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看著四周說,“忠義說的對,這些白狼是殺不完的,只要冰魔還活著,它們就不會死絕,那白狼突然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想必是有什么....”
“我的天吶,你們快看那房上,”常山的話還沒說完呢,李欣突然一驚,伸手指著她對面的房頂喊道,
我抬頭往上一看,頓時驚呆了,在我們左面的房屋上面,站著一排白狼,足有十幾條之多,這些白狼全部分散開,平均每個房頂上都站著兩到三只,它們的目光統(tǒng)一,深藍色的眼睛一直在盯著我們看,
“俺娘的嘞,咋...咋一下來了這么多啊,”大個子不像剛才那么牛逼了,端著步槍的手都有點發(fā)顫了,
“我靠...義哥,這邊也有,”順子突然又一聲低吼,目光看向我們右側(cè)的房屋頂上,
我慢慢的扭頭看去,在我們右側(cè)的房屋上面,居然也站著一排白狼,數(shù)量跟左邊的差不多,少說也得有十幾條,目光依舊是死死的盯著我們,看樣子隨時隨地都可以獵殺了我們,
“糟了,看這樣子,它們是想圍攻咱們啊,”常山端著散彈槍,來回的左顧右盼,額頭都快急出汗了,
“忠義,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啊,”李欣抓住我胳膊,一臉緊張的問道,
我拍拍她手背,安慰著她說,“沒事沒事,不要緊張,這些白狼只是在房頂上站著,不還沒攻擊咱們呢嗎,大家不要慌,都不要慌,”
“等他們下來攻擊我們的時候就晚了,”常山在我耳邊說道,
“那你說怎么辦,”我掏出另一把手槍,伸開雙臂,準備隨時應戰(zhàn)了,
“跑吧,”
可就在我們剛要跑的時候,這群白狼居然集體開始嚎叫了起來,‘嗚...嗚’,這嚎叫的聲音很整齊,就好像是在發(fā)什么信號一樣,跟那野狼的叫聲差不多,但更像是魔鬼的呼喊,整個冰城,都是這種讓人膽寒的可怕叫聲,
“我靠,這些白狼在干嘛,”順子有點發(fā)蒙了,其實不光他自己,我們也一樣,都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焦八左右看看,臉色沉重的說,“這...這些東西想干嘛,常山大哥,它們這是要干什么啊,”一向沉穩(wěn)的焦八,居然也亂了陣腳,看來事情麻煩大了,
“我也不知道,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大家隨機應變吧,”常山也沒招了,最后說了這么一句沒用的話,
當這群白狼的吼叫聲音結(jié)束后,整個天空居然開始發(fā)生了變化,先是那紅色的雪花停止了,起初還以為是什么好事兒呢,可下一秒鐘,我們所有人全都傻眼了,
天空瞬間就黑暗了下來,幾乎是一點緩沖都沒有,是整個空間在幾秒鐘后就進入了一片黑暗,除了我們手里的燈光之外,周圍什么都看不到了,接著就是寒風四起,大風‘呼呼’的刮個不停,凍的我們渾身都快打擺子了,
這天的變化實在是太詭異了,剛才還是白天呢,可一轉(zhuǎn)眼的功夫,天居然黑了下來,也不知道這跟那白狼的吼叫聲有沒有關系,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了,我們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而最可怕的是,當天黑下來的時候,我有意抬頭往上看了一眼,這天空居然變成了暗紅色,但跟小島上尸變時,天空所變的顏色大有不同,小島上的天空,是血紅色的,很耀眼,也很鮮明,
而這種暗紅色的天空,則是讓人很壓抑,壓的我都透不過氣來,天空看起來就向在我頭頂上,幾乎近在咫尺一般,感覺天就快要塌了一樣,這跟那傳說中地獄很像,暗紅色的天空就像地獄的巖漿,震懾著我們所有人,
“俺的娘嘞,這是咋地了,世界末日到了啊,”大個子完全嚇傻了,背著鐵面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怎么...怎么會變成這樣,義哥,快點想辦法啊,”順子也瘋狂了,向我大喊一句,
“大家把槍和手電都拿好,跟著我走,快,”我拉起李欣的手,頂著寒風往前走,風雖然不大,但是吹在身上很冷,周圍是一片漆黑啊,我們就像在地獄里等待輪回的靈魂一樣,毫無目地的往前走去,
可我們剛走還沒多遠呢,我就見到前面有一排藍色的眼睛再盯著我們,我頓時大驚失色,在這黑暗中,那深藍色的眼睛就如同地獄的獵犬一般,悠悠的藍光讓人心生恐懼,
我看不到它們的身體,只有那一雙藍色的眼睛,在泛著邪惡的光芒,這都比在那深山老林里遇到野狼還嚇人,我不敢再冒然前進了,
這時候,我立馬停下了腳步,慢慢的把手電光照了過去,在我們面前二三十米遠的位置上,足有十幾只白狼,它們正好把整個街道都給占滿了,
這十幾只白狼目光統(tǒng)一,露出兇惡的神態(tài)和擺出進攻的姿態(tài),我甚至都能聽到從他們嘴里發(fā)出的野獸低吼,看來這一次,它們是打算進攻我們了,我就知道,這群畜牲是沒那么容易放過我們的,
“忠義,你咋停下了呢,繼續(xù)走啊,”大個子在人群的最后面,他背著鐵面也沒注意到前面的情況,
這時就聽順子說道,“我們路都被攔住了,還走個屁啊,”
大個子探出頭來往前看了看,“娘勒,咋這么多白狼啊,他娘的,好狗還不擋道呢,老子去嘣了這群畜生,”
他端著步槍就走到了前面,我趕忙伸手攔住他,“別沖動,子彈有限,犯不上跟這幫畜牲較勁,我們往回走,快快快,”
可就在我們剛轉(zhuǎn)身的時候,所有人又傻眼了,我們后面的退路居然也被封死了,依舊是十幾只白狼,把后面的街道口也給占滿了,還是統(tǒng)一的眼神,統(tǒng)一的姿態(tài),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向我們沖過來,
這一次,我們被徹底的包圍了,兩側(cè)的房上占據(jù)著幾十只白狼,街道的前后也有白狼堵截,它們完全把我們的路給封死了,我真是小看了這幫畜牲,看來它們這是想將我們一網(wǎng)打盡啊,
“我靠義哥,我們被包圍了,這他媽的怎么辦啊,怎么辦,快點想辦法啊,”順子有點發(fā)狂了,他端著散彈槍來回的瞄準,
“你冷靜點,這不還沒死呢嗎,你慌什么,”我向順子低吼一聲,這時候千萬不能沖動,一定要保持頭腦的冷靜,要不然我們?nèi)嫉猛嫱辏?
我們趕緊擺出對戰(zhàn)的陣型,所有人的槍全部端了起來,我們圍成一個小圈,背靠著背,不敢有半點的馬虎大意,所有人的精神都高度集中,這絕對是一場生死之戰(zhàn),
但說實話,這種場合不緊張是假的,幾次面對生死的挑戰(zhàn),可沒有一次是有把握的,這次也一樣,我都不知道我們能不能活下來,
“義哥,得想個辦法才行,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啊,”焦八背靠著我,側(cè)臉向我說道,
“我知道,可現(xiàn)在局面都這樣了,我能有什么好辦法,你先讓我想一想,”我腦子亂的要命,一個勁兒的要別人保持冷靜,其實我自己都亂了陣腳,
“他娘的,忠義,不行就跟它們拼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大個子的魄力和膽識真讓我佩服,非常佩服,可這么做太不值得,跟一群畜牲同歸于盡,這死的都憋屈,純屬匹夫之勇,太魯莽了,
“拼個蛋拼啊,你想死,我們還不想死呢,義哥,實在不行就殺出去吧,憑我們手里的火力,應該可以,”順子渾身都在顫抖,看來他緊張的厲害,生死攸關,一般人是冷靜不下來的,
“咱們不能硬闖,太危險了,去那,咱們先進去躲過這一劫再說,”常山伸手往旁邊一指,那里是居然是一間棺材鋪,這也太會挑地方了,找了個這么晦氣的地方,
“我靠,進棺材鋪,這不就等于送死去嗎,”順子一看那牌面,說話聲都變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就這么定了,咱們準備動身,”常山是鐵了心要進去了,不過目前也沒別的辦法了,硬拼肯定不行,子彈一旦打光,我們就成待宰的羔羊了,
“快把熒光棒拿出來,扔在我們附近,”一旦它們發(fā)起進攻,手電光根本就不夠用,
我們把熒光棒掰開,扔在四周,這樣就能借著光亮看清白狼的行動了,起碼比現(xiàn)在強多了,
“這群畜牲到底想干嘛,怎么就這么一直盯著咱們,連動也不動彈一下,”這群白狼只是盯著我們,可始終不動一下,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難道…難道它們是再等待命令嗎,”
當焦八的話音剛放時,突然間,一聲怪異的嘶吼劃破了整個夜空,這嘶吼聲震惻天響,仿佛整個城市都在跟著嚎叫一般,暗紅色的天空都跟著顫動了,
可這聲音來自哪里根本聽不出來,感覺就像在耳邊一樣,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不是白狼的吼叫,最有可能的,就是那冰魔的嘶吼,