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山湖北與昭陽湖、獨山湖和南陽湖首尾相連,水路溝通,合稱南四湖。是中國北方最大的淡水湖,京杭大運河傍湖而過。
從微山湖邊上,通過淮水通濟渠可以抵達洛陽附近黃河口,然后向西沿著黃河北上抵達洛陽。
再往北的話就是永濟渠了,也是當年隋煬帝下令開鑿的,主要是用來調運河北地區的主要糧食的渠道,也是對北方用兵之時的運輸物資人員的航線。
說是到微山湖其實并不是真抵達了目的地,主要是再往北的走過通濟渠的話他們這些南方的走私船只是過不去的,不屬于一個勢力范圍了,這些條航線是山東地區的世家官員與北方關中地區的世家官員的協議范圍。
再說了即使是讓徐四海往北走他也不會去的,這完全就是撈過界了,會出人命的。
畢竟先是耽誤了一晚上,再加上對內部人員的審核排除,一路上耽誤了不少時間,徐四海抵達微山湖的時間要比預計到晚了不少。
接頭的人在看著徐四海抵達以后并沒有立刻上來前,觀察了一陣子,看著船上的摩擦的痕跡,等老半天確認沒又危險的時候才過來。
并且對方很狡猾,在即將日落的十分乘坐快船而來,交涉幾句天就會黑下來,如果情況不對頭,對方李恪就會劃船進入微山湖里,接著復雜交錯的蘆葦蕩快速的消失在你眼前。
接頭人是一20多歲的接頭人,眉清目秀的臉色帶著一絲的桀驁不馴:“這位船家,水上行船走的那趟啊”
徐四海:“從南到北,過揚州到湖口,一趟“
接頭人:“可是威名赫赫的一趟船,南老大”
徐四海:“小小名號,不知先生是否要搭船“
接頭人:“搭船不必,等客”
徐四海:“在下船上有南來客人,興許是先生的朋友”
暗號對上了,對方示意小船靠近點,兩人一上一下:“為什么來晚了?”
徐四海無奈的回答:“路上碰到巡江的官軍了”
接頭人看著船上的痕跡,都是摩擦碰撞出來的,卻沒有箭矢刀砍的痕跡很是懷疑:“你這些是...?”
徐四海:“從對方的中間沖出來的,又死了一批弟兄,不得已走伏夜出的不敢走那么快,這趟買賣的數得變一變”
徐四海這是在抬價格,對方看著船上的傷痕,再看看徐四海既然要錢了就證明還真是有可能是真的,不過自己也不愿意輕易給啊:“說好的價格”
徐四海沒好氣的說:“還說好的把沿路給安排好呢,我這整個連人帶船差點折進去,虧得當時沒有掌燈沖了過來,不然麻煩你大了“徐四海指了指船上的傷痕:”我船往北走還行,要是想再回去,就不能要了知道不”
徐四海的意思的對方明白,和官船碰到了,如此明顯的痕跡,各奔過不去江防也不不緝拿。
接頭人:“修一修也許過得去”
他是要壓價格。
徐四海:“萬一過不去,兄弟們可是等著米回去下鍋呢,再說了錢多了得有命花”徐四海這是在要挾,告訴對方自己這邊都是等著吃飯的亡命徒,不給錢就鬧事了。
接頭人皺了皺眉頭:“等我回去問問”
徐四海點點頭:“給你半個時辰,不見錢我們就帶著貨走”
無語了,南方來的這船老大怎么這樣,不符合規矩知道不,亡命徒真是不靠譜。
接頭人無奈點頭:“半個時辰后我再來”
吩咐下人劃船,進入了微山湖的蘆葦蕩里,左右行走了十來分鐘,看到蘆葦蕩中數艘跟著徐四海船只大小差不多的船,停在里面,與地方對上號,上了船。
見到接頭人空手,船上的主人是一個年級約三十歲出頭的中年人,身穿著絲綢的文士服裝,不緊不慢的問他:“小七,對方什么情況?”
小七將也徐四海對方的經過內容敘述了一邊,任何抱怨道:”四哥,你瞧南方那群家伙干的什么事情啊,線路都控制不好,還接這活“
船上的主人揮手:“行了,別說了,南方現在查的嚴,新帝派遣的人都不是易于之輩,如果不是這次買家給的多催得緊,咱家也不用冒這個險”
小七:“真是的,也不看看是什么時候了,要就知道要,屁大點小國早晚完蛋”
船上的主人呵斥小七:“慎言”
小七:“這里都是自己人”
船上的主人:”那也不能說,萬一傳出一絲的消息,新帝知道了我們全家上下沒有一個能活下的來的“
小七愣了愣:“四哥,咱姐夫不是....”
船上的主人:“他自己能不能保得住還不知道呢,再說了他要是知道咱們在做這個,興許第一個帶兵來把我們全家給絞了”
”好了,知道了知道了,真是的”嘴上這樣說心里自然也是不服氣:就知道說教我,早知道這樣,干嘛干這個,家里又不缺錢花。
船上的主人吩咐小七:“去吧,告訴對方,價格可以給他加一些,盡快把貨卸下來,南方這條路以后怎么走還不知道呢“
小七點頭:“好嘞”
答應完畢小七再次坐著小船來到徐四海船邊:“行了,咱家當家的同意了,多給你們一些”
對方竟然答應了,看來這次賺的不會少了,怪不得呢。
徐四海:“按照規矩來”
小七:“成”
規矩其實很簡單,先出一條船,跟著對方進入蘆葦蕩,卸貨,完事后出來,告訴徐四海完事了,這邊人給一船的錢,第二條進去,第一條船來到老大待著的船邊,雙方開始轉換貨物。
徐四海的船是不用去的,錢財都在他這里,然后回去再分,防止屬下拿錢跑了。
徐四海手一揮示意第一條船過去,進入蘆葦蕩內,自然有其他的小船接應,雙方開始卸貨。
完事走人,第二條、第三條、一直到貨物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