也跟著一淨(jìng),一種極其陌生的感覺漫上心頭,好像是無數(shù)只爬山虎的觸手在輕輕的將心尖撩動起來,柔柔的一下下,卻每一下都觸在最敏感處。
聲音,不禁跟著有點(diǎn)不自然了,“以後還會做飯給我嗎?”
他突然這麼問了一句,完全不著邊際,所以糖糖也愣了,眼睛瞇了瞇,不確定自己的耳朵聽到的東西,“什麼?”
陶宇航雙手有些侷促的攬著她的雙肩,垂首看著她的臉,白皙的臉頰因爲(wèi)他的靠近有些泛紅,更顯得她可愛動人,曾幾何時,他已經(jīng)深深的迷戀上了這個笑容,這張小臉,只是他自己並不知道而已。
直到這一刻,他依然分不清,這種感覺是什麼。
“我是說,既然你做飯這麼好吃,如果離開公司,我就沒有口福了,所以,留下來。”
糖糖水盈盈的大眼睛狠狠的眨了眨,“陶宇航,你特麼有病!你讓我留下來給你做飯,你是誰啊你,你憑什麼吃我的做的飯,你以爲(wèi)……”
一句話沒有出口,雙脣卻被兩片微涼的薄脣攫住!口中的所有憤怒和抑鬱全部被他吞吃乾淨(jìng),心中猛地一驚,下意識的瞪大了眼睛,瞪圓的眼珠看著他的臉貼在自己的臉上,身子狠狠的繃緊了!
陶宇航在……在吻她!
陶宇航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將脣貼了上去,他沒有李霆琛那麼好的口才,也沒有方思哲的流氓風(fēng)格,他只想堵住這張喋喋不休的小嘴,讓她不要再說出令他無法回答的問題。
雙手生澀的撫上她的後背,大力的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裡,糖糖輕軟的髮絲滑落在他的懷中,逼仄的空氣在兩人之間無聲的燃燒起來。
糖糖的手僵硬的垂在身體的兩側(cè),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個人在幹什麼!
四脣之間火星亂竄,帶著兩顆同樣生澀的心在狂亂的跳動,樓頂?shù)娘L(fēng)吹在兩人的後背上,前面是炙熱如火,後面卻冷風(fēng)嗖嗖,這纔是妥妥的冰火兩重天!
許久許久,陶宇航鬆開了已經(jīng)軟趴趴的倒在自己懷裡的糖糖,脣邊猶存著她的甜美和青澀,她像極了一顆青梅,等待著瓜熟蒂落,等待著他的採擷。
糖糖驚慌失措的緩緩仰頭,完全懵了!
陶宇航見狀,很是滿意,果然,女人最怕這一招,見糖糖已經(jīng)處於無力思考的狀態(tài),刷地從口袋裡抽出那份辭職信,當(dāng)著糖糖的面“撕拉”撕成了兩半,“留在飛騰,做我的女人。現(xiàn)在懂了嗎?”
糖糖:“……”
特麼!陶宇航,你深藏不露啊你!
不過,糖糖一把推開了陶宇航,往後退了好幾步,然後狠狠的擦掉了自己脣上屬於他的液體,“是你說永遠(yuǎn)不會喜歡我,是你說我不是你喜歡的類型!怎麼,一轉(zhuǎn)眼就變了!”
陶宇航頭大,這個女人,真難搞定!
“唐李若歌,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說著將那份撕碎的辭職信又塞回口袋,“剛纔的話,當(dāng)我沒說。”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一看他要走,糖糖又慌了,靠,這麼不禁開玩笑,她倒貼了這麼久,難道還不能傲嬌一次嗎!
“等等!”
糖糖咬咬牙,好吧,既然都倒追這麼久了,也不差這一次,大步朝前走到了已經(jīng)頓住腳步的陶宇航身後,張開雙臂摟住了他的腰際,“我答應(yīng)你,答應(yīng)你還不行嗎?”
說著,將臉輕輕的貼在他的後背上,貪婪的呼吸著他的獨(dú)特味道,陶宇航,我終於追上你了,陶宇航。
陶宇航的拳,輕輕一攥,雙眸沉沉的瞇了瞇,風(fēng)一吹,將兩人的衣角吹起來,糾纏在一起。
“蘇先生,這是您要的定製禮盒,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奢侈品店內(nèi),服務(wù)員將一個精緻奢華的禮盒雙手交到蘇執(zhí)的手裡,後者看了看,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謝了。”
說罷戴上黑色墨鏡,大步走出品牌店大門,剩下身後的一羣人花癡氾濫的嘰嘰喳喳。
將禮物放在副駕駛上,蘇執(zhí)發(fā)動拉風(fēng)的保時捷跑車,定位了李家老宅。
趙一顏和王淑珍坐在老宅的客廳內(nèi),一個在做針線活,一個在看書,傭人們正在廚房忙碌,晚上蘇執(zhí)要來,對趙一顏來說不過是多了一個小弟,可是對李家和蘇家來說,可不是這麼簡單。
蘇執(zhí)是蘇家的繼承人,身份地位均不在李霆琛之下,只是他個人臣服於李霆琛,所以經(jīng)常被人誤會是李霆琛的小弟一個。
只是,趙一顏看家裡這隆重的氣勢,小蘇子今晚可是重頭嘉賓呢!
下午宋婉玉親自確信了菜單,特別交代晚上吃西餐,趙一顏還納悶爲(wèi)什麼一定要吃西餐,猛然想起來,蘇執(zhí)這小子好像不會用筷子!
“外婆,今天要來家裡做客的就是我經(jīng)常跟你提到了小蘇子,他可是鼎鼎有名的天才。”趙一顏放下書,一說起來蘇執(zhí)就有說不完的話。
王淑珍一針一線的縫製小寶寶的貼身用品,“被你說都說成熟人了,一會兒見了我自然會辨識,不用再一遍一遍說了。”
“外婆,小蘇子不是看起來那麼乖巧聽話的,這小子,心眼兒多的很。”
王淑珍擡頭看了看自己的外孫女,“我知道,如果不是他們一個個心眼兒多,你還能挺到現(xiàn)在?”
趙一顏鬱悶了一下,外婆好像越來越喜歡挫她的銳氣了,這真的是幫她嗎?好像是打擊她更多吧?
宋婉玉親手插了一盆鮮花放在餐廳的大理石桌子上,看了看客廳內(nèi)的祖孫兩人,然後嘴角微斜走了過去。
“小孩子的衣服我們已經(jīng)從意大利專門定製了,你做這些,合不合適的,總歸沒有專業(yè)的設(shè)計師更懂孩子的膚質(zhì)。”宋婉玉拎了拎做好的小肚兜,上面繡著精緻的圖案,不得不說,王淑珍的手藝很不錯。
王淑珍不吃這一套,“孩子媽都是穿我做的衣服長大的,難不成到了李家就水土不服了?”
宋婉玉冷哼一聲,將肚兜放在筐子裡,也不跟她繼續(xù)鬥嘴了,趙一顏看著宋婉玉,也覺得無趣,就沒說話。
在李家老宅的這些天,每天看外婆和婆婆鬥嘴,每天看大戲,趙一顏的見識還真是被刷新了。
此時,王媽從別墅門外匆匆的走進(jìn)來,笑盈盈的對宋婉玉道:“夫人,三少爺回來了,蘇先生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