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隊伍往監測口走去,只聽到監測口處傳來連續不斷的響聲。
“平民,血液純度0,通過。”
“三等公民,血液純度0.002%,通過。”
“一等公民,請往這邊走。”
被稱為一等公民的家伙趾高氣揚的跟著引路人離開港口,走向港口內部。
我不用問老大,也知道這個血液純度指的便是逆血的純血度,他之前保證過對我的身份做過偽裝,應該就是指的這個方面。
老大如果要害我,這時候就是最好的時機。
可腦海中的她也對我保證過會遮蓋我的基因序列,走到了這里已經沒有回頭路,只能拼一把。
監測口的效率很高,馬上就輪到了我。
我努力讓情緒穩定下來,然后走了過去。
監測員將我手指按在方盒上的一瞬間,我眼睛的余光忽然看到了一個人,這人藏在港口內部的人群中看著我,他顯然意識到自己被我發現了,于是很快消失在人群之內。
我看到他之后只感覺血壓飆升!
那人分明是年輕時候的楊城延!楊城延曾經跟我說過,他來到過去,也穿行過未來,如果我們來到的是他還沒有回到過去的那個時間段,他便很可能是存在的!
情緒激蕩之下,我只聽到一聲機械化的聲音:
“血液純度100%,警報!警報!”
這聲音瞬間變大,回響在整個港口之內,人群立即停了下來,每個人臉上掛著驚愕的表情,仿佛遇到了特別難以置信的事情。
周圍的幾個守衛瞬間舉起了槍,可老大‘比他們更快,光暈爆射之下周圍的幾個守衛盡數化為泯粉。
我萬萬沒有料到的是,老大竟然將我舉起來一把拋到港口內部的人群里面,隨即大吼一聲:“跑!”
光暈如同火蛇般噴涌,瞬間掩蓋了我身后的一切。
更讓我出乎意料的是,遠處來自守衛的光束竟然開始向人群中散射!
我看的目呲盡裂,這個時代的人難道一點都不顧及人命么!
可我沒辦法阻止,我只能逃。
人群瘋了一般往港口內部逃竄,到處都是四散的光暈和橫飛的血肉,我沒命的跑,腦海中的她提示著我前進的方向。
逃出港口的一瞬間,幾道光線從天空上向我照了過來,這些光線特別刺眼,我急忙抬起手臂來遮擋,但還是感覺眼睛被光線刺得生疼。
下一刻,我只感覺脖頸處一陣劇痛,整個身體便失去了知覺。
進入紅珍珠夢境帶給我的一個好處便是身體與意識的獨立,我即使是暈了,意識也不會陷入混沌。
以前這個能力沒什么用,但現在她和我在一起,這個能力便能起到天大的作用。
我被打暈的一瞬間,她便開始說話了,她聲音之中有一些懊惱,也帶著一絲沮喪:“我就知道會被他們抓到,唉,這個星球已經被他們徹底占據了。”
我在意識中問她:“你來的時候應該就已經考慮好退路了吧?”
她回答:“當然!但……也要看實際情況,我一定會幫你逃出去,等下到了地方之后,你可能會看到一些詭異的東西,但一定不要跟他們硬拼!”
我答應了她之后又過了很久,身體才恢復了感覺。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并沒有被束縛,但是我沒有睜開眼,因為周圍明顯有幾個聲音在交談。
“這真的就是那個人嗎?怎么弱成了這個樣子!”
“噓!小聲點,讓那些的人聽到就不好了……百分百的逆血純度,你說是不是那個人?他現在很弱,以后一定會強大起來的!畢竟那些人花了那么大的代價才把他從過去帶回來。”
什么?是這個時代的人把我帶回來的?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我怎么會是他們帶回來的?
除非……除非腦海中的她也是他們的一員……
我真的不想相信這個答案,但事實就擺在眼前。
老大用死證明了自己的忠誠,而且老大說過,她的源代碼被人篡改過。
我心里有些悲涼,或許她的本意是好的,但即使是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只聽旁邊響起了另一個聲音:“即使他是初代的純血種,又能怎么樣?你們難道忘了自己身份?我們可都是混血種!天生與他們為敵的!他到了那里也只能被當做小白鼠而已!那些人怎么可能放任他變強!”
我聽得心頭一片冰涼,他們還能把我解剖了怎么滴?
剛剛那個認為我會變強大的家伙立即就不爽了,譏諷的話一下就說出了口,但還沒說完一句,就聽到另一個類似這群人首領的聲音響了起來。
“都給我閉嘴。”這聲音很平淡,但一聲令下,其他人立即就閉上了嘴,直到我被叫醒。
我睜開眼,眼前依舊是數不清的黑色槍口,我的手腳都被束縛住,只剩下正常走路的力氣,我努力提了一下力氣,發覺自己現在剩下的力氣竟然連跑步都不能支持!
我看著手上的藍色環狀物,心想這便是偷走我力氣的東西了吧。
即便是這樣,周圍的持槍人也依舊是一臉警惕的看著我,他們的肌肉都是緊繃著,看起來很緊張。
我不明白,我現在完全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為什么還要這么風聲鶴唳的?
剛才運送我的是一架飛行器,我走出艙門的時候,只感覺周圍一陣大風吹了過來,我腳下一個踉蹌,竟然差點跌倒!
這次真的不是我弱雞,只因為這里真的是很高,風便特別的大。我從這里向外看去,幾乎能看到一個弧形的地平線,此處已經看不到地面,只能看到大片大片的云和各種顏色的地面。
這說明什么呢?我視力好嗎?
不!這說明這個地方至少建立在十幾萬英尺的高空!
我面前是一個很普通的玻璃門,這道門卻是不能看到內部的,腳下也都是玻璃墻壁,這么看來,我現在所處的位置應該算是一座高樓的停機坪……
我被“押送”著往前走,直接穿過了玻璃門。
面前是一個空曠的大廳,大廳中央是一個圓桌,圓桌周圍坐著五個人。
其中一個人站起身來,向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