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此時那張姣好的臉蛋上佈滿了冷笑,看著韓笙以及韓輕悅,眼中嘲諷與嫉妒之色難掩。
而她挽著的那名身材高壯的少年也是如此,可是當(dāng)他視線接觸到韓輕悅時,眼睛卻一下子直了。
“喲,這不是韓笙韓大少嗎?怎麼,今天居然有空來這種小地方了?”
少女昂著頭如同一隻驕傲的白天鵝般,挽著身旁少年的手臂走上前來,打量著韓笙冷笑道。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也能碰到這種傢伙,真是倒黴......”
韓笙望著這兩人,嘴裡小聲嘀咕著,隨即搖了搖頭。
他雖然與這二人不熟,但是卻也算認(rèn)識。
眼前這名女子,正是流光城柳家家主之女柳若然,而她挽著的這名少年,則是白家家主之子白雄。
比起白雄,韓笙倒是與柳若然更加熟一點。
不因其他,只因在這之前,柳若然曾公開追求過自己,但是韓笙卻根本鳥都沒鳥過她,追求不成慘遭打臉,於是這柳若然便惱羞成怒,對韓笙由愛慕轉(zhuǎn)成憤恨。
然後後來便又傳出了柳家與白家聯(lián)姻的消息,但是韓笙卻是不怎麼關(guān)注這些,今日一見,卻是沒想到是這柳若然與白雄勾搭在了一起。
柳若然與韓笙年紀(jì)相仿,但是白雄卻是已經(jīng)年滿十九,並且接受過成人禮,已經(jīng)打開了體內(nèi)第二道聖脈。
雖然白雄修煉天資不錯,並且身爲(wèi)白家大少的他享用著白家最好的修煉資源,但是卻也是不及韓笙,直到現(xiàn)在也才堪堪到達入聖境九門,還尚未踏入化聖境。
“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你們兩個讓人討厭的傢伙。”
韓輕悅可不是什麼柔弱姑娘,見到這兩個傢伙率先出言相諷,也是放下了手裡的鐲子,臉色一冷,輕笑道。
“白少爺、柳小姐!”
韓輕悅不怕白雄與柳若然,但並不代表店鋪老闆不怕,在見到這二人來到自家店鋪之後,老闆一下就苦了臉,但還是頗爲(wèi)恭敬的打了個招呼道。
韓笙與柳家大小姐的事當(dāng)時鬧的沸沸揚揚的,店鋪老闆當(dāng)然也聽說過,所以他也自然知道他們幾人不合,如今出現(xiàn)在這裡又指不定鬧出什麼矛盾,到時只希望別牽連到了自己纔好!
“哼,明明是一對堂兄妹,卻是如此不知廉恥,成天廝混在一起,真是沒有半點人倫!”
柳若然自從被韓笙打臉拒絕後,不僅對韓笙產(chǎn)生了敵意,就連他身邊的所有人都是如此,特別是與韓笙關(guān)係極爲(wèi)親密的韓輕悅,眼下韓輕悅既然如此說他們二人,那她倒也不怕徹底撕破臉皮。
“你說什麼!”
韓輕悅聽到這話,頓時一雙美眸之中都快要噴出火來,聖氣一凝,當(dāng)即就要對著柳若然出手。
韓家可是流光城公認(rèn)的第一家族,無論是白家亦或是柳家都是不及,所以韓輕悅可是半點都不怕這柳若然,再加上柳若然之前公開追求韓笙的事,她早就是討厭極了這個女人,所以眼下此刻按捺不住心底怒火,就要出手。
“算了,輕悅,別和他們計較,狗咬了我們一口,難道我們還得咬回去不成?”
正當(dāng)?shù)赇伬祥浖钡膱F團轉(zhuǎn),想要上去阻攔卻又不敢的時候,韓笙一步跨出,來到韓輕悅面前,攔住了即將出手的韓輕悅,輕聲開口說道。
“什麼!你竟然敢這樣辱罵我們?!”
聽到韓笙竟然如此侮辱他們,這下不僅是柳若然,就連那一直未曾出聲的白雄臉色都是猛地一變,然後皆是惡狠狠的望向韓笙。
他們二人哪個不是從小嬌生慣養(yǎng),受周圍所有人寵愛長大的家族少爺公主?何時曾受過別人的這般辱罵?
“早就聽說過韓家天才大少韓笙的名頭,今日一見,不知韓笙大少能否賞臉,與我切磋交流一番?”
白雄面色無比陰翳,望著韓笙的眼裡怒火與妒火併存。
是的,他嫉妒韓笙。
從小到大,雖然他也算是天才,修煉天賦不俗,但是每當(dāng)有外人進城,好奇詢問流光城天才之名時,別人回答的總是韓家大少韓笙,根本未曾有人想起過他白雄!
這讓心高氣傲的白雄如何能夠忍受?!
甚至就連他的未婚妻,柳若然曾經(jīng)都公開追求過韓笙!
而現(xiàn)在,如果他白雄能夠?qū)㈨n笙踩在腳底,狠狠蹂躪的話,那麼韓笙名頭一定會名落千丈,而到時,他白雄就會崛起!
雖然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年滿十九,並且經(jīng)歷過成人禮族中長輩的洗禮,來對付眼前未滿十八的韓笙有些不齒,但是爲(wèi)了代替韓笙成爲(wèi)流光城第一天才,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笙哥哥,不用理他,這個人真是不要臉,明明都十九歲了,卻還好意思來向一個比自己小兩歲的人約戰(zhàn)!”
這一番話,卻是引得韓輕悅一陣鄙夷,隨後韓輕悅望向韓笙,勸說道。
她可不是韓長風(fēng),沒有那麼高深的修爲(wèi),所以自然也不能分辨出韓笙此時的修爲(wèi)境界,雖然她知道韓笙乃是天才並且身懷聖體,但是總歸未經(jīng)歷過成人禮,而如果對上眼下這比他年長兩歲的白雄的話,說不定會吃上一些虧。
韓笙聞言,卻是輕輕笑著,搖了搖頭,隨後,三字從他嘴中吐出,“你,配嗎?”
狂妄,簡直狂妄!
聽到這三字,白雄臉色卻是變得漲紅一片,倒不是激動,而是被氣的。
白雄的身軀因爲(wèi)憤怒而止不住的輕輕晃動著,他望著韓笙,卻是怒極反笑,隨後聲音獰然一字一頓的說道:“好,好一個我不配,哈哈哈!”
頓了頓片刻,白雄又是陰陽怪氣的開口道:“韓笙,七日之後的流光城試煉大賽,你可千萬別來參加,因爲(wèi)到時候,我會把你碾壓在腳底,告訴所有人,誰纔是真正的天才!”
說完,白雄再度深深的看了韓笙一眼,一拂袖,便是就此離開店鋪。
柳若然見白雄離去,也是不甘的看了韓輕悅一眼,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見到這二人離開,沒有發(fā)生什麼衝突之後,店鋪老闆如釋重負般長長呼了口氣,摸了摸額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額頭不知何時已經(jīng)掛滿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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