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昆侖得到秦越的肯定,便掄起拳頭去砸墻,因為他體型夠大,所以這一拳下去,墻面就被砸裂了,沒一會兒,他就將墻面砸出個小洞,而從小洞里看去,只見手電筒的光線所在之處,都是金燦燦的黃金。
“我去,真有黃金。”
昆侖眼珠子都快被晃花了。
秦越也興奮,如果胖子下來,那絕對比他還瘋,有可能會拿大石頭將墻面破開,然后鉆進去,躺在黃金堆里大放厥詞,不過也是胖子的作風(fēng),況且黃金是個人都愛,他自然也不例外。
胡思亂想了一會。
昆侖已經(jīng)將墻面砸出個半米高的通道,他先拿石頭試探了一下,發(fā)現(xiàn)沒什么危險,這才鉆了進去,他好跪倒在地上,狠狠抓了一大把金子,使勁親了幾口,然后扭過頭對墻外的秦越興奮地喊道:“還愣著做什么,快進來,奶奶的,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金子,這如果都搬出去,那我再也不用替別人賣命了,我這輩子都不用為錢愁了。”
秦越也鉆了進來。
雖然有心里準(zhǔn)備,可當(dāng)看到滿地的黃金玉石,他感覺自己頭有些暈,手電筒的光被金子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這巨大的視覺沖擊力讓抓起了一大把金子,眼睛里全是金子反射的金光,他看向一旁的昆侖,只見他兩眼凸出,兩只大手掬起一大捧金子,激動地全身發(fā)抖,那金子從縫隙掉下去,嘩啦啦的,簡直比交響樂還好聽十幾倍。
人果真是貪婪的。
這念頭一出來。
秦越猛地撲向黃金堆,用金子將自己埋住,以前他不能理解那些睡在錢堆里的人,可現(xiàn)在他有些理解了,這愛財是人的天性,沒辦法抑制的,更何況這這些黃金正明晃晃的擺在他眼前,他要是沒感覺,那就是瞎掰。
昆侖脫下自己身上那件原本不合身的衣服,將兩個袖子綁起來,然后往里面大把大把的灌金子,沒一會兒,衣服被金子裝滿,他試探地掂了掂,那張猙獰的臉露出燦爛的笑容。
“昆侖,等出去后你去韓國整整容,說不定能找個漂亮的美眉做老婆,到時候你小子就走上人生巔峰了。”
“我都三十八了。”
昆侖也躺在黃金堆里,有些落寞:“討老婆的事我也不想了,只希望能在有生之年回藏北看看,也不知道我阿媽怎么樣了,還能認出我來么?”
“你家在藏北?”
“是啊。”
昆侖枕著胳膊,嘆氣:“當(dāng)初跟著寶爺是為了治自己的眼睛,可沒想到最后眼睛沒治好,卻在這悶了三年多,秦越,說實話,頭一年我挺恨你的,可后來在這呆的久了,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意識開始退化,有些事也記不太清了,而且最讓我納悶的是我可以好幾個月不吃不喝,就跟那些辟谷的老道士一樣,如果不是遇到你和那幫人,我以為我成仙了都。”
秦越也覺得奇怪。
這正常人不吃不喝只能撐七天,可昆侖不僅撐了好幾個月,而且還撐了三年,這簡直比成仙還神奇,如果不是他親眼所見,別人說破天他也不會信。
兩個人在黃金堆里躺了好一會兒。
秦越猛地坐了起來。
他來這是為了尋找有關(guān)以前的記憶的,不能再躺在這,再說了胖子和蘇楠還在上面等著,他不能只顧著自己,想到這里,他抖落身上的金子,拿著手電筒打量周圍,這一打量讓他嚇了一跳,而且腳底竄出來一股涼氣,這股涼氣直達頭頂,讓他打了個冷顫。
昆侖見秦越起來,也坐了起來。
他站了起來,走到秦越身邊,問怎么了,秦越用手指了指角落里的幾個人,嘴唇哆哆嗦嗦道:“他們……”
“是之前進來的那幫人。”
秦越走了過去,看著面前這些脫了水的尸骸,腦子突然轟了一下,那巨大的興奮一下子消失,進而變成了恐懼和不安,而昆侖卻習(xí)以為常,他蹲在尸骸面前,仔細看了看才說:“這些人都是脫水而死的,可他們水壺里都有水,可人卻渴死的,這顯然不符合常理,難道他們看到了什么?”
“其他人呢?”
秦越忽然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
看上面的腳印,這幫人應(yīng)該有六個人,可現(xiàn)在卻只有兩具尸骸,其他四個人哪去了,難道原地蒸發(fā)了?
“我知道他們在哪。”
昆侖忽然想到了什么,拿過秦越手里的手電筒,走到黃金堆另一邊,只見里面埋著一具皮肉完好的尸體,秦越趕緊沖了過去,將尸體拉了出來,可拉出來卻發(fā)現(xiàn)尸體的下半身沒有了,只有上半身,底下被咬的血淋淋,血染紅了一旁的金子。
“這……這怎么……”
“快跑。”
昆侖忽然明白了。
秦越一聽這兩個字,立馬扔下尸體,剛跑到?jīng)]有黃金的地方,卻發(fā)現(xiàn)面前的黃金堆忽然下陷,露出一個四四方方的臺子,而臺子上全是泛著冷光的鐵刺,昆侖將一塊金子扔了過去,只聽轟隆隆的聲音,那金子便被磨成了粉末,看到這,秦越終于明白為什么這墻后面會傳來慘叫聲。
“原來之前的慘叫聲是從這傳出的。”
看到這,昆侖頓時恍然大悟。
秦越咽了咽唾沫。
剛才他們要是遲點,那下場就和腳邊的尸體一樣了,有可能會比他更慘,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會變成絞肉機里的一坨爛肉,秦越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也虧得他反應(yīng)快。
“現(xiàn)在怎么辦?”
“我也不知道。”
他現(xiàn)在的腦子已經(jīng)成一團漿糊。
昆侖見他沒個主意,便拿著手電筒走到一旁的臺階,吹了吹上面的土,然后坐了下來,說真的,剛才還真是驚險,如果他們兩個再躺幾分鐘,那絕對死翹翹了。
秦越也坐了過去。
兜里還有半包煙,掏出來給昆侖遞了一根,可昆侖說自己不抽,他便將煙放了回去,眼睛盯著面前釘滿鐵刺的臺子,現(xiàn)在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三具尸體,而且臺子上還有一坨紅白相間的血肉,那意味著蘇老七的人全軍覆滅了,那他們也不用繼續(xù)待在這了。
“你剛才說這里有長生不老藥?”
“墻上寫了。”
昆侖想了一會,對秦越慫恿道:“要不我們?nèi)フ艺遥@好不容易進來了,不管怎么樣,都得撈一把再出去不是,這金子是不能撈了,那這個長生不老藥咱得找找,要不然咱兩就虧了。”
“上哪去找?”
秦越是不想再冒險。
況且這長生不老藥也不是那么容易拿的,萬一再蹦出來個機關(guān)暗器,那他豈不是倒霉了,算了,等以后有能力了他再來拿,反正東西不會跑,他也不用拿老命來弄一個傳說中的東西,萬一這長生不老藥過期了呢!
昆侖堅持要找。
秦越也沒搭理他,拿起背包準(zhǔn)備走人,這玩命的事他不干,再說了他還有責(zé)任,不能在這把命給丟了。
一聽他要走,昆侖立馬變了臉,他蹦地站了起來,怒氣沖沖擋在秦越的面前,語氣極其強硬:“秦越,你不能走,你必須陪我找長生不老藥,要不然你出不去。”
“幾個意思?”
“陪我找長生不老藥。”
秦越向后退了退:“昆侖,你這有點強人所難了,再說了,我還有朋友在上面,這下來時間長了,我得快點上去,而且這長生不老藥也不見得能吃,萬一吃出個好歹,那就劃不來了,要不這樣,你和我一起上去,等我們張羅一批人,我和你再下來找,這樣比較保險一點。”
“你說它在這。”
“不是我說的,是那面墻寫的。”
秦越心里暗暗叫苦,早知道就不告訴昆侖這地方還有長生不老藥,可現(xiàn)在說什么也晚了,這大個子就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找那個長生不老藥。
昆侖依舊堅持。
兩個人僵持了一會,卻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而且這個聲音是從后面?zhèn)鞒鰜淼模瞿弥蛛娡沧吡诉^去,卻在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蜷縮的人,與其說是個人,還不如說是個只會喘氣的死人。
“活著嗎?”
“活著。”
昆侖猛地打了這人一耳光。
這人才反應(yīng)過來,抱著秦越就大叫:“啊啊啊,鬼……有鬼……死了……他們都死了……”
“鬼在哪?”
“在棺材里。”
棺材里,哪有棺材?
秦越眼睛往前面看了看,這才發(fā)現(xiàn)頭頂懸著一口漆黑棺材,棺口畫了繁瑣的符紋,他看不太懂,不過這種懸棺葬是盤江人的葬法,看來修建這個地方的人應(yīng)該是盤江人,不過他不明白的是這棺口為什么要朝右,這可是懸棺葬的忌諱。
昆侖也看到了那口棺材。
可他只是看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
秦越?jīng)]發(fā)現(xiàn)他的不正常,只是看著那懸在半空的棺材,蘇老七的人說有鬼,可這棺材在頭頂,而且沒有開棺,這鬼怎么跑出來,再說了,這地方有粽子不稀奇,可如果有個鬼那就說不通了,畢竟棺材上的符紋可不是裝飾品,那玩意只要不掉,那里面的東西就無法成鬼,可如果棺材破了洞,里面的東西則會起尸,嚴重點就會變成黑毛粽子。
蘇老七的人依舊大喊大叫。
秦越揍了他一頓,問到底怎么一回事,剛開始蘇老七的人還能說幾句,可到了后面,他忽然像是中邪一般,眼睛直愣愣地盯著頭頂?shù)墓撞模炖锬钪牪欢脑挘桓北还砀缴淼哪印?
“什么情況?”
“先打暈再說。”
說著便一掌就劈暈了人。
而幾乎一瞬間,秦越聽到一聲咯咯的聲音從頭頂響起,他看向昆侖,卻發(fā)現(xiàn)他表情不對勁,也像是中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