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未動,南宮王爺卻叫住了她,面望著花侯爺,雙手附后,又是正氣凌然的模樣,肅然道:“今天的事情就到這里。至于華慕嬈,你的嫁妝本王會原封不動地送回到花侯府。”
南宮世子吃了這么大的悶虧,哪里咽得下去,不甘地喊道:“父王!”
花若惜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看到南宮王爺的臉陰沉得嚇死人,趕忙揪住南宮世子的袖子,示意他這個時候不宜過去硬碰,要不然只會碰一鼻子灰!
“夫君,小不忍則亂大謀。”花若惜比任何人更想要華慕嬈的命,然后對南宮靖杰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南宮靖杰點了點頭,明的不行,咱們玩暗的,不殺華慕嬈,誓不為人!
華慕嬈差一點認為自己要死在皇權之下了,南宮王爺怎么又改變主意了,過程有點驚險,目的倒是達到了,至少幫原主把嫁妝全部討回來了。
若說南宮王府只是拉開序幕,花侯府里才是真正的龍潭虎穴,想必花夫人已經開始想主意怎么整她了,還有花侯府里的花老侯爺與花老夫人,里頭沒有一個善角。
今日,讓花若惜如愿嫁給了南宮世子,等同幫花夫人助長了囂張的氣焰。
花若惜心眼小、心思歹毒,華慕嬈還未想到要是自己沒走成,便經歷著人生一大堆的禍事。
但在這一刻,華慕嬈在偌大的院中看著十里嫁妝都是原主的錢財,繞著嫁妝走了一圈,想物歸原主,稍微有了一點成就感。
比起這點成就感,華慕嬈終于找到那一個古樸的小盒子。
打開了盒子,華慕嬈眸光一動,看到與二十一世紀一模一樣的手鏈,她的血液都沸騰了,終于找到了,暗暗為自己抹了一把汗。
為了不讓別人看出端倪,華慕嬈眼疾手快的把盒子里的東西收了起來,從嫁妝山后走了出來,眼睛瞥過貪婪的花若惜與花夫人。
喜歡這些嫁妝嗎?
那么,接下來這一幕定要看得清清楚楚,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
偌大的院子里擺放著的十里紅妝,華慕嬈先禮后兵,莞爾道:“來人,把本郡主的嫁妝全部抬出南宮王府。”
十里紅妝,多么壯觀的場景,有一些人一輩子也沒能看到今天這樣壯觀的場景。
“慕嬈,你已經得到嫁妝了,是不是該退一步呢?等你妹親事辦好后,再來處理這些嫁妝也不遲?”花侯爺看華慕嬈得寸進尺,趕忙勸道。
“父親,今日是妹妹的大喜日子,姐姐我很高興,所以要回嫁妝是第一步,為妹妹送賀禮是第二步。”
華慕嬈微微一笑,雙眸溫柔地望著花若惜,就像之前沒有針鋒相對狗咬狗激烈的言語一樣親切地說道:
“若惜妹妹心里一定在想著姐姐這些嫁妝遲早有一天會落在你手里吧,天天惦記著姐姐這些嫁妝,你也怪難受的,不如姐姐今天成全了你。”
花若惜嬌容一僵,“姐姐你在說什么啊?”這個華慕嬈有完沒完,得了便宜還不賣乖,如今還無形啪啪地甩她耳匡,她已經成了全天下最出丑的新娘了。
“啪”“啪”華慕嬈抬起雙手拍了拍手,要了兩個下人,伸手一指,讓他們從嫁妝里搬出一個箱子來。
眾人看著那兩個下人的用力程度,可想里面東西有多重。
華慕嬈一腳豪氣地踢開了那個上面堆積灰塵的箱子,里面放置的全是做工精細的首飾,旋即轉向人群,問有沒有開大酒樓的商人?
一位紫色公子走了出來,搖了搖手中的扇子,扇子上筆墨似畫寫了一個“文”字,笑道:“姑娘,在下開有一家‘閑云閣’,尚有一些酒水,不知可否與姑娘做這個買賣呢?”
此公子眉眼輕柔,說話面上帶笑,笑容風輕云淡,飄渺不可捉摸,卻給人一種莫名的好感。
華慕嬈笑問:“這一箱子珠寶買下你酒樓所有的酒水來慶賀,夠不夠擺滿十里盛世宴席呢?”
紫衣公子看到里面都是上等的好玉首飾,不卑不亢地笑道:“夠。”
“爽快,把你們店家的酒水全部都拿來,我說的是你們店里的全部,雇馬車全部都運到南宮王府門口來,運了多少酒,同樣你也帶來多少桶水,并且今日你手下的伙計要聽我的,可以嗎?”華慕嬈姿態閑然地吩咐道。
“行,在下一定幫華郡主辦的穩穩妥妥。”紫衣公子也來了興致,這場婚宴處于預料的精彩,對身邊的跟班點了點頭,那人領命離開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