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做夢都沒有想到,身為白狐族驛站驛丞的東方漂亮,竟然是玄黃族埋在天狐族母星的暗樁,就像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花想容竟然差點兒把整個【狐神之據(jù)】給掀翻了。
“【白云仙子】實力之強,震撼各方,先后數(shù)次,沖擊天狐神殿天牢,殺的天狐族聞風(fēng)喪膽,差點兒就將步非言姐妹救出去,若非是白元狩親自出手,只怕是【狐神之據(jù)】神城之中,已經(jīng)沒有人可以制的了她了。”
鄭偉安道。
李牧聽了,心中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至少花想容還沒有什么太大的危險,這算是最好的消息了,否則,一旦花想容出什么意外,李牧覺得這一輩子,自己都會后悔莫及。
“這么說來,步非言姐妹,被關(guān)押在了天狐神殿的天牢之中?”李牧又問道。
鄭偉安臉上浮現(xiàn)處慚愧之色,道:“回稟掌兵使大人,正是如此,屬下無能,不能阻止天狐神殿將人帶走。”
李牧搖搖頭,道:“東方……鄭大哥不用這么說。小不忍則亂大謀。”
就算是鄭偉安拼盡全力,也不可能救下步非言姐妹,反而是會將自己搭進去,結(jié)果會更加糟糕。
“對了,花兒她現(xiàn)在人在何處?”李牧又問道。
鄭偉安面色慚愧地?fù)u搖頭,道:“屬下無能,還未打聽出來,天狐族在全城搜捕通緝【白云仙子】,先后數(shù)次設(shè)伏,發(fā)生過數(shù)次激戰(zhàn),不分勝負(fù),【白云仙子】就藏身在這城內(nèi),但是具體在哪里,沒有人知道。”
李牧揉著太陽穴想了想,又問道:“那天狐族老祖可曾現(xiàn)身?”
鄭偉安連連搖頭:“未曾現(xiàn)身……傳聞中,天狐族老祖已經(jīng)壽元耗盡而死了啊。”
那幾個老東西,可都沒有死啊。
李牧心道。
不過,這幾個老祖級的人物,都沒有現(xiàn)身的話,應(yīng)該是去爭分奪秒地融合所謂的‘神血’了。
戰(zhàn)神白君將兩滴心頭精華神血,拿了出來,他的體內(nèi),還有神血,雖然喪失了大部分的神性精華,但是對于六大老祖來說,必然是還有效果。
六大老祖拿到‘神血’,迫不及待地想要融入到自己的武道力量之中,從而打破桎梏,成為真神。
如今在【狐神之據(jù)】神城之中,發(fā)生的一切,對于六大老祖來說,可能就像是小孩子的玩意兒,小打小鬧,不成威脅,所以也絕對不會在意。
他們的圖謀,更加遠(yuǎn)大。
這對于李牧來說,是一個好消息。
只要六大老祖級別的存在,忙于閉關(guān)修煉,不插手眼前事的話,那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更有把握了。
“鄭大哥,你幫我盯好城內(nèi)的動靜,一旦有花兒的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先去想辦法把步非言姐妹救出來。”
李牧道。
鄭偉安一聽,急忙道:“之前【白云仙子】初次沖擊天狐神殿的天牢,導(dǎo)致現(xiàn)在天狐族重兵設(shè)防,還有各種陷阱,嚴(yán)陣以待,大人,只怕救人沒有這么簡單啊。”
李牧道:“我自有計劃,你不用擔(dān)心。”
不管怎么樣,時間都有點兒來不及了。
按照之前東郭藥師說的話,步非語的神魂之傷,最多鎮(zhèn)壓到今夜,如果還得不到【補天回魂草】的話,那就回天乏術(shù)了。
所以,他必須在入夜之前,進入天牢。
李牧想了想,對金銀蝠王道:“你想辦法,去天狐神殿的天牢中,弄清楚步非言姐妹的位置。”說著,將兩姐妹的外貌形狀,大概描述了一遍,道:“爭取在一個時辰之內(nèi),告訴我結(jié)果,千萬不要出問題,懂了嗎?”
金銀蝠王答應(yīng)一聲,化作一道金銀淡光,消失在了李牧的肩頭。
鄭偉安心中微微吃驚。
這只金銀老鼠的修為,似乎是很強啊。
李牧想了想,又對鄭偉安道:“找一個離開【狐神之據(jù)】的辦法,準(zhǔn)備撤離吧。”說著,又補充了一句,道:“注意安全。”
鄭偉安的臉上,露出感激之色。
諜報工作人員,一旦從潛伏期被激活,開始進行各項活動的時候,基本上都是以完成任務(wù)為主,哪怕是犧牲很多人,也在所不惜,尤其是在遇到一些冷酷的上司,那很有可能就是一將功成萬骨枯,死傷在所難免,但李牧顯然并不是那種只顧自己的冷血之人。
……
……
“妹妹,你要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啊。”
冰冷潮濕的牢房里,步非言神色憔悴,看著躺在冰冷石床上的妹妹,眼眸之中的光華,正在一點一滴地暗淡下去。
時間已近黃昏。
距離日落,還有不到一炷香的時間。
彎刀蘿莉躺在冰冷粗糙的石床上,呼吸逐漸微弱,面容也變得青冷起來,任誰都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生命的氣息,在這個年輕的女孩子的體內(nèi),先是漏氣一樣飛快地流逝著。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最親愛的妹妹,一點一點地被死亡吞噬,步非言這樣堅韌多謀的‘女強人’,近乎于崩潰了。
之前,她心中還有僥幸,希望李一刀還活著,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趕來,奇跡一般地拿出【補天回魂草】。
但是現(xiàn)在,她絕望了。
“不,小語,你不能死啊,我答應(yīng)過爸爸媽媽,一定要照顧好你,你不能死,絕對不能死。”時間的流逝像是世間最殘酷的刑罰,在折磨著步非言。
她沖到牢門前,瘋狂地拍打著牢門,道:“來人啊,我妹妹要死了,快去幫我請藥師,我要見東郭藥師,來人啊,來人……”
砰砰砰!
震耳欲聾的敲打聲,還有尖銳刺耳的喊叫聲,立刻就引起了看守的注意。
“干什么呢?安靜……瘋婆子,你找不自在是嗎?”
罵罵咧咧之中,十幾名天狐族甲士,來到了牢門前。
為首一位相貌粗獷的光頭中年男子,一臉的陰鷙,透過牢門縫隙,看著步非言,冷笑了一聲,道:“進了這牢房,死一兩個人,算是什么?難道你還想要活著出去不成?給老子閉嘴,你再吵,老子先拔掉你的牙,再扒了你的皮。”
步非言近乎于崩潰。
“求求你,請一下東郭藥師,讓他救救我妹妹,求求你了。”腦海之中,關(guān)于挽救妹妹的執(zhí)念,放大了千萬倍,將她整個人都徹底占據(jù)。
哪怕是只能延續(xù)一天,不,延續(xù)半天,都比現(xiàn)在這樣無聲無息,先是寒風(fēng)之中的一朵小白花一樣凋零要好得多。
“請藥師?哈哈,你以為你是誰?”那光頭中年獄卒頭領(lǐng),似笑非笑地道。
步非言苦苦哀求:“求你了,只要能請來藥師,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救救我妹妹吧。”
“哦?”中年獄卒頭領(lǐng)眼睛盯著步非言上下打量,道:“任何代價?行啊,那你現(xiàn)在,就給我脫光了衣服,展現(xiàn)一下你的誠意吧。”
周圍其他獄卒,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聲之中,帶著猥瑣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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