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世俗之后,那黑袍怪人讓苗水奇以最快的方式殺害了黃如楠的奶奶的,事成之后,黑袍怪人付完錢就讓那苗奇水回到修行界,原本以為此事就此終結(jié),可誰想到在黃家現(xiàn)任家主黃開濟身邊有高人存在,發(fā)現(xiàn)了黃如楠奶奶的死另有蹊蹺,通過一些蛛絲馬跡發(fā)現(xiàn),黃如楠的奶奶是死于修行界的巫門的食人蠱,幾經(jīng)追查之后,最終查到了苗水奇身上。”
“為了問出誰是那買兇的主謀,黃開濟身邊的那個高人,將苗水奇折磨的不成人形,但讓人沒想到的是這性格陰沉孤僻的苗水奇居然怎么都不肯說出那黑袍怪人的身份,正當(dāng)黃開濟身邊的高人想要殺掉苗水奇之時,南疆巫門的副門主出現(xiàn)了,將苗水奇劫了去。”
“為了還黃如楠奶奶一個公道,黃開濟也是舍下老本兒,動用家族很多的關(guān)系與資產(chǎn),找到了修行界一個頗有名望的強者去與南疆巫門的人去談,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南疆巫門的人說什么也肯交出苗水奇,寧可與那強者開戰(zhàn)也在所不惜!”
“南疆巫門的態(tài)度讓這事有些大條了,那強者為了挽回顏面,他召集了許多知己好友,以修士殺害世俗無辜人員為由,強行號召修行界與南疆巫門有仇的修士攻打南疆巫門!南疆巫門仗著地處十萬大山易守難攻也不退縮,兩幫人就這么打了起來,場面極度惡劣,到了最后兩方人馬都損失慘重,但誰也不肯退步苦苦支撐,待到兩方都要破釜沉舟之際,一位修行界的羽化境大能實在看不下去了,出面調(diào)停這事兒才有了緩和的余地。”
“作為過錯方,南疆巫門賠償了另一方強者們一些修行資源,并承諾將主謀苗水奇關(guān)押在白淵地牢三十年以作補償,看到南疆巫門做出表態(tài),以那有名望的強者為首的聯(lián)盟,也不再糾纏息事寧人,因為當(dāng)時這件事鬧的很大,還是因為一個世俗界的一條人命,那羽化境的大能不想讓此事產(chǎn)生更多的影響,就三緘其口閑人免談了。”
聽完項紹臣說完這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周逸還是有幾個疑點沒弄明白,那黑袍怪人到底是誰?南疆巫門有必要為了一個行事陰冷孤僻,睚眥必報的人付出這么大的代價嗎?黃如楠奶奶的骨灰到底在哪?又是誰封印了黃如楠奶奶的靈魂?
周逸將這些問題又向項紹臣問了一遍,項紹臣卻道周逸的這些問題他一概不知,繼而追問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現(xiàn)在也可以把七剎煉魂陣的解法告訴我了吧!”
“、、、你不知道解法嗎?你不知道解法,你用這個來考我?”周逸看到出項紹臣說的是實話,關(guān)于黃如楠奶奶的事,他應(yīng)該是都說了,可聽到項紹臣那最后一句話,周逸冒出滿臉黑線,感情這項紹臣是拿他當(dāng)苦力呢!
“呃、、、解法我當(dāng)然知道!陣法嘛每個人研究的方向不一樣,沒準你的與我的不同,我們相互借鑒爭取找到最快最安全最省力的解法!”項紹臣被周逸問的稍顯尷尬,但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慌編道。
周逸看著故作高深的項紹臣冷笑一聲,將七剎煉魂陣的解法告訴了項紹臣,聽的項紹臣是茅塞頓開,以自己金丹巔峰的實力為基,幾次模擬演練之后,終于將七剎煉魂陣的解法研究了七七八八,看著如獲至寶的項紹臣周逸有些不解:“項隊長,你對于這七剎煉魂陣這么感興趣是為什么啊?你現(xiàn)在這樣子和我剛開始時見到你簡直是天壤之別!”
“呵呵,其實也沒什么不能說的,這事想查都能查到,我在世俗有個妻子,也有一個八歲的女兒,原本女兒身體健康無病無憂,我們一家子在杭州也是無拘無束過的其樂融融,可有一天,我去出任務(wù)回來,發(fā)現(xiàn)家里竟然被逃竄的惡鬼報復(fù)襲擊了!我的老婆慘死,女兒重傷命懸一線!”
“為了保住我女兒的性命,我托人找關(guān)系,借人情終于湊到了十萬積分,在十四號給我女兒換了一顆百煉回春丹,勉強將我女兒的命保住,但因為時間過久,我女兒的靈魂受損嚴重,進入了深度昏迷,靈魂力也日漸消退,切速度越來越快!”
“在我拜訪了數(shù)十位修行界的名醫(yī)之后,終于有一位見識深遠的神醫(yī),看出了我女兒靈魂受損的原因,是因為魂元的潰散,要想阻止魂元繼續(xù)潰散,需要找到純凈無垢的靈魂力結(jié)晶以特殊的手法融入我女兒的靈魂才能保她不死且讓她清醒過來!”
“在十四號的積分庫里有靈魂力結(jié)晶可以兌換,但是這東西還需要十萬分,這次我是真的拿不出來了,值得慶幸的是,我畢竟在十四號待了這么久,人脈多多少少積累了一些,幾經(jīng)打聽之后,終于找到了那靈魂力結(jié)晶的出處,就是在這七剎煉魂陣的陣心!而你手中的這份殘圖,就是我觀察了一年多畫下的,但是近些日子,我女兒的情況日漸下滑,人已經(jīng)消瘦的不成樣子,老天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所以我才會有那樣的神態(tài)。”
“這殘陣是你畫的?意思是你知道哪里有這七剎煉魂陣完整的陣圖?”周逸見這項紹臣也是個苦命的人,妻子亡故,女兒重傷昏迷也撐不了多久,打算幫項紹臣一吧,讓他度過眼前這難關(guān)。
“知道,聽十四號的前輩說,這七剎煉魂陣在那布置了很久了,最少有近千年的歷史,十四號積分庫里的那塊靈魂力結(jié)晶就是出自此處!”項紹臣人老成精,聽出了周逸想要幫他一手的意思,趕忙說道。
“具體在什么地方?這七剎煉魂陣也算是上古奇陣,以天陰地煞煉化萬物,號稱無物不練!但能煉化什么什么程度的東西,決定于布陣人陣基的選擇,你說的那七剎煉魂陣存在了近千年之久,想來陣基肯定不差,煉化個元神境的修士肯定不是問題!以你這實力在里面稍有意外,就會被煉的連魂兒都不剩,成為天地間的能量!”
“呵呵,這七剎煉魂陣就在舟山的一座小島上,此陣小兄弟如此了解,不如幫大哥一個忙,如果你能幫我拿到一塊靈魂力結(jié)晶救我女兒一命,我可以幫你查殺害你同學(xué)奶奶的那個主謀是誰!”項紹臣怕周逸不愿冒險,再次丟出一個誘餌等待周逸上鉤。
“好!就這么說定了,舟山離這不遠,我們抓緊出發(fā)吧!我的假期沒有多長時間了!事情還有很多!”周逸對這存在千年的七剎煉魂陣也頗感興趣,痛快的的應(yīng)了下來,并急切的催促道。
“可以!那你在這等我,我回家安排布置一下,我們等會馬上出發(fā)!”事關(guān)項紹臣女兒的性命,他也不想耽誤,回到家中布置好防護設(shè)施之后,溫柔的親了一下幾乎瘦成人干的女兒,鎖好門開著車帶上周逸飛開的向舟山弛去!
舟山離杭州不算太遠,在項紹臣的急速駕駛下一個多小時就到了,項紹臣帶著周逸在一個隱蔽的碼頭旁找到了一間破舊的木屋,灌叢茂密魚腥味非常重,項紹臣上前謙遜的敲了敲門,靜靜的站在門外等待著回復(fù)。
片刻之后,一個年近半百蓬頭垢面的白發(fā)老人緩緩?fù)崎_那山搖搖欲墜的木門,冷漠的瞥了項紹臣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還沒死心?以你的實力與天資這輩子都解不開那七剎煉魂陣。”
“劉老說的是,晚輩天資愚鈍對七剎煉魂陣無能為力,可這次晚輩有陣道大師相助,有幾分把握!而且...留給我時間不多了,小小的靈魂已經(jīng)快完全消散了,這次不管如何,我都要找到靈魂力結(jié)晶!就算是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盡管這劉老說的話非常難聽,但項紹臣對他還是格外的尊敬,想到女兒那為時不多的生命,一股有死無生的氣勢油然而生。
“陣法大師?哼,榆木腦袋,多說無益!船停在老地方,你自己去開吧,沒事別來煩我!”劉老不屑的瞥了周逸一眼,讓周逸瞬時間感覺,有千萬把小刀在切割著自己的皮膚似乎想把自己解剖了一般,直至將真氣控至體外形成一層保護膜才阻擋住那股讓人不適的感覺。
項紹臣見劉老關(guān)門謝客,也不再多留,說了聲謝謝之后,就帶著周逸向一邊的草蕩里走去,手掐印訣口誦密咒,剎那間從草蕩之間開辟出了一條新的道路,道路的盡頭,一艘陳舊的木船停靠在碼頭,周逸項紹臣二人上船之后,項紹臣在陳舊木船的船頭上再次結(jié)印施法,原本一動不動的木船在項紹臣的控制下居然瞬間劃動起來,速度之快猶如深海之魚!
“這...這船是個法器???”周逸看著兩側(cè)一閃而過的畫面,很是興奮,畢竟這是他第一次乘坐代步型法器。
“你不知道?你不會一直都在修煉吧,對于這些東西你家長輩都沒有和你說嗎?”項紹臣看著周逸一副沒見識的樣子,以為他是光顧著修煉的武癡,有些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